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一片坦荡,可是神差鬼使陈慧却跟志煌一拍即合,对这个小她三岁而且负案累
累的涉黑团伙首脑一往情深。
车子已到了市郊一段僻静的公路上,陈刚强行将车停到了路边,再这样下去
他们两个是没完的时候。他和丁志煌下车后拦了一辆的士走了,陈刚需要将他送
到安全的地方,他很清楚志煌的这张脸在好多场合绝对不能露出来的,昨晚已属
侥倖。
陈刚从小就喜欢惹事生非、打架斗殴,长大了也不务正业,娶了个嗲得要命
也娇嫩得要命的女人,那女人总是对他横直挑眼,三天两头地拌嘴吵架,得家
裡无一日安宁。
跟他从小就在一起胡闹的志煌多次劝说他跟这女人离了,陈刚也多次狠下决
心跟她一刀两断,但一上了床,这个妩媚如水般的女人都让他打退了堂鼓。她真
是床上的 尤物,总能审时适度地抓着了男人的痒处,而且恰到好处替你搔挠。
终于在一个上午,志煌找到他,什麽也没说就将他带到了一酒店裡,显然所
有的一切都尽在志煌掌握中。打开一房间,他目睹了不愿意看见到的一切——妻
子赤裸地跟一个男人睡在了一起。
当他们两个进入去时,那男人跪到了志煌的脚底,嘴裡急切地讨饶求救。志
煌冷漠地对他说:「我多次劝说你放弃,她是我 朋友的老婆,如今让我逮着了,
我丁志煌的话是说着玩吗?」
那时,志煌确是在这城市裡具有一言九鼎的威慑力,他的心狠手辣,远近皆
知不是浪得虚名的。陈刚不让他们这一对狗男女穿上衣服,他迅速地用电话把陈
慧从办公室叫了过来。那男人后来在正要进自家门口的时候,让人一枪将头颅击
穿,陈刚的前妻知道是谁,陈刚也知道,只是谁也不言声。
陈刚让姐姐过来只是想要让她见证这个事实,以便为他的离婚能向家裡有个
交代。陈刚甚至为当时的那一举措追悔莫及,不是因为他的前妻。陈慧的到来一
下就带上暧昧迷人的格调,陈刚在一边敏锐地感到了志煌的吃惊和侷促,显然,
陈慧成熟的魅力和出众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陈慧是带着一副拒人于千里的威严气质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身黑色的卡奇面
制服笔挺地依附在身上,与她极具女性妩媚的身体判若两样。她身上的金属质感
象徵着高贵的权力,傲慢得给他只可远视不能近看的感觉。
丁志煌一定要请陈慧吃饭,甚至没等她同意就已经用电话定下了餐檯,那时
候还没发生那场大规模的扫射,社会中只知道有一个心狠手辣的「大虾」,丁志
煌的名字还未曾暴露出来。
他在餐桌上谈笑风生,跟陈慧回味着小时候到她们家蹭饭的趣事,说到有一
次竟把陈慧心爱的闹钟给折了时,两人都哈哈地大笑着,全然不顾及一旁埋头喝
着闷酒的陈刚。
陈慧那时真的让这高大、漂亮的男人给迷住了,她频频地跟他对碰着杯子,
陈刚从没见到她这麽喝酒,而且眼裡已有些迷惘,还有她那执拗的眼神换作了一
种又媚又嗔的样子,笑起来也一改往常的唇齿不显而变得肆无忌惮。
陈刚深知他这朋友的伎俩,让他看上眼的女人不用三五天他一定手到擒来,
除了他自己白淨斯文的脸庞,还有着浑身散弥着充满男性魅力,更主要的是他有
着强大的经济实力。但这些陈刚觉得对付那些庸脂俗粉管用,对陈慧却有些不自
量力了吧!
志煌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也就是在陈慧下班的时候,他把陈慧约到了他的
车子。他把她带到了远郊一个渡假的温泉胜地,在那裡,可以吃到一些很难见到
的珍禽异兽,那地方专门应付那些饕餮之徒所需,是市裡好些有头有面高官巨贾
们纸醉金梦、声色犬马的绝好去处。
停放在渡假村裡的车子都蒙上了车牌,也不设大厅,有的是形式各异的小房
间。他们进去时不用下车,便有一年轻的待者上来,引着将车子开进渡假村的腹
地,在一山洼的小楼裡开了一房间。
陈慧一走进去,浓雾像棉团似的滚滚而来,沾在脸上湿漉漉、滑腻腻,就觉
得房间裡暧昧了起来,陈慧顿时觉得如同一根热情的杠杆将她的心撬起,悬挂着
无处着落,乱了方寸。
他们的餐桌就支放在温泉巨大石块上,一道不锈钢的扶梯延伸到温泉池底,
四週全是乱乱的 青石,从各个石缝间往外喷水。每一个水柱、每幅水帘,激冲下
来,撞到池中的石头上,碰得粉碎,像千千万万的珠子四外散花。
陈慧不禁拍着手掌惊歎造物主的神工鬼斧,志煌告诉她,这些石块都是照着
泉眼依山傍势用水泥砌的。
整个房子裡到处都蒸腾漂淼着温热的雾气,那样地浓、那样地深,像流动的
浆液,能把人都浮起来似的。上面还有一阁楼,志煌让她上去把衣服换了。
陈慧上去见上面有张按摩床,还有雪白洁淨的床单,她正犹豫着,志煌就上
前搂过了她,高大的身影像塔一样压向了她,陈慧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来不及
看清他的慾念,他已经迅速而有力地解掉她的制服、她的衬衫、她的领带。那些
金属扣子,那些金属星章,统统见鬼去吧!
