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你小时候拍戏的花絮,还以为你爸妈是那种会逼迫小孩传承家业的人,没想到还挺看得开的。”
余有年吃着吃着脚开始乱放,搭到对面的人大腿上。
全炁放任余有年的小动作,说:“小时候的确会严一点,他们也是被老一辈这样逼着长大的,到了我,他们不想我跟他们一样辛苦,后来对我的管制就没那么厉害了。”
余有年吃进一片雪花肥牛,瞇着眼睛说“真好”,不知道是在夸肥牛还是在夸全炁的父母。汤在沸腾,烟在滚动,一起进食的人心态放松到一个危险的边界。
全炁棒着碗直直盯着余有年:“要见见他们吗?”
余有年嘴里的肥牛掉出来半片:“啊?”
全炁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要见见我父母吗?”
余有年搭在别人腿上的脚忽然一软,掉到地上摔疼了,龇牙咧嘴。“我见他们干什么。”
全炁笑笑不说话,看着余有年埋脸进碗里露出来的头顶。余有年猛地抬起头踢了全炁一脚:“吃饭就吃饭,你怎么话这么多!”
火锅好吃是好吃,但吃完整个屋子都是火锅的味道。余有年把窗都打开,然后让洗碗的全炁别把汤都倒掉,晚上还可以拿汤下面条吃。
全炁这次来从白天呆到晚上,和余有年一起玩了那个考古玩具,挖出来的宝石劣质得很,但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还把宝石往仓鼠窝里放,被仓鼠推到笼子角落里,看都不看一眼,嫌弃得要命。两人又看了会儿电影。余有年的沙发是l字型的。全炁坐在直角角落里盘起腿,余有年挤在全炁用脚圈出来的一小块地方。全炁的手虚搭在余有年的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差点把人给哄睡着了。
晚上吃完面条,全炁问可不可以留宿。余有年问:“你明天不是要进组吗?行李都收拾好了?”
“昨天收拾好了。”
“那你没带过来,明天一早又要回去拿啊?”
“让小乔去拿再过来载我。”
余有年睨着那个捧着仓鼠的人:“我发现你脸皮开始厚了?跟谁学的?”
全炁双手拢成球状困住仓鼠,向余有年露出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余有年扒开全炁的手把毛团抢回来,然后把赖在沙发上的人踹到门口。全炁走之前问余有年会不会来探班。余有年怕被拍到。
全炁说:“不怕,让小乔开车去──”
余有年翻了个白眼,“你行行好吧,人家一小女孩儿拿了你多少钱,又当爹又当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