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杨花之辈,公子亦非施恩望报之人,只是如今妾身命不久长,若不以身相许
报答公子大恩,便是黄泉路上,怕也死不瞑目......」
她语调一转,泫然欲泣说道:「只是若公子嫌弃妾身残花败柳,那倒也无话
好讲,谁叫妾身起于勾栏,又嫁予商人做妾,命途多舛,人微身贱......」
听她这般哀怨,严济连忙说道:「夫人花容月貌、秀外慧中,万万不可妄自
菲薄!小生并非嫌弃夫人已是人妇,只是不肯如此趁火打劫、施恩望报,还请夫
人海涵则个!」
顾氏听他如此言语,不由喜上眉梢,轻声问道:「公子可觉得妾身美么?」
同一问题,此时问来,却有别样味道,严济闻言一愣,自然口吐真言:「夫
人自然美极,不着脂粉尚且如此秀美绝伦,小生心非草木铁石,岂能无动于衷?」
顾氏开心不已,旋即顾影自怜起来:「只是却如此狠心,不肯依顺妾身之意,
便连那露水夫妻也不肯做的......」
说罢,竟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严济见状无奈至极,不由得说道:「此时夫人蒙难,自然胡思乱想,待到明
日还家心情凝定之后,若是到时还有此心,小生一定不敢拒绝......」
顾氏转悲为喜,不由轻声问道:「公子所言,可是实话?」
严济慷慨点头,见夫人松开了手,赶忙躲到一旁,慌乱答道:「大丈夫一言
既出驷马难追,自是实话!」
顾氏失声一笑,连日来哀愁惊扰消失不见,眉眼间转瞬无数风流,直将书生
严济看得目瞪口呆。
「口是心非的呆子!」顾氏心中腹诽一句,嘴上却道:「公子一诺千金,妾
身不敢见疑,时辰不早,还请公子休息片刻才是!」
严济连忙答应,绕着桌子躲到一边,看着顾氏袅娜娉婷回了榻上,这才赶忙
在椅子上坐下小睡起来。
鼻中幽香犹在,佳人便在不远床上,他只要点头,哪怕只是不坚定拒绝,便
可成就一段露水姻缘......那份诱惑近在眼前,漆黑夜中更是无比诱人,严济心中
争斗不休,几次便要起身上榻与那风韵妇人云雨成欢,却终究生生忍住,没有真
正成行。
顾氏辗转反侧,自然猜到他心中天人争斗,男子口是心非她早就见惯不怪,
如此这般却是平生仅见,心中失落之余,却又暗暗赞赏不已。
两人一夜无话,顾氏不知何时睡去,再醒已是天光明媚,便连忙起身梳洗穿
衣。
房门轻轻开启,严济推门进来说道:「小生雇了马车商队,由他们送夫人回
府。」
顾氏一惊,不由问道:「公子这就要与妾身分道扬镳么......」
严济轻轻摇头,「若我一人护送夫人回府,只怕于夫人清誉有损,到时你家
主母就此做起文章来,却是有口难辩......」
「这商队乃是从南边过来,本来也要去省城贩货,我许那商队首领不少银钱,
只要他将夫人平安送达,便有百两纹银奉上,」严济昨夜思虑良久,方才有此定
计,缓缓说道:「到时小生随在商队后面,左右半日行程,等夫人入府一切无恙,
小生与那商队首领交割清楚,便来寻找夫人。」
顾氏一时全无头绪,心中许多问题不知该如何问起,只是浑浑噩噩随着严济
下楼出了客栈,上了马车之后与商队汇合,朝着省城行去。
天色将暗之际,商队终于抵达省城,那商队首领果然守信,专门安排车马从
人护送顾氏回家。
按照顾氏指点,车队边走边问,终于来到一处宽广宅院门前,大门上硕大匾
额写着「罗府」两个鎏金大字,果然一派繁华景象,端是富贵人家。
吩咐属下叫门,而后罗家老爷亲自迎了出来,一番痛哭流涕之后,商队首领
接过罗家老爷厚礼,领着护卫离开,回到城中驻地,与严济如何交割却是不提。
只说顾氏回家之后,果然罗家老爷心疼不已,家中大妇却只派了丫鬟过来问
候,二娘倒是亲自过来,只是言语之间多有探询之意,当着罗老爷面上夹枪带棒,
添油加醋、指桑骂槐暗指顾氏已被强人奸淫失贞,变着法的提醒罗家老爷细查商
队底细。
罗家老爷虽然疼爱顾氏甚于旁人,却也经不住这般撺掇暗示,连忙遣人偷偷
去了商队驻地打听,细问之下,果然是被商队众人所救,一路行来却是秋毫无犯,
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这罗家老爷年过四十,家中一妻四妾,顾氏原是第三房妾室,下边还有个小
娘,二八年华亭亭玉立,乃是罗老爷新近纳来。有了新欢,与那顾氏自然有所疏
淡,见她无恙归来,便也放下担心,径去四娘房里寻欢作乐去也。
顾氏郁郁寡欢,自此每日紧闭门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留下把柄短处
被大妇捉住炮制一番。
不提顾氏如何逃出生天,却说彭怜送走洛行云,当日午后便寻了由头出门,
来到练倾城居所探寻。
初秋时节,正午时分天气仍是炎热,彭怜徘徊院门之外良久,情知此时叩门
有些过于急色,只是心中着实思念练倾城妖娆,犹豫难决之际,院门吱呀轻启,
一个白衣女子闪身出来,恰好撞见彭怜折返。
「公子?」女子身形曼妙,正是当日引他入内之人,只是此刻素颜淡妆,轻
纱覆面,身形冶丽曼妙,与之前竟是云壤之别。
彭怜不由尴尬异常,情知女子已然认出自己,不由讪讪笑道:「小生冒昧来
访,只是深恐搅扰姐姐们安眠,所以徘徊不去,不敢叫门......」
女子莞尔一笑,隔着面纱依然秀美动人,轻声说道:「母亲两日来念叨不停,
直说公子负心薄幸,若是知道公子来了,不知何等高兴!公子且随奴家入内,莫
在太阳底下晒着了!」
彭怜从善如流,面上微热,却也自然随着女子入了院门。
正房之中房门虚掩,窗扉半开,隐约可见屋中榻上侧卧一人,女子轻笑摆手
请彭怜入内,随即竟自袅娜离去。
彭怜看着女子秀美身形远去不由心中暗起遐思,随即转身入内,步入里间卧
室。
床榻之上,练倾城听到声响已然起身,见是彭怜不由惊喜交加,纵身扑进少
年怀里,柔媚娇嗔说道:「小冤家如何今日才来?两日里可是想煞奴奴了!」
软玉温香抱了满怀,彭怜心中欢喜满足,不由歉然说道:「早就想着来见倾
城,只是家中俗务缠身,到了今日才有闲暇,还请倾城原谅则个!」
练倾城莞尔一笑,柔声说道:「奴奴只道相公薄情,一日欢愉便即翩然而去,
既然其中别有隐情,倒是不必自责......」
她唤来丫鬟奉上茶水甜点水果,与彭怜在榻上相拥躺着,剥了一支红润荔枝,
含着其间白肉对嘴喂予情郎,一边亲昵一边闲谈起来。
「方才那位姐姐引我进来,却不是当日那般模样,身形纤细苗条,面容似乎
也极其冶丽,不知她是倾城何人?」彭怜吃了荔枝,扯过妇人又吸了片刻香舌,
这才问起心中疑惑。
练倾城抬手解去情郎衣衫长裤,露出男儿尘柄,素手轻握缓缓撸动,轻声笑
道:「她亦是奴家义女,只是却非勾栏人物,平常偶尔奴家不在时代为主持打理,
其余时节却不在此间居住。」
「今日也是赶巧,她本要外出访友,却与相公撞见,不然相公怕是无缘见其
本真面目......」
彭怜探手握住妇人美乳,笑着问道:「你们母女倒是一脉相承,都喜欢轻纱
覆面,这般遮遮掩掩,岂不暴殄天物?」
练倾城撸动阳根,见其已然勃大至极,不由春心荡漾说道:「好相公......且
先让奴奴乐乐......再与达达说话......」
彭怜求之不得,连忙点头,却见练倾城委身而下,张开艳丽红唇含住阳龟舔
