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由妮那脸色真不太好看,任谁被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叫“姐姐”总是会不爽的,她也一样的,幸好她还懂得掩饰自己的脸色,收得不动声色,“是小七呀,怎么跟叶少一起来了?”
“叶少?”小七到是笑得快歪了腰,手臂到是搂着叶秉泽不放,“成寄,怎么到处有人把你说成是叶秉泽那个坏蛋的?”
这话真是——
让叶秉泽听的一脸无奈,也是没有办法,她自有自己的一套认知,别人说什么,都是假的,别人说什么,她都是不会当真。
郑由妮虽然不太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是伶俐的,人有怎么认为,她也跟着说就成,跟着说,总不会出错,“哦,是柳大书记,你好。”
叶秉泽点点头,算是回应她,目光里带着几分警告,在警告着她别乱说话,自己得长眼睛,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小七到是没察觉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她一个劲儿地拉着叶秉泽往里走,走的脚步很快,“快来,快来,是这里,是这里——”
叶秉泽不拉住她,任由她拉着往前,走入郑克复的书房,看见垂头丧气的郑由平,眼冷漠,“有事吗?”
他问的口气更冷漠,对郑克复说话,也是冷漠的,没有一丝暖意。
郑克复看到他来,挥手让郑由平下去,目光迟疑地看着小七,“不如让——”他说到这里,停住话,没有再说下去,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了。
小七皱起眉头,拉着叶秉泽就要走,“这个爷爷真没有意思,明明想叫我出去,话又不说,最讨厌这样话说半句的人了。”
叶秉泽随她,随着她的脚步走人,没有再看郑克复一眼。
郑克复颓然地坐在原位,想着郑家因不肖子孙弄成这样子,着实让他心里觉得无力,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得为孙子操心。
“我们现在哪里去?”小七欢天喜地地拉着叶秉泽出去,坐在车里,把脑袋投入他的怀里,巴巴地问着他。
叶秉泽有多喜欢这一刻?
这是他想了多久的时刻?
他都不知道了,有些事,他总是想着,可总没有希望,他的希望仿佛就是狂风中的小船,一不小心就会遭遇灭顶之灾,不得翻身还是小事,最大的事就是他尸骨无存。
他拥着她,手臂圈住她的细腰肢,脸凑近她,摩挲着她的细嫩脸蛋,“你说我们得去哪里?”他别有意图的问她。
那温热的气息都吹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睫毛一动一动,像是轻轻掀动的蝴蝶翅膀般,她扬起手,挡住自己的脸,把他的脸隔开,“好痒痒,别、别、好痒痒的——”
她边说边笑,还想躲开他,整个人扭得跟虫子一样。
她坐在哪里?
不是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而是让叶秉泽抱住,坐在他的腿间,她这么一扭动,他又是个血气方刚的,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这一反应,正好抵着她的臀部,那完全是不舒服。
她想动,想移开,手到是犀利的一抓,抓的是哪里,可不就是他的小兄弟嘛,还移开臀部,用两只手从自己的双腿间,抓住他的物事儿,还一脸无辜地用手捏紧。
这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了。
叶秉泽这几天过的就是清心寡欲的日子,就算是晚上抱着她睡,顶多就是抱着她,别的动作都不敢做,一点都不敢,生怕再把她惊着了,把人惊清醒了。
对!
就是这个,他觉得现在她也挺好,没必要非得清醒过来,至少她对他很依赖。
可是——
他疼了,说是她抓疼的也可以,说是为了她而疼更成,他恨不得把她放倒在车子里,把自个儿的兄弟埋入她的身子里边,好好地享受一下销魂的滋味,这么个大街上,他也不想来个车啥震啥的,还是回别墅比较好。
他轻轻地将她的手弄开,忍不住低喘一记,将她的身子重重地按在双腿间,不叫她躲开,暂且就这么着,让他自己感觉好受些。
这车一到别墅,叶秉泽那真是如狼似虎,把人打横抱出车子,直接朝别墅进去,脚步走得很急。
小七那一脸更是无辜,不过她到是好兴致,勾住他的脖子,露出牙齿好地咬他的脖子,那是昨晚看了吸血鬼电影的后果,她觉得很有趣,也没真正咬下去,就那么咬他的皮肤。
