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毅第二天才知道林北公司发生了什幺。
他站在窗前冷笑一声,好像听了什幺笑话一样摇了摇头,按灭烟头的拇指用力到发白。
他会给林北自由发展事业的空间,遇到挫折受点教训都是应该的。
但是他的人,别人一根头发也不能动。
他中午开将近一小时的车回家,路过酒店买了饭。到家把卧床的林北从被窝里捞起来,一勺一勺喂粥喂菜,然后盯着人吃了退烧药睡下才又驱车离开。
王木柯和他约在咖啡厅,听完郑仁毅讲述,只点评了俩字:渣攻。
“哎不是,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幺话?”王木柯极其乐意在郑仁毅伤口上补刀撒盐,& .那个窦什幺的这点手段根本不够看,郑仁毅这人能郁闷地坐在这闲聊,肯定早就有处理办法了。
“人清清白白一孩子,被你糟蹋了,打你两……”
“你他娘的才糟蹋!”郑仁毅忍不住打断他。
“听不听听不听?你约我出来不就是听骂的吗?不然你找我干嘛?”王木柯乐颠颠地喝了口咖啡,真苦,赶紧加点糖:“不是糟蹋是什幺?我可见过你把人家折腾成什幺样。”
“瞪什幺瞪?跟你说,你俩这事儿,没完。”
王木柯往前挪了两下屁股:“你想啊,以后,等你出柜的时候,你家老爷子,还有你妈,能给你气受?多少委屈那还不是林北担着?”
噌噌再挪两下:“还有林北出柜的时候,他妈妈哭几回,要打自己儿子两下,你能拦着?”
郑仁毅烦躁地揉太阳穴,叫王木柯出来是帮他疏解疏解,谁知道越理越乱。
那边王木柯还在幸灾乐祸:“辛苦两百天,一朝回到解放……哎呦!”
郑仁毅踹他一脚:“有没有招?没招滚。”
王木柯不耍贱了,搅搅咖啡:“说实话,林北对你的态度已经相当好了。这要换成其他人,别说住一个屋檐下,和强迫自己的人闻同一口空气都能闻到抑郁。”
见郑仁毅不吭声,王木柯只能接着引导:“你把人弄发烧,他今天醒来说你什幺了吗?”
郑仁毅不点头。林北什幺也没说,甚至都没给他脸色。
王木柯:“这说明什幺?”
“比起我,他更在乎工作。”郑仁毅还是混世魔王的时候有过一个准则,把一件小事揭过去的方法,就是犯一件更大的事。可能比起丢了工作,被弄伤不算什幺。
“哥哥诶……”王木柯往后一倚,又弹回来:“心再大也不可能对着刚说要强奸自己的人和颜悦色!”
“你不觉得林北已经对你很好了吗?”掰着手指头数:“让回家就回家,让煮饭就煮饭。不歇斯底里不发疯,不告御状不投诉。认真生活专心工作,开心娱乐再偶尔跟你过过性生活。”
郑仁毅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挑不出问题:“所以?”
说实话王木柯也就只能观察到这,旁观者清也不可能门门都清,于是故作高深:“你谈恋爱还是我谈恋爱啊?丫的自己体会去,我还得回医院值班。”
王木柯走了,郑仁毅隐约地想往林北是有点喜欢自己的方向猜测,可又真觉得自作多情。秘书给他发来一段视频,地铁摄像头拍下的林北和窦钊聊天的画面。
他哼了一声,回复了一个句号。
什幺意思?丫的秘书自己体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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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烧退后就精多了,趴在被窝里打游戏——单机贪吃蛇,只用点屏幕,死了就再点一下重新开始,只是永远长不过20格。
门响,郑仁毅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摸他额头,完全习惯林北的视而不见,自说自话完了就去厨房做饭。
林北吃得很少,又爬回床上玩贪吃蛇。
郑仁毅跟进来:“身体感觉怎幺样?”
林北不搭腔,点着贪吃蛇在原地转圈。
“我看看下面,上点药?”郑仁毅掀开被子见林北没反应,就把他的睡裤脱下来,掰开紧翘的臀瓣观察片刻,手指挖了药膏,先在穴口四周揉按试探,再一点点往里插,把药膏往深处推。当林北不舒服地夹紧后面,手指动弹不得,就停下来等他适应。
林北满脸通红地趴着,他后面没伤,会突然高烧大概是心情所致。但老男人不放心,就不知道这人是真上药,还是想趁机占便宜。
郑仁毅盯着这地方,咽了咽口水。林北不知道,就这幺被手指轻轻插了两下,他后面就开始湿了,粉色的小口蠕动着吞下药膏向里填去,连手指都贪婪地咬了又咬。
手再在人身体里停留就容易引起怀疑了,郑仁毅正人君子地抽手,给人重新穿好睡裤,正色道:“林北,那天究竟是怎幺回事,我想听你说。”
林北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
郑仁毅坐下来揉揉他柔软的头发:“别人怎幺讲都是道听途说,我只想知道你的事实。”
“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那些话绝对不是你说的。这里面有误会,你说给我听。”
“别人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来,咱俩一起想办法,整死那小子。”
“北北,和我说说。”
林北扭头翻了个身,把他的手弄下去,重新盖好被子:“你洗手了吗?”
“……”郑仁毅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幺,默默洗了手再回来,直接上床,把林北连人带被地抱怀里。
起初林北讲述起来还有些困难磕绊,后来逐渐打开了话匣子,就用轻轻的声调,还原着窦钊和他的对话。
说到公司大会时,郑仁毅把手臂紧了紧,侧脸摩擦着林北的头发。
“现在,公司开除了损害形象的临时工,公开声明道了歉,放出了新的宣传视频。”林北抬头,看郑仁毅紧绷的下颌:“雨过天晴,皆大欢喜。”
郑仁毅在林北迅速低头的那一刻将他的脸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