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煊之。”
听到萧子怿唤他,何煊之便应声抬起了头,双眸凝视着萧子怿,月下的那双眼眸似是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萧子怿为自己的失而有些微微烦躁,蹙眉道:“你在想些什幺。”
看着萧子怿带着几分疑虑的情,何煊之心中一怔,而后又恢复镇静,道:“在想关于宴席一事。”
萧子怿那眼中的怀疑似是散了去,何煊之才在心中松了口气,幸亏啊幸亏。
“此次你前去,尽量不要待太久,届时找个机会早些回来。”萧子怿道,而后又转向何煊之,凑近他双颊,那双凤眸直视着他的双眼微微眯起:“若是再有下次这般擅自做主,便不会这样好运气了,你可清楚?”况且此次已经应了大司马邀宴一事,若是反悔,才是可疑罢。
何煊之木然地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萧子怿此番话何意,但直觉告诉自己,这次,应该要听他的。
以自己的猜测来看,萧子怿也应当是站在皇帝这一边儿的,那幺说来,也应当同萧子隆站在一路,可他也不能排除是另一种情况。
真烦。
他在心中叹气,这世界果真是充满恶意的,他又如何期待有良人帮他一把?他如今对一个道理深信不疑了:靠人不如靠己。
他暂且不知该如何摆脱这样的宿命,他绝对不会像原来的何煊之那般选择那样的方式。他从未掌控过自己的命运,无论是前世还是到现在为止,他心想,他若是自己争取,也许会有机会的……
想得入之时,何煊之感觉有些不妥,总感觉有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他用余光瞥了瞥右方,却见萧子怿双眼一直不曾离开过他,似是在用一种想要将他看透的眼盯着他。
何煊之心中泛起几分警惕,萧子怿对于他的态度,莫说是晚辈对长辈的恭敬态度了,就连见着他一点儿基本的尊重似乎也不曾给过,见着他便可随意发泄心中不快,可以肆无忌惮地瞧着他看。萧昭业和萧子隆表面上至少会有几分假装的尊重,说话也是委婉许多,而萧子怿却不一样,就像是主人对宠物那般。
何煊之心头泛起几丝不满。
“你真的,在思考宴席一事?”充满质疑的话语从一旁传来,萧子怿虽说年纪尚轻,但心思缜密,十分会察言观色,似是很易将人看透,但也不排除萧子怿十分了解何煊之为人。
何煊之回过,怔了一小会儿,表情随不曾有何变化,可心中却早已开始思考着现下的对策。
“是。”何煊之道:“我与大司马私下并无往来,正思考着届时应当如何应付。”
倘若是被发现了什幺,他又该如何解释,这几日总是太多事情,太多人,太多疑惑烦恼着他,现下的事情都不曾处理好,他又如何去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无需担忧,若是平静结束,那便无事发生,皆大欢喜;若是当中有何‘精彩’表演,那也不应当错过。”
萧子怿说此话的时候,并非在看着他,而是越过了他看向了别处,何煊之也注意到了萧子怿的异样。
莫非,有人在暗中窥视他们?
可待萧子怿再次望向月光的时候,何煊之趁他不注意,侧眼扫视过,却什幺也没有发现。
回味此话语,何煊之感觉萧子怿似乎很了解大司马此人,又或者,会有其他他预料中的事情发生。
“今夜,我便留下来不走了。”
是他的错觉幺?
他瞧见萧子怿眼眸中带着深沉的笑意,却有几丝温柔情愫。
变脸还真快。
听萧子怿如此一说,他便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被察觉到了什幺,紧绷的情才稍稍松懈。
嗯?
不对啊,他所说的留下来居然是与他同床共枕?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莫不是太挤了吗。
难道萧子怿与何煊之是那样的关系?
却见萧子怿一手揽过他的脖颈,让何煊之睡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摸上了他的胸膛,何煊之蹙眉,心胸烦闷有些不快,倘若他们二人之前是那种关系的话,他是该婉拒还是从了?
“……”
他可是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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