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南市的休渔期,虞父虞母压根没活干,在家里看电视,小虞音在学校里,还是被人叫成臭鱼贩子。
小学时光悠悠一过四年,小虞音不像现在长大了苗条窈窕的模样,那时候瘦弱,像地里干瘪的小菜苗,‘臭鱼贩子’这四个字可谓是如影随形,好像压在她的身上了,男同学女同学都这么叫,直到了虞母接送虞音上下学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情。
小虞音回到家,看着缺了一颗门牙的虞辰,“弟弟,你也被人取外号了?”
虞辰嘿嘿直笑。
小虞音觉得终于找到知音人了,泪眼汪汪,“那你是怎么做的?”
“和他们打架啊!”虞辰做了个搏斗的动作,“谁要是敢这么说你的,我也去打他!”
童年不开心的回忆好似会刻在每个人的肉体和基因上。
青春期的虞音在人际上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总会偷偷闻一下自己的衣服,明明没有鱼腥味啊。
冯铢对虞音来说是一个意外。
那时虞音高二,从自家的海鲜工厂出来,正巧遇到同个数学补习班的冯铢,两人顺路走了一段。
虞音在工厂的办公室和虞母闲坐喝茶,根本没摸过海产品,饶是如此,她还是下意识隔着冯铢几步远的距离。
瞄了一眼冯铢镇定自若的样子,虞音问他,“我身上没有味道吗?”
冯铢吸吸鼻子使劲嗅了嗅,没有闻见异味,于是实话实话,“没有啊。”
许是少女清丽的侧脸,余晖下脸上还有柔软绒毛,又或是少女的长发被风吹过,带来浅浅轻轻的洗发香波的味道,冯铢心中渐起好感,“要是味道,倒是有的。有点像樱花的味道。你闻过樱花的味道吗?”
就这样,陆陆续续接触了一段时间后,虞音接受了冯铢的告白。
回忆完毕。
夕阳西下,虞辰望着虞音的背影,她的影子映在操场上,被拉得长长的,默默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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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一定是去见了哪个女人是不是?”祝欣欣很是不满的看着陆行杨,气得直跺脚,“你昨天就这么丢下我,连头都不回就走了!”
眼瞧着陆行杨对着黑板演算结论,将她视若空气,祝欣欣更气了,“你现在连话都不说了?再这样,我就去和叔叔阿姨说,就说你对我不好!”
“你说话啊你!”祝欣欣现在果然体会到了,陆行杨千年不化的冰山性子,他要是下定决心不理你,就是气翻了天,他都是一副色自若、请君自便的死样子。
祝欣欣气到顶点,破罐破摔,“好,我在你手机里见过那女人的照片,按图索骥找个人还不难?”
此时,教室门被推开,来者是冯铢,往里一瞧,是陆行杨和那个面熟的女生,他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当下顿住脚步,合上教室门,只说,“你们聊。”
见来者合上教室门,祝欣欣开始口不择言,“要是找到那个贱货骚货,我非撕烂她的嘴!还有啊,怀里抱着一条大鲤鱼简直蠢毙了!”
陆行杨本立意让着祝欣欣,她年纪小,可是当听见她说虞音一句不好时,指尖一用力,粉笔应声而断。
还有好几句脏话堵在祝欣欣喉咙里,还没蹦出来,就看见陆行杨转过身来,心中还未来得及窃喜,榆木疙瘩终于有反应了,就被陆行杨攥住了手腕。
他的眼阴冷,渐渐靠近她,祝欣欣还是第一次见陆行杨这幅表情,活像地狱里的铁面阎罗一般,他抿着唇很是不悦,方才压制的情绪现在翻山倒海,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祝欣欣被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就察觉自己的手被松开,只听见他说,“这是第一次,不要再有第二次。”
……
照片?
怀里抱着大鲤鱼?
冯铢隔着门板听到了这一句,暗暗咬紧了牙,不就是虞音吗?
耶嘿!
二中高三体校小奶狗虞辰是有cp的~~
哈哈哈,猜猜是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