把玩起来。
「倾城这般容颜已是得天独厚,口技也是这般了得,床笫风流更是无俦,彭
怜能得倾城垂青,实在幸甚之至!」
耳听情郎如此赞叹,练倾城不由更加卖力舔,诸般技巧轮番施为,终于情
欲难耐,这才起身趴伏少年身上,将那硕大神龟纳入白虎美穴之中。
「好达!奴奴日思夜想,只盼它早早来到,今日重逢,心中实在满足至极......」
硕大阳根入体,练倾城身躯轻抖,两瓣肉臀犹如春风浮动一般荡起无边肉浪,阴
中夹着阳根暗用劲力,直将少年爽得嘶吼不已。
绵密快感纷至沓来,彭怜终于难以自持,抽出枕在头后双手抱住美妇娇躯,
挺身不住抽送起来。
「好达......哥哥......快些......奴儿要丢了......」练倾城娇躯敏感,彭怜有意
施为之下,不过片刻之后便即小丢一回。
她体质特殊,轻易便能哄出男人精液,自身却又极其敏感,杀敌一千总要自
损八百,遇上寻常男子极难满足,真个遇到对手,却又极易纵欲过度。
以她从前阅历之丰,堪堪一用之人本就不多,尤其修习双修法门之后,便是
那前任丈夫,被她采补几日便也
24-02-03
一溃千里,平生所见,却唯有李休彭怜二人,能
与她这般做得长久夫妻。
是以练倾城虽然年纪不小、心智成熟,却对彭怜极为用心,她并非寻常女子
那般清心寡欲,天生淫媚自然无比渴求男欢女爱,郁积十余年饥渴一朝得尝,那
份痴迷沉醉却是强烈无比。
彭怜亦是爱极妇人熟媚风流,尤其练倾城年纪虽长,容颜却是二十余岁模样,
那份浓艳风情出现在这般容颜之上,强烈反差刺激让他疯狂不已。
他挺身而起,将美妇压在身下,细细体会妇人阴中肥美,缓抽慢插轻声调笑
说道:「倾城这般骚浪,却不知可曾教会身边女儿?方才那女儿姓甚名谁,倾城
可曾调教于她?」
练倾城抬起一双长腿勾住彭怜腰肢,口中呻咛浪叫不住,闻言回道:「奴奴
一身本领......自然传给众位女儿......只是各人天赋不同......习练方向自也不同......」
「小女名叫娥眉......嗯......不在众女排序之中......奴奴将她从小养大......如
今已是二十三岁年纪......」练倾城臻首后仰,不由快美难言,娇喘良久方才继续
说道:「她许下宏誓此生不嫁......奴儿虽然有心牵线......却是无处着手......还请
达达原谅......」
彭怜挺动不休,闻言笑道:「我又不是色中饿鬼,见个美貌女子便要强占!
恩师自我少时便教导于我,世间万物,自然而然,不予不取,予必取之!此训我
始终铭记于心,不敢或忘!」
练倾城情欲如潮汹涌,心中爱极少年风流伟岸,如痴如醉应道:「奴奴只道
郎君......这般倜傥风流......能与小女结缘......却是她天大造化......只是言语试探
几次......似乎并无此意......且容......且容奴奴细细规劝......」
彭怜一笑摇头,摆练倾城俯身趴卧翘起丰臀,箍着纤腰自后而入,急速抽
插起来,倏忽百余下后,得妇人再次猛颤不停,昏昏然大丢不止,这才停住身
形,细细感受妇人阴中蠕动吸裹,沉浸良久,方才狂猛抽送三十余下,再将练倾
城得大丢一次,这才故技重施,运起双修秘法,泄出道道精元补益美妇。
彭怜心知肚明,若非自己这般补益,练倾城再无吸纳之法,如此敏感多汁,
只怕寿元不久,如今阴差阳错之下,却是永驻容颜,福寿无边。
练倾城体内再次幻出那具金纹玉壶,其中一粒真气凝珠悬空独立,丝丝缕缕
灰白真气缠绕不休,彭怜补益之下,灵珠壮大几分,灰白气息淡去不少,隐约可
见珠圆玉润真容。
彭怜顶着妇人花心喷射尽兴,沉浸良久方才收功抽出尘柄,只见胯下阳根白
白腻腻满是淫汁,不由感慨笑道:「倾城如此多汁,倒是我平生仅见!」
阴中骤然空虚,练倾城娇咛一声,睁开昏沉双眼目视少年情郎,闻言不由娇
声嗔道:「你这小冤家才多大年纪,自然少见多怪!奴奴这般多汁虽是少见,也
非绝无仅有,不说别人,奴奴院中二女雪晴却也敏感多汁,相公可有兴趣一试?」
彭怜恼声喝道:「什么小冤家!倒要让你见识见识,相公我哪里小了!」
练倾城柔媚一笑,附身过来含住情郎阳根吞吐舔,娇滴滴浪声阿谀道:
「哥哥哪里都大,就是心眼小了些......」
彭怜哈哈一笑,由着美妇舔干净,这才将她揽入怀中,笑着问道:「非是
我本性多疑,只是院里姐姐们每日迎来送往,如何免于花柳之病?以我观之,雪
晴姐姐气色甚是不好,莫非身有暗疾?」
练倾城娇嗔着白了少年一眼,小声说道:「勾栏之中自有秘法,换好之前细
细洗濯一番,虽然配料昂贵,效用却是极佳!除此之外还有一桩,若是那寻常妓
馆,自然每日迎来送往,今日姓张,明日姓王,一日夜中,怕不就要接个五七八
个客人。奴奴这里却不是寻常所在,身下女儿各个秀外慧中,便说二姐儿雪晴,
平日里与她对坐饮茶、抚琴说文,一个时辰便要五两纹银,若是想要亲热,总要
二十两纹银上下才够,至于多多少少,全凭晴丫头自个儿心意,奴奴却从不干涉......
」
「若是过夜,便要五十两纹银,除此外还要四五十两纹银上下,才够这一夜
吃喝用度;如四姐儿那般被人长包一年,按天来算倒是节省许多,每日大概十五、
二十两纹银便即足够,只是一次付清,平常人家却没这般殷实财力,豪富之人,
自然身份贵重,却比奴奴们还要爱惜自身,自然不易染上暗疾......」
彭怜闻言不由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说道:「如何这般昂贵?过夜之资便要百
余两纹银?寻常人家一年吃喝也不过十几二十两纹银便即够了,买个寻常人家宅
子也才二三百两,只这一夜便花去半个宅子?」
练倾城吃吃一笑,细声说道:「花街柳巷,岂是寻常人家去的?奴奴这里虽
是门面不显,平常接待却皆是真正显贵之人,不说别的,这满屋黄花梨家具,哪
一件不是宝贝?便是相公方才所食荔枝,每个便要二分银子......」
彭怜拈起旁边玉盘中的红润荔枝,不由颤声问道:「这颗荔枝,便要二分银
子?」
练倾城翘嘴点头,娇声说道:「却要说与相公知晓,奴家盛年之时倚门卖笑,
度夜之姿便要百两纹银,省中少年争赠缠头,可谓一时盛景......」
妇人眼波流转,眉宇间尽是姐儿风流之态:「奴奴沉寂多年不曾赚过嫖资,
相公可有意付些......」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旷世良缘
闺阁之中,香烟缭绕。
一尊古旧香炉韵味悠然,上面一只金蟾雕得栩栩如生,此刻袅袅吐出轻烟,
熏得满室芬芳。
「......便说这龙涎香,寻常人家莫说常用,便是想买,怕也寻不着门路......」
练倾城娓娓道来,细数眼前豪奢,「相公所卧这紫檀雕花漆金大床,乃是妾身当
年七千两白银购得,若不是当时取巧,只怕没有两万两白银怕是难以买成......」
彭怜与应氏亦曾这般闲谈金银钱财,当时只道应氏家财殷实,日常开销用度
已是奢华,如今对比之下,才知练倾城此间才是真正豪奢。
「若依倾城所言,你这私宅,岂不值愈万金?」彭怜粗略估算,以当前市价,
一两黄金兑换十余两纹银,这宅子占地广袤价值自然不菲,房中之物却更是所值
甚多,只怕万两黄金还稍显不足。
果然练倾城掩嘴失笑说道:「万两黄金?怕不是也要万字前面加个二三才成!
