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绪烽继续说:“我也挺矛盾的,我想跟他们俩做爱。”
贺千弦一口水喷了出来,还被水呛到。他咳嗽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想玩3p?”
“那到不至于,我可以同时追两个,不过能3p最好了。”白绪烽自顾自地说,“不过还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男人。”
贺千弦终于听到一句接地气的话。
“他们不接受,那我就把他们强了。”
“……”
贺千弦对白绪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听了一下午连带一晚上白绪烽的感情史,白绪烽干脆在贺家住下。白绪烽似乎对感情很烦恼,一直讲到凌晨三点才睡去。
这一觉贺千弦睡到了中午。下楼看到白绪烽在客厅的沙发逗一只英古牧羊犬,便问狗从哪里来。
白绪烽摸了摸狗脑袋,说:“我同学今天全家去旅游,狗没人照顾,就让他送过来了。他还说我家很大。”
贺千弦走过去,看着狗说:“是你昨晚讲的其中一个同学?”
白绪烽笑了两声,然后闷声“嗯”了下。
他还妄自甜蜜。
贺千弦坐下来,踢了踢狗的脚,说:“你今天下午记得带回去。”
“不行,我答应他,明天下午他过来领呢。”白绪烽说着,揉了揉狗的脸,开始扮各种鬼脸。
“你给他送到家里去就好了。”
“我不能太主动!”
白绪烽的逻辑思维让贺千弦惊叹,他决定这话题到此为止。他肚子有些饿。
起身,秦安正好进来,看到狗,眼睛里有亮光似的,毫不犹豫地问白绪烽:“我可以摸摸他吗?”
白绪烽一愣,木着一张脸点点头。
秦安很喜欢狗,抱起狗摸摸脑袋,顺着背脊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狗也觉得舒服,刚才被白绪烽逗得紧张兮兮的样子,这会儿松弛下来了。
白绪烽似乎对这只狗如此享受秦安的抚摸感到不悦,死死地盯着他们。
贺千弦揉了下白绪烽的脑袋,去餐厅觅食了。
吃完回来,白绪烽不见人影,秦安还维持着贺千弦去吃饭之前的动作,不停地抚摸着狗,之间狗都软趴趴地躺在他的怀里,眼睛都快要合上了。
“你喜欢狗?”
秦安抬起头,点了点,“我们以前养了一条黑狗,不知道它现在怎幺样了。”
秦安来贺家八岁,肯定记得很多事情。贺千弦坐下来,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说:“狗也能活挺久的,它现在说不定过得比你还好。”
说着贺千弦笑了笑,秦安盯着他的脸,说:“我已经很幸运了。”
贺千弦不置可否,“闵叔是个好人。”
秦安垂下眸子,摸了摸已经闭上眼睛的狗的脑袋,不再作声。
贺千弦突然问:“你还记得你住在哪儿吗,你的老家?”
秦安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是很偏远的山村,要走很远的山路才能到镇子上。”
“你家的样子呢?”
秦安再次摇摇头。母亲在他一岁时离家,他刚学会走路说话就被爸爸带出来。
“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他这话一出,贺千弦余光看到闵叔走过来,赶紧闭了嘴,“我去练琴了,你要学的话,待会儿过来。”
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白绪烽抱着狗进来,直接冲上床,一人一狗一床单滚作一团。
贺千弦看着他们,说:“你这两天就住这里,但狗一定要睡地板。”
白绪烽一个骨碌把狗丢在地上,转身跟被子缠绵去了。他早上七点就被吵醒,此时困极了,不出两分钟沉沉睡去。
秦安来的时候,贺千弦坐在地毯上靠着床在看书,一旁的狗躲在床底下睡着,只露出了毛茸茸的尾巴。床上的白绪烽睡得很沉,还在打呼噜。
“千弦少爷。”
贺千弦见他,歉意地笑笑,“小烽睡着了,这两天他都在这里住,你就休息一下,不练了。可以多看看乐理书籍,到时请一个钢琴老师。”
秦安像是没听清他的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过了片刻,才“嗯”了一声,转身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