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浅闭上眼,赫连子衿的长指给她拨弄出一份难言的快意,让她忍不住舒服地低低哼唧。
“皇族的一切有什麽好留恋的?”她只想回家,只是一直找不到回家的路,如果赫连子衿能带她离开……
她轻轻吐了一口气,笑得无奈。
如果他真的有心带她离开,刚才他已经要了自己,他不要她便是把意愿表达得清清楚楚,他不认为她值得。
也许,她确实不值得,就算再美再动人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女人,不值得他为她做那麽多。
赫连子衿也似乎认为自己一直是这麽想的,可是在看到浅浅唇边那抹无奈酸涩的笑意後,那颗心却无端被揪了一把。
他的掌落在她後脑上,轻轻拂过她柔软顺滑的青丝:“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你,我会带你离开。”
她睁了睁眼,想要抬头去看他,又怕看到他眼底对自己的厌恶。
他现在不仅不爱她,还讨厌得很。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温柔?”整个公主殿里就赫连子衿一个人会给她好脸色,其他人总是爱理不理,不是没有想过当中是不是有什麽原因,只是从未深想。
属於慕浅浅过去的记忆已经不可能找回来了,除非他告诉她原因,否则,她就算抓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得到。
其实她也不指望他会告诉她什麽,只是无聊随口问问而已。
这样趴在他腿上,任他的大掌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摩挲,感觉,舒服得很。
可是啊,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
就在她打算起来远离他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他低沉悦耳的声音:“曾经答应过,要护你周全。”
“答应谁?”是太后麽?她真的很失败,对这里所有人所有关系根本把握不了,就连自己的家人也完全不了解……也是,她紮根没想起自己在这里还有爹娘。
赫连子衿明显不想跟她说太多,轻轻推了她一把,他道:“回听雪阁吧,省得东陵默找不着你,又要折腾你了。”
“不行,我现在不回去!”刚从他腿上爬起来站好便听到他这句逐客令,她吓了一跳,忙道:“我……我还要学内功心法,还要练轻功口诀,还要……还要……”
“还要等脖子上的吻痕消失,是吗?”他往身後的椅背靠去,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浅浅白了他一眼,嘟哝道:“都是你不好,无缘无故对我起兽性。”
明明不喜欢她还想要她,只有性没有爱,和动物有什麽区别?
赫连子衿挑了挑眉,盯着她往大床走去的身影,兽性,这词儿还真是新颖。
浅浅走到床边,褪去鞋袜後又爬到床上,盘腿静坐,闭上眼,安静回想着今日他所教的心法。
“既然知道我会对你起兽性,还敢上我的床,是真的不怕还是故意想要引诱我?”看着她端坐在床上的妙曼身子,喉间又忍不住乾涸了起来。
端起茶壶才发现壶里的茶水已经被他喝光,他把茶壶放下,看着她。
浅浅已经正襟危坐在床上,薄唇微动:“你想要女人,明天我给你花钱买几个回来,得,给你买几个完璧的。”
没有他的内功辅助,想要像刚才那样在小腹间凝聚起一团火热的气息,难度对她来说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