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眉头一皱:“你说他有陛下的令牌?”
“正是。『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你带他去书房,不老实就打晕了捆起来。”赵衍边说着边跨出房门,要往院外去,只见不远处,黛瓦白墙上伸出一只手来。
那只手的主人显然是受了什么阻挠,大叫道:“蠢货,你们再扯,贫道的裤子要掉啦,我可是当今圣上面前的大红人……”他这一通抱怨果真有效,不一会儿就探出个头来,又一用力骑在了墙上。
“衍儿贤弟,我不远万里从崖州来看你,你居然要捆我?我咒你……”他抬眼看见赵衍身旁的美人,和美人怀里的娇儿,促狭心起:“便咒你,妻离子散,孤老终身!”
妙仪站在房门口,顺着望去,那个挂在墙上的道士年岁比赵衍大些,俊秀中不乏道骨仙风,一脸率真,满口市侩,虽不讨嫌,却也不是个不讨喜的。
赵衍虚眯起眼睛,对墨泉道:“拿我的弓和箭筒来。”
那道士一听,急了,叁两下翻坐在墙头:“有话好说,我下过的符咒也不难解,叁只烧鸡,一坛清风楼的玉髓,还有……”
他的菜谱还未说完,赵衍已经手握弩弓,在箭筒中摸出一支木制圆头羽箭来,嵌进机栝,行云流水间,直直向喋喋不休的道士射了过去。
“唔,你大哥……”他见赵衍真要射他,立时要往院里跳,可还是慢了一步,羽箭击中他脑门,如鼓槌敲中了木鱼。
“……啊……”他大叫一声,终于坠入一从枯枝之中,没了声息。
妙仪看着清音,小粉团儿看得津津有味,不仅不哭,见墙头掉下来一个庞然大物,兴奋得发出嗯嗯啊啊之声。赵衍将弩箭递给墨泉,接过手舞足蹈的清音,转头对妙仪道:“回屋吧,别看污了眼睛。”
妙仪见家丁上前去,将道士抬出来,好道:“他是什么人,王爷与他熟稔?”
赵衍将清音交给乳娘,揽过她的肩头往房中走去:“一个贪财的疯道士而已,惯爱信口雌黄,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刚将人送进房中,听见外面又喧哗了起来:“你们碰我,我让圣上宰了你们……”道士说得振振有词,仿佛他不是在圣上的亲弟弟家胡闹。
赵衍叹了一口气,对妙仪道:“你在屋里待着,我去去就来。”他转身出去,将门关严。
陈道士坐在地上揉着脑门,痛的直抽气,透过指缝,看见赵衍折返回来,放声哭道:“我特来给你送生辰贺礼,你竟然这样对我。”
赵衍无奈道:“我的生辰还有几日才到,你别私闯我的后宅,别口不择言,我自然以礼相待。”
陈道士依旧赖在地上不起来,仿佛那是赵衍待他不敬的证据,他从怀中逃出一个小盒,向赵衍丢去:“给你。”
赵衍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丸丹药,一半红一半黑,香气袭人:“这是什么?”
陈道士老在在:“夺天丹,好东西。我一共炼了叁丸,我一丸,你大哥和你各一丸”
“干什么的?”
“用了你就知道,记得娘子用红,你服黑,啧啧,那个滋味……”
原来是春药,赵衍将盒子阖上,往他身上一抛:“来人,将这个东西绑了送到我书房去。”
陈道士骂起来:“你狗咬吕洞宾……”
赵衍已经背过手去:“他再说一句话,就用这个丹药堵他的嘴。”
陈道士被绑在书房的椅子上,大概是怕吃下整颗丹药暴毙身亡,安分下来,赵衍不管他,将他晾了一个多时辰,才在他面前坐下:“说吧,你为什么突然回大梁来了。”
“我在崖州,知道你们当了皇帝,自然是要回来打秋风的。
“什么叫我们当了皇帝,只有皇兄是皇帝,我是他的臣子,再乱说话,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
“你敢,你皇兄就喜欢我这聪明的舌头,一路上好吃好喝伺候着。”
“是皇兄派人将你找回来的?”
“不是你找我回来的?我看着是你那个小友……杨蹚水,他说是你找我,你皇兄前几日也说让你找过我,莫非不是?”
“你只将来了大梁只后所做之事,细细说来!”
陈道士摸摸嘴要吃茶。
茶上来了,他在赵衍冷冽的眼中匆匆喝完,娓娓道来,略去吃喝玩乐,干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给当今天子演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