单三姐房里一座瑶琴便要一万八千两白银,奴奴女儿房里布置却比这边奢华富贵
得多......」
彭怜瞠目结舌,愕然良久方才说道:「果然如此,度夜之资需要百两纹银,
倒也合情合理......」
「这是当然,便是奴奴这般年岁姿色,若是开门接客,怕也能每日进账百两
纹银......」练倾城娇媚一笑,搂着少年情郎脖颈娇声说道:「倒是便宜了你这冤
家,这般算来,相公若每日都来,岂不也是日进百两纹银?」
彭怜哈哈一笑,自嘲说道:「我乃医者仁心,为你治病自然收些药石费用,
每日百两纹银,倒是收的少了!」
练倾城被他逗得娇笑不已,半晌才忍着笑意回道:「奴家阴中奇痒,还请大
夫哥哥诊治一番......」
彭怜感觉胯下阳根被夺,自然便有反应,笑着回道:「你这淫妇又是自讨苦
处,刚才竟没服了你不成?」
练倾城见他如此敏感,不由花容失色,娇媚央求说道:「好哥哥,奴奴只是
言语戏谑,岂敢这般轻捋虎须?只是说到治病救人,雪晴素有暗疾在身,若能为
其诊治一二,奴奴却是感激不尽!」
「若非花柳之病,延请名医便是,小生不过道法略有心得,药石之术实在难
窥堂奥,若误了姐姐性命反而不美......」
练倾城却摇头苦笑说道:「奴奴几位女儿从来视如己出,雪晴这病,却是自
娘胎里带来,多年来延请名医问诊无数,却莫衷一是,药石用尽却始终不见起色。
相公既有内视之法,不如为其查验一番,便即不能妙手回春,疏通窍穴、补益气
血也是好的......」
彭怜皱眉说道:「只是若要内视,须得男女欢爱,我与雪晴姐姐素昧平生,
如何仓促便行云雨之事?」
练倾城不由失笑说道:「雪晴身在勾栏,做的便是与人仓促云雨勾当,相公
这般担心,实在莫名其妙!」
彭怜被她点醒,不由苦笑自嘲一声,未及言语,却听练倾城继续说道:「......
况且奴奴几位女儿,自然要介绍相公认识,莫说她们机缘造化受些相公雨露恩泽,
便是从奴身上论,女儿们见过爹爹,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彭怜不由莫名其妙,握着妇人美乳大手不觉用力,汗颜说道:「莫说几位姐
姐,便是五儿,怕也比我年长一些,如何我便成了她们爹爹!」
乳肉吃痛,练倾城却仿似不觉,媚笑应道:「相公做了奴奴入幕之宾,自然
便是奴家夫婿,她们既然叫了奴奴『妈妈』,叫一声相公『爹爹』,岂不名正言
顺、理所应当?」
「如你所言,我岂不成了『龟公』?」
练倾城撇嘴一笑,「奴奴若是鸨母,相公便是鸨公!至于龟公,却不是相公
这般,奴奴院中,也无这般人物......」
美妇人盈盈起身,扯过一件白纱蔽体出了香闺,叫来丫鬟吩咐说道:「去叫
姐姐们起床,梳洗打扮后过来给你爹请安!」
说完转身入内,见彭怜正要起身穿衣,不由好奇问道:「相公这是做何?」
彭怜回道:「既然要与众位姐姐相见,自然不好如此裸裎相对。」
练倾城摇头轻笑,却也不拦着他,只是半裸身躯拥着彭怜在榻上坐了,一同
吃那玉盘中的时令鲜果。
想及荔枝贵重,彭怜便难以下咽,练倾城蕙质兰心自然知晓其中关键,笑着
劝道:「既已买了,若是不吃,岂不更加暴殄天物?」
彭怜无奈吃了,拥着妇人闲坐,一边絮絮低语,一边吃着香甜水果,倒也其
乐融融,艳福无边。
「世间男女,哪个不喜风月?不是纲常伦理束缚,谁不喜欢枕衾之欢?」说
起竟有人舍得如此一掷千金咛风月,练倾城洒然说道:「尤其世间广大,家资
殷实者在所多有,一掷千金虽然惹人侧目,却也属实情理之中......」
「莫说这勾栏院里,便是那豪门广厦之间,主母偷情奴仆屡见不鲜,小姐淫
乱闺阁更是在所多有,所谓『饱暖思淫欲』,若要给那女子机会,说不定豪迈风
流之处还要胜过男儿!」
念及应氏洛氏,彭怜心中深以为然,圣人有云「食色性也」,男女人伦,自
然之道,如此观之,确实毫无分别。
「男子著书写史,自然说女子好淫,却不知这勾栏院中、青楼楚馆,流连忘
返者全是男子......」练倾城幽幽一叹,语调低沉起来,「二十年中所见,历历在
目,我辈女子,实在苦不堪言......」
两人言语无忌,不觉已过柱香光景,门声响起,珠帘扰动,一众莺莺燕燕纷
纷来到堂中,当前一人,正是那日所见雪晴姑娘。
雪晴今日一身粉白相间半胸直帔,面上描眉画黛,红唇一点,发上簪着一支
金质步摇,秀发细细盘起,露出一对娇俏耳垂,两点雪亮珍珠点缀其上,煞是素
净雅致,比之当日初见浓妆艳抹,竟似又有不同。
旁边一女,身形不如雪晴高挑,眉眼却更加精致,一身银丝长裙点缀朵朵金
花,酥胸半裸竟也尺寸惊人,肩头一条粉红披帛,姿容冶丽,唇红齿白,脸上笑
意盈盈,却是说不出的可人好看。
雪晴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身形高挑,堪堪便和练倾城相当,俏生生鹅蛋
脸上不施粉黛,黑漆漆如云秀发不饰金银,一件红色丝绒长裙及地,隐约遮住曼
妙身形,神情却是淡然至极。
练倾城依偎彭怜怀中,丝毫没有起身之意,只是介绍说道:「相公已经见过
二姐儿,这个便是三姐儿露浓,这个是四姐儿霜妍,五儿霁月相公已经熟悉了......」
她为彭怜介绍完毕,这才对众女说道:「这位便是为娘前日所说彭姓郎君,
如今与我有了夫妻情分,你们姐妹过来给爹爹见礼吧!」
三女连忙应声,过来做了万福,齐声叫道:「女儿见过爹爹!」
彭怜强作镇定,却实在受不得这般敬礼,起身跳到一旁说道:「免礼免礼!
