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词语来不及爆出,安辰羽已经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了墙上,何兴平翻着白眼,软趴趴从墙壁滑了下来,吓得面无血色。
“谁说她没有丈夫,我就是她丈夫,她的孩子是我儿子。”安辰羽的笑意在唇边扩散,如同随时发动致命攻击的野兽。
空荡荡的别墅传来何兴平杀猪般的嚎叫,这一回不会有人来救他,他背判了父亲,父亲肯定要将他扫地出门,如今他又成了残废,连证明自己立功的机会都没了。
从来没见过血的何兴平这回见了个够,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连自己瑞士银行的密码都吐了出来,只祈求安辰羽不要杀他,这个时候哪怕让他跪着舔裴然的鞋子,他也甘之如饴。
安辰羽笑着保证绝对不杀他,对他的银行存款也不感兴趣。
何兴平的命就留给方知墨吧。
终于捡回了一条小命,何兴平又喜又惧,痛的死去活来,手筋被变态安辰羽挑断了,幸亏双脚还能动。忍着恐惧,移动血流如注的双脚,他想打求救电话,直到这一刻才赫然发现方知墨安排的这栋华丽别墅压根就没有电话线。
手机,还有手机
哆哆嗦嗦的滚爬了好几圈,总算捞到了手机,脚趾头太大,几乎覆盖了四个按键,粘糊糊的血瞬间铺满了屏幕,吓得何兴平尖叫一声缩回了双脚,就在这个时候救星一般的铃音大作,何兴平痛哭流涕的望着模糊的屏幕,是老婆的来电。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跟老婆通话是在上个月,从来没有这一刻般期待着老婆潜意识里只想跟老婆求救,外面的狐狸精都是群没良心的贱人,没一个可靠的
好不容易接通,何兴平大哭,还不等张大嘴喊救命,就听见老婆比他更大声的痛哭。
“呜呜,何兴平,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了下地狱,十五我岁就跟了你啊,你没有爱过我一天,眼睁睁让我被你身边一个又一个狐狸精欺负。我为你生了女儿,你打我,嫌我不给你生儿子,你打我就算了还打我女儿我忍气吞声你这么多年究竟得到了什么,今天我下定决心跟你离婚你这个贱男人”
何太太伤心欲绝的挂断电话,今天,她的女儿放学后被何兴平的新任狐狸精开车撞伤了,面对受伤的孩子,她从一个受气小媳妇彻底变成了发疯的母老虎,咆哮着撕碎了狐狸精保养精致的脸庞,也被狐狸精抓破了沧桑的面容。
两个厮打的女人成为街心一道滑稽的风景线,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于母亲而言,尊严在孩子的生命面前算个屁。狐狸精万万没想到唯唯诺诺的女人大发雷霆时竟是如此恐怖,撕碎了她赖以生存的脸蛋,她落败了,被打的遍体鳞伤,而那个同样受伤的母亲屹立不倒,坚强的抱着自己的孩子。
没想到一向惟命是从的老婆居然对他大吼大叫 还要离婚,剧痛难忍的何兴平破口大骂,贱人只会生赔钱货的贱人离开我,你做小姐都没人买又老又丑的八婆
方知墨站在黑暗里,静静凝视躺在地上如血染的蛆虫一般恶心的何兴平,空气中充斥着腥甜的味道,安辰羽来过了。
窗子灌进阴冷的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袭击了宁静的市,何兴平打个寒噤,惊恐的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角落里如魅如魂的身影,惨白的闪电倏然点亮,他的眸子也跟着一亮,如同发现了救星,“总监总监救我,救我啊”
似乎被何兴平凄惨的求救拉回智,方知墨踏着满地的血腥缓缓走来,力道适宜的扶起何兴平,将他安排在沙发里,自己也安静的坐在他身边。
冥冥中似乎听见了死的召唤,何兴平的嗓音不停颤抖,哆哆嗦嗦的望着方知墨,“总监救我啊,别让我这样坐着,我的血快流光了”
“流血,是不是很疼”俊美的男子微微侧过头暖笑。
这暖魅人心的微笑在何兴平眼中仿若魑魅魍魉。
“总总监你不要过河拆桥”
“你累了,该睡一觉。”似乎想起还有什么事情没做,方知墨收回了凝望窗外风雨的目光,从口袋掏出一支银色的消音枪,有条不紊的拉开保险扣,轻轻抵着何兴平的左耳,“再见。”
下雨了,电闪雷呜裴然擦着头发将各类家电的插头拔掉,又悄悄走进杰米的房间,检查门窗是否关紧。杰米的窗户装了两层,隔音还不错,这样的风暴大约还不会影响他的好眠。
掖了掖小家伙的被子,裴然忍不住亲了亲那嫩苹果一般的小脸,奶香怡人。
回客厅倒水时安辰羽两眼放光的站在卧室门口。
“亲爱的,快过来睡觉吧。”
端着水杯的手指暗暗收紧,裴然抿着嘴,清澈的眸光定定望着不怀好意的野兽。
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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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着头悄悄打量裴然蝶缩在薄被里的背影,安辰羽枕着双臂,这地方真够小的,床更是小的一个人睡都嫌窄,居然要放两个人。小然又不准他靠过来,现在他觉着半边身子快麻了,如同被点了穴般难受。可是越这样刻意保持距离,经就愈发的局促不安,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拼命的住他鼻腔里钻,恶作剧似的撩拨敏感的经。
安辰羽深深吸了口气,这房间怎么这么热
热的他想把上衣脱光,又忽然想到小然可能会因为他这个动作警钟大作,郁闷
“明天搬回我那儿住吧。”
“没人请你来,不喜欢就走。”半晌,她才闷闷的哼了声。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呀,明知道我不想离开你,还不允许我发牢骚,动不动就是爱吃不吃,爱走不走的,恶毒”他颇为气愤,身子悄悄住中间挪了挪。原本就狭小的空间顿时更加逼仄,无形中有股燥热流窜过两具年轻的身体。安辰羽倒吸一口冷气。
感觉到热源离自己的后背越来越近,裴然的额头微微渗出细汗,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的也越来越紧。在这样静谧而又漆黑的空间里,强烈的心跳声隔着枕头不断激荡,更何况是两个人的心跳,已经震的耳膜隐隐作痛。唯一的不同点是裴然的心韵如擂鼓掺杂了紧张与害怕,而安辰羽是热的
她缓缓移动手臂,放在胸口,安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