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这样邀娇取宠的对话,一字一句的传进胡璇的耳中,可是却茫然的在他脑中反应不出任何意义来。只有一天,就如此难熬,那接下来的日子呢
直到殿门打开,一个青衣女子色暗然的退了出来,胡璇才清醒过来。
她的离去,无非宣告著另一个女子得宠了的事实。
“啊将军你好坏。”留在房中的女子一声轻嗔之後,灯光便熄弱了。
急促的呼吸声那是宴子桀的。明明应该不是那样清淅的可以听到,但不知为什麽却那样清淅的印在胡璇的脑海中。难倒是自己的忆想焦燥与不安,伴著那女子渐渐高亢的呻吟越发的冲击著胡璇,使他仿似窒息的心痛。
“报──”一声长喝,把胡璇由难耐的思绪中惊醒,房中的淫弥之声也因此停滞。一个侍卫疾步奔到了殿前。
“妈的”胡璇听到宴子桀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後房中的灯火便亮了起来。“什麽事敢来扰本将军的兴致”
“启禀将军。有剌客行剌皇上御前待卫已前往勤王,请将军定度。”
行剌皇上那妹妹她胡璇心中一凛。
“可有拿下剌客”思量间,宴子桀已由殿中走了出来。看他衣衫不整,发髻零乱,显然是勿忙披了衣服便冲了出来。他也不待侍卫回话,起步便往皇帝寝宫而去。
胡璇急忙跟在他身後,那侍卫也是起身随行,边答道“回禀将军,尚不知剌客是否捉到。卑职只听到正殿纷乱便来向将军通报了。”
“什麽人这麽大胆子真是好日子过得多了”宴子桀边系著腰带,脚下步子没停,却瞟了一眼胡璇,低声道“若是胡人旧部,就瞧著我怎以收拾你们”
一行人到了正殿之时,胡璇只见两个侍卫将妹妹胡瑛按跪在殿外。却不见皇帝的身影。
此见胡瑛面带怒色,披头散发,衣衫零乱,胡璇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来谁是剌客,也不言而寓了。
“皇兄可否安好”宴子桀在殿前向殿内拜跪问道。众人也随他跪了下来。
“好个胆大妄为的女子,竟意图行剌寡人”殿门大开,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宫里的规举自然是不能抬头正视皇帝,胡璇自破城之日也没见过这位皇帝便被宴子桀差使杂役,只是此刻关系到妹妹的安危,不自觉的,他微微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窥看。
九龙黄袍──由这个特征胡璇便认出了眼前人便是当今皇帝宴子勇了,不敢再多看,胡璇低下头来,印在脑海中的印像是三十上下的男人,与宴子桀的五官样貌有些相似,只是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狡慧之色,如果宴子桀是因为武将出身所以身形高挑健实的话,那这位皇帝怕是五体不勤的原因,多了几分雍肿。乖小娇美的瑛妹配与了他突然想到妹妹生死关头自己还能来想这些,胡璇不由的心底苦叹了声不怪自己要是个亡国之君,什麽时候也不会有危思的念头,心中多的是些情情爱爱,这种人做男人只怕已是不成功了,还谈什麽一国之君呢
“欺君犯上此罪定不可恕。皇兄要如何处置此女”宴子桀对宴子勇道。
“怕是不只她一人谋策此事胡国那此余孽一个也逃不了干系寡人当时一念之仁,将他们留在城中安置,才就成今天的祸事”宴子勇冷声对胡瑛道“你说说看,是谁教你行剌朕的”
“只怕是这女子不识好歹。想那胡家旧人一个个胆小鼠辈,不见得会有这个心思”宴子桀这般话还没接完,胡瑛却也在旁同时怒喝道“没有一个不想你死的你便是杀尽了天下人才有安生日子可过你们宴家就是嗜杀成性当年才亡了国总有一日你还是要亡国的”
“哦那朕倒要先让你们胡家陪葬。”宴子勇不努反笑道“看来你们这些旧国的皇亲国戚,真是打定了心思造反了。明日里都抓了来,一个一个凌迟,这主意如何”
“求圣上开恩”此刻胡璇已不敢再让胡瑛出言相激,当下顾不得体统与自己的身份,跪行至宴子勇身前,急声道“瑛儿年纪尚幼,出言不逊,还求圣恩浩荡,饶过了她,天下人都会感念皇上仁心。胡国百姓一心归顺,绝无反心。胡璇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求圣上开恩,饶过她吧。”
“”宴子勇皱了皱眉头“哦胡璇,胡国储君嘛”
还不待宴子勇话说完,胡瑛已是怒气难当,喝道“谁要你这无耻之人来求情了如今国难家劫,你不但不以身报国,却窝在这里只图荣华享乐,你对得起父皇母後和全天下的胡国百姓麽我要是你,早就三尺白绫挂在皇梁上,却不是像你今日这般跪在这里向宴狗摆尾乞怜我不要你求情我们胡家也没有你这样的下贱之人”
“皇兄,这胡璇当日救我活命,他才确是无大志之人,我才自作主张将他留在宫中”到了生死关头,宴子桀还是出言相助。出於一种怎样的心绪,他自己也不是想得清楚,大概是因为他当年确是有恩於自己,又一直善意相待,人非草木,熟能无情更何况,屈他不是比让他一刀死了来得泄恨心中给自己这样开解著,宴子桀一边试图将胡璇说得毫无是处,这样不知是不是可以保得不会让皇兄对他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