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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房内光线很亮,数坪大的空间,视野一目了然。
房门开在最右边,这面隔墙有座衣柜和台桌,衔接转角有座梳妆台,剩余的空间是半人高的宽敞控床仔。足足占了室内三分之二的面积,躺十个人绰绰有余。棉被整齐叠放靠在里墙,壁中有面小窗,两片玻璃推同边,阳光涉足在窗台印出银亮的热力。床上,粉红色图案的蚊帐垂挂在床尾的墙壁上,没有撑开朦胧的纱花来点缀床舖的诗意。床尾有台电风扇,左右转动在卖力驱散暑气,凉风徐徐吹向床上两具男体一丝不挂的肌肤上。两人交颈而眠,舒酣的体态呈现一幅安详的宁静,任由时间被遗忘在酣然的气氛里。床头正对房门,么舅睡在外侧,仰面平躺,睡容安详;范子京趴睡着,睡颜挂抹笑意。只不过是两个男人同床共眠,原本并不突兀。不正常的是,两个人都赤裸裸地一丝不挂。让人火大的是,范子京的形体像只青蛙般压在么舅身上。看得我,心口彷佛受到重锤狠狠撞击。更难受的是,我的目测若无误,他的体毛和么舅的懒叫毛应该紧贴在一起,有可能打了好几个结。这样还不止,我心爱ㄟ阿舅,竟然环抱着范子京,虽然双臂呈松弛状。还是让我很在意,非常不舒服。更呕的是,范子京左腮贴在么舅的胸膛,只要探舌就能舔到乳头。他还伸左掌抚着么舅的右腮,右臂反手搁在屁股下。因为角度关系,我无法看见手掌。但是,以他对阿旺舅的饥饿样,很可能连睡着也要抓着,我心爱的大鸡巴。范子京真的有够不要脸,简直跟我有得比。甚至更大胆,趁舅妈不在,藉酒醉堂皇爬上她的床上,大剌剌抢她的男人。光从不雅睡态所呈现的肢体语言便能窥知,范子京对么舅的喜爱程度,足够让舅妈弄破整屋的醋缸。铁证如山,光天化日,两个大男人裸抱睡熟满床的甜蜜。打破传统,惊世骇俗。舅妈如果不发飙,天空只怕会下红雨。
「林熺源~你给我起来讲清楚!」
河东狮吼,震得小窗卡卡响,惊醒了床上的人儿。
发现丑态败露,范子京满脸惊恐,么舅满脸诧异,立刻将人推开,翻身落地找内裤。范子京跪着,满床找衣服。
「要死了!两个大男人成何体统,咁ㄟ看靠?」舅妈怒火中烧冲上去,花拳直往么舅身上击落。他「干的」低咒一声,挥臂把舅妈推开。转身看见我,愕然怔住!舅妈回过头来,柳眉倒竖,疾冲过来,用力将房门甩上。
「砰的」巨响!
视野遭关闭,我仅听出房内混乱无比,以及舅妈歇斯底里在咒骂……
「我困一咧中斗,恁阿妗回来就迸碰叫。」外婆走过来,「发生啥米代志?」
我心中乱成一团,不知该怎麽说。
「呒虾米啦!」小表弟咬着饼乾,眼睛盯着电视说:「阮排仔佮阮拔喝酒醉,只不过逗阵困中斗。阿兵哥每天拢逗阵困归间,这麽平常,阮母就爱大惊小怪。」
「阿嬷!」我说:「呒代志,我回家写功课。」
怎会没事情,正好相反。全世界彷佛都在跟我作对,一切都不对,我後悔得要命。如果,我没去台北。那麽,接下来的事都不会发生。天下太平,我就不必忍受难过的冲击。唉!命运的锁链,一环套一环,似乎早就注定。只待时间到,等人去入彀。
我垂头丧气,只想找处无人的地方舔伤口。经过家门而不入,直接爬上大埤。
阳光烈焚,静止的湖面闪闪灿灿。我上来的地方,堤岸有间小木屋,临湖那面墙外接条粗水管架在水面上,负责输送饲料给鱼吃。屋门没附锁,随便人出入。通常也没人爱进去,因为里面空气很不好闻,有个水槽和几样工具,以及几包饲料。养鱼的关系,湖水长期受污染。除了王有志,我未曾见过别人下去游泳。因为,原本的碧波湖泊沉睡在大埤底。他没地方表演大鵰戏水,兴之所至,也不嫌水脏。
大埤占地十分辽阔,长长地堤防成环状,像条黄色的项圈。
视野无阻,空荡无人。
寂静的世界,突显小屋里面透出的异响。一种很低沉的声音,像呻吟又像虾龟喘,让我深感讶异。这种时间,通常没人喜欢来给太阳烤。喂鱼时间,不是清晨便是黄昏,而且木门都会开敞。现象不寻常,我十分好,耳贴墙壁倾听,屋内真的有声音。
啪!啪!啪!
