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希望尽快入眠,孰料这么微小的动作竟然引起了安辰羽的不满,甚至反应过度道,“你烦不烦啊,我刚要睡着就被你动醒。”
她烦她就缩在被子里挪了下手,能有多大动静
“你才烦呢,不停的翻身我都没说什么”
“我热”半晌,他才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眼。
“热就不盖被子或者躺在地上,关我何事。”
面对这个冷血的女人,安辰羽哑然,赌气的掀开被子,故意多用了点劲,正好都砸到了裴然身上。身子一沉,便压了床乱糟糟的被子,裴然又困又累,终于被安辰羽的无耻激发出零星的怒火,气愤的伸出手,胡乱捞着被子,全都推给他,安辰羽也没想到裴然真的发火了,平躺着的身体毫无预警隔着被子挨了她几下,力道不是很大,可他体重不够沉,原本就躺床沿的身体被蹬个趔趄,周围又抓不到支撑物,砰的一声,安辰羽痛哼着一头栽倒了地上,怒不可遏。
虽说是他先挑衅的拿被子砸她,可她也犯不着这么恶毒的踹他安辰羽气的猛捶了下床,裴然轻柔的身体竟被这力道震的上下弹跳。,她咬着牙,铁了心不吱声,看他究竟要怎样
动手吧,死的是自己,动嘴吧,她压根就不理,安之若素的蒙头大睡。这女人真是安辰羽气愤的找不到形容词了。
豁出去了,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舒服的蒙头大睡谁不会啊他赌气似的将上衣脱的一干二净,大咧咧的的躺回自己的地盘,舒服的翻身,胸膛几乎砸到了斐然的背上。
“安辰羽,你出去。”她总算开口了。
身体仿佛聋了一般,他闭着眼,享受着舒服的睡姿,“我在睡觉,你睡你的,互不打扰。”好热,压着她更热了。
男子胸膛的肌肤传来裴然的微微颤抖,大约是真的生气了,安辰羽发觉自己居然没用的退却,只想一味的迁就她。
“安辰羽”
“行,我后退还不行,你别张嘴别说话,最近你嘴巴太毒。”他郁闷的翻个身,小心翼翼的翻,怕动作大又掉下去。
随着他的离开,周围灼热的温度渐渐稀薄,裴然轻轻拽了拽被角,黑暗里,她的眼睛其实一直都未闭上过,恍然的望着无限的黑暗,她在想一些情一些爱,却如一只受惊的刺猬,锁紧身体,竖起最尖锐的刺,防备着总想趁虚而入的回忆,那些回忆都是浸了毒水的针,碰一下,钻心的疼,而方知墨这三个字就是毒源。
痛怕了,学乖了,就得死死的抵御。她告诉自己,活着是为了活的更好,而不是为了一个男人生不如死。
最近要协调地皮的问题,安辰羽忙的厉害,一大早就匆匆出门,华城小区对小然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在这块地皮上,她抚养了他的儿子,有过一段幸福的日子他不想这么快毁掉小然钟爱的土地。
中心商场偌大的唱片区穿梭着不少年轻人,裴然抱着杰米夹杂其中,绕过一道道架子,终于找到了小孩子专卖的点儿,大部分cd里的歌杰米都听腻了,丫丫姐姐的专辑到底在哪里呢
事情是这样的
两天前杰米渐渐从幼稚园惨案的阴影里恢夏,再一次证明了自己比杂草还好养。无论生理还是心理都坚强的让大人膛目结舌,也许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裴然的命运,才赐给她这样一个完善的宝宝。
儿童台的丫丫姐姐广受小朋友欢迎,连杰米最近也迷上了,才两岁半的年纪,那眼已经别有意味的盯着女生发呆了。一边欣赏丫丫姐姐的歌舞一边跟裴然道,“妈咪,我们把丫丫姐姐买回家吧。”
“呃,丫丫姐姐是不可以买的,就像别人不能把杰米买走一样。如果杰米喜欢她,妈咪带你去买她的cd好不好”
杰米感激涕零,当场送了她一个甜甜的吻。有时候裴然觉着杰米两岁半的脑袋里装着四五岁小孩的经早熟。
面对一张张花哨的封面,裴然觉着没什么好看的,偏偏小孩子就爱这个调调,站在手推车内,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挑挑拣拣。
“每个丫丫姐姐都漂亮,杰米挑哪一个都不吃亏。”裴然循循善诱,企图唆使杰米快s下定决心。最近手痒,对江南风光颇感兴趣,急于画点什么,在这之前得先把杰米送到安辰羽住处,交给专业的劫儿教师看管。
“啊,是杰米呀,好可爱”
裴然如触电一般抬起头。
文妍手里正拿着一个外国歌手的唱片,满眼笑意的走过来,不用说,与她寸步不离的恩爱男友也跳入了裴然的视线。
“杰米,老师在家里等我们,快挑一个好嘛。”
文妍牵着ken的手越走越近。
杰米也刚好选定了中意的,开心的拿起来,文妍已经走到了跟前,她很大方的跟裴然打招呼,裴然却永远也做不到她那么大方无谓,一个是幸福的小女人,一个是伤痕累累的弃妇,弃妇装不出幸福,所以没法发自内心的微笑,但她还是极力克制,礼貌的启声,“你好。我有事先告辞。”
ken没有直视她,但那余光也足以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文妍笑道,“请替我向辰羽哥问好,”目光继而又落在杰米身上,笑容更甜了,“小帅哥,下次姐姐请你吃甜点。”
付款的脚步那么急,仿佛生怕别人抢在前头。
又遇见了,这该死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她不想哭,逼着自己笑,笑看他们的幸福
方知墨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回头更没有挽留,连问一声“你好”都如此的困难,良久,他才回过,知觉也仿佛随之回来了,用力转身,黝黑的眼底纠成黯淡的云,四处寻找,却再也发现不了她的身影,她走的那么快,好似不愿多面对他一秒,充斥着那么明显的排斥与憎恨小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天走的匆忙,匆忙的送杰米上课,匆忙的回家收拾画板,匆忙的坐在定川桃花坞的石凳上举着调色盘,落笔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