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功夫,虞澄澈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囡囡,让你受苦了。”乌菲儿紧紧拉着女儿的手,挂着泪痕的脸上满是自责。
手上有些痛,但心里却是温暖的。
虞鱼笑着摇了摇头,“不苦的,我运气好,救起我的爷爷奶奶待我很好。娘你不用自责。”
虞申鸣闻言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二老不在了,咱们也没法当面感谢人家的大恩。”
“爹娘不用担心。”虞澄澈道,“确认了妹妹的身份后,我和大哥已经差人选了处风水极佳的位置,将二老的坟迁了过去,还将二老的牌位放在寺里供奉。妹妹虽回来了,但是逢年过节,还是会有人替她前去祭拜的。”
竟然还有这些事,虞鱼惊讶地看向自家二哥,“你们怎么没和我说过?”
虞澄澈朝她眨眨眼,“还不是怕你又多一份念想,更不舍得回来了。”
“又多一份念想?”虞申鸣迅速抓住了重点,疑惑不解问,“什么念想?对了,既然找到了你妹妹,你们怎么待了那么久才回来,想害死你爹吗?!”
“你怎么说话的!”
乌菲儿一拍桌子,了解了心事后只觉得通体舒畅,说起话来也更加中气十足,“我还能真打死你吗?!”
虞鱼哪见过这阵仗,被自家娘亲吓得哆嗦了一下,立即被拉着她手的乌菲儿察觉到了。
她赶紧弯腰将女儿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囡囡别怕,娘跟你爹闹着玩的。”
怕倒是不怕,毕竟她哥哥们说过,爹娘感情极好,拌嘴也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打情骂俏。
只是他们还说,娘亲温柔似水
看了眼自家爹爹脸上的淤青,虞鱼偷笑着想,她的娘亲可能是来自大海汹涌海浪中的水吧。
“爹娘别怪哥哥,是我舍不得沧澜的朋友们,所以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她话音刚落,虞申鸣就点头如捣蒜,“不怪不怪!囡囡顾念朋友是应该的,爹娘理解!”
“是啊,回来了就好,囡囡回来了,咱们一家总算是团聚了!”
说到这个,虞申鸣突然想起来,“奕然,你快去通知你叔叔婶婶,澄澈去叫厨房做一桌好菜,我去准备几挂红鞭,咱们今晚好好庆祝一下!”
虞家喜气洋洋,沧澜的皇宫里却是要闹翻了天。
沈尉羽也顾不上什么皇帝尊严了,从御书房一路哭到了自家母后那里,将王太后都吓了一跳。
“皇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尉羽哭的顾不上回话,一旁的阿峰苦着脸说:“这不是陛下听说虞小姐被家人接回了楚国,心里难过,就哭了。”
王太后闻言也是一惊,“还
有这事?!”
虞鱼是焰王府的人,王太后向来也不多打听,要不是阿峰说,她至今都还不知道。
赶紧将事情问了个清楚,王太后才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怪不得王爷这几日谁都不见,连早朝都不上了,原来是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
沈尉羽擦着眼泪哭喊道:“都怪皇叔!非的给鱼姐姐选什么夫婿,这下好了,把人惹生气了吧!”
王太后拿起手帕给儿子擦着眼泪,“你说话仔细点,什么叫把人惹生气了,分明是鱼丫头的家人找来了,人家这才离了沧澜,回家去了。”
“才不是!”沈尉羽大声道,“我都听苏隐玉说了,鱼姐姐明明还想再多留一段时间,就是被皇叔给伤透了心,这才提前走了!呜呜呜她都还没跟我告别呢!”
王太后无奈地看向了阿峰,阿峰心领会又把苏隐玉的那一段补齐了。
“所以鱼丫头喜欢王爷,但王爷不喜欢她,还亲自让陛下帮鱼丫头找夫婿?”理清头绪,王太后失笑地摇了摇头,“王爷还真是糊涂啊。”
不得心上人喜欢已经是件够痛苦的事了,结果心上人还要亲自撮合你和别人的婚事?
莫说是虞鱼,换了她,她也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不过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朝堂上暗潮翻涌,没有沈宴镇着着实不稳妥,王太后左思右想,决定还是亲自往焰王府跑一趟。
怕打草惊蛇,王太后特地乔装打扮了一番,悄悄进了焰王府。
也不知是许久未离宫,还是王府内的原因,王太后总觉得府里静的诡异,大夏天的别说蛙叫蝉鸣,连只细碎的鸟叫声都听不到。
动物如此,人更难得,王太后都要走到内院了,除了身边的管家也没碰到一个吓人。
她不由得疑惑问:“府里怎么这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