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人,是没有多少理智的,往往一个刺眼的词,都能激发互相心中最深的痛。
这种事情,不仅仅是发生在情侣之间,朋友和家人之间,同样也是。
我跟李宪只不过有了两句话的龃龉,都让我难受异常,何况是这种亲密关系的家庭纷争呢。
我唯一庆幸的是,我可以不用参与到这些战争里面去。
只用把自己当作不存在,当成空气。
杜选的心情很不好,他的胸口起伏着。
我朝他走了过去,慢慢地拖起他的手。
杜选没有挣扎,他只是冷然地看着我。
我吞了一口口水,嘴唇内侧的皮肤被我咬噬着,我抬头看向他,才道:“哥,你的手划伤了。”
杜选的大拇指和食指间有些划痕,并不是很严重,但是看着这种因为皮肤细微分离而造成的伤口,微些的血液渗了出来,我直觉的一阵发麻。
艾管家在一旁连忙道:“等等,我去拿消毒的东西过来。”
杜选的手指冰凉,像冰块儿一样,反而衬得我的手很热乎。
我很想给他搓搓,但是手上有伤,一搓,难免会流血流得更多。
我把他的手拿起来,慢慢地贴到自己的脸上。
他的手心盖住我的侧脸,手指忽然动了动,在我的脸上点了两下。
他的手指点动的地方,让我的心脏跟着跳动了几下。
最后,他的手指滑到我的唇边,然后伸进了我的嘴唇里。
杜选刚才那股愤怒狂暴的情绪转而变成一股让我难以言说的东西。
他的另外一只手扶在我的腰上,将我一把拖了过去,站在距离他也许只有两三厘米的地方。
他的黑色的眼睛深邃的,似乎藏着什么冷酷的东西。
杜选垂头凝视着我,催眠着我,道:“元茗,张开嘴,帮我把血痕舔掉。”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他,他的手指立刻就钻了进去。
他的手指上还带着洗手液那种消毒的味道,压在我的舌头上勾了勾。
他见我不懂,朝里面伸了伸。
因为太靠近喉咙,我立刻干呕了一下,他的手指立刻被我的口腔给吸住,随即往外退了一点点,我这才好受多了。
杜选猛地将我拉了过去,连最后的两三厘米的距离也消失了。
我的双手撑在他的胸口上,嘴唇含着他的手指,他弯下腰,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喟叹,道:“好舒服,元茗,你让哥哥好舒服。”
因他这么说,我的心也跟着软下来。
如果....如果能够让他轻松些,我也也是愿意的。
于是口腔里的舌头动了动,腔壁向中间收缩,湿漉漉地包裹着他的食指。
我想了想,他的伤口在内侧,所以格外地用舌头去舔舐和吸舐着那块地方。
杜选的手指开始在里面有所动作,他在我的嘴里缓缓的搅拌了两圈,道:“不要放松,吸住。”
于是我的舌头就紧跟着缠绕着他那根作乱的手指。
慢慢的,他的动作又变了,开始抽出去一点点,然后用弄进来一点点。
那种意味似乎越来越情色....越来越让我的脸颊发烫。
我用舌头把他的手指顶了出去,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我咬唇看向地面,后背一阵的潮热。
杜选半天也没作声,许久,他坐了下去,跟我平视。
他恢复成了平常那个不苟言笑不露情绪的男人。
他指了指对面,道:“坐下准备吃饭吧。”
艾管家这才走出来道:“哎呀,刚才不知道把东西放哪儿了,这人也是,老了就记忆力不好了。先生,现在消毒吗?”
杜选摇了摇头,道:“饭后再说吧。”
艾管家点点头,自觉退出去了。
我们吃完饭,就移到客厅中央的休闲区域。
艾管家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热茶,搁置在茶几上。
杜选放下筷子就过去了,我看了看桌上的消毒药水,拿起来也跟着过去了。
他打开电视,调到了财经频道,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见我拿了消毒药水过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他这是默许的意思。
于是拧开药水罐,用医用棉签吸了些药汁,拖起他有点沉重的手掌,擦了上去。
我问道:“哥,要不要贴个创口贴?”
杜选摇了摇头,道:“贴了也麻烦,等会还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