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见了也是一个死!」
其时宫中妃嫔与太监虚凰假凤之事颇多,毕竟皇帝没那精力照顾许多妃嫔,
太监虽然没了命根子,却可以用手和嘴满足这些妃嫔,就连李皇后自己也带头这
么干,在宫中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不过瞒着皇帝一人而已。
不过秘密究竟是秘密,只要一公开,那就是大罪,皇帝也绝不会容忍一个低
贱太监享受他妃嫔的身体,就算他的心态能容忍,作为天子的颜面也绝不许他容
忍。
轻则两个人同做亡命鸳鸯,重则抄斩满门,牵连甚广。
当年成宗皇帝北伐归来,撞破他最宠爱的妃子与太监之间的丑事,一时妒火
大起,以宫人偷盗财物的名义兴起大狱,牵连甚广,死者达两万之众。
不但两千宫人尽数被诛,连带家人也被「瓜蔓抄」。
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史书载‘京城棺材日涨千金。
’此事虽然震慑了许多妃嫔,但人的欲望无穷无尽岂能彻底掐灭?不过只过
几年,又恢复如初。
想到这里,李皇后分外得意,只要坐实了丽嫔的罪名,不但她必死无疑,更
会牵连到慧妃、严贵妃等人,毕竟林季也与这些妃嫔走的近。
只要她刻意煽风点火,不怕多疑的皇帝不相信。
因此命道:「很好,继续拷问,务必让她们供出林季与慧妃、严贵妃的丑事。皇上不是一直把那严妃捧在心窝子里吗?那就让他看清楚这严妃的真面目。」
李皇后越想越高兴,她这些日子正愁抓不到严妃的把柄,没想到林季和丽嫔
居然主动送了过来,只要扳倒了严妃,后宫之中再无宿敌,皇帝也就只能独宠她
一个。
幸园后面的小树林里,燃香、扫雪、余菲三人被绑在树上,上身不着寸缕,
已是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们三人都是林季和丽嫔的贴身宫女,自然受
到重点照顾,燃香本以为招供之后就能免去折磨,谁知李皇后又让她们指诬严贵
妃,这事情就闹大了,毕竟严妃是当今第一宠妃,皇帝要是知道此事,必定大受
打击,为了维护声誉,不论真假都会将她们处死,因此咬牙不认。
那些太监打的累了,又拿出烧红的铁钳来,威胁着要一根一根拔掉她们的手
指甲。
三人不过是懵懂少女而已,那里见过这种场面?忍到现在已是极限,看见红
红的铁钳之后就崩溃了,哭着同意在供书上画押。
这边李皇后拿到一大迭供书,其中不但有林季和丽嫔的丑事,更有意外收获
,原来庄嫔也和一个叫李然的太监往来亲密,也被人拱了出来,那李然正是林季
的手下,此事连林季也不知。
她得意地笑道:「都说庄嫔端庄,皇上才给了她这个封号,谁料到她背地里
原来也是个不安分的人,既是如此,一并锁拿,待本宫禀明圣上,一并处置。」
左右也笑道:「能进幸园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货色,不过徒有虚名而已,娘娘
英明。」
李皇后心怀大畅,正要去亲自审问丽嫔,却见一个小宦过来道:「启禀主子
,那林季来了,嚷着要见主子。」
李皇后没想到林季能主动送上门来,疑惑道:「跟他的还有谁?」
那小宦道:「再无别人,只他一个而已。」
李皇后笑道:「这贼囚好胆色,方才那板子还没打完呢,现在又特特送过来
,真是找死也不知挑个好日子。既如此,本宫便成全他,放他进来吧。」
说话间林季已被人带了过来,众人将他按在地上跪下。