叶秉泽走得更快,一脚踢开卧室的门,把人压倒在床里,双手齐上,一下子把剥了个精光,如初生婴儿般,肌肤都透着粉嫩的光泽,让他爱不来释手,唇舌滑溜过去,一寸一寸地吻过去,吻得意乱情迷。
他头一回这么轻淡,还有几分理智,知道不能弄疼了她。
唇瓣一开,他恰恰地含住她胸前的尖尖,双手更是包住她的肉坨坨儿,弹性极好,盈满他手心,让他骄傲的揉捏下去,这边得到他的抚慰,另一边可没有,她可不乐意了,凭着身体的感觉挺起胸脯,抵向他坚实的胸膛。
他的身体火热,她贴着他,仿佛整个人都让他给烧着了一般,两条腿儿微颤,从身体最深处渗出来的湿意,让她觉得空虚无比,这身体像要是吞下所有似的,让她难捺地把自己拱向他,寻求着他的怜爱。
叶秉泽专爱她这样子,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子,至少在他的身边是从来都没有,一直是他强势,而她是被迫的,比起他常常强势后得到的快乐更胜些,简直就是让他心花怒放。
“小七,小七……”他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瞅着被他含过的果子,红艳艳的真像石榴花儿一般,上头沾着湿意,亮晶晶的,抬头瞅着她迷离的眼睛,嫣红的小脸,他着实忍不住地把人搂坐起来,分开她的双腿,好让他自己横冲进去。
简直就是销魂地——
他忍不住满足地闷哼出声,搂抱着她的腰,占绝对主动地吻住她的唇瓣,堵住她所有的声音,腰下更是来劲,恨不得把自己都埋在她身体里再也不出来了事。
小七给撞得乱乱的,差点儿坐不住,腰肢儿叫他握住,怎么也掉不下来,软软的身子一下下地给他凿开,钝爷一样冲进来,冲的她痉挛地攀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坏、坏蛋,我要、我要掉、掉下来了!”她硬是躲开他的吻,涨红整个脸,冲着他嚷嚷,她的手不敢松开,脾气到是不太好。
叶秉泽哪里舍得放开她,她越嚷嚷,他的动作就更大,“不、不会的,我们小七不会掉下去的,”他哄着她,哄得头头是道,“不会吧,是不是不会吧?”
他问的很清楚,她听得也很清楚。
小七坐在他腿间,身子被撞得一震一震,身下更是吞吐着他的物事,可眼有些叫人看不透,变得有些清明,她动了动,瞅着自己身下的男人,面上一滞。
“叶秉泽,你是个坏蛋——”她重申,胡乱乱地吼着。
叶秉泽到是不在乎,忍了几天,终于吃到肉,他怎么可能放开她,“是坏——”他的话说到这里,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扳住她的双肩,眸光渐冷,就算是身下的动作也停止下来,“你刚才说什么?”
是哦,她吼着的是什么?
她笑了,笑眼瞅着叶秉泽,指腹小心地抹过他的鼻尖,将上头细微的汗珠都抹去,也不直接回答,就问他,“我说什么了呀?”
装傻,啊哈!
叶秉泽盯着她的笑脸,瞅着那笑脸怎么都没有要暗几分的样子,不由得脸色一暗,手臂箍住她的腰身,仿佛她的脱逃似的,“你在骗我?”
他厉声相问。
可这个真不好回答,她双腿间还埋着他肿胀的物事,两个人光溜溜的贴在一起,没有缝隙,一个坚硬,一个娇嫩,再相衬不过。
这种亲密的时刻,这停下来得有多不合时宜的?
至少小七是这么想的,总不能把她就搁在上头,叫她上不得也下不来吧,扭着细腰,双手试着按住他的肩头,她又不是没经过事的,这动作有点耗她的力气,基本上还是这位置来的更深些。
她试着起来,漂亮的眼睛就瞅着他,一动不动,还没有真起来,已经让叫他按回去,那物事儿更激动,跟个苍蝇见了有缝的鸡蛋一样,往里使劲钻,恨不得把自己全钻进去,再也不想出来。
她嘴唇微启,发现愉悦的呻吟,精致的脸蛋儿,染着晕红,白里透着晕红,让他的手忍不住捏上去,眼里还是冷的,他狠狠地挺动着健腰,附和着她的动作,嘴上还是拿话刺她,“我就让你这么不待见,还装傻卖疯?”
小七乐了,说真的,她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傻嘛,确实有一点,说傻也太严重,就是脑袋里捋不直,看到柳成寄才好的,也不知道她当初脑袋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没跟柳成寄说,说她什么都好。
其实呀,她有点怀疑柳成寄的事是叶秉泽的授意,到后来也不是,在伍建设那边,她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这简直是——
她觉得自己都有那个什么斯什么德什么症的,好吧,也许还没到那程度,就是有那种感觉,“你喜欢我呀?”
她眼睛一斜,瞅着他,情里颇有几分傲娇的意味。
叶秉泽一下子涨红脸,他一个大男人的,哪里会把“喜欢”这两字都放在嘴边,喜欢人了,把人弄到手,不是很正常的事嘛,还得去表白吗?
