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舞无奈只好走过去帮白昼拉了一半拉链,然后走到远处一张椅子上坐下。
“你口口声声不介怀,行事倒是谨慎,我看你很适合做凡人,要不要体验体验做凡人?”
白昼边说边脱了礼服。
千舞低垂眼睑应道:“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的。”
白昼走近千舞道:“你看我这次的凡人身如何?”
“时候不早了,我便不多打扰了。”
千舞说完起身便要离开,被白昼一把按在椅子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要走,这也太没礼貌了吧?”白昼说完在千舞面前缓缓转了个圈道,“如何?”
千舞无奈道:“你变幻的凡人身自然是无懈可击,何必向我求证?”
“这是我的真身,”白昼在千舞腿上坐下,千舞本能得后倾了身体,被白昼一把搂住,并在耳边问道,“如何?”
“甚是完美,”千舞侧着脸道,“请将衣裳穿好。”
“既然是完美,为什么避而不视?”白昼捧着千舞的脸道,“你既然喜欢小孩,不如让我为你生几个儿女怎样?我们的孩子一定是这天地间最完美的。”
千舞此刻想用力摆脱,却感到一阵头昏,眼前瞬间黑了下来。
他感到一阵头疼,抬手扶着头,吃力得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竟躺在千辉殿的床上。松了口气后,他一侧身,发现白昼竟躺在自己身边,千舞大惊一跃而起:“你为何会在此处?”
白昼被千舞这么一喊,缓缓睁开双眼疑惑道:“夫君,你怎么了?”
“夫君?”千舞怀疑自己听错了。
白昼边起身边道:“夫君,可是昨日醉酒尚未缓过来吗?”
她说着便想靠近千舞,吓得千舞连连后退。
“凝辉呢?”
“凝辉?”白昼一脸疑惑,“那是什么?”
“天凝辉,”千舞质疑道,“你不是知道吗?”
“天仅有三尊,炎羽和流刃已故,如今天地之间你是独一无二的天,天上地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白昼一脸担心得摸摸千舞的额头道,“夫君可是真的尚未酒醒吗?可是将梦境与现实混淆了?”
“我岂会不分虚实?”千舞打开殿门道,“这殿名还是以我们二人命名的呢,你可过来验证。”
千舞说着走出寝殿抬头朝寝殿的牌匾望去,但这牌匾上分明写的是“千昼殿”。
“殿名确实以你我二人命名,这我自然知晓。”白昼边说边走出来。
千舞望着这牌匾惊呆了,牌匾上竟不是千辉殿三个字,正对着牌匾发呆,忽闻身后传来孩童的声音:“孩儿给父君、娘亲请安。”
千舞转身一看,竟是十来岁的少年,身着衣,额间有着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印,千舞大惊,彻底失去了对现状的掌控,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到白昼在与少年交谈:
“娘亲,我们等着父君、娘亲共进早膳,却迟迟等不到,便过来看看。”
“乖,我们这就过去。”
“娘亲,父君为何站着发呆?”
“你父君宿醉未醒,你先过去,让阿绫准备一碗醒酒汤吧。”
“是。”
白昼搀着千舞道:“快走吧,孩子们都等着急了。”
千舞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方才那孩子为何称呼自己父君,却又发现了更令自己惊讶的景象,他抬头看到天宫竟然宫殿林立,隔不远便有一座,若不是自己寝殿内一切如故,他都要怀疑自己身处何处了。
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可没等他发问,白昼便拉着他走了。千舞被带到不远处的一座宫殿,还没进殿,便闻里面孩童们的声音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父君、娘亲来了。”
孩子们听到了立刻安静下来,跪拜行礼道:“孩儿给父君、娘亲请安。”
千舞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粗略一数这殿内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孩子们十几人,都穿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衣,有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印,他们都唤自己作父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起来吧。”白昼看千舞不出声,便让孩子们起身了,她拉着千舞在上座坐下后,对坐在最前面的少女说道:“准备好了吗?”
少女立刻端了一碗汤水走上前来,递给了白昼。
“这是阿绫帮你准备的,快喝下吧。”
千舞接过汤水,糊里糊涂便喝了下去,喝下汤水后,千舞顿觉一阵头晕,接着便清气爽,仿佛揭开了蒙在心上的一层窗纱,他放下手中的碗笑道:“阿绫的醒酒汤就是好,一碗下去便清气爽了。”
“你可总算清醒了,说了那么多胡话,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你了。”白昼试着问千舞道,“夫君你方才问我凝辉在何处,那凝辉究竟是何物?”
“凝辉?”千舞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夫人听错了,我不知道何谓凝辉。”
“既是你也不知道,那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