李皇后起身拍手向左右笑道:「你们瞧瞧,咱们宫里还真是不乏人才,眼前
这位就是要做英雄好汉。」
左右笑道:「奴才大胆预言,现在是英雄好汉,等会儿指不定要变成哈巴儿
狗。」
李皇后点了点头,看着林
季脸上肿胀不堪,不由问道:「你这会子不躲在中
极殿讨好严妃,跑这儿来做什么,难道真想凭一己之力救下你的老相好?」
林季连忙道:「奴才虽是待罪之身,却也是幸园管事,今日幸园有事,自然
要赶来,以备娘娘垂询。」
李皇后道:「很好,你还算有点担当,不像严贵妃之流,一出事就只知道躲
在皇上身边狐假虎威,既是如此,本宫便也不跟你多废话。」
说毕拿着桌上的供状道:「本宫现已查明,你与丽嫔秽乱宫廷,败坏纲纪,
按例应该杖毙,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话要说?」
林季心中一沉,没想到皇后动作这么快,只这么一会儿便将他与丽嫔的事查
了出来,也不知查到了何种地步,连忙喊冤道:「皇后娘娘明鉴,奴才是净身太
监,怎可能与女子胡来?」
李皇后正色:「虽说是虚凰假凤,那也是败坏风纪,前朝便已有桉例可循,
你喊冤有什么用?本宫乃后宫之主,容不下此等龌龊之事,你趁早认了罪,免得
再受苦刑。」
林季忽然大声道:「奴才斗胆检举一人,以求保全自身!」
李皇后笑道:「哦?那你说说看,你要检举谁?」
林季连忙道:「此事干系重大,奴才斗胆请皇后娘娘移步内室,单独说与你
听!」
李皇后见他神色凝重,疑惑道:「这里也没别人,你只管说来听听。」
左右也劝道:「娘娘千万别听他的,你与她单独相处,只怕这奴才狗急跳墙
,做出泼天祸事来。」
林季坚持道:「此事干系重大,事涉皇家体面,社稷安危,还请皇后娘娘信
奴才这一次。」
李皇后见他说的郑重,心中一动,忙道:「此事可关系到严妃?」
林季点头道:「此事不但关系到严妃,更关系到皇后娘娘自身。若是娘娘不
屏退左右,奴才誓死也不能说。」
李皇后心中一动,她也有些怕身边藏了严贵妃的人,只当林季掌握了严妃的
重要罪证,要说出来以求自保。
她一心想扳倒严妃这个心头刺,只是一直缺少有力的罪证,方才命人指诬严
妃与林季私通,其实说服力并不是很强,万一皇帝细查起来,难保那些人不翻供
,自己也有很大的风险。
想了想便道:「无论你怎么说,本宫是绝不会与你这罪人独处,不过本宫答
应你,只带宫女宝珠在身边,她自小跟着本宫,绝不会将此事泄露,你大可以放
心。」
林季看了看皇后身边的宝珠,二十六岁左右,生的倒也不俗,眉目间藏有一
股英气,看样子也练过武功,算是皇后的贴身女保镖。
按例宫女在二十五岁之后就要放还故乡嫁娶,如今还留在她身边,很可能是
要一辈子都要当宫女。
只得点头同意道:「既然皇后娘娘这样说,奴才也不再坚持。」
于是三人便去了幸园的禅房,此处偏僻幽静,只留人在外面看着,关窗闭户
,房间里阴暗下来。
李皇后便坐在榻上,宝珠侍立一旁,按剑防备,显得十分警惕。
李皇后见一切就绪,便道:「这回你可满意了,只管把你知道的告诉本宫,
只要检举得力,本宫不但不会惩罚你,还会升了你的官儿。」
林季便跪在地上道:「启禀娘娘,奴才检举的不是别人,正是奴才自己。」
李皇后听煳涂了,只是道:「你说什么,检举你自己?本宫没听错吧!」
林季忽然起身道:「没错,正是奴才自己,不瞒皇后娘娘,奴才犯了天大的
错,至今还保留男儿身!」
李皇后大吃一惊,道:「这是从何说起!」
林季便将裤带一拉,裤子应声而落,露出下体来,只见那肉棒高高翘起,粗
