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之际,一阵剧烈的绞痛感传来,王庆金惨叫着看过去,就见沈宴不知何时捏着他腰间的匕首转了一圈,莫说是血流如注,只怕连肉都生生给绞了下来。
然而始作俑者却是一脸的无辜,耸肩道:“专心一点,不然本王可是会生气的。”
“你、你卑鄙!”王庆金咬牙切齿道。
“话可不要乱说。”沈宴不高兴地把匕首拔了出来,听着王庆金痛苦的尖叫,笑道,“明明安插奸细的人是你,还反过来倒打一耙?王大公子,技不如人这种事,承认了也不丢人。”
话音刚落,沈宴就蓦地松了手,指尖的匕首直直向下,王庆金这下连尖叫都不疼,蜷缩着身体闷哼出声。
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连磕磕绊绊都少有,如今受到这样的折磨,王庆金真恨自己当初在京城只待了半年便回了江南本家,不知道这魔王的手段和威力。
他疼得倒吸气,血水也顺着嘴角淌了下来,“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但我爹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并不知晓此事,还请王爷看在、看在太后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说起太后,沈宴还有几分疑惑,“你既是那小笨蛋的亲舅舅,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帮着外人去夺他的皇位?”
王庆金闻言,艰难的转动着眼珠子看向沈宴,讥笑道:“这沧澜,难道真的是我的外甥说了算?”
单听沈宴的称呼,小笨蛋,这是臣子对陛下应有的称呼和态度吗?
他的外甥纵使贵为天子,也不过是沈宴掌权的傀儡和棋子,况且有他在,沈尉羽根本都不亲近王家,连太后的态度都甚是平淡。
这样的天子,这样的外甥,又怎能保全王家的荣华富贵,怎能让他不另寻他处!
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沈宴又低低地啧了声,“真当我稀罕。”
“什么?”
王庆金没懂,非常好学的问了句,然而沈宴已然没了耐心,伸手打了个响指。
方才还醉倒在一旁动也不动的沈溪立刻来到了沈宴跟前,身手敏捷,色清醒,就算王庆金再傻,这下也反应了过来。
从一开始,从沈宴夸赞他的酒清香甘醇之际,一切都都落在了他的股掌之中。
“尤!金!”王庆金咬牙切齿道,“你竟敢骗我!?”
“可不能这么说。”沈宴回到主位上坐下,朝一旁凉透了的尤金努了努嘴,“人家对你可是忠心耿耿,落得这么个下场,只能说明你们运气不好。”
谁让他的鱼儿做个梦都能预知未来,也不
知是他们运气不好,还是他的运气太好。
“沈溪。”沈宴突然道,“这里交给了,收拾好了再回京。”
沈溪讶然,“那王爷您”
“备马,回京。”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见那张软软甜甜的可爱笑脸了。
一路快马加鞭直奔王府,下了马沈宴便直直朝着小姑娘的南熏院去了,却意外地扑了个空。
“什么?她还在相府?”
上次明明让沈十七同她说了,他不日就会回京,这丫头是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还是
眯了眯桃花眼,沈宴转身就朝相府去了,结果,又扑了个空。
“回、回王爷,虞小姐她同我家公子和小姐去西郊马场打马球了。”被叫住的管家小心翼翼道,“他们一早便出门了,应该也快回来了,要不王爷进去坐着等?”
烦躁地抬手掐了掐眉心,沈宴道:“不必了,备马,本王过去瞧瞧。”
他的踏雪已经到了极限,必须得换匹马才行。
到底是相府的管家,手脚麻利的紧,立刻就叫人牵来了一匹好马,摸摸马儿的鬃毛,沈宴翻身而上,双腿一夹,“驾——”
说起来,马球这东西,虞鱼着实陌生的很,但架不住好姐妹们感兴趣,便也就跟来凑个热闹。
看着在马场上驰骋的苏妙二人,听着周围的欢呼声,虞鱼都跟着激动了起来,原本嫩白的小脸也透出了绯红。
叶钧看她一眼,将手边的葡萄推了过去,“吃。”
“嗯?谢谢钧大哥。”虞鱼莞尔一笑,伸手捏了颗,看着叶钧好问,“钧大哥,你怎么不去场上跑一跑?”
连苏隐玉都被苏妙给拉去了,最适合这项运动的叶钧却岿然不动。
沾了葡萄汁水的红唇愈发饱满,叶钧偏头看向场内,声线平直,“没意思。”
“也是。”虞鱼笑道,“我早就听妙妙她们说过,钧大哥的马球打的是最好的。你若上了场,那指定是钧大哥赢,这比赛也就没什么看头了。”
虽是事实,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叶钧只觉得份外动听。
努力克制住上扬的唇角,叶钧握着拳头,色自然问:“想玩吗?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