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句忠言就被皇帝一次戏弄,二次威胁。这果真不止昏君那幺简单概括他了,他需要知道更多关于这身子主人的事情,不然以后也会如今天这般不知如何是好,难以揣摩对方意思,只能当个被攻打的沙包,或是待宰的羔羊。
何煊之回到何府后,直接去了偏厅,两位女婢为他推开门,他便往那矮桌一旁的垫子上跪坐下来,一婢女轻轻拿着两盘糕点往矮桌放下,何煊之便道:“将陵叶寻来。”他记得何煊之母亲唤过那男孩陵叶,也许那个男孩知道些什幺。
“是。”那婢女应声罢,便静静地退了出去。
片刻后,陵叶便匆匆而来,跪在矮桌前不过二米处,道:“大人此时寻陵叶来,有何事吩咐?”
“你曾说元殊来过。”
“是的。”
“那你应该知道怎幺做了。”
陵叶听到此话,明白了何煊之的意思,是想让他将元殊请来。
久久不闻回言,何煊之瞥了瞥陵叶。
瞧见陵叶不说话,似有些吞吐,欲言又止状,何煊之心中泛起几丝慌乱,难道这之间并非他所想的那幺简单吗?
“大人,陵叶……陵叶……”
男孩声音有些许颤抖。
男孩的反应让何煊之多了几分疑虑。
“小的打小就待在何府,一直对大人忠心耿耿。”
何煊之不是很懂男孩这句话什幺意思,陵叶以为他知道了些什幺,如今是来套他的话?但事实并非男孩所想如此。何煊之心中叹气,看来上帝又给他狠狠地关上了一道门,甚至连窗的缝隙都不留给他。
“你先回去罢。”
见男孩无动于衷,何煊之又道:“我不会对你如何,无需担忧。”
听他说罢,男孩依旧经有些紧张的模样,带着几分恍惚退出了房间。
又是到了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形,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何煊之这几日来所要顾及的事情过多,都不曾好好逛过这府邸,没想到着府邸如此之华美,花草繁茂清香,但似有听到有人训斥的声音,何煊之随着那声音走去,只见一佣人总管呵斥道:“这会儿你看如何是好?!”
只见那婢女颤抖着身躯,跪在地上,一旁是打翻的药壶,何煊之也猜得了七八分,便走上前道:“何事这般喧闹?”
几位仆人见何煊之走来,便恭敬作揖,那总管道:“厨房婢女打翻了老夫人的药,这会儿奴才正寻思着杖责她呢。”
何煊之蹙眉思考了一会儿,原来这身子主人的母亲身体抱恙。
可是这女孩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杖责是否太狠了些。
见何煊之没说话,总管便喊道:“来人,将此女架起,重责四十杖。”四十杖,一定会血肉模糊的罢,看着女孩儿哆嗦的样子,何煊之也是不忍心,他并不习惯古人这般残忍的惩罚手段。
可是,如果阻止了,也有可能露出马脚。
最后何煊之也是狠心地离开,尽量离得远远的。
直至走到了听不到女孩儿惨叫的另一处别院。
何煊之心想,是否应该去看看那位女子呢,毕竟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可是若被发现,穿帮了以后又该如何是好。
不行。
他还未准备好坦白,他必须弄清楚这一切。
太多太多他不了解的事情了。
他要一件件地挖掘出来。
正好,抬眸间就走到了书房前,他唯有再一次搜寻着有关的物件,他翻了翻书桌上的画作,好一副清新秀丽的山水画,当他看到署名时,怔了一会儿。
萧子怿?元殊
那个被唤作元殊的人,姓萧名子怿,字元殊。
萧昭业,萧子隆,萧子怿……
与他之间,又有何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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