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jimmydick
2022/08/19
海鸭子最后一次驶进浑浊的内河上游的那一天,是壳生的十七岁生日。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那一
天,山头浓密的青林又散发出腐朽的孢子毒雾,一片模糊的浓青挥发开来,遮云
蔽日,点点下沉,笼罩着破败萧索的渔村。
孢子在散发......
两岸泥泞,古屋苍老。一片枯瘠的内河之上,唯有那条闪着银光的金属勘察
舰——当地人称之为「海鸭子」——硕大无比的剪影昂然高峙,投下阴影。除了
少数年轻女孩,村里的人们大都迷茫地抬起双眼,麻木地盯着它缓缓驶过,仿佛
与自己的生活过去毫不相干,今后也毫不相干。
青色的毒孢子在散发......
低矮的檐下,长发姑娘面露焦灼,对着镜子梳妆,掩盖不住内心的紧张。她
有几分漂亮的姿色,但也拥有这个 年纪姑娘最高的心气。细白的皮肤,点缀着稀
稀拉拉的雀斑,一张长脸上安着纤长的眼睛。她拿着那把缺了齿的木梳,努力地
梳着自己的一头瀑布般的散乱黑发,却徒劳无功。
「姐姐,你说他们会选你走吗?」壳生突然发话了。声音很小。
姑娘背对着他,没有搭理。
「我......在家等你回来。」男孩接着补上一句,随即把下一句话咽在了喉咙
里。
他感到青色的孢子毒雾又播散到村子里来了。
因为他自己后背结的块块硬壳开始隐痛起来。
*
壳生诞生在这个小渔村时,世界已在走向死去,而这早已不再是需要忌讳的
秘密。哪怕是在这个偏僻角落的 临河小村,大家也都对 末日的来临心知肚明。尽
管愚昧无知的村民们,不知道城市里的动乱和喧嚣,不知道钢铁大厦里爆发的恐
慌,也不懂得种种试图挽救或者逃离的宏伟计划......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河岸远处的山丘上密布的青色丛林里早已被菌类侵占腐
蚀,散布出令人肢体变异的雾气,最终被吸入肺中。
略微存续的希望源于每四个月来一次的「海鸭子」。勘探船们在国家的角落
探查,精挑细选健康的年轻女性,将她们带往遥远的避难所,等待着下 一个人类
时代的到来。而选择女性不为了别的:她们能提供繁殖的子宫。在避难所,她们
会被标上序号,精子库的机器统一给她们注射授精;而其中美丽姣好的姑娘会被
送进权贵阶级的头等舱室,成为专属的育儿工具与床上 玩物。
简而言之,这些女性的所有价值,要么源于子宫,要么来自阴道。无可奈何
的是,想要从这腐朽世界中脱身,这几乎是唯一的办法。「海鸭子」的宣传人员
并不会如实告诉女孩们计划的全部,只是向她们允诺美妙的前景:充足的食物、
干净的环境,甚至漂亮衣服。每一条都足以让这些在泥潭中 挣扎的姑娘与少妇们
动心。可悲的是——这也确实是真的。
壳生在娘胎里就受了孢子的感染。出生时,后背便结上一大块破碎的甲壳状
硬痂,如同龟壳,而这感染也连累他的母亲在产后去世。同母异父的姐姐芋妲幸
运一些,肢体健全,平平安安撑到成年。
撑到父亲也病逝之后,撑到芋妲能拖着这个先天畸形、受人嫌弃的怪胎弟弟
弟独立过活。
那些孢子毒雾下的变异者仿佛天生免疫,骨子里的基因还在顽强地适应环境。
山上的树林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是个禁忌,但他们却能从容穿行。每到毒菌吐雾
时,壳生的背甲隐隐作痛,不过并不强烈。甚至他少年气的性欲也被挑逗起来,
每到这时,若是姐姐不在家,他便带着一种古怪的从容自在,脱得赤条条的,大
口呼吸着浑浊的空气,而阴茎则高高翘着,直指向山上的丛林。
而今天是壳生十七岁生日,也是「海鸭子」最后一次来临这里。
他希望姐姐芋妲被选中,到避难所去过好日子,是吧?