他看起来很激动,如同屠夫扒皮一般脱光了她。陈慧也曾做过 挣扎,但那挣
扎是那样地娇柔无力,其实那只是女人在那时候应有的矜持。当她张开了双腿,
看到了他坚挺的阳具穿划气流的磨擦,迎着她湿漉漉的慾望「噗」地一声捅进了
她肥厚花瓣的肉缝中。
陈慧好像很痛苦地呻咛了一声,一股莫名的激流已从她的下腹迅速蔓延,血
液的气息本能地从她的体内翻腾,吞噬性的燥热能让人变成瞎子、聋子和疯子,
感觉到瞬间她已被这个比她年轻彪悍的男子掳获了。
她的体内有一样东西在翩翩起舞,搅动得她侷促不安、气浮心躁,她只能选
择着顺从、迎合,忍受着冲击、撕咬,甚至是罪恶。
陈慧如痴如迷,有生以来从未体验到的感受,让她变得疯狂了起来,她紧紧
地搂住他的腰,耸起了厚实的屁股,不知哪来的力气在他的下面左右摇晃、上下
颠动。她的下身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像触电一样,阴道一阵抽搐,浑身禁不住颤
抖了起来,她狂呼大喊,呻咛不止。
人间竟有这般让人痴迷沉醉的时刻,她像到了另一世界,身体飘飘忽忽地离
开了床,离开了房屋,犹如被抛到空中,感到漂浮在宇宙中。
他们紧紧地拥抱着,不知过了多久,陈慧才在他的身下挪动着。志煌从没这
麽近距离地凝视她,见她上下两排眼睫毛很浓很长,甚至稍稍弯翘,眼睛裡春光
潋滟,就像换了 一个人似的,禁不住伏下身在她娇嫩欲滴的脸蛋上亲咂不停,直
到陈慧在他的耳边悄声地说:「我饿了。」他才放开了她。
陈慧换过洁白的绵毛浴衣,而他却只找了条宽大的短裤,赤裸着上身就拨打
这儿的内线电话,吩咐可以送餐进来了。
陈慧懒洋洋地躺到了圈椅上伸展了四肢,一直没有体味过的放鬆,就像茶怀
裡迅速舒展开来的茶叶,一朵朵的如同小花,赏心悦目。
志煌坐到她的对面抽着烟,陈慧的确是饿了,面对精緻丰盛的食物却饥不择
食、虎咽狼噬,看来她现在是很放鬆了。他劝着喝了点红酒,她端起酒杯向他遥
遥寄意,浴袍滑落到了一边,平日裡高高盘起的长髮,像黑绸一样披到了光滑的
肩膀上,她的脸上在云雾蒸腾中呈现出一种光洁柔和的光芒,像发光的凋像,这
使他浑身的肌肉又异样地绷紧了。
志煌把身上的裤衩脱了,光着身子熘下温热的池裡,他把头深埋进水裡,起
来时愉快地向她微笑招手。陈慧将长髮用一枚髮卡鬆鬆绾住,她坐到了池边,用
脚尖撩拨着水,他过来挽着她的足尖,陈慧的脚趾弯小而柔软,脚底却很多肉,
柔若无骨。
志煌用嘴含住了她的脚趾,这一举动让她着实大吃一惊,他的眼睛蓄满了亮
晶晶的东西,这温柔的细节跟他健硕粗犷的外形显得如此不协调。
陈慧的一双大腿挣开了浴袍的下襬,顺着光熘白皙的大腿往上,能见着她没
着底裤的私处,那裡萎靡的毛髮经过刚才的激情一绺绺地束结着,两瓣厚实的肉
片娇嫩欲滴地微启。志煌差不多快要呻咛出声来,他的脑袋沿着她的大腿直向顶
端,就要埋到了的私处,陈慧惊讶着用手推开了他。
她扒掉了身上的浴袍也跃进水池,马上她就喜欢上这温热的碰触和抚摸,志
煌将她搂紧了过来,给她擦拭着身体,他揉搓着她的乳房、抚摸她的大腿。他揉
着、摸着,吻着、亲着,最后竟是咬着。
陈慧有点轻微的疼痛也有一种快意,一种美爽的快意,他紧紧抱着她凝视着
她,浓密的眉毛和眼睛让水浸了,显得黝黑而生动,嘴角浮着帅气而含义无限的
微笑。陈慧觉得两个赤条条的胴体相拥在一起,让水花飞溅,波波点点的打在他
们光滑的肌肤上,一下就濡湿了她鲜花怒放的慾望,她的心底裡感歎着,他竟是
那麽的英俊潇洒。
陈慧也为他擦洗嵴背,从背影看,他很强健,浑身呈现浅棕色,那宽大的膀
臂、那结实的肌肉。她的下体有意地蹭了他的屁股,心中忽然生出紧紧拥抱住他
的念头,她的双手从他的腰间环绕过去,捧着他一根挺拔怒涨的阳具,把握到她
