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用力地把脸扭到一边,嘴角试图往上挑了两下,挤出个不伦不类的微笑。
不眨眼,不眨眼。刚才就想好了绝不哭给坏人看,他要看那些人哭给他看。
但是泪水才不听话,漫上极力睁大的眼眶就扑簌簌地一颗接一颗往下滚。
没出息,怎幺这幺没出息啊……
“你,你看我笑话。”林北口齿不清地骂。死死憋在心底的委屈开闸而出,汹涌地顺着每一个音节倾泻而下,越来越强烈。
郑仁毅把林北哭皱成一团的小脸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放柔了声音:“哪有。”
鼻涕眼泪一把把地抹在熨帖的衬衣上:“就有,所有人都看我笑话。”
郑仁毅亲他的发顶,低低笑了一声,被恶狠狠地掐了下腰,嘶了一声接着拍哄,温柔得不像他:“那就让所有笑话你的人付出代价。”
林北闻言略微抬起头,郑仁毅坚定的、温柔的目光穿过模糊泪雾,直直闯进他眼里。那一瞬,他听到不断放大的噗通心跳,听到什幺沉重打开的声音。
郑仁毅见他捂心口,用温热的唇贴他额头:“不舒服?”
林北摇头。
那突然呆呆愣愣的样子,让郑仁毅心里软成一片,忍不住缓缓俯身,先在林北不再紧抿的嘴角印下个轻轻的吻,然后毫不介意地将咸涩的泪水吻进腹中。
林北在郑仁毅要把舌头伸进嘴里时向后躲了下。郑仁毅就停下动作,把林北圈紧,手却不老实地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在人要挣扎的时候瞬间变脸正色道:“听我给你分析这件事。”林北果然停下,皱着眉头被吃豆腐。
“地铁车厢的监控、公司的监控,有手段就都能拿到;视频的音轨可以通过技术处理出来;微博水军的购买和交易记录都能查出来。所有的东西都能挖到,但是你公司没有去挖,为什幺。”
林北:“因为和其他员工有干系,挖出来只会把事情扩大,没完没了。”
“没错,”郑仁毅强行奖励给他一个吻,也不管人嫌不嫌弃,“公司及时止损是正确的,高层只要结果,中层推出替罪羊,底层推波助澜。但是这个人为什幺是你?”
林北茫然。
郑仁毅也很满意他的茫然,自尊心爆棚,又强行奖励一个亲亲:“窦钊是一方面,他把你牵扯进来。除此之外,你们部门那个老领导退休后,空出来的职位一层层往下推,最后一个会在你和三四个人当中选。要知道,用你电脑发定时微博的人很可能不是窦钊。”
林北才突然觉得脊背发凉,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这个公司不能再待了,找新工作之前,给我一段时间,还你一个干净的名声。”
“郑仁毅……”林北逐渐冷静下来:“我想亲手来。”
“好,我们一起。”郑仁毅欣然答应:“那我可想要点报酬。”
林北用眼询问。
“我刚刚给你下面上药,只抹了很浅的地方,担心深的地方接触不到药膏。”一侧嘴角缓缓勾起,出卖了主人的心理活动:“为了你身体,还是小心为好。”
“……我后面没伤到。”
“那也要注意,我保证只上药,不做别的。”郑仁毅举手发誓。
林北脸颊发烫,趴到旁边,然后自欺欺人地把脸埋在胳膊上,在裤子被再次脱下时没有抵抗。
……只是算作报酬。
臀瓣被分开,粗糙的手指沾着凉凉的药膏在穴口打转,逐渐用力,很容易就埋进来一节指节。开始融化的膏体像乳白的润滑剂,被打着圈细致地抹在每一处褶皱。两指向两侧分开,分开一条细缝,让小嘴吃进更多的药膏。
后面被亵玩的感觉怪异且羞耻。林北叼着胳膊上的肉,数着秒等待男人玩够。可那手指的动作越发过分,一根两根,后来三根一齐插进来,在狭窄的小穴中四处摸索,时而弯曲时而挺进,挑逗着丝绸般的媚肉,不断向深处逡巡。
好不容易手指被抽出去,空虚的小穴还来不及闭拢,不安地翁张两下,吸进微凉的空气。
猛然间,一根粗大狰狞的铁棒裹挟着开疆僻壤的力道倏忽而至!刮蹭着湿淋淋的肠臂,欺压过脆弱的菊心,顺着被打开的穴道不请自来一入到底。
林北愤怒地转过身,绯红的眼角还留有未干的泪痕,咬着嘴唇瞪着言而无信的人。
郑仁毅趴下来,虚压在他身上,双臂穿过林北的腰搂成一个环,脸埋进林北脖间:“呐,药膏抹到深处了吧。”
“你……”林北再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火热的鼻息喷到敏感的耳后,勾得后穴猛地收缩,把郑仁毅夹得闷哼。
“北北,你好香。”郑仁毅故意压低了嗓音,似呢喃般附在林北耳畔轻声说话。
林北缩着脖子想躲开男人极不老实的唇舌:“滚!要夸夸你自己去。”
“嗯……北北,我好白。”
“我手感真好。”
“我里面好热好舒服。”
“郑仁毅!你发誓只上药的!”林北忍无可忍地要把老男人掀下去,却被顺势改变了姿势,侧躺着被身后的人抱在怀里,膝盖抵着膝盖窝,严丝合缝地连在一起,紧密得没有一点空隙。
“我不动。让我抱一会。”郑仁毅沉声说,又如一个瘾君子,沉醉地呼吸着咫尺间林北的味道,不断轻声呢喃:“我的,你是我的。”
那存在感十足的物件还侵占着他的腹腔,林北却停住了挣动。任谁看到有人对自己如此痴迷,把最柔软的那块心房挖出来允许你或珍藏或肆意践踏,都没法无动于衷吧。
林北安静了好一会,沉默地看着前方。床头柜上摆着郑仁毅为他晾的药,袅袅热气已经散去,但微酸带苦的气味犹在。杯旁放着削去梗的草莓,鲜红饱满。
“喂,你想待到什幺时候?”
郑仁毅认真想了想:“射了为止吧。”
“……滚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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