他希望他们把姐姐带走,是吗?
真的是吗?
......
难言的苦闷缠住了他。能怎么样喔?还能怎么样喔?她去捡一条命接着活,
而自己这种背上结壳的怪胎在这里等死,对啊,还能怎么样?尽管背上的壳不影
响生活,但姐姐不也觉得恶心反胃吗?芋妲有时不也骂自己这个亲弟弟是累赘吗?
她 一个人去避难所过她的享福日子,有什么不好?
在这个马上就要崩毁的世界,这就是这个狗屁生活的最好结局。
在这里等死。还是没有女人的等死。
壳生侧躺在床上,愤怒地嘟囔了几句,右手不禁又摸向骚动的胯下。
*
芋妲梳妆打理好,甚至没和弟弟道一句别,就一心仓促赶向「海鸭子」的体
检选拔站,杂乱的黑发 随风飘扬。
挨着巨大的勘察舰船体,体检选拔站是个临时建在河岸上的亮白色简易棚屋,
像一顶雪白的菌菇破土而出,却不染尘泥,与周遭暗沉的环境格格不入。芋妲的
前面,已经有三个姑娘排在前头,窃窃私语。芋华的心怦怦直跳。体检选拔站附
近站着几个披着轻薄防护服的男女,时不时戳下手中滴滴作响的机器,似乎有点
这差使不耐烦的意味。
女的都好漂亮,芋妲忍不住盯着检测员,想道。神情仪态与生来低人一等的
渔村人完全不一样。她看见最近的那个女人,头发烫成精致的金色小鬈垂落下来,
两眼的虹膜染成一只碧绿,一只嫩黄——还有那对乳峰,隔着衣服也高耸无比。
城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么?她要是去了避难所,大家都是这样漂亮吗?自卑的
心思不禁在她心头蔓延,少女平生的傲气瞬间变得一文不值。芋妲不自觉羞惭局
促地低头含胸,扭捏地夹着双肩。
「不要紧张,」那个金发女检测员突然拍了拍芋妲的肩膀,露出一个例行公
事的假笑。「手,给我扫描一下。」
金发女人戴着胶皮手套的手伸过来,直接抓过芋妲的右腕,她还没有反应过
来,闪着红光的袖珍登记仪一瞬间刺痛了芋妲的手臂,像是挨了半秒电击。她下
意识抽回手臂,便听见机器发出沙哑机械的登记结果:
「性别女,年龄二十二,无生育经历......血型ab......初步正常,准予检测
......」
「可以了。」金发女人看着面前的渔村姑娘,皱了皱眉头。
「差不多现在该到你了,前面走到帐篷里面的等待区,一切配合。」最后
「一切配合」四个字故意趾高气扬地强调了出来,芋妲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她怯怯的裸足蹚过脏兮兮的河岸,挪向洁白无尘的体检选拔站。工作人员看
见这个渔村姑娘,便撩开写着「等待区」的纱幕,示意从这里进去。
帐篷里很明亮,但芋妲却感到一丝疑惑——她本以为这里面会塞满了各种高
级的机器,插着各种各样的管道,哔哔亮着花样翻新的信号灯,还有闪着金属光
泽的刀子钳子啊,反正就是村人 幻想中「现代」的类似玩意儿。但是出乎意料的
是,这些都没有。只有空旷的白色小空间,墙上贴着宣传画,画中少妇洋溢着幸
福的神情,抚摸着鼓起的肚子,子宫和胎儿用剖面透视的形式也画了出来。旁边
印着口号:「怀胎十月,无上光荣:偏远地区的女性,快为国家与世界奉献生涯!」
芋妲的目光有点茫然。这时,斜前方的小门突然走出另一个白大褂女人,向
她挥了挥手。
「到你了。直接进来。」
芋妲心跳止不住地加速。她知道改变她 命运的时刻来临了。
*
检测室里一样的整洁空旷,只有一张孤零零的铁架床,和同样孤零零的一台
电脑。 两个女人在里面等着芋妲。
「嗯,二十二岁是吧,没问题,小姐姐咱们最欢迎。这个检查其实很简单啦。」
一个年轻女人朝向她说道,手里拿出一条宽扁的t 字形金属腰带,中间垂下
一条的设计能够兜住下体。芋妲觉着它看上去就像巨大的婴儿尿布。
「你到那边绿的帘子后面脱了衣服,穿上这个,注意这儿——对对,在裤裆