倾城戏谑之言,几位姐姐可做不得真!」
练倾城笑而不语,雪晴扫视身边姐妹一眼,这才欠身一礼说道:「公子与母
亲旷世良缘,此后便是天成佳偶,我等蒙母亲教养成人,孝敬长辈本就天经地义,
岂因年纪不同便要区别对待?」
彭怜不由挠头讪讪说道:「只是小生毕竟年少,如何做得你等父亲......」
四姐儿霜妍挑着指甲撇嘴说道:「你既做了家母入幕之宾,不是我等父亲又
是什么?有那五六十岁年长男子纳了十四五岁妾室,三四十岁儿子叫声『姨母』
不也寻常?若是续弦,叫声『母亲』也是应当!你这般惺惺作态,真觉得占了谁
的便宜不成?」
彭怜闻言愕然,练倾城却肃然喝道:「言语无形!谁教给你的礼数!与你爹
爹赔罪!」
见练倾城发话,霜妍态度陡变,走上前来搂住练倾城手臂撒娇说道:「女儿
与爹爹撒娇耍性,怎么就言语无形了!娘您新得了情郎,却也不可如此偏心!」
练倾城不由苦笑,转头对彭怜说道:「霜妍自小命苦,几个姐姐对她照顾有
加,我也不舍管教,养成这般惫懒习性,还请相公勿怪!」
彭怜连忙摆手,「不怪不怪,实在是我心中别扭,倒是霜妍姐姐见教得是!」
「你既然是我父亲,叫我『霜妍』『妍儿』便是,胡乱叫什么『姐姐』!没
来由乱了尊卑辈分!」霜妍噘嘴仰头,一脸骄横,口中却嗲声叫道:「好爹爹,
你说女儿说得对不对!」
彭怜刚要在榻上坐下,闻言身子一僵差点摔倒在地,狼狈坐好慌乱说道:
「对对!姐姐说得都对!」
「爹爹!」
「霜妍!」练倾城轻喝一声,制止女儿撩拨情郎,转头对雪晴说道:「今日
你晚上与为娘一起陪伴相公......」
雪晴面上微红,欠身恭谨答应,并不似四妹那般跳脱不羁。
练倾城继续说道:「三姐儿,四姐儿虽然不能枕衾相伴,一起弹唱说笑倒是
不忌,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却也不必拘束,一会儿吩咐厨下备好酒菜,女儿们与
为娘一起陪着相公饮酒!」
众女连忙应了,在厅中各自坐下。
早有丫鬟取来琴箫琵琶,练倾城轻声笑道:「吾儿之中,露浓歌喉上佳、琴
艺最好,由她轻歌一曲,且为相公助兴!」
彭怜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忙不迭点头应是。
众女见他年纪轻轻便被奉为上宾,虽然初经风月却并不慌乱局促,心中所想
所感毫不遮掩,坦荡自然之处倒是另有一番自信神情,不由俱是暗暗心折。
寻常男子来至此间,要么故作淡定从容,要么慌乱窘迫无助,甚少有人如彭
怜这般自然而然,既不做作遮掩,也不手足无措,坦荡自信,竟是从所未见。
那三姐儿露浓进屋以来一直无话,只是面上始终带着微笑,闻听母亲推荐,
便笑着说道:「女儿此弦名叫『平湖』,且为爹爹歌咏一曲以为助兴......」
听她也叫「爹爹」,彭怜不由红脸,闺中情趣如是叫着倒是刺激,平素听来
却尴尬异常,尤其眼前女子比他还要年长许多,当着众人之面如此称呼,实在让
他难以承受。
练倾城看在眼中却不以为意,只是微笑不语,示意露浓开始弹唱。
露浓冲母亲微微点头,笑着对彭怜说道:「女儿昨日偶得一首《蝶恋花》,
唱与爹爹赏鉴......」
言罢手抚瑶琴轻声弹奏,曲调悠扬婉转,动人乐声中张口轻唱起来:「墙里
秋千墙外道。春光潋滟,谁人庭中笑?隔邻小女正妖娆。玉骨冰肌雪未销......」
「闲把香扇随手抛。红烛照影,奴儿比花娇。春寒未尽锦衾薄。郎君又把佳
人抱。」
彭怜博览群书,诗词一道多有涉猎,那洛氏琴棋书画件件精通,诗词歌赋更
是样样拿手,两人成奸以来,闲时咛诗作对好不惬意,正是为此惹得应氏醋意大
发,此刻听露浓唱罢,不由心有所感,怅然说道:「春日不远,春色犹在,薄幸
儿翩然而去,留下痴情一片,终是错付良人......」
露浓眼中光彩一闪,与姐妹相视一眼,随即笑道:「爹爹如何得知,这是一
首怨词?」
彭怜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小生浅薄,单以词面而论,自然有情人终成眷
属,只是最后一句,既然『春寒未尽』,锦衾正薄,郎君自应把佳人紧抱,用了
『又』字,初看只道曾经抱过,只是若要细品,只怕此处『佳人』实为『他人』......
」
「若非怨词,红烛照影之后,就该巫山云雨、携手白头才是,倒是不必又提
料峭春寒......」彭怜品咂字句,轻声说道:「最后两句不如接『芙蓉帐暖度春宵。
从此君王不早朝』......」
露浓闻言一愣,随即与雪晴对视一眼,齐齐大笑起来。
练倾城也是笑着点头,「相公化用白乐天名篇,倒也极是相合,原来墙外郎
君竟是帝皇贵胄不成?」
「游戏之作,倒是不必当真,」彭怜颇有自知之明,谦逊说道:「三姐填词
意境悠远,曲中悲欢离合意境交融,实在余韵悠悠,小生万万不及!」
说笑之间,饭菜已然备好,众人在餐桌边上坐下,
24-02-03
练倾城推举彭怜坐在首位,
自己坐在左边,雪晴伴在右边,其他两女对面坐了,这才一同用饭。
「平常时节,姐儿几个都各自在房里用饭,甚少有机会这般相聚......」练倾
城等丫鬟斟好了酒,这才举杯说道:「今日这饭既是喜宴也是家宴,大家同饮此
杯!」
雪晴当先举杯说道:「祝爹爹母亲身康体健、福寿延年!」
露浓随后举杯祝道:「祝爹爹前程似锦,祝母亲容颜永驻!」
霜妍促狭一笑,也举杯祝道:「祝爹爹越来越老,祝母亲越来越年轻!」
练倾城柳眉一竖,瞪了眼四女儿,对身后五儿说道:「你也敬杯酒罢!」
五儿霁月丫鬟装扮,却是并未落座,闻言不由面容羞赧,自个倒了杯酒举杯
蚊声说道:「祝爹爹母亲富贵荣华不尽、喜乐快意永远!」
彭怜举杯要饮,却听霜妍说道:「既说这是『喜宴』,爹爹妈妈何不饮个
『交杯酒』?」
练倾城这次倒是没有责怪女儿,笑着看向彭怜。
彭怜与应氏洛氏都喝过交杯酒,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被你们这般叫了半
天,这杯酒倒是喝得!来吧,倾城,与为夫喝个交杯!」
练倾城面容一喜,伸出修长玉臂勾住情郎臂弯,一同饮了交杯之酒。
彭怜心知肚明,练倾城自忖年纪不小,心中多有顾虑,几位女儿连番试探,
只为看他是否真心。
风尘女子阅历丰富,总是嗔怨男子多情薄幸,殊不知她们每日迎来送往、生
张熟魏,才是最易多情薄幸,也最怕痴心深情错付。
虽然不是三媒六聘,交杯之酒也不过是游戏之言,但此举暗合天经地义,便
好似对天发誓一般,彭怜既然首肯,自然便是接受了练倾城妻妾身份,旁人或许
不以为意,彭怜却心中敬畏昭昭天道,如此举动,却比那对天发誓还要正式。
醇酒入喉,彭怜心中意动,待酒杯斟满,这才举杯说道:「有幸得倾城垂青,
今日又与诸位姐姐......」
霜妍出言打断说道:「叫什么『姐姐』!谁是你姐姐!叫『女儿』!」
