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下”
他的声音比白天要低沉许多,这份低沉,在要命的情浓时如此,喜怒莫测时亦如此。
岳缘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不安,一直内扣在手心的指头轻轻刮了刮,湿漉漉的睫毛下意识眨着,密密翕合了几下,最后顺从地在他身旁坐下。
几秒钟而已,她像是踌躇了好久。
还没开口问,听见程疆启的话她便心里一惊。
“程佚来过了。”
他没有在问她,而是陈述给她听。
程疆启色淡淡的,望着她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岳缘尽量不动声色道:“不,他那晚——”
落在腰腹上的大手猛然带了刚劲的力道向里一勒,岳缘低低惊叫,已是一头撞进他胸膛。
浴衣本就松散,根本不必去解,胸口滑润的水嫩豆腐就摔在了他紧实的胸口,蹭得他的衣襟也凌乱敞开,乳头如凸起的石子一样硬硬硌着压在上面的软玉团。
她的身体从热水里捞出来,有些泛着红晕的温热,可男人的一切却分明更加炙烫。
“小兔崽子,我该给你上一课。”他低头,隽挺的下巴就抵在她的额头,危险灼热的气息在她头顶呼出,近迫地撩动着她的经。
程疆启按着她的腰把人提起来,岳缘被迫两腿大大叉开坐在他健壮的腰身上,耻骨压住那根勃动着的东西,像一条粗壮的蟒蛇踞在他壁垒分明的腹部,岳缘知道,它尚没有完全苏醒过来。
躺在一旁的手机亮起幽绿的光点,不安定的闪烁,她用余光瞥见。
不合时宜的情绪,她当然会去隐藏。
她讨好他,试图用耻骨去摩擦他勃起的阴茎,用整个身子的重量在他身上扭动放大下体的感官,他却不同以往,并没大动作,俨然色清整。
他不放过她脸上每点细微的表情,任凭胯间坚实的火热在她大腿下摩擦,只是用指腹缓慢落在她耳后颈侧摩挲,半响,才从她的脖颈循迹而下,在她起伏的胸口流连揉捏。
他的手插入两人下体之间,掌心贴着她温软的阴阜,手指缓缓在穴口闭合的缝隙间来回逡巡,偶尔让人觉得他似乎是要借坚硬的甲床顶进去了,可这一瞬间终究没有来。
过了很久,他好像才记起似的,经意又无心地,去关怀前面娇嫩的花珠,轻轻地按挲,耐着性子去拍,拍出了蜜缝间一滩小小的水泽。直到淌湿了他整个掌心,程疆启才终于施恩似的把指尖没入两片厚渥的花唇,浅浅地扩张,像深潜的老手,在海水中触摸粉红珊瑚前,探手拨开温暖的波涛。
透明粘稠的液体渐渐一匝一层地缠绕他的手指,邀他深入,湿润的隐秘处水液丰沛,滑动着冲击他的手。
他却谢绝入内。
她感到自己打湿的那一根已经膨胀,绷紧,变硬。
“程老师,你好硬......”
她贴近他的脸,想去吻他,却被他伸手捏住了后颈。
恣肆敞开的墨色襟口,露出大片胸口结实的肌理,似一尊散倦的只,此刻放浪尘俗,终究遥远,冷峻,且没有人性。
他有一种平易的威仪,漫不经心的强势,无声无息地拿捏住了人,叫人心胆惮怵。
她一贯服软,轻绵地缠着他的手臂,触摸他有力的血管,粉润的嘴唇里吐声强白:“他是你儿子,你的种。”
“任谁也不可以,”制住后颈的掌心施了力,压着她的颈子逼近,“记住……”
“管好。”
他盯着她的脸,近在咫尺。
管好?管好什么…….
急促不安的心跳隔着胸腔撞击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脏,他不为她这阵密集杂沓的鼓点所扰,看着她凌乱成灾,在他面前丧失一切秘密。
他捏着她的屁股,毫不费力地托了起来,让她的双腿盘在他腰间,阴茎插进去温柔地套弄,他完全主导控制着两人的动作,以免她不一会儿就要丢盔卸甲魂不守舍,撒娇耍赖地要他别再弄她。
简直是温存的折磨。
他胯间的昂藏就在穴口两片软腻之中滑进滑出,缓慢抽动,就是不愿深入。
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