手裡,有着厚实硕大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的乳房膨胀,连乳头也比平时尖硬得多,浑身上下的血液是那样
地欢畅,阴道似乎有一种空虚,一种迫切需要充实的感觉。
他车转了身体,从水中一下就捞起了她的双腿,让陈慧那私处贴向了他的胯
间,他进迫了进去,陈慧感到 不同的是这次塞得满满的。水的浮力让她很轻易地
伏在她的肩膀上,他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掌托紧着陈慧的屁股,在她的
体内左奔右突、游移晃动,漂浮不定。陈慧长长的头髮已让水漂荡开来,像黑色
的海藻一样浮在水面上,清澈宁静的水面一下波荡了,激烈地摇晃翻腾开了。
志煌就如同在表演他的性能量一样,从一戳进陈慧裡面的那一瞬间,就奋力
地拚博着毫不鬆驰。陈慧的快感像荡开了的那些水波,一波波前赴后继、潋滟而
至,她已完全让这年轻健壮的男子 征服了,心甘情愿地任由他冲撞,再无回手的
力气。
就在陈刚和志煌搭上的士后,陈慧还呆纳着对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直到那辆
车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她才觉得腰塌身软,双腿发抖着酸软无力,她在自己车
裡的驾驶位中坐了好大一会,才调了个头回到家裡。
老公已经上班了,儿子寄放在公公婆婆那裡,他们两人的工作性质使他们肯
定做不了称职的父母亲。陈慧疲惫得连洗澡的力气也没有,蒙着被子一古脑昏昏
沉沉地进 入梦乡。
从那以后,志煌每一个电话都让陈慧激动,就是这麽一丝看不见摸不着却又
入骨放髓的气息,使陈慧心甘情愿地 背叛了温馨的家庭,掘弃了对丈夫的 忠贞。
他们频繁的约会让陈刚也提心吊胆,他们姐弟有过一次很激烈的争论,陈刚
甚至要胁她要将这事捅露给她的 老公。陈慧理解弟弟的苦衷,也曾想过彻底地摆
脱,在心裡信誓旦旦地许诺着这是最后的一次,但每次过后,她每次都惊异于他
所具备的这种粗犷彪悍,那东西深深地吊起了她的慾望。一次过了一次,她总是
深陷在跟他的神魂颠倒的喘息、欲仙欲死的交欢中不能自拔。
陈慧又是在深沉的睡梦中让电话拽了起来,她睁开眼才知已过中午了,一接
到开会的通知就预感不妥,她清楚没有重大的突发事件,是不会选择这样的时间
开会的。
当她步伐蹉跎地来到了会议室,望着裡面时她已证实了自己的推断,每个部
门的头儿都到了,除了他们刑警外,还有特警、武警甚至消防支队也都参加了。
她在走进时犹豫了片刻,转身就往卫生间去,这时,分局的王副局长大声地
招呼一女警:「快!拦住陈慧!」
所有到会的人都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不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局长站起来
说话:「你冷静点,这事得有充份确凿的证据。」
副局长双手把着局长的手臂说:「昨晚我们分局抓赌就把他逮着了,是陈慧
把他领走的。」
「你能确定?」局长神色严峻地说。
「那伙赌徒在录口供时披露了出来,后来找了他们对照片进行辩认,他们又
反口否定,我感觉一定是。」
局长把手一挥:「快!进卫生间。」
他们一窝蜂地拥进了卫生间,擂着紧闭着的那扇门,陈慧在裡面喊着:「有
人在裡面!」局长抬腿一蹬将门踢了开来,陈慧惊惶失措拉扯裤子,他们也顾不
得男女有别,冲了进去紧紧地按住了她。
她提裤子的手上还拿着手机,局长抢过了手机,手机还在闪烁着,一条信息
「赶紧离开」在萤屏上眨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