叶少的字典里可没有“表白”与“恋爱”这一说,“循序渐进”那更是没有影子的词,喜欢了,就把人弄在身边,他是喜欢才碰她,她以为这世上那么多女人,他干嘛只碰她一个?
脸红的叶秉泽?
小七瞅着他,那眼里的惊讶,甭提有多深了,她还以为是面部肌肉坏死的面瘫也能脸红,还能像青涩的男孩子那样脸红。
可能是她表情太震惊,还瞪大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他,这让叶秉法恼羞成怒,扣住她的腰,将她翻转了个姿势,本来还想着她最不喜欢这个姿势,想成全她,可谁叫她太可恼。
他曾经让她沾上毒品,心里再后悔不过,如今是怎么下不得手了,想狠狠地宠着她,可不就是宠的嘛,这也是宠,她的那点儿挣扎,落在他手里,简直就是小蚂蚁想撼动大树,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他乐意纵着她,比起她阴奉阳违的样子,还不如这个,看着她高兴,他就跟着高兴,要说呀,他就是个傻玩意儿,早些年明白这个不就好了?
可惜人总是走歪路的时候,那时候年轻,气盛一点,以为让她跟着自己就算是好了,可她心里有别人,那就是对他的污辱,他手段是不太好,这个他承认,要是有女人敢这么对他,还对他下药什么的,他准得把那个挖坟掘墓了。
现在,他就像没牙齿的老虎,她就是轻轻一下就能叫他疼,疼的都没边了,双手扣住她的腰身,让她浑圆的臀瓣儿对着自己,俯身凑过去,把自己再狠狠地没入,那滋味,让他简直快活似仙。
“别说话成不?
他粗喘着,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不让她爬开,一手则是往前按在她胸前,随便她动作,手心里涨满,弹性又十足,他倒是涌出一种暴虐感,恨不得一直揉捏着,让她也晓得疼。
这种疼,却是让小七难捺地弓起背,还是让他一手压下去,不得起来,惟有臀部高高朝着他,他在身后贴着她,再细心不过地逗弄她。
跟斧劈山一样,她的身子地被劈开,朝着他绽放开来,紧紧地裹住,有些疼,有些受不住,不敢逃,还不想逃,“你说、你说是不是?”
她还是个不松口的,还是执意要问。
叶秉泽跪在她身后,把她往后拉,贴着她的背,让两个人的汗水都融合在一起,嘴上到是说不出来那些腻味的话来,索性就来上一句,“你不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知道有什么用?
小七不明白他的理论,一个知道就能代表着什么了,人家不表白,她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瞎乐?到最后成了她自个儿自作多情?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她理所当然的反问,像他这样作为的,谁会当成他喜欢她,谁不以为他是她前世的仇人什么的,任谁都会这么想的吧。
叶秉泽让她的话噎着了,他根本没想那么多,喜欢的人就得抓在手里,这还是他们老爷子的话,他家老爷子跟老太太就是这样子,不也过得好好的嘛,怎么就到他这里就这么波折了?
“我家老爷子跟老太太就是这样,就你事多,就你想不透。”
他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责怪她太迟钝。
小七真是无语了,那也叫喜欢,真能叫她吐他一脸的血,她要是喜欢一个人,把人囚在身边,霸王啥硬上弓的,那是有病吧,那是脑袋都在想什么破主意呢。
“你轻点成不,老是这粗鲁——”她懒得理他,又叫他的动作给弄得生疼,细皮嫩肉,哪里经得起他的疾风暴雨,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再轻点、对,再轻点——”
这简直就是在指挥他,他到是没有不悦,这是难得的表现,也不是说他永远不会这么样子,而是她从来没试过,从来没试过他能听她的话,一直是处于对抗与承受的态度,谁能想得到他会这么听话?
她真是无语望苍天,那几年不是白白受了?
也怪她自己搞不明白,就是害怕他,怕得老要命了,不想靠近他一步,就是远远地看到他,被他惊过的身子都有些颤抖,后来要好些,还是不敢惹他一下。
就是这么样,谁能晓得他就是色厉内荏的家伙,几句好话就给蒙过去了,真是让她真是不知道是应该说这世界太荒谬,还是男人都是从火星来的,完全都不用她能够理解的吗?
“你想什么去了?”
她在走,叶秉泽觉得自尊心受伤害了,那手重重地揉捏着她,不乐意她在这种时刻走,让他觉得自己努力不太够。
这叫男性自尊受伤害。
她哪里理他,用手重重地拍向他的手,“啪”的一声,真清脆,叫她心里都一惊,自己的手心都泛红,换来的是他重重的抵弄,一时间,她就是连个想法都没有,跟随着他的节奏来。
终于,他放开她,往她身边一侧躺,手臂到揽着她,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压根儿不介意两个人都汗湿意淋淋,另一手还留恋地抚着她的肌肤,“你有什么打算?”