彭怜面容一苦,见练倾城轻轻点头,便生硬改口道:「......与四位女儿初见,
其乐融融,心中感触颇多,借此醇酒一杯,一祝倾城诸事顺意、余生无恙,二祝
女儿们容颜不老、青春永驻,三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金玉良缘,凤凰于飞!」
众女随即举杯,又饮了一杯。
「今日爹爹与妈妈成就良缘,个中因由女儿略略知晓,」雪晴亲自为彭怜斟
酒,笑着问道:「且奉浊酒一杯,敬谢爹爹为母亲治病之恩!」
彭怜连忙举杯饮了,却见雪晴又要倒酒,不由拦住说道:「小生酒量不雄,
姐......莫要为难才是......」
练倾城也摇头笑道:「你爹不喜饮酒,吾儿莫要再劝,若是真个有心,方才
三姐儿抚琴,不如你且吹个箫吧!」
彭怜抚掌赞叹,「露浓那般琴艺,听来涤荡肺腑,想来雪晴也是不差,能有
这般耳福,实在三生有幸!」
雪晴却与姐妹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彭怜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看练倾城也在笑个不停,不由探手过去掐握妇人
纤腰,低声喝道:「怎的你也笑我!」
练倾城被他掐,竟似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对二女儿雪晴笑道:「晴丫头且
为你爹品箫,看看是否堪用!」
雪晴酒意上涌,面上隐现羞红,眼中却雀跃不已,起身在彭怜身边缓缓跪下,
细声娇媚笑道:「爹爹且与母亲妹妹们饮酒,容女儿为爹爹品箫......」
彭怜只道练倾城所言吹箫乃是抚乐器,哪里想到竟是为自己舔阳根,骤
然之下便要起身躲避,却被练倾城一把拉住衣襟,只听她笑着说道:「晴丫头一
片孝心,你这做爹爹的就莫要推辞了......」
那雪晴容颜秀美、娇艳欲滴,彭怜早就心动,只是此刻屋中算上丫鬟婢女八
九个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行那风月之事,实在拉不下脸来,不由讪讪说道:
「非是小生不肯,实在......实在此间人多......」
练倾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好笑说道:「既然如此,你们暂且退下!」
丫鬟婢女领命出去,只留下小女儿霁月一旁伺候,彭怜见状,不由好奇。
不等他问起,练倾城已然说道:「露浓待字闺中,霜妍苦守空闺,霁月云英
未嫁,今日却是要便宜了爹爹,要享尽这齐人之福!」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曲中原委
陈府之中。
应氏同女儿泉灵用过晚饭,一起到后院花园闲逛聊天。
秋风微凉,地上片片黄叶,墙角花圃已然清理干净,露出道道田垄。
府中仆役早已避开,应氏被女儿搀扶着,沿着青石甬道缓步而行。
秋意渐浓,庭院花草些许枯黄,中间一棵大树长得肆意从容,应氏抬手轻抚
路边枝叶,不由感慨万分:「这株海棠,乃是为娘嫁予你父亲那年栽下,你四岁
那年险些干旱枯死,如今却已长成这般景象......」
「娘亲真要举家搬走么?」泉灵扫视庭院,眼中满是浓浓不舍之意,她生于
斯长于斯,十余年韶华尽在此间度过,如此便要离去,心中着实难舍。
「壮士断腕,舍臂求生,若要与彭郎做个长久夫妻,如此断舍,却是必然之
路。」应氏双手拢于身前,转头看了眼女儿,只见少女面上肌肤晶莹剔透,虽不
施粉黛,却亦是秀丽无俦,不由轻声笑道:「你嫂嫂去后,后院小楼便只你主仆
二人居住,夜里若是害怕,可到为娘房里来睡。」
陈泉灵哪里不知母亲话中深意,闻言俏脸一红,蚊声回道:「女儿倒是不怕
的......」
应氏摇头轻笑,继续朝前走去,随口说道:「明日你便陪着彭郎读书,如何
相处,却要看你自己把握了。」
陈泉灵不由握紧手掌,旋即发觉不对,连忙松开母亲胳膊,讪讪说道:「晚
饭便不见他,却不知去何处了......」
应氏笑着打趣说道:「送走云儿他便出府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为娘却不担
心,你若惦记,不妨明天问上一问?」
陈泉灵面容羞窘,摇头说道:「女儿与他无甚瓜葛,没来由问这个作甚......」
「为娘与他倒是有些瓜葛,却也并不关心,」应氏谆谆教诲,轻声说道:
「自来夫妻相处之道,与其奢望长相厮守,不如彼此相敬如宾,他若前来,便如
款待贵宾一般;他若不来,便似从无此人一般怡然自得,唯有如此,方能长长久
久、年年岁岁......」
「世间男儿,但凡有些本领,哪个不是招蜂引蝶、花心薄幸?原因无他,只
因女子崇慕强者,」应氏目视天边最后一道霞光,柔声续道:「若他再有些英俊
容颜,那边已是应者如云;再有个雄厚本钱,更是所向披靡......」
「彭郎学识底蕴深厚,家学源远流长,身上又负玄奇修为,天生英俊潇洒,
身上本钱更是雄奇,如此种种,莫说为娘年老色衰,便是你与云儿,怕也难以令
他从一而终......」应氏叹息一声,她如今身在局中,自然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以
她豁达天性和成熟心性,仍要免不了偶尔吃醋,若女儿入局,只怕更难自处。
「你我母女倒是要学你嫂嫂,别看云儿平时素净寡淡,床笫之间放浪形骸却
比为娘还要甚些......」应氏想起儿媳,不由慨叹说道:「她心中丝毫不起争风吃
醋之念,为娘细细想来,抛去家风教养不论,心有旁骛才是其中关键......」
「母亲意思,嫂嫂每日里钻研胭脂水粉之术,以此分散心思,才不至于深陷
情网?」
「便是这般道理,以为娘举例,若是家中诸事繁杂忙乱,便难以想起彭郎如
何;若是一人闲坐,自然便要胡思乱想。」
「以为娘之意,到时你也不妨学你嫂嫂,有个杂事分心,或者如为娘一般,
整治家业,打理俗务......」
陈泉灵闻言点头,轻声说道:「若女儿不必出嫁,有幸始终守着母亲,自然
要学着打理家中事务,既为娘亲分忧,也可分散心神......」
应氏点头称是,随即笑道:「吾儿若是有心,今夜便宿在为娘房里如何?以
彭郎好色心性,只怕不必每日伴读调情,便要收用了你......」
「娘!」泉灵娇嗔一句,随即说道:「女儿云英未嫁,自然要有个渐进过程,
冒然自荐枕席,岂不被彭郎看轻?」
应氏笑着点头,「彭郎倒是不至于因此轻视与你,只是你所言也有些道理,
为娘自然不会勉强......」
母女俩窃窃私语,不时传来阵阵笑声,所言皆是彭怜种种,应氏身为母亲,
更是言传身教,将那房中喜乐之事尽数说与女儿,哪管小姐泉灵面红耳赤、心痒
难搔?
