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个是娜妲剩下来的贴身侍女,你认认看,看是那一个跟你说娜妲找你的?!」
男人温厚大掌突然轻轻抓了抓她的衣袖,祈臻这才回过了,看着萨伊德的脸,他正示意她向前去指认那不知何时被叫来的,哈瓦娜的剩下的八名侍女。
祈臻走向了前,仔细将那八名侍女一个接一个从头审视到脚,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之後,才回到萨伊德的身边,对着他摇摇头说:「没有,这里面的,都不是!」
「你确定?!一个都没有?!」
萨伊德并没有太过惊讶,既然对方存心设了这个局诱祈臻跳入,那个侍女便断然不可能会是从娜妲那里出来的,一定是宫内的某个不知名的侍女,此刻,即使侥幸找得到人,大概也活不了了。
「那麽,把这全皇宫里的侍女们都仔细调查一番吧!」萨伊德再一次对着埃米尔国王提出了请求,哈姆丹那弧形完美的嘴角此刻正讥讽的上扬着,他森冷的说:「又要使出老把戏了吗,萨伊德,你以为这次还能像上次你跟这个婊子设计我那样吗?!你想要搜查这宫殿里的每个侍女,行,你要查多久,我就让你查多久,但今天,你身後的那个婊子一定要给我入暗牢!」
在萨伊德还不及反思哈姆丹这句话里的语意时,一旁的侍卫再一次扑了上来,不过这次倒是眼明手快也精明许多,其中四个上来将回过想再度抓住祈臻的萨伊德团团围住,另外两个则将愣住还来不及回过来祈臻给火速带了下去。
萨伊德远远望去,只看见被拖得渐行渐远最後成为一个小黑点去的祈臻一脸惊惶害怕,但不知道为什麽,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即使脸上挂着泪,但他并没有听到泪水的声音。
萨伊德的心脏霎时起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痛让他痛到几乎要窒息的地步,眼前的景物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模糊,耗了几秒钟让自己平定下来,收拾好了自己那难得外放的情绪,他才回过头转过身来面对埃米尔他们。
是家人呀!即使他们再不承认,却没办法否认他身上的血缘制造者是埃米尔,而上天最讽刺的一点是在他与杏德王后另外生得这八个王子当中,唯独非杏德王后所出的他,不论是身形还是长相都是最像埃米尔的,不管五官轮廓还是外貌气质,但和埃米尔最相像的他,却也是埃米尔最憎恨的!
「即使你们恨她,认为哈姆丹不得不娶她是因为我的关系,但这段日子与她的相处下来,难道你们相信她是那种心如蛇蠍的女人吗?!为了抓回丈夫的心而狠心让怀有身孕的小妾流掉孩子吗?!」
「很快我们就会知道她是那种女人了?!不过如果你想急着现在就明白的话,我不介意先让你到暗牢里去多了解她!」
「你--」
「够了,全都给我住口!法札,即使她身在暗牢,她还是你的妻子,言词用语不可对她如此轻亵,萨瓦,既然你要帮她找出她是被陷害的证据,那我就给你七天的时间去搜出证据,这七天,你需要什麽样的帮忙,我都会命人无条件的协助你!」
「七天!暗牢那个地方连大男人都没办法待得住三天了,您要她一个弱女子待七天,这和杀了她有什麽不一样?!」
「埃米尔,萨瓦说得对,七天--」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使她是法札的正妃,但身为罪行嫌隙犯来说,她并没有享有任何一位杜拜王子妃殿下的特权,让她暂时在暗牢里,已经是对她最好的处置了!」
埃米尔打断了杏德的话语,此时的他,才显现出了一名王者的威严与口吻,庄重肃穆的让人无法反抗。
「有一天,迟早有一天,你会後悔今天对她所做的一切!」
在埃米尔宣布完之後,萨伊德明了事已成定局,没有再多说赘言,也不再看埃米尔及杏德,他目光扫向了哈姆丹,语气森森的对着他说了这麽一句,然後随及转身离去!
而萨伊德这番简短的话,在六年後完全应验!
只不过後悔的对象不是只有哈姆丹一个人而已!
鞋音拖行的声音在黑夜中的长廊是如此的刺耳,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将祈臻抓得十分的紧,那狠厉的力道几乎都要透过衣服陷入了两侧的肩胛骨中,原先在大殿上还感觉不到痛意的脸庞,此刻正开始袭起一股扑天盖地的麻钝痛感,身子里也开始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痛。
拖行的终点和疼痛一样似乎一直没有尽头,不知道到底绕过多少道弯弯曲曲的长廊,侍卫们带她下了一道略为潮湿阴暗的阶梯,两侧的通道很长,微微的烛火正摇摇晃晃的晃动着,侍卫们将她带到了一间完全只能容纳一个人站着的窄小壁道,然後单手将她推入。
上锁的声音如同丧钟一般的敲打在她的心房上!
然後侍卫们的脚步声重重的消失在祈臻的听力之外,祈臻将肿胀的半边测脸贴着冰冷的墙壁,让那麻痹般的刺痛感能微微降低些,已经完全接近深夜的璧道里,没有声音的冷风不断的吹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