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忧一时语塞,世人皆知李让扶正的那位夫人是陈王赐下的养女,却不知自己其实正是陈王的女儿,但过了数年奴婢都不如的待遇。
沈晗章见王忧不答,心想这女子倒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痴傻,也不再追问,而是探身盖熄灯烛,仰面躺下,将锦被盖到胸口,也不管王忧盖到多少被子。
身边的男人终于打算睡觉了,王忧也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但沈晗章自己扯去了大半被子,留在王忧这里的只有一小部分,夏末虽然不冷,但也不算暖和,王忧不敢吭气,只好默默攥紧不多的被角,闭上眼睛。
然而睡梦中的王忧感觉到冷,长久以来习惯一个人独睡的王忧开始和沈晗章抢被子,沈晗章没有睡着,分毫不让,没有什么意识的王忧也争不过他,只好挪了挪身子,缩到他身边,努力靠近唯一的热源。
沈晗章感受到身边女子的靠近,睁开眼来,侧身看她,她虽然已经睡着,但赤裸光洁的身子蜷成一团挨着自己,睡梦中仍是蹙着眉,十分不安的样子。
沈晗章伸臂将她揽到怀里,怀中的人又蹭了蹭,与自己肌肤相贴,沈晗章将下巴抵在她头顶,很快也睡去。
第二日清晨,王忧觉得自己是被冷醒的,睁开眼正好看到沈晗章坐在床边穿戴。
沈晗章感受到身后的动静,侧头道:“既然醒了就服侍我更衣吧。”
天仍暗着,王忧虽然困倦,但不敢不从,便爬起来捡出中衣中裤,披上外裳,床边已有下人放好的朝服朝冠,王忧拿起一根玉带,跪在床前为沈晗章系上。
王忧抚平沈晗章衣角的皱褶,想要为他束发戴冠,却在站起来时眼前发晕,胃里一阵恶心,强忍也没有用,便转过身扶着桌子干呕几声。
待她稍微舒服一点时,才想起来身后的沈晗章,哆哆嗦嗦地转身去看他,他仍是端坐在床上,散着发,仍是那样俊逸不可方物,面上表情却发冷。
沈晗章定定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虚,想要编个理由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怯怯看着他,心里却慢慢凉了。
早就该知道是瞒不过的啊。
而沈晗章没有问他任何问题,只是自己用玉簪挽起了发髻,拿上朝冠,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便离开了。
直到沈晗章走出她的房间,她才发现自己全身早已僵硬,此刻突然松弛下来,竟是瘫倒在椅子上。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此时天已大亮,春桃按照往常一样伺候她梳洗打扮,用了些早膳便去向夫人侍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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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周学校事情比较多所以没更新,抱歉大家!这周尽量多更一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