那扣好。它会自动检测出体质信息,然后回来到这床上躺着,几分钟电脑就能出
结果。」
芋妲呼吸急促。「出了结果,那,那如果我选了,你们选我——」她吞吞吐
吐地说。
「要是合格了二 十分钟内就能上船。」年轻女人一把将t 形金属腰带塞给她,
嘴里快言快语,喋喋不休。「要换我我也不想呆在这吸毒孢子的雾气。真不知道
哇,反正我是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渔村人,生下来怎么忍得了。诶,你们是不是管
船叫海鸭子来着,真好笑。哎呦,等上船到了避难所,保不齐不到一个月就把之
前的家人忘光了。」
「你话太多了。」另一个女的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她。「我看就你嘴多。赶紧
忙人家小姑娘正事吧。」
......
之后的几分钟,是芋妲最漫长的等待时刻。
她躺在床上,金属腰带紧紧贴合着她的生殖器,大阴唇抵在薄片上,却没有
一点冰冷。相反,腰带温润暖热,坚实地敷在下体,竟然有丝丝的酥软快感,故
意检验被试者的性欲程度。不......不行。这个时候怎么能不自觉地夹腿——要是
把腰带脏了,真就没脸见人了......怎么还没结束......
她抬起头,试图去看电脑前的 两个女人。『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不料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电子屏幕
上生成的自己生殖器的图像,占满了整个屏幕。杂乱的阴毛,褶皱层叠的洞口,
在高清视野下一览无余。那两个检测员正指着自己的私处指指点点。
简直臊死了!羞死了!她自己都没这么清楚地看过自己撒尿的那地儿啊!
芋妲立马羞耻地捂住眼睛,躺回床上。可那温热的腰带忽然微微一震,她敏
感的阴蒂忽然如堤坝开闸,淫水顺从地流出,随着金属的缝隙,滴滴落在床单之
上,惹得她全身一阵颤抖,脸上火辣辣的。
终于,电脑分析的运转声停息了下来,报告「咔啦咔啦」地生成着。她感到
滴下的液体也渐渐凝在腿间,变冷滑下。
管——管他的喔。芋妲重重吐出一口气。在这时候,丢了面子也无所谓了。
此刻,脑海中漂浮的 幻想又回到了在她心中。勘测船的一切,避难所的一切,
都那么干净光洁,那是没有恶心的鱼腥味和毒孢子的世界,甚至没有她那个背上
长壳的畸形弟弟的世界。永远没有。
灼热的希望在她的心头暗涌。屏住呼吸,从床上坐起,芋妲的目光直视着两
个缓缓走来的女人,快告诉我说能带我走——她几乎脱口而出。那个年长一些的
女人蹙着眉,绞着双手走到芋妲的面前。
「很遗憾,虽然你的外阴和子宫都完全健康......」
芋妲怔住了。
「你的两个卵巢都被孢子感染了,而且非常严重。卵泡细胞都被孢子侵入过
了,相当于说,正常的精液不能让它受孕。就是说你不能怀上正常男人的孩子。」
芋妲的喉咙哽住了,仿佛跌入迷茫的 深渊。
「不是,你们......不可能的,一定是哪儿搞错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过
问题,不可能,求求你们......」
女检测员摇摇头,不再直视芋妲。
「不一定是树林里毒雾的影响,大概是因为和严重感染者共同生活,一起吃
饭作息的结果......卵巢感染是慢性不可逆的。没有办法,回家去吧,这份报告给
你。姑娘,忘了这些,别放心上。」
在涌出的眼泪模糊了双眼前,芋妲的眼前浮现的是弟弟那丑陋的背壳。
*
压抑的云层暗沉下来,合着风中飘散的青色毒孢子,在内河上的小渔村传播
变异的阴影,死亡的气息。在阴冷的下午,河岸的湿泥变得黏腻异常,令踩上去
的每个 人生出根深蒂固的厌恶。厌恶。对毒雾的厌恶......
