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并未食言,确实叫了他手下的人替她诊治,几个装异服的人交头接耳一番,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宁修远在一旁眉头皱了又散开,散开了又合起,宁玉真心里也跟着一上一下。
早先宁玉真说想赏雪,窗边就多了张矮塌,可坐可卧可躺,她坐在那里,等着结果。
待人都散了,宁玉真坐到窗口,宁修远展了眉挨着她坐下,带来一股子冷香的风。
“他们有法子,就是得等等,药引不好找。”他又凑过来,脸挨着她的,手臂环上身侧的软腰,稍使了点力就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一下子就觉得餍足无比,什么功名美誉,什么忧国深思,全然不如此时佳人在怀,入骨相思尽得意的快意之感。
冬雪满空,一朵朵从天空滑落,静静听着,似乎有飞雪落地的声音……宁玉真伸出手去,接了一朵,晶莹的冰晶立刻在指尖化了。
宁修远执着她的手腕,赶紧把水擦了,趁势塞进自己怀里。嘴里嘟哝着:“冷不,冷吧,给你捂捂……”
“北地……”宁玉真失口而出。前几日左明清来了书信,说是到他功成名就策马而归之时,就是宁玉真红霞批身,嫁为人妇之时。宁玉真被宁修远看着回了信,只写了,一切安好,勿念勿挂。
京中已经这样冷了,想来北地要更寒些才是。
“北地如何……”宁修远把她的手夹在腋下,觉得宁玉真今天这身粉袄实在衬肤色,显得她面上又娇又嫩,不由手指抚上她的眉毛,眼尾,面颊……
“痒的……”宁玉真嬉笑间躲开他的手指,宁修远紧紧夹住腋下的那只玉手,不让她乱动,指尖就偏偏按在她笑意盈盈的唇瓣上。
宁玉真被来被他摸的有些痒,却见宁修远看着她,眼落在她面上、身上,思不知游走在哪里。
唇上的指尖慢慢擦磨,又缓缓向下滑去,指腹一搓就解开她的盘扣,她面上微热,颔首微偏,看他一个一个地把扣子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