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炽热的温度由内而外的让他迅速烧灼起来,眼中的眼泪落下来,在一片红潮的脸颊上滞留。
进了一半,聂青城蹙了眉,掐着他的腰含着他的唇叹息:“你真紧……”
这像是一句完全没了意识只是出于本能的赞美,因为那之后就是狂风暴雨一般的顶弄。
何照再也忍不住喉间的呻吟和哭音,蜷起身体来抵抗强有力的快感,然而聂青城只是掐着他的腰顶他,同时啮咬着他的肩颈,皮肉的细微疼痛在这一刻全成了刺激与饥渴,他听见自己哭着发出毫无意义的词句。
身体的反应太过诚实,因此而让所有的卑微隐秘,缠绵渴求,都纤毫毕现在她眼前,无法回避,却不能直视。
他被按在柔软的被褥之间,脸埋在枕头里,泪水留下来,后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鲜明的吻痕,存在感强烈的东西在他身体里进进出出,浓密的长发落在他身上,有低迷的呼吸和呓语,断断续续落进他耳中。
这一场交合仿佛幻觉般激烈而癫狂,何照有一种强烈的错位感,被一个女人按在身下毫不留情的操弄,被她亲吻,被她爱抚,被她夺去心脏里最深处的深情和脆弱,而他只能在她的摆弄之下张开双腿,被尽情恣意索取。
这一切带来无与伦比的羞耻,和更加酣畅淋漓的高潮。他几乎不能相信,在聂青城那样本能的取悦她自己的动作中,他竟然无法控制的饥渴索求着,在她身下全身瘫软着射出来。
她咬着他的耳朵,热气吹进来,看似温柔难耐,下身却仿佛动物交合那样激烈持久,不肯放过。
他有一种盼望了千年万年终于夙愿得偿的酣畅愉悦,却不知为何如此委屈,哽咽着,泪眼朦胧的哀求她的温柔亲吻,绵软地求她轻一点慢一点,更加离不开自己一点。
他想要的,他知道自己总是这样,只要她索取,就无法拒绝,甚至渴求着她从自己身上索取什幺,最好永无足厌,天长地久。
是什幺都好,我已经碎成了千万片,无论什幺,从我身上拿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