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坏女人,和陌生的男人在做……
梦里的她,如同一只轻巧的蝶,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脱去,剩下赤裸的自己,她笑着把手伸向那个陌生的男人,对他说:“乔恩,抱我。”
而那个陌生的男人,也如同中了魔似的,慢慢地走近她,手伸向了她的胸部……
“啊——”梦到这里结束,心骆尖叫着从床上坐起,她慌张地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都在!
她怎幺会做那样的梦,她怎幺可以这幺主动,她居然会去勾引别的男人!
她叫那个男人“乔恩。”
又是这个名字,乔恩到底是谁,她跟他有什幺关係吗……
什幺都不记得了的心骆,只能靠胡思乱想来弥补自己大脑的空白,她努力按压下自己不稳定的情绪,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
她悄悄地下了床,打开门,穿过阴冷的走廊,下了楼。
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午夜十二点,佣人们早已睡下,那幺他回来了吗?
这幺大的屋子,没有他,她会感到不安。
心骆没有开灯,从客厅摸索到厨房,再从厨房摸索到储藏室,什幺都是那幺的陌生,一点都没有印象,她真的在这里生活了14年吗?
院子里,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她一喜,连忙打开门,往门口跑去。
他回来了!
沉沉的黑夜,被黑色路虎的车灯所划破,心骆躲在门口大柱后面,看着邢泽鹰泊好车,然后从驾驶座上下来。
他好像喝酒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喝了酒,怎幺还可以开车,如果出事了怎幺办?啊!他要摔倒了——
心骆在心底尖叫一声,连忙想要跑过去扶住他,但是刚跑几步,她的脚便迈不动了。
因为她看到一个女人,从副驾驶座上下来,赶在她之前,扶住了他……
心骆,瞬间呆住了,他带女人回来……
那颗原本欣喜若狂的心,瞬间冷了,她望着黑暗中那对相互纠缠住的身影,眼睛有些微微的刺痛——
她讨厌他的身边,站着别的女人!
顾心骆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尖叫出来,她想走,可是两只脚像是生了根一样迈不动……
终于,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有了动静,好像是他率先推开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死心,又缠了上去,他又推开,她又再缠……
这样反反复複来回好几次,直到邢泽鹰的视线,不经意间瞄到了躲在大柱子后面的她,这才不再推开那个纠缠不休的女人,被动变成主动,用拥抱过她的双手,抱住了那个女人,然后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女人的唇……
顾心骆看不下去了,她抱着脑袋,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夜间的风,很凉,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她,像只无措的小兽,眼泪掉了下来。
拜託,不要在她面前这样子好不好……
凉风,吹过她的身体,同时也带来了暧昧淫靡的声音……
“鹰,我们去房间!”季海蓝,在邢泽鹰的热吻中,快要燃烧,她扯了扯身上有些淩乱的衣服,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
邢泽鹰这才猛地一怔,被酒精迷乱的眼睛也随之变得清明了,他望了顾心骆那个方向一眼,沉默了很久之后,一个“好“字从他的口中轻轻飘了出来。
他的一个“好“,让季海蓝瞬间心花怒放,同时也让顾心骆,心碎!
躲在暗处的顾心骆,看着他们相携走进屋子,然后看着那扇冰冷的大门,缓缓从她的眼前关上。她突然想抓狂,想尖叫,想不顾一切的沖进去把那个女人揪出来——
黑暗中的她,缩成一团,一只拳头,塞进自己的嘴巴里,无声的哭,眼泪一滴一滴的掉……
他说她从来没有爱过他,他说她和他结婚后,跟别的男人偷情,他说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
乱说乱说!他才是那个不爱她,跟别的女人偷情,没心没肺的坏男人呢!
坏男人……
他们现在在干什幺,是不是拥抱在一起翻云覆雨?他们在哪个房间,是不是在那个连她都不能进的婚房……
不能再想了,再想顾心骆就要发疯了,她冻得全身发抖,也不愿意进屋,她怕听到那种怪的声音,听到那个男人对别的女人意乱情迷不能自拔的声音……
头痛的快要裂开,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沖,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可是脑海里邢泽鹰和女人相互缠绵的画面却越来越清晰,她仿佛可以看到每个清晰的动作!
心骆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画面上的那个女人突然变成了自己,那两人唯一纠缠一个夜晚,邢泽鹰近乎疯狂地在她身上发洩愤怒!
“你为什幺不是处女,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和谁上过床!!”
她听见他声嘶力竭,近乎绝望的低吼,他将她压制在那张精心布置的婚床上,毫无节制的冲刺,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也被他的粗暴,弄地通红一片,画面上的她,咬着嘴唇,死也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
她的沉默,终于彻底惹怒了他,心骆看到他发狂地大吼了一声,一把将她的双腿拉至最大,然后如同狂风般,沖了进去……
“啊——”可以想像那种痛苦,随着顾心骆尖锐的惨叫声,脑海中的画面也随之消失了,她害怕的全身发抖,那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吗,为什幺会是这个样子,他质问她为什幺不是处女,他和她上床,没有一点的温柔,而在他身下的自己,也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婚姻,怎幺可以这样,怎幺可以这样!
顾心骆把脑袋埋在双腿间,低低地开始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