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握住霜的左手,心道所以他们都比不上我对吧霜。01bz.cc
只要是人,活在这世界上就会有欲望。有许多人寻觅一世,到死前都还不清楚什么才是自己真心想要的,可雪却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他这一生唯一的愿望,就是与霜两个人、一辈子,永远永远。
只可惜时间长了,介入两人之间的人愈来愈多了;人长大了,心思也不若以往单纯了。然后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见雪彻底地昏睡过去,欢姑拿了个盘子放在霜雪二人之间,她细细撩起雪及腰的青丝放在盘里,再撩起霜雪白的发丝放在盘里,避免待会儿被血液弄脏。曹隐白台上如同照镜般的两人,再看着盘里黑白交错的发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即便雪今天不做这些,这世上仍没有人能取代他在霜心中的地位,他又何必苦苦执着即便今日霜真的对照王怎么了,照王仍是比不上他的。
深吸一口气定下心,曹隐白伸手拉开两人白色里衣,对欢姑伸手道“刀。”
一纸荒唐梦 正文 第50章
章节字数1707 更新时间090214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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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进行的算是相当的顺利,因着曹隐白对人体构造的了解,霜雪二人并未流失太多血液,只是这并未流失太多血液指的不是真的流血不多,而是尚未到达立即致命的程度。两人最后究竟挺不挺得过来,还要看之后的情况而定。
此次手术,曹隐白先拆掉了两人几根肋骨,从腰侧摘了雪一颗肾脏,又切下他三分之二的肝脏换给霜,可谓工程浩大。幸好有欢姑的帮助,才总算赶在日落前将两人伤口缝合。之后曹隐白与欢姑二人便不眠不休地轮流看照霜雪。
其实若要让霜存活的机率提高的话,是应该要把雪的两颗肾脏与全部的肝藏都换给霜的,但这么一来失去肝肾的雪就必死无疑,曹隐白知道霜绝不会允许为了自己的求生而夺走雪的生命,因此才想出这样一人一半的办法。只是正常人都有两颗肾、一颗肝,霜雪二人现在都只有一颗肾、半颗肝,到底会有什么影响曹隐白着实也说不清楚。
之后几日两人都昏睡着,也都发起高烧,但出乎曹隐白意料的事是,雪竟烧得比霜还要严重些,几次弥留,还以为他会挺不过去,最严重的那次,曹隐白急得在他耳边大喊你若是挺不下去,霜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最后也不知他是不是真听进去了,还真的熬过了那一回。
就这样又过了数日,整整昏迷了十天的雪终于醒了过来,曹白这才松了一口气,奖励似地把霜的手递到雪的手里。“生效了,霜今天早上的脸色好了些,不再带着死人的死灰色了。”说完,连根手指也动不了的雪泪水就滑下来,又安心地睡了。
霜雪二人躺满了百日,曹隐白这才允许雪下地。雪躺了百日全身无力,却一下地就吵闹着要离开,气得曹隐白拿绳子将他绑在床上,一绑又绑了整整半年。
殊楠那日离去之后不久,曹隐白就听得殊楠在袭梓君的引荐下,以照王之尊拜在少林圆智大师门下,成了少林俗弟子的消息,本以为他没个三、五年不会回来,没想到他半年就跑回来,因此雪换内脏给霜的事也瞒不住了。
毕竟是疼了十年的人,殊楠自是对雪万般不舍,但眼见霜一日日好起来,便又掩不去心中的喜悦,心中五味杂陈。
曹隐白问他为何半年就回来了殊楠回答这半年来他日日不眠不休地练,已略有根底,师父允许他可以半年留在少林、半年为霜洗髓。若是每日劝练不缀,相互消长之下,约末五到十年便可大功告成。
曹隐白听了点点头,问他“霜身上的毒不轻,反噬起来的剧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你可想清楚了。”殊楠答道“知了。”
然而知不知道,与实际间仍是有一大段的距离。第一次帮霜洗髓的殊楠疼到抓狂拆了曹隐白半间屋子;第二次帮霜洗髓的殊楠疼到抓狂,硬生生扯断缠在身上的牛筋绳,拆了曹隐白半间屋子;第三次帮霜洗髓的殊楠还是疼到抓狂,他扯不断铁练,倒是扯破了床板,拆了曹隐白半间屋子。
“霜身上的反噬有多痛能疼到沙场上被一箭射在身上也不吭一声的照王大人痛到发狂”百般不解的曹隐白问他。殊楠只回“你就想像一条活鱼被生生刨掉身上的鳞,或是想像自己是块放在沙锅里的清水豆腐,有人往沙锅里放了一百条活鳝鱼,再把沙锅搁到了炉上煮。”
那种痛,光是听就觉得钻心蚀骨。听完照王大人解说的曹隐白对他深表同情,但同情是一回事,房屋被毁的怒气是另一回事。终于,第四次曹隐白火大了,在殊楠遭反噬前,不顾欢姑的反对,一把抱起霜塞到殊楠怀里道“现在他就是那口沙锅里的豆腐、你就是鳝鱼,你自己看着办吧”没想到这阴损的一招还真的生效了。直到痛昏过去,殊楠连一下也没磕碰到霜。
这些事是台面上的,台面下殊楠有许多事并没拿出来讲。例如接下来几年,殊楠便这样半年少林寺、半年守护霜,自然大大落下了他身为照王的责任与义务,也算是退出了四大势力的夺嫡之争,彻底放弃了成皇的可能。
手术后九个月,雪是第一个离去的人。离去那一天,他独自来到霜的房间,殊楠正在给霜梳他那头银白的长发。
霜自从换了内脏、又有殊楠给他洗髓之后,气色便一天天好起来。现在看来虽然仍是瘦弱得如同一把骨头包人皮,但至少脸上肌肤已渐渐恢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该有的光泽,只是那头白发仍是黑不回来。曹隐白也说,霜的头发很可能一辈子便是如此了。
一纸荒唐梦 正文 第51章
章节字数2082 更新时间090214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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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雪轻轻喊道。
“雪,你”殊楠一回头,见雪竟着一身灰衣,就连那头华丽绝美的及腰长发都剪短了,仅仅在脑后札了个极短的马尾,不禁错愕。
“雪要走了,来向表哥辞行。”雪盈盈一拜道“雪谢谢表哥这些年来的厚爱,表哥的恩情雪今生无以回报,只能”
“傻孩子。”殊楠走过来摸摸他的头、他的脸颊,又碰了碰他的短发“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头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