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白昼挽着千舞走出门外时,千舞将门口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抱了起来。
“今日风和日丽,我们散步去菩提林如何?”
“好啊,”千舞转身对孩子们道,“你们也一起去吧。”
“是。”
一行来到菩提林,千舞抱着小娃娃在菩提树下坐下来,哄着他玩儿,白昼在树荫底下抚琴,孩子们三三两两玩耍着,嬉笑声不绝于耳。几个年长的对弈的对弈,切磋术法的切磋术法,各得其乐。
不多时,阿绫也过来了,她化出茶盘道:“父君、昨日沐霖宫送了些新摘的仙植,女儿试着烹了新茶,请父君品评。”
“我们阿绫的手艺自然是好的。”千舞将手上的小娃娃交给阿绫,招呼白昼道,“夫人,过来同饮吧。”
白昼按下琴弦,坐到千舞身边,两人一边看着孩子们,一边品评新茶,这时跑来两个长得一般无二的六七岁的小男孩,他们分别跑到千舞和白昼身边,亲亲两人的脸颊后,给他们捶起背来。
“你们小小年纪便如此孝顺,父君很欣慰。”
“我们也很孝顺的。”
孩子们听到千舞的夸张纷纷跑来,捏腿的捏腿,揉肩的揉肩,扇风的扇风,递果子的递果子,千舞还真有些应接不暇了。
“你们都乖,都孝顺,不像……”
千舞突然语塞,心想:我想说什么?他一个个孩子看过去,一个个都这么孝顺、恭敬、懂事,他想说不像谁?
白昼看千舞突然发呆笑道:“好了、好了,你们都乖,去吧,让父君静一静。”
“是。”
白昼看了看千舞道:“夫君,怎么了?可是累了?”
“哦,没有。”千舞笑了笑道,“孩子们的功课怎么样?”
“夫子说他们学得很好,不必担心。”
千舞看着果篮中的水果,有苹果、香梨、葡萄、可总觉得哪里不对,他问白昼道:“这水果可是我们天宫的果树上长的?”
“你看看你,怎么又糊涂起来,我们天宫何时有过果树,花圃倒是有不少。”白昼靠着千舞的肩膀,抬眼望着千舞道,“可要去花圃看看?”
“好。”
“我与父君去花圃走走。”白昼对不远处最年长的男孩儿道,“宏儿,照看好弟弟妹妹们,稍后我便与你父君直接去天庭了。”
“是。”少年身姿挺拔、眉清目秀,气宇轩昂,他行礼应道,“父君、娘亲放心便是。”
白昼挽着千舞从菩提林出来,沿途都是宫殿,千舞看着这些宫殿,虽然知道这都是自己亲手为孩子们建的,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在一个殿前停下来,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一片桃林,这残影一晃而过,千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白昼看千舞站着发呆,问千舞道:“怎么了?”
千舞想了想道:“没事,只是感叹转瞬间这天宫已经有这么多宫殿了。”
“每个孩子都应有自己的宫殿,当年可是你自己的主意,还将废弃的流云殿和炎焰殿都拆了,给孩子们建新殿。天宫也为孩子们延展了不少,否则这宫殿可就无处可建了。”
“是啊,不知不觉竟有了这么多孩子。”
“你做父君觉得不知不觉,教养他们我可是度日如年。”
千舞一听立刻意识到白昼教养孩子不易,忙道:“夫人辛苦了。”
白昼靠着千舞的肩膀道:“若不是你如此喜欢孩子,我可不愿生那么多。”
两人继续漫步,在花圃稍作停留后,便去了自在殿。
千舞坐在自己案前查看新到的天书,白昼坐在他对面,千舞处理完案上所有的天书后,抬头忽然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坐在自己对面,虽看不清面容,但很显然并非白昼,千舞心想:这人究竟是谁,竟能进入自在殿还能坐在自己对面?千舞这样想着,不觉出了。
白昼看千舞对着自己发呆,便道:“夫君想什么呢?为何出了?”
千舞不想提及自己看到幻象的事情,便随口应道:“我只是庆幸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娶你为妻。”
白昼听了满心欢喜,她做到千舞身边拥抱千舞道:“我们自然是有着不解的缘分。”
千舞被白昼这么抱着觉得浑身不自在,正想将白昼推开,眼前忽然再次浮现幻影:
一个模糊的人影抱着自己,对自己道:“这样抱着你,我会觉得很开心,所以你也会开心,对吧。”
千舞心里暗暗纳闷:他究竟是谁?
白昼见千舞不守舍,便试图去解他的衣裳,被回过来的千舞一把推开道:“夫人做什么?”
白昼娇羞得反问千舞:“夫君这问题问得怪,夫君以为夫妻之间会做什么?”
千舞虽然知道夫妻欢好天经地义,可内心却莫名得抵触,便借口道:“光天化日,万一孩子们进来。”
千舞说完起身道:“时近午时,我们去朝会吧。”
白昼没有得逞,却也不生气,只是默默跟在千舞身后离开了自在殿。
他们一同来到天庭,天庭一切照旧,倒是让千舞觉得莫名得踏实,太元殿内诸仙都已就位。
“恭迎君、后。”
在诸仙的跪迎下,千舞和白昼双双踏入太元殿,待到他们落座之后,莲华起身行礼道:“禀君、后,昨日司战仙君帅天兵下凡降伏魔王虚空,大获全胜,为凡间消除妖邪,功德无量。”
“好,不愧是司战仙君,近年来战无不胜。”千舞看着若醍道,“司战仙君,如今凡间天下太平,沙氏子孙功不可没。”
若醍起身行礼道:“君过奖了,守护凡间既是我沙氏职责自当全力以赴。”
白昼满面笑容得问若醍道:“听闻司战仙君的小女初蕊仙姬即将成年,我与初蕊仙姬有过几面之缘,初蕊仙姬乖巧可人,我很是喜欢,不知是否婚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