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生的心∓zwnj;就像是被人紧紧地握在手上,然后拧紧、捏碎,这让他由魂之上感受到了一种足以让人战栗的疼痛。他惶恐的想、他难过的想,他的那句“喜欢”不是说过薄琰听的,白春生是要说给燕一、说给燕惊秋的。
弈舟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白春生:“我能去见一见燕一吗?”
实际上白春生现在还是个身份不明的囚犯,弈舟没有权利能让白春生自由的在水渊界至高无上的权力中枢走来走去,她面带犹豫的摇了摇头。
见不到燕一,一切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他更不想看见薄琰。
白春生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身上的骨头,他拉上被子。在床上、被子下,自然而然的把∓zwnj;自己团成团。
他陷入了迷茫,白春生揪心的想,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蓝玺花的幻境,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和燕一隔着墙聊过天。
那么现在燕一在哪儿呢?
他还活着吧,他一定还活着吧。
白春生蜷缩着,他一边害怕而胆战的思量着燕一会在哪里,他是否安然;又一边担忧起薄琰究竟要对他做什么。
从前他是不愿意让燕一恢复记忆的,可白春生现在宁愿燕惊秋还是原来的燕惊秋了,就算不喜欢他也好的。
白春生不断的想,为什么燕惊秋会变成燕一,他又要怎么样才能让燕一做回燕惊秋。
——应该是他太差劲了吧。
燕惊秋在燕家就是震烁古今的剑尊,而与他一块儿就只能是小剑修了。
白春生思来想去,颠来倒去的琢磨,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是比不上燕惊秋的。
别说是比不上,明明都是差不多∓zwnj;岁数的人,他就连远远的看着燕惊秋的背影都做不到。
想着想着,白春生竟不知不觉的又在梦乡中失去了意识。
这场梦境并不是很陌生,世界是漆黑一片的,是一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夜晚。不过只要安静的、耐心∓zwnj;的等上一会儿,周围会有莹绿色的萤火虫飞过来,这样就会亮一些,能看见光了。现在是夏天的季节,当然会有萤火虫了。
白春生坐在地上,手掌心∓zwnj;能触碰到的土壤湿润,这片丛林像是才下过一场大雨。
有个熟悉的声音说:“先∓zwnj;在这里坐着吧。”
白春生像是早已在这个梦境中重复了千遍万遍般,他下意识的循着记忆回答说:“我才不要坐在这里,你滚到远点的地方去。”
那个声音不说话了。
“呲”地一声,有橘黄色的火光亮起来,前面就堆着木头。火光被风吹动得跳了一下,但还算稳当,这人将手里的火光丢到了木头上,语气随性且冷淡:“三千年前,人皇死于鹿台。在这等天地秘境中,不到大乘,几乎动用不了多∓zwnj;少∓zwnj;灵力。你才挨过一顿毒打,别嘴硬了。靠过来点吧,我见你发∓zwnj;抖得厉害。”
白春生被气得唇抖:“燕惊秋,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陷入如此困境究竟是谁害的?你还有脸说!”
燕惊秋冷笑了一声:“你咎由自取,也敢来怪我?”
白春生说不过燕惊秋,闭上嘴,他怕自己瞪着燕惊秋看会被燕惊秋逮到,只好恶狠狠的看着脚边的篝火看。看着看着,他就忍不住想万妖宗,想他奶奶白江寒,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掺和燕惊秋的破事。
这样想着,他的眼泪已经无知觉的淌了下来。
燕惊秋看见他哭,嗤笑了一句:“没出息,有我在你还怕。”
这句话惹来了白春生的怒视,也效果佳的把∓zwnj;白春生的眼泪给憋回去了:“就是因为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