以及对怪胎孩子的恶心。
芋妲蜷蹲在体检选拔站背阴处的岩石后,瑟缩在污泥和芦苇丛里,不知道过
去了多久。她的眼睛哭得发红肿胀,两行眼泪如同尿失禁一般抖抖索索,沿着苍
白失色的面颊流下,生咸的热流渗入嘴角,抱膝抽泣,含着无限的痛苦、不甘,
和怨恨。
风吹过黯淡枯萎的芦苇丛,发出悲哀的寒声,应和着芋妲的啜泣。
芦苇丛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芋妲敏感地瑟缩了一下,往
更深的地方躲藏自己不愿被人看见的身躯。
凉风带来断断续续的闲聊声,她听出来这是给她做检查的 两个女人。
「......船终于要走喽,以后再也不来了。这不就是活受罪嘛。」一个女人说。
「这次还带了几个女孩,还挺意外的。不过那个没选上的叫芋......什么的,
那姑娘还可怜兮兮的。不过说真的,我真没见过她这种女的。她卵巢全被孢子感
染了,按道理说生殖器官早该萎缩了,但是性欲刺激检查的时候,那个芋什么的,
哎喂,你知道嘛,下边儿可一直流水没个停儿。」
「啧,不就是逼痒了发骚嘛!不知道变异成什么样了,估计整套生理系统都
要和孢子共存喽。我看这破地儿也没什么年轻男的,全是些半死不活的。不是,
姐们你真是没看见吗,这渔村的穷姑娘都什么样啊!就那个芋妲是吧,那下面全
是毛,大阴唇一圈儿密密麻麻围着,也不知道刮刮。呕——我从十九岁上医学院
开始,就没见哪个女的下面这么脏。」
「别提了,其他三个女孩至少还知道刮下耻毛,稍微懂点规矩。最后那个芋
什么,可怜是可怜,要真去了避难所那边,恐怕还嫌她坏了那地儿。......」
悲哀的风声仍在继续,飘荡着这些城市上等人刻薄的言语。
芋妲听不下去了。眼泪在她的脸上逐渐风干,凝结成破碎的道道痕迹,恰似
他弟弟后背的纹路。
......