她一愣,到也没挣开,侧过头,与他面对面,抡圆了眼睛,“什么打算?”
这叫装无辜。
叶秉泽伸指点向她的脑门,“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她打开他的手,“什么怎么办,还不是凉拌。”
她说的简单,心里着实有些不安,反正是理不直,她也懒得去想,想太多,真是没用处,只能把脑袋想的捋不直,她可不愿意再想了。
“明天于团长可是有假的,据说是要回家探亲——”
他凉凉地说道。
探亲?
“探亲就探亲呀,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状似无所谓的说。
叶秉泽不是没发现她的手握的紧紧,这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就算是脸上表现的再平静,手的动作还是泄露她的内心想法。“话说,你们都登记了,他不就是来探你的吗?”
她似乎是瞧见他在看她的手,连忙亡羊补牢地松开自己的手,转过身去,掩饰着自己脸上尴尬的表情,“哪有的事,不是早离了嘛,他上次还说要给我看看离婚证。”
“你觉得他的话,能相信了?”
他冷哼一记,说话的很坦白。
能信吗?
小七在心里摸索着,好半天,她得出一个结论来,按着于团长的性子,估摸就是个不能相信的主,所以,她不淡定了,“怎么着了,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叫人烦?”
“哟,这说谁呢,说谁烦呢?”
她的话才出口,就听见戏谑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进来,她定睛一看,不由得差点惨白一张精致的小脸。
那人是于震,上回是有事从部队出来,为的是公事,现在出来那是正大光明的假期,几天的时间,他自然是跑过来看看她,刚看那一床凌乱的样子,就算是他没在门外站了一会,也晓得发生过什么事,说心里不酸,那真是骗人的鬼话。
他抱着双臂,瞅着她,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都说说,快说说,小七月是嫌弃谁烦了?”
小七回头看一眼叶秉泽,见他狡猾地避开自己的视线,情知这事儿得她一个人面对,硬着头皮扛上于震的视线,她明明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还是感觉自己让他的目光看了个透,叫她坐立难安。
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个,最主要是怎么回答他的话,她就不信他没有听清楚,就是故意在后面出来,那张脸是红白交接,一会儿红一会白的,颜色变来变去,好半天,才挤出话来,“上回你不是说扯了离婚证的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心很虚,话一说完,就赶紧地低下头,用头顶对着于震,说什么也不敢再说半句话。
于震到是乐了,看着想作壁上观的叶秉泽,暗斥一声这个狡猾的,想把火引到他身上来,可是叶秉泽跟个没事人一样,两方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停留,他还兀自很淡定,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静等着事态的发展。
反正他现在觉得自己是水到渠成了,有儿子了,再说现在也让人知道他的心意了,反正是不管厚着脸皮也好,什么都好,小七都得跟他好,谁也别想把他抹下来,就算是小七自己也不能。
他无视于震的目光,伸手替小七把被再拉上一点,替她遮住裸在外头的肩膀,“这天到是好,可也得多顾着身体,感冒可真不太好,你说是不,小七?”
小七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没有镜子,她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只知道自己的双颊有些僵硬,身体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让他按住肩膀,怎么也动不了,讷讷地坐在原处,顶着两个人的视线,再固执地把自己的话重复一次,“是你上次说的,又不是我自己胡编的话。”
于震瞅着叶秉泽的动作,觉得那只手有些刺眼,大踏步上前,站在床边,侧身坐下,伸手抚触着她的小脸,那小脸红白相间,还很烫,让他不由得打趣道,“你还别说,说不定小七真发烧了也说不定,这小脸烫的,简直是可以把鸡蛋都煎熟了。”
他这么说一句,让小七有点恼了,把他的手重重地挥开,仰着脑袋,眼睛瞪着他,“发什么烧,发你的头,你给我大夏天的发个烧试试?”
她这么一说,到是让叶秉泽失笑出声,冷冷的表情微缓和一点,到是没有想帮于震说话的意思,坐在那里,伸手将她的长发捋直一点,动作很轻柔,带着浓浓的宠溺意味。
于震让她一怒,到是不见有任何生气的模样,在他的眼里,这点都不算是什么,一点也不算,让她恼一点,至少气氛能好一点,以后都得这么着,总不能一直是拘着吧,还是先放宽心,接受现实比较好。
“发烧呀,是呀,为你发烧了,怎么办?”他问她。
这是调戏,红果果的调戏,让她一下子低下头,好吧,她知道一切都不能由着她来,可是——
她还有点疙瘩,叫她一下子接受也是很难,至少她现在还不想做出决定,总归是拖不能再拖时,才能去做决定,不是她接受力太弱,而是这种事,她真心还是有点抗拒,虽说,她也听说过别人有这事,但是落到她身上,还是比较有心理障碍。
再说了,柳成寄那边——
她不敢再想了,想着自己这么多年,现在又是弄得这么个样子,简直让她头疼,于震的话,那么直白,她哪里有脸面对,不由得双手紧抓着被子,不肯放开一点。
叶秉泽不说话,就是听着他们说话,不发表意见,作壁上观。
到是于震晓得她脸皮有点薄,把她连同被子抱起来,送入浴室,“冲个澡,等会我们出去看电影——”
还没等小七说话,浴室的门就关上了,留下她一个人站在镜子面前,可笑的是身上还包着被子,脸到是涨得通红,明明就是她自小到大都看惯的脸,可她忽然间觉得有点陌生。
是的,就是陌生。
那张脸,透着红晕,眼里荡漾着几许春意,这哪里是她?
