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凌潇木跟着单位的一位老会计到金辉集团对接业务,恰好遇上张金生,张金生为了给她面子就请那位老会计吃饭,饭后又送了她一些礼品,再派车把她送回家。
凌潇木知道张金生这些都是为她做的,心里很感动,就说了声谢谢。张金生道:“不用谢。人生来就是孤独的,幼年有父母、兄弟姐妹陪伴,渐渐长大后,走上社会,父母、兄弟、姐妹渐渐远去,只有与朋友为伴了。古人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所以遇到好朋友一定要珍惜,我为你做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不费什么,你说谢我,好吧,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凌潇木道:“我请你喝咖啡吧。”
喝咖啡的时候,张金生把上午的事说给凌潇木听。
凌潇木很震惊,就说:“希望张庆能就此反省,痛改前非,否则这人就废了。”
张金生道:“哪就废了,这叫人生经历,多宝贵呀。”
凌潇木说:“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要去吃两天白水饭?”
她说这番话时,充满了焦灼和不安,张金生笑笑说:“喝茶,喝茶。”然后就问起她在那边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凌潇木道:“新鲜劲过去,现在是不死不活,唉,我还是怀念当初在金辉公司时的生活,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浑浑噩噩的,但我依然很快乐,因为刘会计不敢呲我,我却敢呲小李,遇到天大的困难,只要找胡总,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哪像现在。我每天一上班就看着时钟盼着下班,她们聚在一起就东家长李家短。烦死了。”
张金生笑道:“你还是未能完全适应,慢慢就习惯了。”
凌潇木道:“哪有那么简单,我是合同工,她们是有编制的,我想巴结人家人家也不理睬咱啊。”然后她举起咖啡杯说:“不过未来几天我会有好日子过,你没看我们科长笑的牙肉都翻出来了吗?”
张金生道:“那是她天生牙肉多,就像你,怎么笑也不可能把牙肉笑出来呀。”
凌潇木道了声讨厌,然后半真不假的说要辞职给张金生打工,问他接不接受。张金生说:“我这小庙只怕委屈了你。”凌潇木道:“你这庙可不小,大集团呢。”
张金生笑了笑,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公司名为集团,实际只是不入流的小公司,整个公司唯一能够得上大集团标准的只有胡荣赞一个人。
也正是因为胡荣赞的存在,才让金辉集团的财务系统领先其他系统几十万,率先跨入现代化、正规化行列。
凌潇木的话他没有接腔,因为他知道这不可能,即便她愿意,陈眉嘉也不会答应,她们这样家庭出身的人是瞧不上这些土生土长的民营企业的。
当然如果凌潇木真的能来的话,张金生也是求之不得。李可不在,让他感到很不适应,身边缺少一个私人财务助手,总有许多的不方便。
凌潇木偏偏就提到了李可,羡慕她能升任单位财务主管,而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合同制小会计,她开玩笑说 她已经做好了黑化准备,准备随时接受张金生的召唤,变成他的私人财务总管。
这一回,张金生没有含混,而是直接断了凌潇木的念想,他很严肃地跟凌潇木说:“你回去好好工作,争取少犯错误或不犯错误,等到资历熬的差不多了,陈老师会帮你转正的。至于我私人财务主管这个位子你就不要惦记了。我心目中的凌会计永远是伟大光明的,绝对不可以黑化,你明白了吗。”
忙了一天,张金生累了,去谢峰新开的新南都俱乐部,叫黑牙找个手艺好的师傅来按摩一下。黑牙问:“要年轻的,还是成熟一点的。”张金生道:“废话,当然是年轻的了。”于是黑牙给他找了个年轻小伙来按摩。
张金生正在享受时,电话响了,一个甜糯的声音说:“猜猜我在哪。”张金生一跃而起,把按摩师傅吓了一跳,收手不及在他背上划了一道血口子。
方铃媛,这家伙竟然真的到了南州,到了金逸宾馆708,因为报了张金生的名字,已经成功入住了。
得知张金生在按摩时受伤,黑牙连忙赶了过来,一看只是一道血印,便叫人拿了一瓶紫药水来给他涂了下,就问张金生为什么激动。
张金生跟他说方铃媛来了,就是他在山洞救的那个女孩。黑牙挑挑眉毛,说:“好事呀,这是桃花运,去吧,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让一个苏州小娘子吓住了,那以后还怎么混?实在不行我给你叫几个弟兄,帮你擂鼓助威。”
正说的热闹,谢峰也来了,听说张金生上次救的那个小妞正在宾馆等张金生,就说:“那有什么,兴许人家只是想跟你谈谈人生理想和艺术呢。”
张金生想说这个人有经病的,但大庭广众下如此诋毁一个弱女子,并非大丈夫风采,所以张金生还是单刀赴会了。
方铃媛穿着一条艳丽的丝绸裙子,扎着个丸子头,并在头上插了一朵花,张金生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精心豢养的那盆水仙,顿时有咬人的冲动。
这女子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张金生问:“你胃痛?”趴在他身上闻闻:“你喝酒啦?”她这天真无辜的样子逗乐了张金生,这与网上那个恶狠狠,似乎能大杀八方的方铃媛差别也太大了,这家伙真是有经病的。
张金生摸着她的脸,哼道:“你胆子不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方铃媛一边摆弄她的裙子一边不以为然道;“难道比二傻子的山洞还恐怖。”
这一说,张金生倒不好意思起来,便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铃媛在床上坐下,望着张金生说:“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留言叫我到你长包的宾馆房间里来,是要请我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吗。”
这个姿势很适合就势推倒,实际上张金生也心动了,不过满屋子的丝绸裙子吸引了他的注意,便道:“你带着这么多好看的衣裳,我想看看你的表演,可以吗?”
方铃媛说:“好的呀。”
这一声好的呀,真是说的张金生浑身酥软,半晌回不过劲来。
他有些慌张地说:“那我就真的欣赏了,你可以在那边换衣裳。”
方铃媛却说:“不用的。”
她放起了音乐,调暗了灯光,安排张金生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红酒就开始表演她的服装秀。
她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猫步走的有模有样,但表情就与正规模特有区别,她的脸时而冷峻,时而温婉,时而俏皮,时而甜美,时而忧伤,时而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