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眉来眼去,老头子看不过去,假装咳嗽了声,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他自己身上,挥手,说“坐。”
柳夏年找了旁边的位置坐下,而陈墨染站着不知道怎么办,老头子说道“你也坐,坐。”
陈墨染才坐到一边的那个凳子上,就屁股碰着了一点,连一半悬在外头,挺着了腰,严谨的端坐着。
老爷子兴味的眼看着她,柳夏年出声把正事说了,老爷子摸着胡子,说“原来是这毛病啊”
陈墨染嘀咕着“我根本就没有毛病。”
老爷子拿出一个棉花填充的严实的小包,放在桌子上,示意陈墨染把手放上去。陈墨染犹豫着,是柳夏年抓着陈墨染的手放上去的。
老爷子的手指按住陈墨染的手腕上的动脉,表情严肃,而摸着胡须的样子,十足的像电视里头那些大夫。
陈墨染急切的想知道结果,想开口问又怕老爷子不爽。眼频繁看向他。
过了片刻,老爷子收回手,说“丫头只是虚火,不碍事的。”
陈墨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最怕的就是吃中药,这下确定没事情,心底的石头也没有了。人轻松下来,看眼前的老头也越发顺眼。
看他满脸皱纹,却一副儒雅之风,虽说已经是年近古稀,但是身体硬朗,而眼炯炯有,一身白色的唐装,倒是有几分仙风傲骨的味道。
在这个被药香熏染包围的房间里,仿佛进入了古装片中,分不清身处现代还是古代。
陈墨染好的眼到处瞄着,老爷子叫陈墨染先到外头去坐一会,陈墨染疑惑的指指自己,老爷子点头,说“还请小姑娘出去一趟。”
柳夏年点点头,无声的默许了他的话。
陈墨染虽说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听从了安排。
到了外头,四合院中间的小院落里种了些花花草草,墙上趴着一只花猫,在上头懒洋洋的躺着,见到陈墨染在看它,立马把头移过去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小小的院落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世界,天空也是有限的,却像一个丰盈而生活气息十足的家。
陈墨染坐在石头凳子上,不时回头去看那紧闭的门,想她的柳夏年和那个老大夫要说些什么。是不是关于自己。
在房间里,老爷子端起茶品着,今年杭州的清明龙井甚好,白瓷一样洁白的杯中,茶叶舒展,茶水清冽如同琥珀。
柳夏年坐在一边不发一词,恭敬的候着。
等过了片刻,老爷子说道“要管那丫头不容易。”
柳夏年过了些时候才反应过来老爷子说的那丫头是谁,会意的笑,点头又摇头。
老爷子放下茶杯,说“看得出来,那丫头是少年心性,耐不住也藏不住,性子属火,不好好的养着,对身体也有损伤。你以后别太顺着她的性子来,这不是对她好,这是在惯坏她。”
看老爷子说的那么用力,柳夏年只有点头的份,回想起来,自己对陈墨染的宠也没有如老爷子说的那么过度,只是些许给于,而大部分也因为自己愿意给。谁料到倒成了陈墨染的害了。
老爷子缓了一口气,说“以前看你总觉得你是颗石头,没料到倒被中和成了一块玉了。”
柳夏年轻笑,懂老爷子的比喻,玉,谦和温润,谦谦君子,磨的尖锐而且是温和,也便是陈墨染的功劳。
“你们俩一人性如火,一人体寒性冷,也便是老话中说的阴阳调和。”
“老爷子,您都看出来了。”
老爷子听到这话,扬起了雪白的眉,故意发怒的说“笑话,我都活了那么多岁数了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小柳子,别忘了你生出来的时候是我把你从娘胎里抱出来的,你第一次来月事也是忐忑的来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这回有了对象,却埋着你刘爷爷,是不是人大了胆子也大了。”
“糗事就别提了。”柳夏年看老爷子又开始翻旧账,忙出声阻止。
老爷子歇了旧账,叫柳夏年把手放上来,替她把脉。
柳夏年的身体一向不错,把了一下脉,却发现血气凝阻,气血不顺。
老爷子皱起眉头。
柳夏年说“我右手受过小伤。”
“连筋脉都差点断了还叫小伤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差点废了。”老爷子怒斥,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让柳夏年觉得心底暖暖的。
柳夏年伸出左手,给他把脉,左手手臂已经慢慢的替换了右手的作用,虽然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