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珣拉了云绯便恩爱缠绵,用所有的柔情媚意勾绕云绯的魂,表述自己的心。很快良宵退隐,晨光乍现,云绯在宗珣依依不舍的亲热缱绻之后走了,临别在宗珣脸颊上轻轻给了一吻。
云绯总是这般,表达情感纯净得不像话,似情窦初开的少年,又清澈高远,如飘然雅逸的仙,让宗珣的心翻涌着爱恋。
他们两人之间,好像从来都是宗珣依恋云绯。云绯洒脱的拂开衣襟上了马就走远了,并未曾回头。
聪明如云绯,什么也没说,让宗珣怪愧疚的。
其时朝霞红染半天,衬得云绯背影越发如画似幻,宗珣的心安然圆满。这么一个人是自己的,便远离天边,也是自己的啊。
宗珣郁闷的每日临幸皇后的椒房殿,专心造人。因为目的明确,没趣味的很。时日过去,宗珣越发的想念云绯,想的茶饭无味,诸事索然。再好的歌舞弹唱,也不如云绯一张琴。
还好两个月后,皇后怀孕了。宗珣由衷感谢皇后成全自己。立即写信唤云绯回来,快马八百里加急送往边疆。
信笺上满是柔情爱绪:陌上花开,卿可缓缓归矣。
心怀雀跃的等待,朝思暮盼,哪知没等来那个人,却只一封简单的信:卫大将军旧疾发作,病势严重,恐将不久人世,臣需陪伴卫缙,走不脱。
云绯与卫缙有幼年同师的情分,两人友谊深厚,宗珣理解,可心里的失落真是好几日没缓过来。
那情形该像是史书里的昏君,不关心守边大将军的病情只惦念男宠的归期,——可宗珣觉得自己“明”得很。
指派了御医去边疆,心存有不甘,云绯就这么一行字把朕打发了?
早知这样就下旨了,偏情意绵长的写信做什么。
心抽抽的不快,还无法发作出来。
每日里越发百无聊赖。
与女人在一起,实在无味的紧,他想念云绯的身体,让他在床上痛与爽到极致,这么一想,心都痒痒的了。痒到难以忍耐。
云绯不回来,不如做点事给云绯看。
上朝的时候别有用心瞄大臣。
宗珣任用官员重人品,大臣们瞧着都不错,可是弄出些情感暧昧来——实在没这个念头。
寻来想去,只得一个杜谨。
杜谨是他幼时的伴读,人好,可靠,怎样都行,可以下手。——可杜谨方接替其父任右丞相,是朝中的重臣,若平白担上男宠的虚名,太得不偿失了。朝事为重,宗珣有些舍不得。
其余的,没有他能看得上眼。
目光投到太学院。
亲临太学院视察,还真得一个少年。
编修翰林沈铎之子沈徽,年十七,容貌才华出众,气质风采卓然,是太学院里风头正劲的少年人物。如果说云绯是夏水中莲花,清新雅致,朗秀出尘;沈徽就是冬雪里红梅,鲜妍明媚,傲骨逼人。
可是弄到身边怎么也得科考之后了,否则这么一个好大臣苗子,宗珣舍不得提前毁了。
宗珣的性子,但凡看中一个入眼的,旁的人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倦然回宫。
夜晚寂寞难耐,一时冲动,命:“传右丞相杜谨立即进宫见朕。”
杜谨一路跑着就来了。皇帝连夜传唤,杜谨以为出了十万火急惊天动地的大事,哪知皇帝悠然的坐在那里温情脉脉的说:“朕累了,爱卿代朕将这些奏章批复了吧。”
杜谨额头丝丝冒出冷汗,不敢多言,恭谨跪坐在地桌后批复奏章,宗珣倚在床边上看。
大臣中他也只待杜谨算是贴心,难得的幼年一起成长的情分。
父皇曾告诉他,抑制住自己的脾气,少杀点人,怎么也得留个像朋友一样的臣子在身边,否则这个位子坐久了,连个能聊天的臣子都没有,太寂寞,会无趣得很。现今他才二十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