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笑着附耳过去:“可是端端?”
王夫人点头:“可不是她?她来了少不得要吵翻天了。”
宁蕴听到这个名儿,只猜是个精巧可爱的小妹子,便听得朵朵对容迁道:“五儿,明日还有个妹妹呢,你还得多备一份礼。”
容迁挠挠头:“不难,不难!”转而又道:“去厅里吃点心?王妃歇着,得睡个中觉呢。”
“这郑员外的别墅,这样幽静清雅。”朵朵环顾四周,叹道。“幸而做了驿馆,不然这样别致的宅子也难得一见。”
王夫人道:“今日好几拨人家都在此呢。我所知的,胡校尉一家、太子宾客黄大人一家,都来了。”
容迁道:“可巧,胡校尉家胡大公子也是铃兰馆出去了的,尘玉妹妹可是熟悉?”
宁蕴回想了一下,道:“敢是那名体格魁梧、声量雄浑的胡公子?与我们馆里的胡松年公子,应是堂兄弟。”
容迁点点头。宁蕴心道:哪里能忘记,这到了馆里第一次遇到纠缠,不就是这胡公子么?
四人在厅里谈笑一会儿,王夫人、朵朵便道要去看看王妃,留了宁蕴和容迁在此。
容迁见两名嫂嫂都走了,便冲着宁蕴道:“尘玉妹妹,你告诉我,可是有相好了?”
宁蕴尴尬得很,便干笑:“算是有,算是没有?”
“这算啥回答?”容迁失落道,“你若是厌弃我,便罢了。”
四舍五入算是一个告白。宁蕴笑着说:“五公子还是青葱年纪,才十九岁,估计也不懂情爱。我也不懂。”
宁蕴知道自己大概在说谎。不过,她在这个夏天之前确实不知什么是爱。
容迁垂头丧气:“我算明白了,我喜欢的女孩儿,都不喜欢我。”
宁蕴不禁好笑:“怎么可能?安然兄一表人才呢。”
“我和好些姑娘小姐表达了情意,都没有回音。”容迁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听爹的,等他指一个。”
宁蕴劝道:“若是安然兄确实遇到了心仪的姑娘,也请必定不要放手。好歹,好歹先爱一场吧。”
容迁认真地看着她:“之前怎么不是确实遇到?我觉得我对你就很心仪。尘玉妹妹。”
宁蕴看着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便觉得十分无力。这位小公子哥,到底知不知道啥是动心?
这会儿酒保走了来,正托着一瓶冰冰凉的酸梅酒。“容五爷,这是黄大公子送来的。”说着指了指长厅远处的包间。
容迁起身道:“这,我得去谢谢黄公子。”
酒保道:“公子这会儿莫去,黄大人带着客来的,这会儿聊得正是高兴呢。”
容迁便请酒保送笔墨来写了个条子,又送了两盒从府里带出来的冰莲子去。
容迁委屈地对宁蕴道:“我等妹妹的冰莲子等了好久,等不着,便只好差府里的厨子做了。做得也不赖。放了西域进来的香料,更是好吃了,妹妹待会儿也尝尝看。”
宁蕴看他兴兴头头地说着如何做冰莲子,心情也渐渐松弛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