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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精悍武宁自伤离别刁蛮锦画娇责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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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夫妻两个一夜淫乐,次日三郎睁眼一瞧,日头早挂上三杆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玉珠靠着他胸膛熟睡,杨三郎目不转睛的瞧了一回,只觉玉珠万般可爱。

又将手放在他肚子上,胎儿在其中一鼓一鼓,这动静其实微弱得很,但三郎耳聪目明,武功早已登峰化极,故逃不过他的耳目。三郎傻笑半晌,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出得屋子,整个杨府静悄悄的,冬日阳光轻轻洒在身上,不若夏日酷热,而是教人舒适的温吞。

院子里两株梧桐树叶子早已落光了,地上扫的干干净净,墙根处用彩绘瓷砖砌了花坛,坛子里虽枯黄一片,却有绘了花鸟鱼虫的瓷砖与灰墙蓝瓦交相辉映,颜色并不单调。

锦画、慧颉两个去了铺子上,家里只留了杨妈妈一个。见三郎出了主屋,慌忙从灶上取了温热的食物,在厢房里一径摆开,唤三郎来吃。

三郎自家大吃大嚼,妈妈手拿一把扇子,边瞧他吃,边轻轻在他后背处扇风,今年玉珠有孕,各个屋子里烧的比往年热许多,吃热饭时总爱流汗哩。

杨妈妈想起刚到泉城时,老夫人独自拉扯尚不懂事的三郎与玉珠,官衙克扣煤炭,到冬天夫人每每冻得咳嗽,转眼间三郎这般高大了,只恨老夫人去的早,竟不能亲眼瞧瞧。又想到老夫人那般仁慈的人花年早逝,到叫自家一个老婆子苟活到现在,一时眼前一片模糊。

三郎停了筷子,拉住杨妈妈的手,温声道:“好妈妈,有甚烦心事么?怎的哭了?”

杨妈妈忙抹抹泪星子:“想着杨家要添丁,老奴心里高兴哩。”又道,“少爷只穿件单衣忒少了,奴替少爷新缝了件衣裳,这腊月天气,要多加保重才是。”

三郎观他眉目间郁郁,自然忙不迭答应。

杨妈妈从箱笼里寻出十几件衣裳,白的、粉的、青的、中衣、外衣、裤子都有,缎面粉底的官靴也有好几双。布料上好,只是颜色并款式都是京城里十七八岁的年轻贵公子用的,三郎年纪大了,又常在城外混跑,有些不相宜。

玉珠体恤妈妈,早免了他这些营生,只叫他安享天年,他闲不住,自家也无亲生孩儿,看着三郎好似亲生儿子一般,就用自家月钱买了布料,每晚睡前做几针,日积月累,也制出几件新衣来。

三郎打扮一新,辞别妈妈,出了杨府,向麒麟堂寻去。

昨夜上千雄子回城,整个泉城都懒洋洋的,透出股餍足的味道。许多店铺到现在还没开门,也有铺子里掌柜端坐的、面色不虞,想是昨夜独宿。

转过两条长街,一进武安路,肃杀气扑面而来。此处与旁处不同,路面用磨的光亮的巨大石板铺了,一侧摆了一溜儿石雕,老虎、狮子不一而足,各自蹲在石墩上,守卫各处武官衙。

另一侧是一排转红长墙,也是异人衙的后墙,一些不起眼的红漆小门紧关着,若那些文官有急事寻武官,可从这小红门进出,可倘若武官寻文官,便要绕过两条长街,走正门才行。雄子们哪里耐烦?腰腿发力,一跳便可勾住墙头翻过去,有些功夫好的甚至可凌空跳过,长官们睁只眼闭只眼算完。

三郎径直过了武备司、武勋院、林牧坊、林田坊,至一栋门高三尺,十分气派的大院子前才停下,只见匾额上写了三个金钩银划的大字:麒麟堂。

门前无人把守,五扇红木门统统大开着。三郎抬脚进了院子,入眼便是一片广阔的广场,数百个青涩少年拉开了距离扎马步,这些人中间大的不过十四五岁,小的也才七八岁,年纪小的脚下早聚了一滩汗水,却稳稳站了,一个乱晃的也无。

三郎暗暗点头。他脚下不停,径直向东房行去。

东房团坐了几个成年男人,正剥花生吃,当中一个剑眉星目,嘴唇厚实的魁梧男人就是赵奎,泉城里数一数二的好手,也是麒麟堂里的第一教头。

当年三郎的武艺便是赵奎一手调教出来的,如今他已有四十出头,却宝刀未老,面容上更显出岁月沉淀的魅力。

三郎进屋,与赵奎打过招呼,自捡了板凳坐了。屁股还未坐实,一把清亮的嗓音灌了满耳:“三哥,你这是要去做新郎官儿么?你瞧瞧外头的男伢子,最小的也没有你穿的齐整哩!”