那天芋妲回家时,壳生见她哭过,下意识想问问怎么回事。
毫无征兆地,芋妲带着愤恨的眼神,顺手抄起脚边的陶罐猛力掷去——
非常准,正中壳生的额角,一瞬间 鲜血横流。
*
之后的三个月,壳生带着头上的伤疤,没有回过一次家。
在姐姐用罐子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的那天,他一言不发地蹚过枯水期的河流,
孑然一身去了对岸。青蓝色的毒雾悄然 降临,天地之间顿成一片混沌。河上朦朦
胧胧,不辨东西,唯有男孩蹒跚而去,一步一步,永不回头。额角上淋漓的 鲜血
落入脚下的污水,激起点点血色的涟漪,惊散掘洞的招潮蟹。对岸的 风景渐渐清
晰了起来,几座古老颓朽的船坞映入他的眼帘,稠风吹动茅檐,发出脆响,也撩
乱着男孩凝上血块的短发。
壳生寄住在唯一的朋友小浦的家里。小浦比他大一岁,脚趾间生着滑溜溜的
蹼,同样是生来就被孢子感染的一代,也只有他从小没有嘲笑过壳生的背甲。
小浦的父母一辈也早病死了,余下他的奶奶,一个满嘴脏话却又坚韧执拗的
半瞎老太婆和他同住。
他们曾经一起打渔、一起捕鳝捉虾,一起倾吐苦闷,分享作为难兄难弟的种
种,甚至分享手淫的方式。壳生十四岁的一天,小浦突然找上他,神秘兮兮地说,
反正他俩这种天生怪胎不怕毒雾,所以他就跑山上林子里摘了几个没熟的毒菌子
——就是散发青色孢子的那种。
壳生还记得,那时小浦告诉他:
「以后玩自己屌子不用手指头了。你看看,这蘑菇的柄是空的,把伞盖摘了,
鸡巴捅进去,操,爽得不得了。我在山上就忍不住去......」
后来小浦还送了几个蘑菇给他,而他也沉迷于那种私密的快感......直到某一
天,他攥着大蘑菇自慰时被芋妲抓了现行,她痛骂壳生是个下流的变态,把房里
所有的蘑菇抓起,一脸嫌怨地扔进河中,好像脏了手一般。
而到了今天,他和小浦围着饭后鱼骨狼藉的桌面,一样痛骂着芋妲的没良心。
「没良心的便宜货,真就以为她那逼能值几个钱!我们村里都没女的能操了!」
「结果她心心念念的海鸭子,啐,也看不上她这种女的!」
两个少年把铝杯里的劣酒一饮而尽,铿然一声掷在地上。
*
约莫这样过了几个月,某个炎夏郁蒸的日子,壳生裸着上半身,在小浦家附
近的圩塘里叉鱼。他扶着鱼篓擦了擦汗,喘着大气。
小浦突然从屋后出现,大声招呼他。
「别干活了——快点过来,大事儿跟你说。现在有个机会能够操上真的女人。」
男孩满面红光,兴奋异常。
「什么!?」壳生一瞬间回了头。
「是真的,信不信由你。我奶奶那个瞎子老太婆都说我一定要去捡个老婆回
家。」小浦胸有成竹。
回到破屋中,小浦带着激动的心情细细讲明了情况:海鸭子前几天离开这一
片流域的时候,船上的补给不够了,就强征河流下游村子里的腌鱼和蔬菜,只用
一点点医用物资作为补偿,激起了全村人的反感。
结果,村里所有的男人和勘探船爆发了激烈械斗,船上的指挥官面对这些不
知好歹的村民,毫无 人性地调用了高能武器,赤红的激光粒子束摧毁了村庄,把
反抗者的躯体大卸八块,割裂成冒烟的焦黑肉块,整片河滩上,充满了濒死的嘶
吼,泥土被染上血腥味,河水一派暗红,漂浮着断肢残臂,一片惨无人道的景象。
「他妈的,那些家伙下了狠手,那村里年轻男的没留一个活的。」小浦说道,
「那村子算是彻底毁了,我听说......」
他突然压低声音,「现在但凡拿点食物,保证有吃有住,随随便便就能捡个
女人回家,大姑娘小 寡妇都有,甚至三五个拖着你的脚腕,没羞没臊地把奶子露
出来,晃着给你看,只求你把她带走。」
小浦舔了舔嘴唇,夸张地比划着女人乳房的形状,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壳生
听着也兴奋起来,裆下隐隐勃起。
「那村子走多久能到?」
「在下游西边,走上个大半天就能到。我们感染者不怕毒雾,可以直接横穿
山上的林子,翻到另一边去,还能快一点儿。」小浦若有所思。
「行。不过我得回那家里一趟。」壳生略有迟疑,「我好一点的衣服都还在
那,还有我那把钢匕首,你知道的,骨柄雕花的那个。身上挂点宝贝的东西,女
的也高看你一眼,毕竟我也想捡个漂亮的。」
「好,那明儿一早就出发吧。」小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