母女话中主角此时却在勾栏院里进退两难,彭怜听完练倾城所言不由摇头,
只是众女坚持,又是这般投怀送抱,他过于推拒实在有些不识抬举,只得无奈说
道:「既然如此,却要问过几位姐......女儿意思,可否愿意与小生共效于飞之乐?」
雪晴当先一礼笑道:「母亲曾经说过,爹爹身负秘法,可为女儿探查体内旧
疾,有此一端,女儿自然千肯万肯!」
露浓笑意更深,垂首一礼却道:「女儿心中仰慕爹爹伟岸,本也想要一试爹
爹恩泽,只是如今既已许了良人,却不可轻易背弃誓言,还请爹爹体谅海涵!」
彭怜忙不迭点头应是,却听霜妍嘻嘻一笑说道:「女儿每日里春思难耐,角
先生都磨断了好几根,还求爹爹怜悯,布些雨露恩泽给女儿!」
五儿满面羞红娇怯不语,彭怜知她心意,便也不再细问。
众女这般嬉笑无忌,彭怜不由无语,心中暗忖果然风尘女子潇洒自如许多,
若是正经人家女子,大概不至如此不堪。
练倾城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说道:「若是寻常恩客,自然要先打个茶围,再写
几首诗词,琴棋书画总要试个一二,便以雪晴来说,想要一亲芳泽,没个五七八
日,只怕难成好事......」
「当日霜妍帐下那位少年客商,可是流连半月方才入港,其中欲拒还迎、软
玉温香,不过妓家寻常手段,自然不能用在相公身上......」
霜妍一旁嘻嘻一笑说道:「这般折腾,到最后不过得个银样镴枪头,还要夸
他威猛无比,折磨死个人了!」
露浓听她说得直白,不由轻推一把,轻笑说道:「说得那般露骨,他若真个
那般不堪,怎的夜里你却叫得远近皆闻?」
霜妍抚额摇头无奈说道:「人家使了那些银钱,自然要服侍他心满意足,左
右虚张声势,何不叫个痛快?倒是三姐夫那儿,可是手段高超,不然姐姐如何这
般倾心愿往?」
露浓脸上笑容依旧,只是眉间淡淡愁情说道:「只是厌倦勾栏生涯,那日与
大姐书信往来,听她闲散度日,心中便有羡鱼之情,恰逢刘郎愿为赎身,便就点
头允了......」
彭怜这边听得入神,却被雪晴撩开衣襟解下裤带,露出昂扬尘柄。
「呀!」妇人一声惊叫,转头去看自家母亲,见练倾城轻笑点头,这才对着
两位妹妹笑道:「难怪娘亲那般欢快媚叫,爹爹这般雄伟壮硕,实在是从所未见!」
三姐儿四姐儿正自窃窃私语,闻言瞩目观瞧,果然彭怜生了好大一根阳物,
此刻昂扬勃大,龟首浑圆如盖,棒身匀称粗长,巍然耸立,令人望之生畏。
三女之中雪晴年纪最长,论及才艺却是露浓为首,若论风流好色,却是四姐
儿霜妍擅长,她捂住樱唇惊声说道:「平生所见,有比爹爹长者却不如这般粗壮,
有这般粗壮者,却又长度略逊,远远观之便如此嚇人,真若使用起来,岂不要人
性命?」
她转头去看练倾城,笑着恭维说道:「也就娘亲这般本领,才能降服爹爹这
般雄奇伟岸,女儿们只怕携手同心,也难堪爹爹一合之敌!」
练倾城笑着喝骂道:「就你惯会耍嘴儿!真要喜欢,去和你二姐一同舔舔看
看再说!」
霜妍求之不得,起身过来并排跪在雪晴身边,娇声笑道:「求爹爹赏赐!」
单是雪晴一个,便已让彭怜手足无措,如今又多了霜妍这般心性跳脱之人,
彭怜不由更是难堪。
好在雪晴知冷知热,旁边又有练倾城撑腰,干脆心下一横,心说自己乃是男
子,当然吃亏不到哪里,索性顺其自然,不再扭捏作态。
他其实心中暧昧,只是隐隐嫌弃众女从事皮肉生意肮脏污秽,此刻所见所闻,
却也明白眼前三位女子只怕比那寻常人家良妇还要干净着些,心中自然不再排斥
抗拒。
雪晴察言观色,见他变了神情,伸手轻轻拽了四妹一下,自己当前钻入桌下,
托着两颗肉丸吸裹起来。
霜妍不甘人后,坦然受了二姐相让,一手握住阳根,探出香舌含着舔起来。
滚烫阳根入手,坚硬粗壮触感纷至沓来,待到勉力含入阳龟,果然饱满充实,
霜妍含良久,这才吐出龟首嗔道:「爹爹好大阳龟!含得女儿嘴巴都酸了!」
彭怜略有尴尬之色,练倾城一旁为情郎倒满酒杯,闻言笑着说道:「得了便
宜还卖乖,你二姐却还没吃到嘴喔!」
霜妍吐了舌头满脸顽皮,继续专注舔起来。
练倾城擎起酒杯笑道:「且让丫头们服侍着,相公与我母女二人一同饮酒便
是!」
彭怜连忙举起酒杯,就着胯间酥麻爽快,与练倾城母女碰杯同饮。
如此推杯换盏,身下享着齐人之福,熏熏然陶陶然如在梦中,彭怜酒量未成,
七八杯后便头晕目眩,拦住五儿霁月倒酒,张口求饶说道:「实在是喝不下了,
倾城饶过我罢!」
练倾城也酒意上涌,艳丽容颜更添无边媚色,粉面桃腮,两颊晕红,眼波流
转,闻言柔媚笑道:「既然酒菜够了,便去床上同欢可好?」
彭怜酒意无限,色心更是澎湃如潮,胯下一双娇娥你来我往舔不休,早将
他欲火撩起,这会儿再也不肯矜持,大笑一声点头站起,一把扯过练倾城,撩起
她衣裙下摆,将她压在床榻边上,轻车熟路肏干起来。
练倾城之前便未整束衣衫,只披了一件白纱披帛,内里亵衣襦裙,并未套着
长裤,一番饮酒做乐,下体春潮翻滚,早已渴求难耐,被彭怜一,立刻连声浪
叫起来。
「好哥哥......这般粗壮......爽死奴奴了......好美......好快活......又要丢了......」
雪晴解去衣衫,从后面拥住彭怜,一边抬手轻抚母亲肉臀一边说道:「从未
见过娘亲这般样子,原来竟是如此骚浪......」
霜妍一旁撇嘴嗔道:「人家与二姐舔了这般久,没成想却为娘亲做了嫁衣裳!」
露浓起身走到琴座之前随意抚琴,不忘娇声笑道:「少在那里碎嘴儿,一会
儿娘亲回过神来,小心打你手板!」
三女莺莺燕燕嬉笑打闹,彭怜却尽兴抽插,就着身后两女半裸身躯美好触感,
挺身耸动,快意尽兴。
练倾城娇躯敏感,三五十下便即连丢两次,阴中如潮翻涌,夹得彭怜舒爽无
边,自家更是不堪,须臾头昏脑涨,直接不省人事去也。
眼见母亲如此情状,雪晴霜妍不由目瞪口呆,露浓远处抚琴助兴不知就里,
霁月收拾餐桌自然难明究竟,只听雪晴惊讶说道:「爹爹竟然这般凶猛!这才多
大功夫,便将母亲得晕死过去!」
霜妍也是惊喜连连,半裸身躯不由火热滚烫,惊声叫道:「难怪几日来母亲
总是念叨,真要这般爽快,谁不朝思暮想、相思成灾?」
彭怜酒意正浓、淫心更炽,伸出双手揽住二女笑道:「两位......你们姐妹谁
先过来服侍?」
雪晴面红耳赤,闻言小声说道:「爹爹一会儿要为女儿体察病情,不如先由
霜妍服侍爹爹如何?」
彭怜点头称是,一把揽过霜妍,吩咐说道:「你也过去学你娘那般趴着!」
「爹爹!」霜妍被他带得身躯一软,果然趴伏榻前,轻轻靠在母亲赤裸身躯
一旁,含嗔带喜说道:「女儿身躯羸弱,还请爹爹怜惜,莫要散架了才好......」
她这般故作娇柔软弱,更是激起彭怜狂猛性情,撩开裙摆扯下绸裤,拔出练
倾城体中阳根,就着妇人津液润滑,挺身直入霜妍牝门。
霜妍身高腿长,却与练倾城相仿,此刻被男儿从后玩,细腰丰臀修长玉腿
煞是诱人,快美难言之际,不由浪叫连连。
彭怜只道身前女子做着皮肉生意,阴中必然松软不堪,孰料一碰之下才知不
同,那年轻妇人阴中紧致狭窄,龟首勉强挤入,已是撑得霜妍哀求不止:「好爹
爹......怎的这般粗壮......稍停一停......且容女儿缓缓......」
彭怜知她不是作伪,不由奇道:「怎的如此不堪?你不是说过经过更粗阳物
么?」
霜妍回眸苦笑,眼中满是湿润泪痕,颤声说道:「女儿痛快嘴儿随口说说,
从前只是远远看着,何曾这般生受?便是一般粗细,自也不如爹爹这般硬实饱满......
」
雪晴一边拥着彭怜说道:「四妹许久不与人欢好,自然阴中紧致,爹爹且缓
慢抽送,待她恢复一二,自然便可尽兴施为!」
彭怜拥住妇人笑着点头,缓慢拧动腰肢,如是良久,只觉阳根所及腻滑温热,
知道身下少妇已然适应,随即挺动抽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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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爹爹......死女儿了......好舒服......难怪娘亲喜欢......要了女儿性命了......