原来是与三郎一贯耍的好的周贝,也是这次出城海龙队的领队。

屋里一时哄笑,赵奎脸上也漾起一丝笑意。三郎将那人抓来,使个擒拿手扣住周贝脖颈,故作羞恼道:“偏你饶舌!今日不干的你哭爹叫娘,三爷爷这名字便反过来写!”

周贝被人拿住要害,仍饶舌不止:“三字反过来些难道便不是三了?我瞧你今日脑子不大清楚,应当叫我干你才是。”

三郎不与他斗嘴,只俯下身子,一张俊脸慢慢逼近周贝,周贝年纪尚小,生的面白唇红,见他欺近,面上突然泛起血色,眼睛紧紧闭了,睫毛一抖一抖的,端的貌若春花。

只见他粉嘟嘟唇儿微微张开,僵着身子等三郎来亲他,三郎故意等了会儿,嘴里热气直喷到他脸上,然后呸的一声,作势吐了口唾沫去他嘴里。

周贝登时合住唇儿,将那唾沫咽了,一双眼儿水润润瞧着三郎,委屈的欲哭,三郎搂住他,两双嘴唇贴在了一处,一条肉舌钻进周贝嘴里,在上颚、舌根处来回舔弄,周贝涎水不止,一时哼叫起来。

只听啧啧声不绝,少时,三郎放开周贝,火热目光盯着他,这厮一贯伶牙俐齿,此时竟若双儿般羞惭惭垂了头,两腿夹紧,裤裆里直挺挺竖起个孽根。

众人怪声几乎将屋顶掀翻,三郎笑道:“我家老婆面皮薄,万望诸位嘴下留情,若羞跑了这个,你们上哪重赔我一个?”

起哄声更高,有人道:“这个老婆好,三哥何不在这里办了他?想来以后再也不敢与哥哥顶嘴了。”

三郎笑吟吟问周贝:“好老婆,你怎么想?”周贝一句话也不说,只没头没脑的打他,倒教三郎捉住了两手,动弹不得。

赵奎的目光从屋外收回,开口道:“都消停些。一会儿白司作、吴司教要来查卷宗,李御史也要来听政,咱们这一年辛苦,可全指望这一回了。若哪个队出了纰漏,别怪我不讲人情!”

赵奎难得说这么多话,三郎赶忙端坐了,亲手剥了花生与赵奎:“奎叔说的是,小子轻浮,叔莫生气。”奎叔不看他,只从他手心里捡花生吃。

屋里一时可闻针落,日头逐渐移到了正中,待广场上稚儿散了,门外走来一队着官服、戴官帽的文官。有些着红、有些着绿,俱穿的十分厚实,步伐沉重,慢吞吞向东屋行来。

双方各自见过礼,赵奎也不废话:“去岁巡城簿、巡田簿、巡牧簿俱在此了,劳几位大人核查。另,人丁册子也需叫我瞧瞧,一个是估算来年入堂的人数,另一个今岁有些成婚的,来年也需调度各队人手。”

岁底清查并不是头一遭,流程已溜熟了,白司作接了三大本厚厚的巡按簿,吴司教则递过来人丁册子,两边各自摊开,一时算盘声、低语声不绝。

文官处自家有一套田牧册子,记了田几何、畜几何、入几何、出几何、何时雨、何时灾等等,武官这边也有本在役雄子名簿,记了婚否、育否、隶何处、役何功不一而足。

麒麟堂里有兼任账房的教头,众领队不需核对那册子,叫他们过来只是防着巡按簿上查出漏洞,需当面对质。这些记录每旬、每月均有专人核对,大体上差不离的,岁底需合记个整数,报给各位官老爷知道。

不一时,两头对完了帐子,师爷回到:“启禀各位大人,账目核对完了,去岁城外产粮约十万石,麦、粟、豆不一而足,除去存粮,能上贡五千石。肉类合约八十万斤,蛋类同数。各类药材共计六千斤,按品质合算,约合银十万两。共计银约二百四十万两。”

