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穿衣服
睡觉觉不需要穿衣服啊,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小满反而很怪被这样问。
也是,小满过世时才五、六岁,这个年纪的小孩睡觉不穿衣服很正常,可问题是现在是张玄的身躯啊,聂行风抚抚额头,感觉张玄给自己找了个很大的麻烦。
他走过去,拿过小满手里的衣服给他披上,哄道还是穿上吧,因为哥哥会冷。
喔。
还好小满很好说话,乖乖任由他摆弄,聂行风给他穿着衣服,自嘲我只给你脱过衣服,帮你穿衣服还是头一次。
呣小满听不懂,咬着手指歪头看他。
聂行风呻吟了一声,拜托,别用这种纯情模样诱惑他,他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睡衣穿好,关了灯躺在床上,聂行风想今晚千万别失眠,他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小满靠在他怀里,把他抱得死紧,熟悉的体香给了他舒缓的借口,闭上眼,很快困倦涌上,迷迷糊糊着刚沉进梦乡,就觉得胸口发闷。聂行风没睁眼,很清楚那是小满在活动,谁知小满动得越来越厉害,一条腿屈起,在他的两腿之间来回的蹭动,随即双唇一暖,被深深吻住。
聂行风睁开了眼睛。月光下一双湛蓝双瞳定定看着他,完美无俦的瞳色,带着他熟悉的狡黠俏皮,唇角微微勾起,调笑想我吗董事长。
想想着回头怎么好好教训这个任性妄为的小棍
双唇再次被攫住,聂行风有些抗拒,毕竟现在张玄体内还有另一个灵魂存在;看出他的担心,张玄微笑没事,出去折腾了一天,那小家伙早累得睡死了。
吻落下,放肆而热切,聂行风回应了张玄的热情,仿佛在确认他是否真存在在自己身边。良久,张玄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翻身躺到了聂行风身旁,遗憾地说董事长你的口感超棒,要不是还有事要做,真想立刻要了你。
聂行风冷冷看他,这好像是我的台词。
咦,你好像不太高兴
你认为我该高兴吗
眼里没有丝毫笑容,显示出聂行风现在的确很生气,张玄审时度势,小声说不关我的事,你也知道我的法术含量,不就是该灵时不灵的那种喽。
聂行风生气的其实不是这个,而是张玄一句话不说就搞隐藏,让自己担心。
可能也知道自己做得很过分,张玄不说话了,身子向旁边缩缩,聂行风怕他不开心又去搞隐藏,忙把他拉住,问说吧,你是不是知道西门霆没事
张玄眨眨眼,看他,不生气了
小心翼翼讨好的摸样,似乎还带了几分属于小满的乖巧,聂行风很想绷紧脸,可惜失败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法术不灵,我出不来。
聂行风没说话,看来这个解释还不够,张玄只好说我突然想到的,西门霆身上戴着护身符,木清风给西门雪的那个棺材护身符,有辟邪的功效。
你确定护身符能保他的命
至少可以帮他挡灾,而且我没感觉到他死亡的气息。
本来还想说说自己今天在骊山的发现,不过担心又被聂行风追问隐藏元的事,张玄想了想,决定还是保持沉默比较聪明。
这个解释暂时算他合理。聂行风把若叶的事跟张玄说了,说到正事,张玄表情严肃起来。木清风功力不低,能轻易击倒他的人张玄无法想象,而且那人想要的不是他们的命,而对木清风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只有一件,就是十世命书。
也许那人是故意放若叶走的,让他来找我们。
也就是说那人可能也想对付我们。虽然暂时还猜不出对方的目的,但聂行风知道事情不像若叶想的那么简单,有人在撒一张网,在把他们都攫住后,猛地收网,让他们毫无反抗的余地。
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西门霆和若叶,而是小白,它从来到这里后就一直不对劲。
想起当听到葡萄酸说天劫和鬼狐之后,小白非常慌乱的情,张玄猜它在隐瞒什么,不,应该说它看到了一些他们没看到的东西。
张玄猛地坐起,拿起放在旁边的衣服,聂行风问你干什么
做事啊,收了人家十万块,我当然要把西门霆完整带回来。张玄说着话,衣服已飞快换好,转头见聂行风也开始穿衣服,他微微皱起眉,你休息,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睡不着。他怎么可能放任张玄一个人去冒险而且张玄的突然归来,也让他睡意全消。
见劝不动聂行风,张玄没再多言,收拾好必备物品出门。
要是熬夜累倒了,回头别怪我喔。
放心,我还没老到那个程度。
张玄去的是道士曾住过的房子,房门上着锁,很简易的锁扣,他连万能钥匙都不需要,掏出铁丝插进去转了两下,就把门打开了。房里很暗,张玄打开手电筒,光亮不大,夜又深了,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有光线。
道士带来的随身行李不多,登山工具倒不少,看来是一早就有进山探宝的准备。行李箱里有本笔记,中间夹了张地图,张玄展开,似乎是从大地图上裁下来的一部分,从形状上看是十里村和骊山的地形图,上面还有好几个地方做了标记,他看完后,把地图揣进了口袋。
再翻翻笔记,里面记录着一些图号和符咒,看来道士也不是真的不学无术,不过后面有几张被撕去了,缺处裂口很大,看得出撕的人当时很慌张。
上面应该是记录了进山的要诀吧
最重要的地方被撕掉了,剩下的部分留着应该也没什么用,张玄把笔记本放回去,转身出来,不过不是回家,而是折去了阿凯的家,聂行风知道他心中的怀疑,也不多话,只是跟随。
阿凯家的后院墙垣很高,不过难不倒两人,跃身轻轻跳进,谁知刚落地,迎面就有冷风击来,对方手枪亮出,指住聂行风,不过自己头侧同时一凉,也被东西顶住,张玄微笑说放下枪。
月色明亮,看清是他们,西门雪放下了枪,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