褚江惑无比认真的打量温琢玉,他的坚持和毅然让他重新认识这个人,此前他觉得温琢玉一般般,修为也一般,且懒,整个人看着一无是处,也没有前途可言。01bz.cc但是……他的这份牺牲精让他有几分震撼,或许是因为从未有人如此为他牺牲。
“现在赶过去兴许还来得及。师兄,你真愿意不顾一切救师父吗?”这种父子情深他也有几分羡慕,他自幼就没爹,娘也不知道在哪,不曾感受过什么亲情。此番他竟然羡慕温仪与温氏宗还有温琢玉。
一听来得及,温琢玉立即拎起褚江惑就走。
等赶到天外天,诸位长老已经来了,温雪臣却还没回来,而温氏宗还没结束,温仪看起来倒是恢复了些。
“琢玉,你赶紧来看看你爹,他快不行了。”也不知道是几长老一见温琢玉立即拉他过去,“你这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瞎跑。”
温琢玉不忍看温氏宗的脸,说道:“我已有法子救我爹。诸位长老先出去等候。”
一旁的温氏阳微惊。
“琢玉,你是不是发烧了?你爹用的什么法子你不知道?”拉他的长老摸摸他的额头,发出质疑。
温琢玉只道:“时间紧迫。”
众人犹犹豫豫离开房间,温氏阳出门前又问温琢玉,温琢玉没有再解释,关上门后满是期待的看向褚江惑。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在门外等候的数人从开始的沉静逐步焦急,却面面相觑没有办法。
日头落于夕,天外天一片橘黄,一名一身白袍子的男子打破众人的议论。
“雪臣,你可算是回来了。”温氏阳第一个上前拉住浑身布满黑血的温雪臣,急忙要拉他进房间,“温仪他……”
“他怎么了?”温雪臣情一紧,要往房间去。
起初拉温琢玉的长老陆长枫说道:“雪臣啊,你现在拿回解药也没用了,宗主活出性命要保温仪,估计这会儿他人已经没事了。你啊,你应该担心担心宗主的安危。”
听闻温仪脱险,温雪臣松了一口气。
“你可拿到解药了?万一温仪还用得着。”温氏阳说。
温雪臣道:“拿到了。”
陆长枫盯着禁闭的门扉,担忧道:“也不知里面情况如何?宗主可脱离危险。”
另一长老计无垠说:“听琢玉的语气,胸有成竹,应该无碍。”
众人一句一句说着,天色黑了下来,禁闭的门扉终于打开,温氏宗走了出来,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气也有些虚。
随之是温仪,他看起来不如温氏宗,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褚江惑与温琢玉却没出来。
三日后,温琢玉从噩梦里醒来,又是被褚江惑虐待的梦,如临其境一般,吓的他浑身是汗。
“师兄?”
“……”这尼玛是谁的声音?温琢玉愣愣不敢看叫他的人,实在被那个梦吓的不轻。
褚江惑不知温琢玉具体怎么了,看他似乎被吓得不轻,料想是噩梦,只是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梦以至于他近日一直这样。他伸手想拍拍温琢玉的肩膀,予以安抚,哪知他的手刚放上去温琢玉犹如惊弓之鸟叫了起来。
端药来的温钧一听赶紧冲了进来,见褚江惑不知所措立在床边,温琢玉抱着被褥披头散发缩在一角,身体微微发颤。
“二公子怎么了?”温钧问。
褚江惑定了定,道:“许是做噩梦了。”
温钧将汤药给褚江惑,正要安慰温琢玉,温琢玉先开口:“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温钧欲言又止,还是带着汤药和褚江惑出门,他们二人走后,温琢玉从被褥里抬起头,眼里的恐慌犹如潮水般汹涌。
他怕死。
更怕被褚江惑虐待至死。
所以才没有按照原剧情虐待褚江惑,反而好吃好喝的把他供着,试图用爱感化这个人,不让他黑化。可……
“我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吗?就差三拜九叩叫他爹了,为什么还会做那个梦?有什么地方我做的不好吗?”
嘀咕后,温琢玉努力平复噩梦带来的恐惧,下床找到原主的密室,就在衣柜后面,里面都是原主准备的器具,鞭子,剪刀,棍子,绳子,蜡烛等等。
他一一看过所有器具,心情越来越复杂。他按照原剧情虐待褚江惑的话,褚江惑势必黑化后虐待他。可不按照原剧情走,温仪与温氏宗的意外肯定才是开始,这次他舍了半颗金丹救温氏宗半条命,那下次意外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