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负责,除了娶她,还要怎麽负?
他们都已经行过礼了,还要再娶一次麽?抑或是,和她继续做真正的夫妻?
“不是那样!”看他眼眸分明又氲黑了下去,她吓了一跳,尖叫道:“帮我弄掉这些吻痕啦!”
“为什麽要弄掉它?”她说她是东陵默的女人,他忍了,但,她要抹掉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哪怕明知道她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他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他们光明正大地亲热,她却把这事看成偷情一般偷偷摸摸!想想就有气,虽然,他从不是个容易动气的人。
“让他看到又如何?”他要自己的娘子,谁敢多说什麽?哪怕是东陵默也不能有任何意见,他们俩於她来说身份是一样的,同样是夫,谁能指责谁?
或许他说得没错,可是,浅浅还是怕得浑身不自在。
她走到他跟前,在他身前蹲下,仰望着他。
四十五度角抬头仰望,彻底满足他那颗潜藏在心底,平时不容易被旁人发现的大男人之心。
“他不会对你怎样,可他会惩罚我。”她揪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赫连子衿,帮帮我好不好?别让我为难,求求你了赫连子衿,你知道连太后都忌惮他,我真的怕他。”
“怕他就离他远点。”他端起茶杯,凑到她唇边:“喝?”
又是这种喂小狗的举动,真特麽的熟悉。
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脸甜笑,乖巧地低头hngzhu杯子,把一杯茶水喝进肚子里。
看他又倒了一杯自己一饮而尽,她才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继续讨好地笑道:“在这个殿里,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赫连子衿,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帮帮我好不好?”
笑!死命地笑!
她唇边的笑意依然甜美可人,那双眨巴着的眼眸清澈明亮,就像一眼能望到底的清泉。
可他分明看不清她眼底的一切。
这样讨好他,是因为真的在东陵默那处吃了不少苦头麽?
不知道自己在怜惜什麽,他轻叹了一口气,挽住她纤细的长臂:“起来吧。”
不知道赫连子衿的药效果怎麽样,也不知道她那“一堆”吻痕能不能迹般地消失,反正,在他把药膏抹在她脖子和肩头上的时候,皮肤上的感觉很舒服。
凉凉的,一股薄荷的味道。
“什麽时候可以消失?”她忍不住问道。
赫连子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专心给她上药。
直到给最後一处瘀痕抹上药膏,他才看着她肩头脖子上那一处处红印,有几分失。
刚才,他把她压在身下,疯狂啃咬,那麽热烈的方式,他没有对任何女人用过。
分明对她生起了强烈的yuwng,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掌下,吞进肚子里,很怪的感觉。
他的指尖依然在她脖子上轻轻摩挲,不明所以的浅浅还以为他在给她上药,只好一直维持原先的姿势,侧头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她现在心里什麽都不求,只求那些瘀痕在她今夜回听雪阁之前可以消失。
“如果,”他的指覆上她的耳际,在她耳边轻轻拨弄,“如果我带你离开,你真愿意离开这里,放弃皇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