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当着张金生的面更换服装,毫不避讳,而且她还没戴胸罩。
张金生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终于在她换过三十几套衣裳后,带着三分醉意抱住了她的腰,她的腰很柔软,皮肤凉而紧致,她温和地看着张金生,爱怜地抚摸他的脸。
张金生却把脸伏在她的肚皮上呜呜地哭泣起来,那一刻他想到了郭澜澜,也忽然对这个与她有着同样不幸遭遇的女孩有了感觉。
张金生拥抱着方铃媛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沈嫣红打电话问张金生下午去桥头镇还去不去,张金生说:“你跟常校长先去吧,我有重要客人要陪。”沈嫣红道:“708号的客人方铃媛小姐?”张金生道:“你怎么知道。”
沈嫣红却把电话挂了。
中午张金生陪方铃媛吃饭,折腾了一宿的方铃媛显得很疲惫,胃口很差。
张金生也没什么胃口,昨晚他跟方铃媛边pp边喝酒,醉的厉害,现在脑袋还晕沉沉的。方铃媛不吃了,直接把筷子扔了,趴在桌子上就哭。
张金生道:“小妖精,你又要玩哪出。”
方铃媛用手乱挥,连说不要管他,其实张金生根本就没有碰她。然后她突然就好了起来,仰起头,擦擦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泪,说:“你打算怎么安置我?”
张金生道:“你什么意思?”
“你睡了人家的身子,不用负责任吗,我要你娶我。”
张金生放下筷子,抹抹嘴,鼓掌道:“这个演技我给一百分。”
方铃媛脸色一变,扑哧笑了,掩着嘴,探头问:“真的,我演的是不是天衣无缝。”
张金生道:“衣服还是有点缝,不然不透气闷得慌。”
方铃媛就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你只是贪图我的肉体,我们根本无法做心灵上的沟通。我真傻,真的。”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长毛的都是禽兽,却没想到世上还有穿衣冠的禽兽。”
方铃媛拍掌哈哈大笑,自己把自己笑的直打跌。
张金生喝了口白水,说:“走啦,这里没有你要的观众。”
方铃媛就跟着张金生出了餐厅。对于怎么安置这个小妖精,张金生也是一头雾水,这个经兮兮的姑娘放哪都是个麻烦。
“你送我去机场吧。”
“机场。”
“我就请了一天假,明天还有表演呢。”
“呃,这个,干嘛不多玩两天呢。”
“多玩两天,哼。”姑娘说变脸就变脸,“那你还不得把我烦死。”
人说宁听苏州人吵架,不听宁波人说话,吴侬软语对化解矛盾总是有着的妙用,就像这句话换一个人说,不定就是一场争执,但从方铃媛的嘴里说出来,娇滴滴的总是让你恨不起来。
张金生一打方向盘,说:“好,方大小姐,我送你回去,但你的衣裳怎么办。”
“寄存在你这里呀,我又不是不来了呀,你不是不欢迎我了吧。”
张金生说:“欢迎,欢迎,随时欢迎。”
方铃媛嘀咕道:“嘴上说欢迎,心理不知道怎么想呢。虚伪。”
张金生说:“这几句话我都听懂啦,你以后要是骂我最好用苏州话,反正我也听不懂,还以为你在唱歌呢。”
方铃媛说:“你喜欢听唱,那我就唱给你听听。”
一路上,方铃媛都在给张金生演唱苏州评弹,一人分饰两角,竟然是有模有样,张金生虽然听不大懂,却也被她逗的直乐。
到了机场,拿到登机牌,张金生望着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姑娘,抱了抱她说:“回到家给我一个电话。”
方铃媛手扶着张金生的背,嗯了一声。
在视线里的最后一刻,她朝张金生挥手,高兴地说:“我决定了,我要爱上你。”
这几句话是用苏州话说的,张金生半懂不懂,以为在说想念之类的话,就傻傻地说:“我也是,我也是。”
张金生在路上还在想这个丫头,到了目的地后就把她忘了,他的潜意识里,方铃媛只是压力巨大生活里的一剂调味,她在的时候,他们尽情闹腾,走了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