好美......不行了......」
霜妍浪叫连连,果然擅长床笫风情,就着床榻边缘跪着,不住向后迎凑彭怜
肏干,忽而彭怜静止不动,她便自己向后套,妩媚风流之处,言语不及万一。
另一边雪晴已径自脱了衣衫,从后拥住彭怜为他助力,半晌过后,竟是盈盈
跪下,在身后为他舔起魄门来。
彭怜舒爽万分,不由快速抽送起来,记记顶入花径深处,爽得霜妍美目翻白、
浪叫连声,不过盏茶光景,便即瑟瑟丢了身子。
身前女子瘫软榻前,彭怜志得意满,回身拉起雪晴吩咐道:「且去床上躺着,
将你得快美,才好行运探查功法。」
「是,爹爹!」雪晴娇媚答应,随手拈起茶盅轻轻漱口,这才到床中躺下,
等待彭怜到来恩宠。
彭怜抬手褪去妇人衣衫,细细打量,眼前女子身躯匀称高挑,双乳浑圆饱满,
虽不如其母练倾城,却也尺寸客观;纤细腰肢盈盈一握,一双玉腿修长曼妙,阴
中郁郁葱葱生满毛发,肌肤白腻诱人,面容清秀精致,淡妆涂抹,却也无比诱人。
「爹爹......」雪晴秀目微睁,娇怯看着彭怜裸身而至,眼光落在男儿腿间,
不由心惊肉跳,又喜又怕。
彭怜分开妇人双腿,挺着硕大阳龟对准两瓣蜜唇之间缓缓刺入。
比起霜妍,雪晴阴中紧致略逊半筹,温度却是奇高,淫津爱液汩汩不觉,进
出极是润滑,所得快感竟似更强。
彭怜握住妇人双乳,不由笑着问道:「姐姐阴中为何这般火热?」
雪晴娇媚婉转承欢,正自爽快不已,闻言呻咛回道:「爹爹叫我晴儿便是......
女儿阴中自来便是如此......母亲说是天生名器......女儿却不知究竟......」
彭怜细细体会,妇人爱液多得异乎寻常,阴中滚烫丰润,裹得阳根极其爽利,
每次进入仿佛顶在一团稀烂软肉之上一般,快感无边无际,积郁多时阳精终于濒
临极限,猛烈抽送七八十下,顶在妇人穴心深处爆射起来。
他射精前一番猛烈抽送,直将雪晴得神魂颠倒魂飞魄散,阴中猛然痉挛抽
动,道道阴精竟也倾泻而出,与彭怜所泄阳精融合一处,更添无边爽利。
彭怜心中一动,一缕真元没入妇人绽放花房,随即沉入丹田,而后周游全身
探查起来。
如是良久,彭怜才轻吁口气睁开双眼,轻声说道:「晴儿宿疾究竟因何而起,
我已大致明白,只是若要医治,却有一桩麻烦......」
第四十九章 自此沉沦
夜阑深深,万籁俱寂。
勾栏院里,彭怜左拥右抱,果然好不快活。
练倾城一旁依偎少年情郎,拈起一颗水晶葡萄喂给彭怜,柔声问道:「相公
方才所言,晴儿竟是娘胎里带来一股淫邪之气,才有如今症状?」
另一侧霜妍有样学样,也拈起一颗,只是用嘴儿含着褪去外皮,对着送到彭
怜嘴里。
一番欢愉,她已深切明白,为何母亲如此死心塌地,她久在风尘,于男欢女
爱早已心如止水,却一样被彭怜得神魂颠倒、爽快酥麻,便是如此,母亲还说
彭怜并未用出真正手段,否则更要爽快万分。
霜妍自是不信,只道母亲爱屋及乌,彭怜只是年少英俊、人物风流,并无什
么神奇之处,直到方才,彭怜清晰说出二姐雪晴平日里发病情状,竟是一清二楚,
宛如亲见一般......
「晴儿带脉不畅却毫无拥堵,真元运行无碍,细细观之,乃是左肋肉下藏有
暗结,以此推论,大概每月天癸至时阴中不痛,肋下却痛如刀割,其时阴中炙热
如火,全身却冷若寒霜,便是三伏天气,怕是也要瑟瑟发抖......」
彭怜一番言语犹然在耳,这般描述果然竟与雪晴症状一般无二,尤其彭怜所
指之处,雪晴褪去衣衫,果然那里肤色暗沉略显黝黑,与周围肤色略有不同。
霜妍心中服气,爱慕之心更添崇敬,是以侍奉起来更加精心,之前促狭调皮
玩笑之心尽去,只把彭怜真个当作父辈一般。
彭怜闻听练倾城言语,转头去看身下女子,雪晴粉面香腮正在自己腿间起伏,
硕大阳龟被她含在嘴里温柔舔,脸上神情,却比霜妍还要虔诚万分,他伸手轻
抚雪晴香腮,柔声说道:「以我粗浅推断,雪晴尚在娘胎中时,其生母便有所经
历,身染淫邪之气而不自知,及至雪晴出生之时,却与一般孩童无二,直至十二
三岁时身体长成天癸来到,这才受激成疾......」
「若是小生所料不差,晴儿体内阴阳不调,以致欲火汹汹难灭,便即欢好不
停也难解心中干渴,实情可是如此?」
雪晴不由瞠目结舌,吐出龟首惊道:「若说之前所言精准,女儿尚且心疑是
否母亲曾经说与爹爹,方才这些,却是女儿从来难以启齿、不曾对人讲过!爹爹
内查如此精准,实在是神乎其技!」
练倾城轻抬长腿踢了女儿一脚,娇嗔说道:「就你疑心最重!」
她随即转头来问彭怜:「相公可有解救之法?」
「是啊爹爹,可有解救之法?」霜妍也凑了过来,关切问起。
彭怜不由挠头,他实在被几女叫爹叫得头皮发麻,无奈说道:「经脉绕结乃
是先天遗留,如今所想,只能试试祛除那股残存邪气,而后细致观察,才知结局
如何......」
练倾城闻言点头说道:「那要何时施为?是否需要做些特殊准备?」
彭怜轻轻摇头,「此刻便可,若说准备......」
他沉咛半晌,「此前从未试过,不知是何情状,倾城不妨备桶热水,兴许能
够用到。」
露浓抚琴已罢,过来凑到霜妍身后来取葡萄,却被自家四妹打趣说道:「若
是实在忍耐不住,便就求着爹爹赏你些雨露,这里又没外人,谁也不会泄露出去!」
露浓被她说得面色羞红,眼光扫过彭怜阳根,心里小鹿乱撞,却仍是说道:
「虽处暗室却也不可欺心,刘郎待我不薄,我自然不可辜负于他......」
「一会儿爹爹为二姐看完了病,也与你看看如何?平时总是喊着腰疼腿疼,
不如也让爹爹为你探查一番!」霜妍性格跳脱活泼,继续逗三姐,「背夫偷情
自然不好,若是寻医问药,还是自家爹爹,岂不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她这般强词夺理,众人不由哈哈大笑,露浓轻笑摇头不语,眼神却微微闪动
起来。
练倾城不以为意,唤来丫鬟备下热水,这边彭怜已将雪晴按在身下玩肏干
起来。
两人二次欢愉,感觉竟似又有不同,彭怜使出双修手段,神龟寿起手,一套
招式施展大半,早将雪晴逗得春心荡漾、心门大开,口中欢呼「爹爹」不住,
只盼阳根尽早到来。
便连旁边露浓霜妍二女,也都看得目眩神迷,暗忖自己若与二姐异地相处,
只怕却要更加不堪。
彭怜剑及履及,阳根入体便即催动饱满真元,此刻他不以寻欢作乐为念,一
心一意为雪晴诊治,面容肃然,专心致志,竟有别样一番魅力。
他体内真元厚重博大,全力催动之下宛如大江大河倾泻不止,千丝万缕流过
妇人花心,所致快美却比平素欢好还要强过百倍,不过片刻之间,便即大丢起来。
更有一桩,她身登极乐之后,被那无数道真元梳,便在巅峰徘徊不去,如
是流连忘返,竟是快美不停。
彭怜恍然不觉,道道真元循着妇人花房直入丹田,而后行走周天大穴,再从
妇人唇间香舌吐哺而回,如是阴阳周天循环九次之后,这才引动其中一缕进入带
脉之中循环往复。
澎湃真元运转不休,将那雪晴体内经脉尽数疏通,流转速度逐渐加快,妇人
早已心魂失守,沉醉无边欲海之中无法自拔。
彭怜不住默念心决澄心净念,幻视之中,雪晴小腹之中现出一只金光酒盏,
随着真元淬炼不休,那金光竟然愈来愈强。
练倾城一旁瞩目观瞧,她功力深厚,自然知道其中究竟,转头对两个女儿小
声说道:「方才你爹只是以力取胜,如今这般才是神乎其技,寻常女子无论如何
坚贞节烈,被他这般过一次都要死心塌地永生追随,若非为你们二姐治病,你
爹是断断不肯轻易显露出来的......」
练倾城话中深意二女一听便即明白,彭怜身负秘法,只肯用在关系亲近之人
身上,便如雪晴霜妍这般露水姻缘,自然不肯轻易使用,只因不想雪晴等女也如
练倾城一般成为彭怜禁脔。
「体验过这番快美,寻常男欢女爱便味同嚼蜡,你爹所说麻烦便是如此。方
才为娘悄悄问过雪晴,治病之后只怕再难从此营生,她心意已决,这才有此一端......