一声追着一声,迅即又紧凑。不知是什麽东西在撞击,断续还夹杂,啊啊噢噢,两种不同口气,以及粗重的喘息。让我油然联想到,范子京帮阿旺舅含大鸡巴,两人就是发出类似的声响。然而,范子京奸计得逞,人在么舅床上,不可能分身有术。我想弄清楚,蹑手蹑脚转至小屋北侧。
这时候,屋内传出很压抑,听来很痛苦的声音。
而且是一种声调、两种节奏。也就是说,两个人同步发出,很像二重唱在吟游。
现象匪夷所思,我更急着想解答,趋近小窗,屏息瞄进去……
一眼瞬间,虽然已有心理准备,我还是非常意外!
程启东没穿衣服,绿色长裤落在脚踝,左臂撑在墙壁,耻部贴着水槽,右手握着大鸡巴在甩抖。他握得非常紧,导致龟头爆涨,红通通比红肉李还大粒,马嘴黏条垂滴胶状物在晃动。那应是精液,因为水槽里有一坨一坨像鼻涕的恶心物。他仰脸闭眼嘴开开,胸膛像海浪在起伏,黝黑的背肌布满一滩滩乳白色黏稠液体,好像我姐挤出来抹脸的乳液。我有时也会抹,张天义曾说:「你身上香喷喷地,有股臭奶味。」
小屋里扬散腥臭味,阿旺舅显然不介意,才会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站在程启东身後,两人脸上情雷同。不同的是,阿旺舅没脱掉白汗衫,黑色长裤落在脚踝,左臂搂着程启东,毛猖猖的耻部紧贴着人家的光滑臀股。他右手也握着大鸡巴,筋脉爆凸像吸管。清晰可见,青色热血勃勃的劲道。最吸睛的是,充血的龟头,艳艳红滑滑亮,膨塞塞像粒大桃子在泛散熟香。他一顿一顿在抖动,马嘴附着一大坨精液,还牵丝垂悬在甩扬,好像一条银链在晃闪妖魅的光泽。我还是初次,这麽清楚看着刚刚射精的大鸡巴,雄魄的张狂实在有够威猛,无比夺目在招魂,害我心动起贪念。距离不及两公尺,若非小窗开太高。我真想探臂进去摸一把,尽管八成构不着,还得事先向天借胆。
我就是这麽卒仔,爱呷假谢意,导致浪费好几次良机。光是锺巴泰初就有两次。第一次,他要换浴室灯泡,请我帮忙扶住跛脚的椅子。这是好差事,我藉势把脸贴在他的大腿,仰脸往上看,视线当然钻入那短裤管里面,观察小鸟在草丛孵蛋的近况。结果,也不知是他笨手笨脚,还是有意让我看个过瘾。灯泡都还没转下来,小鸟迅速成长,变成肥美大鵰。黑鲁鲁一只,深红鸟头从裤管下缘探出半张脸,小嘴吧还噙着一颗晶莹欲滴的珍珠,看得我咽了好大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