这就是两千多雄子一年的辛苦所得了,听着不少,但堂里每年需出钱向文官处租买各类设施,帮忙照看田地的双儿要发银子,若不慎有人受伤了,延医用药也需用钱。

去岁所得麒麟堂自家早已算过,赵奎一听,便知收成差不离。可叫堂里人过个好年,暗自满意。

赵奎向主座上的御史回道:“去岁雨水少,加上兽灾,粮食收成不大好,万望勿怪。所幸孔雀石收获不算少,当可弥补一二。”

这御史名唤李爱浓,裹着件雪白的斗篷,衬得小脸清瘦,年纪虽然不大,已有让人不敢侵犯的威光。头上只一根冰凌也似晶莹剔透的白玉簪,坠着颗拇指肚大的红宝石。袖子里露出一截云纹,可知里头穿了官服。

李爱浓用细白的玉手捏住茶盖,拨了拨茶碗,淡淡道:“无妨的。京里也有田地,上个月早早传了邸报,说各处泰安,料定云照郡收成不错,咱们粮一项上略有个意思便可了。只孔雀石十分要紧,这几日有劳各位上心些。”

赵奎与他打交道已有四年,仍是不敢与这冷面冷心的御史多相处,生怕叫他拿住了错处。

师爷正要略过田牧一项,继续向下禀报,便听白司作道:“且慢。今冬已过去大半,仍未降雪,只怕明年仍是干旱少雨,赵总武需早做防备。另畜牧所日渐增产,场地也需扩建。”

赵奎盘算一回,道:“多谢司作提醒,待过几日小子们歇过劲了,便出城挑水去,不叫田地少水。城外猛兽猖狂,最近正要围猎,畜牧所倒不用扩建了,捡肥大的宰了正好过年吃。”

双方议定,师爷又报了人丁数目,逐项核对妥当后,赵奎送走文官,回屋一瞧,便见小子们挤作一团,围着郑教头叫他分银子。

麒麟堂下辖两千多在役雄子,一时哪里算得清?只催着他按队分算,先算出各队该得多少银子便可。

吵吵嚷嚷一会儿,十来个队伍的得银总数得出来了,又嫌别人太多,自家太少,或嫌算得不公正,打回来的野兽少算了一二斤的、为甚肝脏便要减半的,或嫌自家队派得活计少,堂里调度的不好,并不是自家懒惰的,也有哭诉队里男人风流、家小众多,只着一点儿活不下去,求郑教头可怜一二的,一时间吵闹不休。

倒不是单为几两银钱计较。这些人辛苦一年得了银钱,心里一股子高兴劲儿,愿意闹腾,郑教头是个性好的,依着众人的意思,将几十两银子抹来添去,三郎不耐烦与他们吵嘴,倒是周贝扯着他一直吼,定要郑教头与三郎多算些。

忽听的一声大喝,众人一时不敢闹了。赵奎拿起墨汁淋漓的纸张,见各队数目均差不离,冷冷道:“便这罢!若觉得银少的,明年便好好干!年底叫那帮文官多发些与我们,抢兄弟的算甚本事?!”

又叫诸人去外头等着,待里头查完今年账目,就一个一个进来听训,顺带领明年活计。周贝与三郎立在一处,轻声抱怨道:“早说你这队名起的不好了。兔子队、兔子队,哪个听了这名字会给你多发银钱?一听便是一群病歪歪的。”

因着马上大年,堂里又忙乱,来堂里演武的稚儿早放了假,各队队员陆陆续续的来堂里报道,一个个聚集在自家领队旁边,又有些面生的青嫩少年,远远的挤在广场另一头,大约是些明岁入队的,提前过来认认领队。

三郎与周贝正歪在一处说话,一个个头高挑、肤色较深的雄子走了过来,隔着三步远,低声叫到:“领队。”他眉目有些粗犷之气,称得上英武,却不怎么俊。

三郎见是自家队员,扯开周贝,走过去道:“武宁?怎的眼睛红红的?”

武宁嘶哑道:“今早接到官信,叫我明岁迁去永昌府。三哥,我来是与你打声招呼,省的你措手不及。”

辞别家乡总是让人伤感的。武家在泉阳已住满了三代,算着是该迁丁了。

三郎拍拍武宁的后背:“莫伤感。永昌紧挨着眉山,地方富庶,不是个差去处。你往日里不爱与双儿做耍,想是早知道有这一天了,这回迁了也可讨个老婆,正经安顿下来。”

武宁猛的盯住了三郎:“不是因为这个……”声音渐渐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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