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不为难他,伏以招降,这样你便不必挂心了罢”宴子桀的面上带了些不悦之意。「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回皇上。此乃其一,然胡璇拼死进谏,请皇上收入不招而战的诏命,实在是为天下的百姓免受争战之苦、精兵不致因本可避免的战争而无端送命”看出宴子桀仍是有意出兵,胡璇心中急切,提高了声音,义正言辞的道。
其实若是换作一般人去游说,本来也不是不可一试,可是就如原拓所说,宴子桀便是些许信不过胡璇。他不仅是现在兴兵作乱的胡国旧王,而且自己明知他一番情义,屡次利用之後又薄待於他,依著宴子桀自己的性子,他即是信不过,心下便打定了主意。
可终究只是个信不过,胡璇为自己所受的苦,宴子桀早就被感动,从他还未伤愈之时胡璇为了救他在豔月楼侍客,到後来在楚皇宫就算自己厌弃了他,却感激他,所以宴子桀心里本就打算著,不再施辱於他,给他个好好的官职来做做,让他游说了胡珂归降,也算为宴国立了一功,再给他个闲职,让他享享人间的清福也算对得起他。
打算是是这样打算的,可是他不只为了想引诱自己对自己下药以成苟合,竟然还瞒著自己──一直随胡珂逃难在外的阮鋆芷入了宴境,回到他胡璇身边难倒他真的是心有不甘,勾结了胡珂作乱心里这麽想著,命他出使的念头便打消了,早日出兵为上,如今胡璇仍然执意,宴子桀不由的动起了怒。
“皇上三思。请以万民福址为本,让胡璇出使一试”胡璇仍旧自持己说,站定了立场已示决心。
“朕意已决。胡爱卿还是为朕想想战後的安抚之策罢。”宴子桀冷声打断。
“皇上”胡璇一撩袍摆,双膝跪地,也免不了情绪激动,朗声道“纵是兵众将强,也难挽失去的民心皇上一统天下,为的便是万民安居,如今万万不可一意孤行,劳民伤命”
“放肆”宴子桀一声断喝,手一杨,将手边置著的一打折子甩在了地上,众臣忙应声跪了下,宴子桀站起身来,指著面有焦急之色,却全无畏惧的直视著自己的胡璇道“朕容著你念的昔日的情份朕做皇帝,却不是要你来教的”
“皇上”
“退朝”宴子桀袖子一摆,转身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胡璇跪在当地,颤声道“臣忠於君而思天下,愿为民请命,皇上不允,臣长跪不起”话声毕时,宴子桀的侍从都走得没了人影。堂上的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悉悉嘘嘘的说些什麽,三三俩俩的退了出去。
“”原拓走到胡璇身边“皇上本也是犹疑著的,胡侍郎这口风却吹得是时候”言下之意,倒是胡璇促成了这场战事,言罢,冷冷的藐了胡璇一眼,一甩袖子,出了大殿。
情殇章十一 完待续
倾国2─情殇章十二
倾国2─情殇章十二
韩越之在养伤,最和心意的宠妃有了身孕,皇帝本该多彩多姿的夜晚便显得有些失落,无聊的看著眼前彩衣罗裳的宫女跳得千篇一律的舞蹈,宴子桀却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欠。
这几日来要不要出兵这件小事,便扰了他不少心力。其实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件这麽难决择的事情,打必然伤兵,不打又不行。能招降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胡璇他他太让朕失望
不得不承认,对宴子桀来说,阮鋆芷的归来是让他负气出兵的一个主要原因。他气什麽他当然气自己被胡璇感动之後,已经开始想要对他好,让他享清福的後半辈子,可是他的妻子与他谋反的弟弟在外逃离这麽久,在这麽重要的时机悄然回到宴都,胡璇竟然之字不提他们,他们一定有所图
宴子桀最先能想到的,就是这一点好他们要反便让他们反兵行险著,让他去游说又如何大不了攻城的时候一起杀了反正胡璇历经生死之劫也不是第一次,他的命,本就是多活出来的
心烦气燥,宴子桀喝光了杯里的酒,随手将杯子丢在地上。乐声立刻停了下来,灯火通明的大殿里尽收眼底的,都是恭恭敬敬跪著的拱起的後背和黑脑袋瓜儿。
“都退下去吧”宴子桀摆了摆手,身边侍著的宫女连带著舞姬、大大小小的太监,一个个都起了身,垂著头,点著小步子,悉悉索索的退了出去。
穿著便服来到空荡荡的大殿,不意外的看到胡璇仍跪在地上的身影。看起来他似乎比在桐城的时候胖回来一些,精致的肩头不再那麽单薄,秀美的後背到束在胯骨上的腰带呈现著美豔却不妖媚的曲线头上的纶巾下垂下的柔顺乌丝点缀在淡青色的官服上,明明是每个文官都会穿著的服饰,在他身上就莫明的引人遐思起来。
听到声音,胡璇微微侧头,余光中看到是宴子桀,便原地挪动了身体,跪著转向他来的方向“皇上”
扬扬手,宴子桀示意身後的太监关上殿门,整个大殿里便在四盏琉璃灯下闪著昏黄的光采。
“”静静的看著胡璇,宴子桀没有开口,居高临下的,用一种审视的情。
胡璇的表情有些失落,守著规举,没有与自己对,低著眉眼视线落在自己脚前的方向──心机与城府,这两个字在宴子桀度人无数的眼中简直搭不上关系,可是他曾经的敌人是胡家,他给这当中的人带来最大伤害的,是眼前这个纤弱的男子,而现在,他最不愿面对的是他──不知道为什麽,宴子桀就是很怕恨前这个看来并没有任何威胁的男人的背叛、无时无刻的不在担心著他的报复和背叛
“”胡璇微微抬起头“臣想像不到事到如今,皇上仍是没有半点对臣的信任。”皇上二字,说得由为肯定与沈重。
“你没有资格来向朕要求信任。”宴子桀颦眉,声音低沈却冷静“阮鋆芷的事,你要如何交待她与胡璇逃难在外数月有余,如今悄然回都藏匿在你处,你怎麽说”
“”没有什麽为什麽。就算自己打算静静的离开也好、为妻子和弟弟的安全著想也好,还是出於自己对宴子桀一点私心的爱慕也好,自己妻子的事情,胡璇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瞒下来。
“你想说那是你的家事,朕无需过问是麽”宴子桀嘴角一歪,几分冷笑“胡珂也算是你的家事了”
“皇上为万民著想的话,也该让臣一示,一来以明忠心,二来就算臣有心叛乱,皇上必是胜券在握,届时将臣诛杀,也好连根拔除。”胡璇垂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