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前她看了一眼电视气象台的天气预报,晴,2016度,微风,局部多云。在这样一个温和的天气里,穿了一件长外套依然挡不住她后背的冷汗冒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原因,冉静觉得头有点晕,渐渐地额头上也冒出来汗珠。
她惶恐的望着丁晓琳,眼底的恐惧瞬间蓄出了满眶的泪水,含在眼里要掉不掉。
她想开口解释,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真的不知道。
对了,能不能不要告诉她丈夫,她不想他知道这个消息,求你了。
她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半点声音,两行清泪却是顺着白净的脸滑落到腮帮。
“行了,别哭了。就这点出息还学人去鬼混。”丁晓琳抽了两张纸递给她。
冉静傻愣愣地接过,没有第一时间往脸上擦,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丁晓琳看。
就这样吗?你不打算揭发我吗?站起来义正言辞的指责我不忠,再唾弃我的行为,不检点不自爱。
不应该这样做才对吗?
早在冉静看向她的时候丁晓琳就知道这傻妞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她大冉静十岁,这十年的饭不是白吃的。
从冉静手里夺过纸拿起来往她哭花了的脸上擦,丁晓琳边擦边呛声,“这会儿子知道怕了?偷偷摸摸出去玩的时候不是挺够胆的吗? ”
缓了好一阵,冉静才慢慢回,知道好友不会对她怎么样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吸了吸鼻子,接过纸巾,没再好意思让丁晓琳帮她擦眼泪。“我没有,”
唉,想开始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冉静只能低头叹气。
丁晓琳没有催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她面前,摆出十足十吃瓜的样子坐等当事人分享这桩见不得人的婚外情。
冉静抿了一口还冒着热气水,将胸口那阵心悸压了下去,开始向丁晓琳娓娓道来这一个多月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
“???搞半天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丁晓琳无语,听到一半她听不下去了。
“那人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有没有结婚、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儿你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给人睡了三五次?你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渣吗?!”
“......我知道他叫什么。”被丁晓琳的夺命三连问怼得心虚,冉静弱弱小声为自己辩解。
“这是重点吗!”摊上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丁晓琳简直要吐血了。
以为是个偷腥的狐狸精,闹半天是只被人叼进窝里的兔崽,出轨都出得这么窝囊。
被结结实实吼了两声,冉静彻底蔫了,想不出要说什么,干脆装聋作哑好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过着?”这种事不知道另说,知道了丁晓琳就不会不管,气归气,到底还是朋友。
“不知道,我都不敢和他多说两句话,我有点怕他。”
“怕他还每次喊你的时候都随叫随到?我是一点看不出来你胆子小。”
“我不能不去啊,这件事肯定不能让我老公知道,晓琳姐你不知道,那个人真的很可怕,我不顺着他的意他有的是办法让我生不如死。”冉静小声抽泣着,低着头不敢看向丁晓琳的眼睛。
“要是他自己跑去告诉你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