大且长,鸡蛋大一样的龟头,青筋凸起,如青龙盘绕,热气腾腾的似乎要择人而
噬。
李皇后如五雷轰顶,看得当场便呆了,心中一下泛出无数个念头来。
一是当场要格杀林季。
毕竟宫中混入假太监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若是透漏出半点消息出去,无疑
将引起天下震动,无数人头落下的同时,连带她这个皇后只怕也要当不成。
按理说主要责任应该是敬事房那些负责阉割的太监办事不利,可皇后贵为六
宫之主,首先就会被皇帝质疑问责,连她自己本身也洗不干净嫌疑。
到时候百口诽谤,简直是生不如死。
二是林季与七公主相处这么多天,不知七公主贞操是否还在?若是被他夺了
贞操,将来女儿出嫁,那该死的名声也一样会被毁。
三是这肉棒好粗大,比起皇帝的小斑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知插进来感觉
如何……她一辈子只见过皇帝的肉棒,别的男人还是第一次看见,深
宫寂寞,皇
帝新欢众多,今天灭了这个严贵妃,保不定明天又冒出另一个,皇帝对她早已失
去兴趣,她如今等于是守活寡,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瞒着众人收下林季,往后的日
子岂不大有意趣?只是一刹那间,李皇后便想了许多,连那宫女宝珠也是看的呆
了过去,她如今青春正盛,虽说立下誓言一辈子不嫁人服侍皇后到终老,可那个
少女不怀春?当下也是红了脸,低了头。
待要呵斥林季无礼,却又见皇后无动于衷,似乎没有怒容,只得将头扭向一
边,不时斜着眼睛瞟向林季的胯下。
李皇后震惊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好家伙,没想到你……居然能混进宫里
来……好大的胆子!」
林季心里也是捏了一把汗,他早知道得罪皇后下场很不妙,皇帝和严妃虽然
能保护他一时,却不能保护他一世,只要后宫还是李皇后的天下,他终究只是个
奴才,只能任凭别人打杀。
想来想去只能铤而走险,露出看家的宝贝来给皇后看。
无非有两种结果等着他,一是成为皇后的入幕之宾,二是皇后为掩人耳目,
成为其刀下亡魂。
概率是对半五五开,就看皇后饥渴程度如何,愿不愿意为胯下的风流而承担
巨大的风险。
为了引诱李皇后,他还费尽心思临阵磨枪,脱下裤子后,故意让肉棒高高翘
起,以达到夺人眼球的目的。
现在看来这效果很好,他明显看见皇后的喉头一动,似乎有吞咽唾沫的动作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肉棒,满腔欲望竟一点也不遮掩。
还是宝珠暗中推了一下,李皇后才清醒过来,指着他道:「如此大事,你是
如何瞒过了敬事房的人?」
林季便将进宫的经历简要的说了一遍,李皇后听的不住点头,半天方叹道:
「你的胆色和运气都不错,难怪能混进宫里来。也只有你能混进来,别人只怕早
就被杀了。」
林季笑道:「奴才其实一直不想当太监,也是被他们给逼的。」
李皇后盯着他的肉棒,不禁暗自叹息,这么粗壮的东西,若是被一刀切了,
不是天下女子之福。
脸上也跟着浮起红云来,连胯下也略有湿润,她与太监们玩了许多虚凰假凤
的游戏,可究竟还是不如真正的男女之欢。
就连与贺兰炆在恩爱之时,也因为贺兰炆有早泄的毛病,未曾享受真正的高
潮,或者干脆连高潮为何物也不知。
内心欲望一直得不到,偏还要做出皇后的威严姿态,性格也逐渐变化,常常
