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看着眼前十步外的南宫天幕,二公子南宫天斜满面焦急的脸上隐隐泛起一丝诡笑
朱正成紧随在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身边,一双肉掌坚硬似铁,上下翻飞,护在了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身后。01bz.cc
此时的南宫天幕全身已被鲜血浸透,目光疯颠而狂乱地紧盯着渐渐接近的二公子南宫天斜等人。
“啊啊啊”南宫天幕突然痛苦地暴吼一声,猛然转身,背上血流如注,一剑砍翻了一名自身后偷袭的云清宫侍卫,理也不理身旁的另八名敌人。狂啸着,向着身后卓消宫、落阳宫与云清中交战的密集之处扑去
八名原本围困南宫天幕的云清宫高手,虽然早知已与落阳宫结盟,六公子宁清今夜却出尔反尔来偷袭落阳宫。但做谷主夫人,显然不如做谷主的好做谷主夫人的手下,也显然不如做谷主的手下好
眼前两人,一个是疯了的四公子南宫天幕,一个是正常强势的二公子南宫天斜。八人互看一眼,心意相通,默默让过了明显疯狂的四公子南宫天幕,手持兵刃,扑向二公子南宫天斜
该死二公子南宫天斜心中暴怒,却也只能无奈地举起了手中的精炼钢刀
朱正成微微苦笑,谷主宠爱南宫天幕,绝谷中人尽皆知,当初为了祸水东引,让云清宫顶下杀害南宫天幕的罪名,去承受谷主的怒火,这件事,便只有二公子南宫天斜、假冒的六公子宁清与自己三人知晓不想此时,却是作茧自缚
朱正成无奈地看了一眼如虎入羊群的南宫天幕,终是不敢放任二公子南宫天斜独自对敌,一挥双掌,攻了上去。
院墙边的假冒六公子宁清之人,秀眉一皱,不由有些焦急,担忧地看着院中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身影,想要将那几人撤了回来,以免伤到了二公子南宫天斜,又怕有人起疑,一时不由犹豫难决、僵立在地
正在此时,火光闪耀,人影攒动,释院院门处,涌入无数落阳宫侍卫,当先两人,正是柳如风与苏另
“公子”苏另一眼瞧见二公子南宫天斜与朱正成,被七、八人围在中间,惊呼一声,带着手下侍卫,便扑了上去。
柳如风眼见南宫天幕浑身是血,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更是怒从心起,又惊又急,偏偏此时南宫天幕将身前一名落阳宫守卫一剑劈作两半,仰起头来,哈哈大笑数声,笑得全身震动,左摇右晃
柳如风深深地吸了口气,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强自冷静了下来。大声喝令下属侍卫参战,人却一个晃动,纵向了二公子南宫天斜
此时那七、八名云清宫的高手,见势不对,勉强挡了几招,跳出圈外,退向那“六公子宁清”之处。
二公子南宫天斜转眼一扫,咬着牙,一手抓住了身旁的朱正成,稳了稳身体,喝道“我没事,去救我四弟”
朱正成急忙扶住了摇摇欲堕的二公子南宫天斜,心中却是明白二公子南宫天斜看似受伤难支,实则是心气难平叹了口气,功败垂成
身旁众人应了,柳如风带人冲向仍在激战的院落一角。苏另却只嘴上应得响亮,脚下不动分毫,牢牢地护在二公子南宫天斜的身侧。
那假冒六公子宁清之人,心知今夜已难成事,急声喝令云清宫属众撤退。
柳如风等人正要追赶,却听二公子南宫天斜大声喝道“穷寇勿追让他们去”
众人止住脚步,转眼之间,已失了云清宫属众的身影
“砰”的一声,方才还持剑独立一方的南宫天幕,直直地倒下地来,再无一丝动静
“公子”
“四弟”
“四公子”
院中众人惊呼,两道黑影直扑地上的南宫天幕而去,却是房中的水莲,与二公子南宫天斜
柳如风只觉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心口一窒,浑身发冷,僵立墙角,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躺着的南宫天幕,一时竟是动弹不得
“公子”朱正成、苏另惊呼,齐齐拦在了二公子南宫天斜的面前。
不论南宫天幕是生是死,他们也不能让二公子南宫天斜,靠近方才状若嗜血疯魔般的南宫天幕
水莲扑至地上的南宫天幕身旁,素手一伸,探了探南宫天幕的腕脉,面色一喜,急声呼道“公子只是受伤过重,脱力昏厥,来人,快,将公子抬进屋里去准备热水,准备伤药快快快”
柳如风一震,缓缓呼出憋在喉间的一口闷气,方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一般,心脏重又跳动,无数的庆幸纷至沓来
二公子南宫天斜闻言,面上悲愤之色一松,旋又紧张地望着被两人抬起的南宫天幕,转头怒喝道“没听见吗还不快去准备热水、伤药”
身旁两名侍卫唯唯诺诺,转身急奔。
二公子南宫天斜看了看身旁的朱正成、苏另与恰好来到的柳如风,急步行向放置南宫天幕的房间,不想,方至屋门,便被天行挡了下来
“二公子,请留步。请恕天行无礼。水莲会一点医术,她冶伤,最忌有人打绕。二公子,您也知道,水莲随身服侍节夫人多年,脾气难免大了一些。眼下公子这般情况,若是水莲冲撞了二公子,却让我等如何向节夫人交待”
二公子南宫天斜眉头一皱,道“你叫天行房中躺着的,可是我四弟三娘亲手将他托付于我,不想今夜却受天斜连累,不亲眼看着他醒来,我如何放心得下再说,落阳宫有毒殿出身之人,医术高明,且让我传了她来”
二公子南宫天斜说罢,转头便向朱正成说道“快,去叫敏芯儿过来”
天行叹了口气,劝道“公子不知何时才能醒转,二公子何必在此费您亦受了伤,急需医冶何况,这几年,卓消宫虽无毒殿出身的下属,但公子的病,一向是水莲看着,公子也还能勉强认出水莲。若是换了人来,公子智不清,伤了贵属下,只怕节夫人立时便会要了我等性命”
二公子南宫天斜闻言,不由得细细打量了天行一番。原以为这人不过只会些嘘遛拍马,不想今夜里这番话,倒是说得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一丝空隙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