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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三殿下不言不语,脸上甚无表情。银发垂肩,墨色袍银光迭迭,长眉入鬓角,冷艳非凡,简直比花还要惑人。
碧尘曾说,银魅君是这殿里最有贞操的殿下了。但我想千年前,他一定很风流。
为何
因为有时候,一个人的眼便能透露出他的经历。
而我这个人最痛恨的便是,银魅殿下有事没事,就向我诉说他的“经历”。
像是为了印证我的说法似的,
身处于鲜艳妖冶的花海之中的殿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地瞄了我一眼。
于是乎我半边身子酥了,一软,就给银魅施了个最大的礼,趴地,只差没匍匐了。
我很孬种地垂头不敢瞅他。
“听闻你见了散仙,可否告知,他是谁”
“呃”
我瞄一眼,想从一旁的黑衣亲侍脸上看出点什么。
银魅随手抬手一挥,那人鞠躬,便退下了。
“那名散仙啊”我孤立无援了,低头琢磨着,被他一横眼,立马招了,“其实是主公。”
“还算坦白。”银魅笑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那是,您都摸清了事情原由与细节,我能不坦白么。
他在花海中漫步,
我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殿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滑过那些妖冶的花,别有些赏心悦目,他漂亮的眉毛缓缓扬起,拧下一朵,薄唇微抿,笑得有些邪佞,“兆曌那头儿就要回来了。”
“啊”
兆曌不就是碧尘他爹么,究竟是何等人物,为何几位殿下都提及他。
我蹙眉,纠结了。
银魅殿下指间夹着花,垂目闻了一下,抬手抚上我的脸,指腹轻蹭,“那个臭老头回来了,必然又会弄出一番大动静。你也不能太特殊,搬去与弟子们一起住吧,别给我惹麻烦。”
搬就搬。
可您把这破花插在我头上,是啥意思啊
我狐疑着要去摘。
银魅抬起狭长的双眸,不悦地沉下脸,“不许动。你若取了,我便把你的手打断。”
好,不动不动。
您们是主子,想干嘛就干嘛。
不就破花么,一身,我眉都不抖一下。
“莫担心。”他很是满意我的乖顺,修目温和地望着我,薄唇微微上翘,柔和的表情淡化了原本冷淡的五官,非常魅惑妖艳,“有人已经安排好了,你房里的东西都会被搬入弟子们那里。”
他这话说得像是结束语。
我低着头,拿小脚擦地就是么有要走的意思。
他瞅了我一眼,眼中不经意泄露了一抹笑意,“知道你小脑袋里在打什么鬼主意,那边伙食费和住的地方都给你打点好了,你是我三殿的人,入住那边,费用自是我来付。”
嘿,不早说。我舒心了。
“还磨蹭什么。”他收起笑,脸一沉,“还不赶紧给我走人。”
我又一次被他轰走了。
我两手空空,很是潇洒地负手于身后,被人领着路在二殿晃了一圈儿,才找到了传说中弟子们住的地方。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一间平房,里头铺了八张床。褥子都被叠得很整齐,只有一张床上乱七八糟,还堆了些用草纸包着的果脯。
从窗外透来的光线也亮堂,照着一个人的身影泛着朦胧的光。
这是屋里唯一的一个人,她正背对着我,坐在临床,伸手拿着果脯吃,砸砸有声,低头翻着书册看。
我咳嗽了一声。
她慌慌张张地把果脯草纸一包,就往床板下面塞,然后回头抬眼,就看了我。
一双漂亮的眼睛,满是惊惶,但是却有几分稚气。
这姑娘有些眼熟,练法术的时候见过,但我记不得她的名字了。
“苗女,你又藏东西吃,小心先生罚你。”一旁的带路的下人看不下去了。
“这位哥哥,别告诉先生啊。”那名叫苗女的小姑娘,从袖子里掏了掏,手腕处摘下了银镯子递进了他的手里,“收下收下。”
被称呼为哥哥的下人脸色缓了缓,眉一挑,“我要你这东西干嘛,殿里多的是。”
“自是不一样的。”苗女眼里透露了小狡黠。
他咦了一声。
捏起银镯子,细细打量,闻了一下,满是诧异,笑了,“你这鬼丫头。”
然后转身,轻拍了我的肩,“你就住这儿吧,贰号的床是空位。”
我应了下,眼看地,候着他离去,顺手去关门。
那苗女还眼眯眯的,冲着外头喊了一声,“哥哥,下回儿记得给我弄些饼饵。”
“好咧。”
那边清清亮亮地应了一声。
我终于见识到
啧啧,无论身处何地,银子还是万能的。
“吃果脯么”
我摇摇头,四处张望,打量了一下。
“贰号在哪儿啊”
苗女嘿嘿一笑,捧着果脯,不好意思地探手把那乱七八糟的床扫了扫,呐呐地说“这是贰号我睡在壹号,和你挨得很近。”
我笑了,“你倒是会废床利用。”
“这哪是废床”她瞪大了眼睛,扬起下巴,一脸骄傲地说,“贰号位子原本睡的是青三竹呢。”
我一脸黑线,“他也住这里”
“只住了第一天,后来听说他另有差事,就搬到其他地方住了。亏那时候众多姐妹为争壹床和叁床差点打起来了,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卖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