为一点小事歇斯底里。
皇帝见她如此无理,也就越发远离她,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以至于酿成今日
这般暴烈的性子。
李皇后又道:「你这么一个活男人进了幸园,那些久旷之人还不把你撕碎了
吃?」
林季笑道:「不瞒娘娘,奴才至今也才与丽嫔想好过,就连她赠的贴身丫鬟
也没动过,毕竟人多嘴杂,奴才可不敢贸然将自己置身危险境地。」
李皇后竟泛起一些醋意来,嗔道:「怪道本宫见了丽嫔之后,竟觉得她不像
后宫之人,还奇怪她是怎么保持如此好的心态,原来她竟是被男人浇灌成这样,
你也忒大的胆子,连皇上的女人也敢碰。」
林季连忙跪在地上道:「奴才愿意一生一世都侍奉在皇后娘娘左右!求皇后
娘娘成全!」
李皇后冷哼道:「你倒会卖乖,既是如此,何不一早就来找本宫,现在闹出
大事才来求饶,本宫可不会纵容你这样的人。」
林季连忙叫起撞天屈来,含泪道:「皇后娘娘位高权重,奴才一个新进太监
,在宫中那里有说话的份儿,好不容易凑了一点钱送给王总管,盼着他能引荐引
荐,谁知那银子如石投大海,根本没起半点作用。」
李皇后道:「竟有此事,本宫竟不曾听他说起过,你送了他多少银子?」
林季竖起五根手指道:「整整五百两。还是奴才升官的时候大家一起凑的。」
李皇后笑道:「五百两是太少了,也难为你刚进宫,身上也没什么积蓄。所
以你为了接近本宫,这才去接近老七,这可犯了大错,老七是本宫心头肉,岂能
容你冒犯?你老实交代,有没有对老七无礼?」
林季赶忙赌咒发誓道:「奴才就是狗胆包天,也不敢对公主无礼。若是娘娘
不信,可回去查验公主身子。」
李皇后终于松了口气,笑道:「算你知趣,不过你若是真心投奔本宫,为何
却又窜连慧妃、严贵妃欲对本宫不利?」
林季叹息道:「奴才身份卑微,哪敢参合宫廷争斗,不过是因为幸园钱米之
事着急。内务府克扣的太厉害,幸园又有这么多人等着要吃饭,奴才
身为管事,
不得不愁啊,求了王总管许多次,他总有借口推脱,思来想去还是得去求皇上,
要不然真会闹出人命来。可曹公公不让我轻易见到皇上,我只能另寻他法,先是
结交七公主,然后再结交严贵妃,最后终于能够见到皇上,不想皇后娘娘你又误
会了奴才。幸喜奴才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今日能有幸能见到娘娘仙容,果然是
秉绝代之仙姿,怀稀世之俊美,不愧为天下女子榜样,奴才能得赌仙容,便是立
刻死了也无妨。」
李皇后格格笑道:「好个能说会道的小太监,本宫如今年纪也大了,那里有
你说的那么好?」
林季用手撸着笔直的肉棒道:「奴才见了娘娘后下面就一直翘着,一直到现
在还没软,这足以证明奴才没有半点虚言。」
李皇后忽然叹息道:「只可惜宫中不能留下你这样真正的男人,不然迟早会
出乱子,就算是此时皇上来了,本宫也决计不能留你到明日,可惜可惜。」
她一边说着可惜,一边拿眼去看宝珠。
宝珠会意,拔剑走了过来,冷冷道:「你混进宫中已是大逆不道,如今赤身
露体亵渎娘娘,更是该千刀万剐,如今娘娘开恩,让奴婢一剑结果了你的性命,
你到了黄泉也该谢恩才是。」
林季吓得脸色大变,连忙后退几步,以期盼的眼神望着李皇后。
无奈李皇后已经扭过头去,看来是已经下定了主意要杀他。
宝珠又道:「莫要乱动,只需一剑穿心,很快就过去了,你不死的话,很多
人都要陪着你去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