她的视线从镜子前移开,不敢再看自己一眼,双手放开,任由被子从身上滑落,也没有打算把被子捡起来,光着身子站在花洒下,任由水冲洗身子。
浴室里传来水声,让于震满意地点点头,坐在床沿,“看电影,你觉得怎么样,怎么着也得约会一下,你说是吧?”
约会?
叶秉泽表示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的字典里,要是真有这两个字,他也不会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事,弄得成为现在这样子,要说他没后悔,那就是自己骗自己玩。
后悔药?
要是世上真有这种药,他到是巴不得吃上几颗,在初运时,就对她好,也许早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会平白地生起这么多波折,现在,来不及了。
“看电影,家里就可以看,干嘛要去电影院?”他问的很坦白,家里的多媒体设备齐全得很,哪里用得着去电影院,那地方不是人多且空气不好,干嘛非得去?
于震对他真是无语,深呼吸一口,才算是挤出话来,“情趣,情趣,你懂不?真是的,一点都不懂,真不明白你那几年跟她都是怎么过的?”
叶秉泽脸色暗了暗,“你想说什么?”那几年,她完全是让他掌握在手心里,不能有她自己的半点想法,要说的再仔细一点,傀儡娃娃到是很能形容她。
“没什么。”于震否认的很快,听不懂就算了,真是没有情趣的家伙,小七那几年跟着他,估计是没少吃苦头,他到是知道一点,也不是太多,总归理是一切朝前看才是最好的,“柳成寄也在那里,等着我们把小七带过去哟,真是不喜欢那家伙。”
他说到最后,还很自然地加上对柳成寄的不喜。
“反正总要解决的,不如早点。”叶秉泽没有异议,“反正不能叫他独吞就成。”
两个人到是达成一致,就算是分享,也不能让他们两个都没份,让柳成寄一个人占去大头,这简直是不能接受的事。
小七不知道他们在外面说了什么,她只知道把自己收拾一下出门看电影,还是午夜场的,看完都估计凌晨两点钟多,三个人一辆车,挤着一起去。
明光影院位于十四楼的小厅早就让人包下来,不会有多余的人来打拢,四个人,三男一女,坐在那里,电影是最近上映的大片,画面剧情音效都不错,里头的女配角还是小七的表姐张思洁。
三道视线全落在小七身上,让她坐立难安,生平头一次觉得看电影居然是这么难捱时间,电影才开始了个头,谁也没心思看电影一眼,她硬着头皮盯着大银幕,很想忽略那几道视线,可是——
真的很难。
那道道视线仿佛就能穿透她,她明明是穿得很严实,却是犹如光着身子一样,硬着头皮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这是她的托词,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气氛。
她才站起来,已经有人横腿在她的面前,一看,却原来是柳成寄,她的眼一下子软下来,脚步有些迟疑地停下。
“小七,你都不跟我说话了?”柳成寄的声音不重,还指望着她能说些什么话,一直到现在半句话也没有说,还要去洗手间逃开。
他目光炯炯,让她更难以面对,恨不得找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没敢面对他的视线,低头看着他的脚,讷讷地挤出话来,“没有,我怎么会不跟你说话,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她说的很慢,声音有些滞。
柳成寄从来就会为难她,见到她是好的,就是再好不过,只是,他撤回腿,放她过去,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入口处,才阴着一张脸,“你们想什么,我是知道,不过,我是不会答应的。”
小七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凭什么让他跟他们一起。
“也没要你同意。”叶秉泽说话一贯是霸道,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柳成寄看着他,“我也要你们同意。”
气氛一下子僵了,让于震喊了声“造业”,到是站出来做和事佬,“行了,你们算是怎么一回事,好好说话就成,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僵才成?”
“得了,于震,你给一边去,要不是你,我跟小七早就结婚,还轮得到你们来插手——”柳成寄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好意”,声音冷冷,话一丢下,人转身就走。
电影还在放着,剧情一点一点的展开,于震与叶秉泽老在在地坐在那里看电影,彼此都不说一句话,像是各不认识一样。
可是——
柳成寄回转了,他几步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你们把小七弄去哪里了?”
