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又抖了一下,狠狠的唾弃着自己的骨气,将嘴巴一撅,从他唇上迅速擦过去。
“呜呜,放开”我刚收回唇,这坏家伙一把勒住我的腰,将我深深压进他胸口,恶狼一样扑上来将我压在床上,对着我的嘴巴是又啃又咬,像是几百年都没有吃到过肉一样。
“呜呜”我眼前发花,极度缺氧,在他背后的拳头不停敲打着他,却怎么样也不能让他放开我。
完了,我要死了,被憋死了。
爸爸妈妈,永别了,儿子陈耀日不孝,要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陈耀月松开我的嘴巴,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也有些不顺的轻喘着。
我再次急喘着气,睁大双眼,用力瞪着他,想要他知道我的怒气,可是他忽然噗嗤一笑,用那粗粗的声音说“哥哥,你是在勾引我吗”
胡说八道,我接着瞪,用更加凶恶的目光。
“果然是勾引。”陈耀月呢喃一声,又压了上来。
等我真的要两眼一翻昏过去时,这个家伙才松开我的嘴,眼看着我又要瞪他,邪笑着“哥哥,别怪弟弟没有警告你啊,你再勾引我,就不是亲亲这么简单了,反正,在你走之前把你吃了,也让我放心一点。”
“走开。”从高一的某天起,我就知道他是打什么主意了,听到他竟然无耻的说出来,我脸腾一下烧的热热的,移开视线,坚决不看他,这个坏孩子,怎么是我的弟弟啊,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教育的,我撇撇嘴,无视他。
对于这个人,经过两年的摸索,我早就知道了最好的对付方法了,那就是哭,哭给他看,越凄惨越好。
俗话说的好,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孩子,你颠倒了。
对他,武力不行,因为,呜呜,因为我是早产儿,妈妈怀着我时动了胎气,将才有八个多月大的我给生了下来,一直是小病不断,大病常有,直到上了初中才算是恢复正常,所以,别说是练武了,就是让我走路不摔倒,妈妈就感动的哭成一团了。
其次,学习不行你到底啥行啊。
因为,我看到那些抛物线和n次方,就会产生眩晕,然后两眼一翻,人事不省
说到这里,我就痛苦流涕,就是这个原因,我才会被爸爸送到国外读书,呜呜,因为,我高考只考了嘀百分,什么,几百,我刚才不是说了,没听到没听到就不怪我了。
爸爸实在不满意我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又不愿让我在国内继续丢人,只好决定让我去国外留学两年,等回来后进入公司,做个无关紧要的小职员,不至于在别人的儿子包装着博士硕士的时候,他的儿子只是个高中毕业生而已。
可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出过远门,就连本市都没有离开过,这下子要远离故土,跑到隔了一个大洋的某国,我一想到就满心抗拒,可是老爸说一不二,对于我撒娇耍赖的那一套是一点不吃的。
揉着眼睛,我从缝隙里看到他双眼眯起,正仔细的打量着我,我怒从心头起,这坏孩子,莫不是还在打什么坏主意,看我猎人的绝招。
“呜呜呜呜”我哭我哭我哭哭哭。
一边哽咽,一边抽泣,一边打嗝,一边嚎啕。
“呜呜呜呜,我不要出国,我在家里学习,我不出国,我不出国,我害怕,月月,我害怕。”我哭的抽抽搭搭的,挖好坑等他往里跳。
果然,他一脸着急的拉开我的手,小心轻柔的擦拭着我不停滚落的泪珠,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抱起来,放在他大腿上,拍打着我的背部,让我止住嗝。
“别哭,两年而已,不用怕。”
因为练功而略有粗糙的掌心擦过我细嫩的肌肤,带起一阵麻痒,我眨了一下眼睛,看着他,没有戏弄,没有鄙视,没有生气,就是担心和关怀,刚才还雄心勃勃要整治他一番的决心瞬间垮塌了,往他怀里挤了挤,委屈的开口“月月,我不想去,我害怕。”
“别怕,别怕,两年而已,两年而已”轻轻柔柔的吻,落在我脸上,把泪珠卷上舌尖,一脸担忧的样子,不停重复着这两句,看起来反而比我更加难过。
我眨了眨眼,这孩子,怎么好像比我还痛苦,不是一直不喜欢我,整天只会欺负我的吗怎么我一要离开反而这么难过了
难道说,是我在不知不觉间做了什么让他崇拜的事,恩,肯定是的,毕竟,他是个比我小两岁,今天才刚步入高三的小鬼而已。
第 2 章
“你是不是”我从他胸口抬起头,轻声询问。
“恩”
“我说,你是不是,那个”我怕他不好意思,没有直接明说,给他留几分面子。
陈耀月忽然抓住我的肩膀,欣喜的看着我,双眼晶晶亮,激动的说“你明白了是不是你明白”
我挠挠头,这孩子,心思被识破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哈哈一笑,将小脸绷起,故作深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我的嗓子“我知道你崇拜哥哥,不舍得哥哥离开,只是,嗯,你也要学着独立,知道了吗”
恩,我一边说,一边严肃的点了点头,一副领导视察工作的样子。得意的看了看不远处的镜子想从里面发现一张让人敬畏的脸,却惊讶的看到里面的人张了一张非常典型的娃娃脸,一双眼睛又大又圆,里面一层薄薄的泪珠,不显氤氲朦胧,倒是更添加几分萤亮,原本就有些微微嘟起的唇经过刚才的蹂躏更是红艳艳的,那故作的几分严肃和正经,反倒像是一个孩子在大人面前得意的炫耀。
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睁大双眼。
oh,no
不是这样的,我应该是很有威严的,就像爸爸或者弟弟一样,一个眼横过去,就让人想乖乖蹲在墙角蜷成一团。
我不信,我对着镜子,一会瞪大双眼,一会抿起嘴巴,一会拧起眉头,我悲哀的发现,不管如何做表情,都没有他们那种让人想折服的气势。
呜呜,不要这张娃娃脸了,气死我了。
正当我自怨自艾,为自己掬一把泪时,周身的温度却渐渐降低了,我惊讶收回在镜中不停变化的脸,发现,陈耀月的脸竟然黑到了史无前例的程度。
如同锅底。
虽然我没见过锅底,但我听人家都这么说。
为什么呀我刚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