把小七弄去哪了?
于震还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人已经跑出去。
叶秉泽留在原地,看着柳成寄,目光森冷,“我想小七最好不要出什么事,你知道的,最好是不要出什么事,柳大书记。”
柳成寄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是将这事算在他的头上,他也想人在他手里,可现在真是没有,洗手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根本就是失去踪影。
洗手间,真没有人,现在电影开场已经有一会,让工作人员去上下楼的洗手间都去看了看,还是没有人影,真是失踪。
谁也没想到她会失踪,出来时好好的,怎么就失踪了。
当然,这不是什么高明的失踪,有人看见了,也有人知道她上哪里了,还没等柳成寄冷静一下,就有人给他电话了,让他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烈,那力道几乎捏碎手机。
“是那位?”叶秉泽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样子,不怎么惊讶地问出口,“一起去还是怎么的?”他问的很客气,表情看上去到是不太像,面无表情。
于震已经冷静下来,他坐在前头,整个人阴沉的可怕,就是身边的司机都不敢看他一眼,“柳成寄,你最好是希望她没有什么事,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说的是真话,不是随口说说。
“得了,要不是你们,我跟小七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子?”柳成寄不是没有脾气,可能是身在高位久了,脾气都让他收起来,而现在,他控制不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再按下一串号码,“伍建设,李春兰呢?”
他问的毫不客气,一点掩饰都没有。
那边没有消息,李春兰从精病里逃出来,是逃了,还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这真的很难说,柳成寄对着手机,“你最好把她交出来,要是小七有什么事,你这辈子都甭想再翻身!”
“说的还挺有范儿的吗?”于震不无讽刺的说,“兵分两路吧,你自己解决你自己的家事,我们去把人弄出来。”
叶秉泽没有异议,再多的话还不如行动要紧,没有行动,光说话,那是成不了事的,他似老僧入定般。
柳成寄没空跟于震计较,这个时候重要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解决他自己的家事,免得又横生枝节,三个人迅速地分成两路人马,各自朝各自预定的路走去。
柳成寄回到家里,柳部长果然在家里,张廖爱女士也在家里,人员挺齐整,他走过去,站在柳部长的面前,“爸,你还是早退吧。”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望着柳部长,眼睛里带着一丝纠结。
柳部长闻言,站起来,直接一巴掌就甩向他的脸,“孽子,你在说什么?再给我说一次看看?”
张廖爱看着这一幕,连忙站起来,试图将柳部长拉开,嘴上还劝着,“成寄,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回来跟你爸说这些话,还不快跟你爸说说好话。”
“阿姨,你先下去,我想跟爸好好谈谈。”柳成寄没有后退,反而是站在那里,对着张廖爱女士们说道,别说好好说话了,他就是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这是我们父子之间说话,阿姨还是别听的好。”
张廖爱还从来没有面临过这种难堪,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高官夫人,哪里还有人给她脸色看,现在到是让柳成寄拂了面子,那脸真是青白相接,一时间,难看极了,就是表面功夫也做不出来。
她望着柳部长,情极为委屈。
可是柳部长从来都是觉得权力是最好的春药,有了权力就有女人,离了权力,他觉得这世上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张廖爱在他的眼里也跟他在外头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惟一不一样的就是有个儿子。
“你到楼上去,别下楼。”他推拒张廖爱,没有半点迟疑。
张廖爱无奈,只得上楼。
“你想说什么?”柳部长坐在沙发里,似乎是很镇定地看着柳成寄,“你脑袋里是不是都装了些稻草,都说的是什么话,这种话了也是可以乱说的?”
柳成寄站着,没有坐下,他认真地望着柳部长,“小七在哪里,你让李春兰把人弄去哪里了?”他问的很直接,就是连个试探的话都没有。
“说的到是新鲜了,我怎么知道伍红旗的女儿去哪了,你怎么不问问别人,干吗要挤到我的面前来问。”柳部长回答的很认真,看着柳成寄的目光,那是十足的失望,“你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现在是闹成个什么样子,差点因为她让你给别人抓到把柄,你这还是想做什么?”
“伍红旗的钱,都是你拿走的吧?”柳成寄也不回答他的话,把他所知道的事问出来,看着柳部长那脸色一点都没变,索性下了点重药,“李春兰亲自把钱交给你,你不想说说吗?”
柳部长直接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丝毫没有心疼的感觉,他所有的感觉就是生个儿子不如淹死算了,现在儿子跟他作对,还用这种口气,简直是气坏他,“你想怎么样,嗯?”他又是一巴掌甩过去,怒瞪着柳成寄,看见他脸上的红手印,那是一点表情也没有,“想去举报我吗,是不是?”
柳成寄没躲,硬生生地受下他的巴掌,两边脸火辣辣的烫,他眼暗了暗,没有多少表情,“早退吧,可以保全住你的面子,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要是不够,我想我可以替你补上。”
他还是把话重复一次,很有耐心。
柳部长到是不肯就范,他在官场这么多年,哪次不是顺风顺水的度过,就是当年的亏空,也用了伍红旗的钱填补上去,就算是出事,也总是轮不到他,化险为夷,总是他。
可现在,现在——
他让自自己儿子威胁,让他早早地就退出权力的圈子,简直是让他不能接受,恨不得把他直接掐死,“李春兰已经疯了,我都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来,伍卫国是她带走的,我不知道人在哪里,你要是想知道就自己去找伍建设,至于早退,还是省省吧,别以为就你那点东西,就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柳成寄打断,“早退还有个好名声,要是你想去牢里的话,叶秉泽与于震恐怕不会手下留情,这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柳部长,眼睛深幽,“你自己想想,李春兰弄走小七,我想是你的主意吧,你总是这样子,所有想到的只是你自己。”
柳部长并不否认,他想从李春兰那里榨出最后的钱,可李春兰的条件是伍卫国,伍卫国与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关系,他出卖时也不会眨一下眼,“我这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你这个脑袋全是稻草的混蛋。”
柳成寄心情很沉重,小七所有的噩运全是由他的父亲带出来,一次次的事全是柳部长所作,他真是没有脸去面对小七,可想着小七,他的心里就觉得温暖,恨不得自己能长上一双翅膀,迅速地飞到小七的身边,洗去她所有的委屈。
他知道,有叶秉泽与于震在,小七的安全是有保障的,这点他深信无疑,“为了这个家?”他不由想笑,为了这个家,他从来就没有感觉到过,“你想的真好,说的也真好听,明天吧,希望你能做出决定,我希望不用到时去看守所看你。”
他起身就走,没有回头的必要。
张廖爱站在楼上,早就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冲着柳部长就是一巴掌,“为了这个家,你几时有为过这个家,你要是出事了,我跟儿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柳部长已经狠狠地将她推开,怒瞪着她,“要不是你生了个好女儿,我的儿子怎么会这么对我?”
他这一巴掌,到是让张廖爱女士爆发,她被推倒在沙发里,一个跳起,跟柳部长厮打起来,那力度,那气势,简直一点都不输人。
柳成寄去找小七,得到的消息是李春兰想对小七不利,于震挡了一刀,叶秉泽也挡上一枪,现在都还在医院里抢救,这消息让他不由得露出了然的笑意,这两个家伙!
走到医院的时候,还在急诊室外,他看到小七坐在外边,惊魂不定的样子,心都疼了,轻轻地将手臂揽住她,不让她一个人在那里急。
“成寄——”小七一看到他,脑袋往他胸口埋去,像是有了主心骨,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整个人一颤一颤,“他们受伤了,成寄了,他们受伤了——”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着她紧绷在一起的经,“没事的,一切都没事,甭担心,他们都会好好地出来,一会就好。”
“我明明——”她说到这里,话立即又让她自己吞回去,不肯再说一句,对着柳成寄,她没脸说出来,努力地止住哭意,她抬起头,两手迅速地抹去眼泪,故作镇定地说同,“嗯,他们会没事的,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明明知道,她还是觉得后怕,李春兰是真疯了,那种癫狂的样子,她想起来都能打个寒颤,双手紧紧地拽紧他的衣袖,不肯放手,“成寄,成寄——”
她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像是要把他的名字刻在心底,留下永远的烙印,怎么也抹不去!
柳成寄紧紧抱着她,似失而复得的宝贝般,不肯放开,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模样,轻轻地替她拭去泪水,却是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没事的,他们都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
她抬起脸,精致的小脸有些红肿,还残留着手印,他都不用问,都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李春兰不管是疯了还是没疯,总之是得去坐牢,就算是疯的,他也要她去坐牢,让她尝尝什么是坐牢的滋味。
他的眼里首次闪着几话阴狠暗光,手臂却是缩紧些,将她紧紧地揽住,“疼了吧,刚才上过药了,没事的,明天就能消肿的。”他尽量说的轻松些。
小七不在乎这些,把脸埋入他的胸膛,闻着熟悉的味道,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是整整一天,李春兰对她有多恨,她是知道,现在是真正的亲身经历一回,一想起来她拿着枪指着自己,让叶秉泽挡下一枪。
“你就是个傻瓜——”他看出她的犹豫,搂着她,看着手术室还亮着的灯,“我们一起走,怎么样,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瞅着他,还挂着泪珠的眼睛晶亮晶亮,有些不敢置信,“真、真的?”
说话出来都有些不能控制的惊讶,她一问出口,又回头去看一眼手术室,觉得走不开,明明他们是为她受伤,即使她觉得中间有点猫腻,还是应该留下来看他们从手术室里出来。
一个特种兵出身,挡不住一个疯癫妇人的刀?这话说出去,也得让人相信才成呀,她当时是急坏了,现在柳成寄一来,她冷静下来,这中间的过程让她一想就有些讪讪然。
还有,李春兰手里的枪,叶秉泽已经弄到手,怎么会突然走火了呢?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不成?
当她是傻瓜呢!
她不是什么聪明的人,这点还是看得出来,他们这是要她心疼。
她是心疼了!
是的,她是疼了,疼的乱了,都差点儿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不过——
她还是硬着心肠,坚定地看着柳成寄,“好,我们一起走。”
叶秉泽的伤比较重,差点伤到要害,按于震的话来说,那是挺下血本的,是的,他们俩的事儿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就是幼稚地想博得一个人的心疼,就是那么一人的心疼,别的人都不要。
只是——
他们人手术室里出来,柳成寄已经带着人走了,不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而是这种情况表明他们做的事,已经让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算是惩罚来的。
于震在特种部队里是受过伤,也曾经在生死线上徘徊,如今这次简直就是自己冲上去挨刀子,让人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于老爷子拿着拐杖重重地给他一记,算是给他的教训。
柳部长宣布因身体原因而辞职,这算是最大的事了,不过与他们无关。
可是,柳成寄与小七究竟去了哪里?
不远。
是真的不远,就在郊外,到市区开车最多只要一小时,真的不远。
是个度假村,因为是旅游淡季的缘故,那里游人挺少,外地来的游客也不认出这面前的便是一市的书记,柳成寄与小七过得挺安逸。
安逸是安逸,假期总是有结束的一天。
柳大书记总得有销假回去的一天,自然是带着小七高高兴兴地回市区。
他们俩到是逍遥了,总会有人怨气冲天的,这不,叶秉泽跟于震让人给生生地甩了好几天,自然是怨气冲天,堵在柳大书记家的门口,把他们两个人堵个正着。
“小七,你先进去休息。”柳成寄不慌不忙,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把躲在身后不肯出来的小七推入房里,没等他们上来,就把门反锁了,他自己挡在门外,老在在地看着两气势汹汹的男人,“我们谈谈?”
他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淡定地看着他们。
这等于是一个信号,一个接受的信号。
叶秉泽与于震刚才一直看着小七,见她一直低着头,根本没看他们一眼,心里挺不是滋味,如今是柳成寄提出这个来,两个人互看一眼,果断接受,没有异议,当然,他们得看,看怎么样才是最合理的办法,总不能让一个人独大,这个可不太好。
小七其实有点不安,一直到半夜也没有等到人回来,她就睡着了。
“啊——”
只是,谁也不曾想,小七第二天睁双眼睛时,这大床里除了她,还有三个男人,都挤在她的身边,叫她不能淡定,发出尖锐的喊声。
“唔——”于震用挠挠耳朵,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让她的尖叫声给穿透,连忙利落地坐起身,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发出那种恐怖的声音,“干嘛呢,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这问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觉得他现在的情况有什么不对。
小七瞪大眼睛,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尽管心里已经有一点准备,可突然间面对现实还是叫她不能够淡定,她想后退,谁知,后边有手臂圈住她的腰,她瞬间僵在那里,不敢再动一下。
“还早呢,再睡会。”
这声音都没有什么平仄起伏,她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肯定是叶秉泽无疑,更加是不敢动一下。
她吱吱唔唔地试图挤出话来,“我、我……”
“你怎么了?”
这次开口的是柳成寄,问的很温柔,让她更加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让我想想,给我一年的时间。”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在他们的面前,都不敢直挺起自己的腰,想跟他们商量商量,至少给她缓冲的时间,这样子一上来,简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更加是有点——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小娇情,可是——
现在就让她接受,有点——
“一个月。”这是叶秉泽的还价,还的很凶残。
小七一眨眼,硬是从眼睛里挤出几滴泪水来,可嘴上丝毫不放松,“十个月。”
“半个月。”于震还的更凶,直接把时间缩短成半个月。
她这是真快哭了,哪有人这样子还价的,直接把她的时间还没了,“六个月。”
她几乎是哽咽的说,双手捂住脸。
还是柳成寄好说话一点,他来做好人,“一个月半,怎么样?”
她好像是发现点希望,“两个月。”
“成交!”
这会儿,不是一个人答应,是三个人一起答应。
她愣在那里,明明达成她所想要的,为什么她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