」练倾城斜乜四女一眼,笑着说道:「妍儿可有此意随你爹爹一生一世?」
「三姐已许了人家,五儿尚未出阁,若二姐从良,母亲身下岂不只余女儿一
人?」霜妍摇头说道:「女儿心性未定,便是从良,怕也难守贞操,不如继续替
母亲支撑院里,也好有个缓冲才是......」
练倾城轻笑说道:「这倒无须担心,为娘这院子,离了你们姐妹,却也不至
塌了架子......」
「只是众人之中,你们姐妹四个皆是花容月貌,才色双绝,难得自小一起长
大,彼此甚是相得,感情深睦,胜似亲生姐妹,若能一起从良,倒也是一段佳话......
」
练倾城言犹未尽,却见彭怜已经收了功法,抽出阳根坐在雪晴身旁闭目打坐
调息,不言不语仿如入定一般。
霜妍掩住口鼻皱眉问道:「这是甚么味道?」
练倾城神情一动,轻声说道:「是你二姐身上所发!」
却见床榻之上,二姐儿雪晴赤裸身躯上香汗淋漓,毛孔处细微可见暗色污垢,
一股难言异味断续传来。
「先不要碰水,投些温热汗巾过来为她擦拭身体,等她睡醒自己沐浴。」彭
怜不知何时睁眼,出言叮嘱一番,径自起身来到厅中,迈步坐入水桶之中。
霜妍投了几方软巾为二姐擦拭身体,露浓随着母亲练倾城过来为彭怜濯洗身
体,众女一番忙碌,倒是忙而不乱。
露浓面色晕红,柔声问道:「敢问爹爹,为何二姐这般恶臭?这便是那股淫
邪之气么?」
练倾城轻笑摇头,彭怜尴尬说道:「淫邪之气无色无味,方才已然被我炼化,
这般恶臭,只是她这些年里体内经脉循环不畅淤积之物,此刻全部排除,自然污
浊一些......」
「若是果真如此,那岂不......」露浓言犹未尽,见练倾城笑而不语,不由面
色更加红润,心中泛起别样心思。
彭怜自然不曾察觉,清洗干净便迈出浴桶,身下昂扬男根高耸,直看得露浓
目眩神迷,他这才醒觉过来,原来房中诸女,并非个个都是他胯下之臣,赶忙扯
过衣衫胡乱套起。
「爹爹!身上还未擦干,这般穿上,莫要染了风寒!」露浓见他慌乱如斯,
心中不由腹诽不已,辈分虽大,终究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俗世之中女子成婚极早,富贵人家纳个十二三岁女子为妾极为平常,寻常人
家男子十五六岁,女子十四五岁便可成婚,以雪晴年纪,若以常理推算,有个十
一二岁儿子极是平常,便是露浓这般年岁,若是及早出嫁,如今孩子只怕也要七
八岁上下,以此推算,彭怜十四五岁年纪,自然便如孩童一般。
只是他做了母亲入幕之宾,辈分上自然高出一层,这声「爹爹」叫着,不过
是冲着练倾城面子,并不如何真心实意。
彭怜尴尬万分,哪里注意这些,连忙挥手婉拒露浓过来为自己擦拭,稍运恩
师玄真所授功法,浑身冒气氤氲热气,须臾之间,湿透衣衫已是干燥如初。
露浓看在眼里直接惊得目瞪口呆,心中轻视之心尽去,崇慕之情直追二姐四
妹。
练倾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知道几位女儿心思变化,见状也不说破,只
是吩咐说道:「帮你二姐收拾妥当,今夜便让她睡在为娘房里,时候不早,你们
也先去睡吧!」
露浓回神过来,冲彭怜欠身一礼,诚挚说道:「爹爹娘亲也早些休息,女儿
告退!」
霜妍却不客气,直接依偎到彭怜怀里,撅着嘴巴凑上前来腻声说道:「爹爹
何时有空,也为女儿诊治一番?」
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彭怜自然毫不客气,一把搂过年轻妇人含住香舌品咂半
晌,这才笑道:「来日方长,妍儿倒是不必心急!」
「那女儿便等着爹爹......」霜妍娇媚一笑,也学着三姐行礼告辞,调皮说道:
「爹爹若是想起女儿,倒也不必非要过来娘亲这里,直接便来女儿绣楼便是......」
练倾城轻啐一声笑骂道:「竟来挖为娘墙角!仔细了你的皮!」
霜妍扮个鬼脸,拥着三姐一起走了。
众人进去,练倾城依偎进彭怜怀里柔声问道:「奴奴如今与相公成就良缘,
却不知相公住在何处?」
彭怜轻轻点头,柔声说道:「不瞒倾城,我如今借宿陈家,那陈家主母应白
雪也和我有了一段情缘......。」
练倾城一愣,随即问道:「可是那东城陈府,仗剑击杀五位匪徒之应姓妇人?」
彭怜亦是一愣,「倾城竟也听说过雪儿事迹?」
练倾城不由一笑说道:「妾身在这云谷经营许久,若是这般天大事情都不曾
听闻,岂不让人笑话?那陈家夫人布局深远、心机深沉,更难得心狠手辣,果断
决绝,奴奴实在心向往之,不成想竟是相公知己......」
彭怜尴尬挠头,「那夜事端,正是因我而起,众人前去捉奸,捉的便是你家
相公......」
练倾城掩口轻笑,不由嗔道:「听闻那应氏年轻时便貌美如花、艳名远播,
如今更是威名赫赫、能止小儿夜啼,不知何时相公能为奴奴引荐,让我们姐妹相
识?」
「我却未曾与她提起与你相关事体,只说你是青楼女子,并未言及其他,」
彭怜端坐榻上,抱着练倾城正色说道:「你我相识不久,虽然极是相得,彼此却
并未如何推心置腹,我心中爱你,知道你情深义重,自然不以为意;若你与雪儿
相见,她却不见得能如我一般置若罔闻,倾城你可要想好。」
练倾城闻言不由一愣,随即笑道:「奴奴只道相公年少并未察觉,原来竟是
心无挂碍、毫不在意?」
彭怜哈哈一笑,「你却忘了你我二人如何相识?你那般手段引诱于我,只为
得到那《看官秋》真迹,其中隐秘,我虽不知究竟,却也必然干系甚大......」
「这座勾栏别院陈设雅致超凡,却又如此不露峥嵘,其间自然有些深意......」
「你身下女儿个个才华绝顶、娇艳风流,非但甘心情愿从此营生,还对你敬
爱孝顺有加,如此母女情深,却不是平常妓女鸨母能有......」
「我虽年少懵懂,却也知道,能够经营偌大营生,没有官府背景、雄厚实力,
只怕早就被人生吞活剥,岂能如此自在潇洒?」彭怜一一列举心头疑虑,话锋一
转说道:「只是我与倾城相交莫逆,阴阳双修之时彼此心意了然,既然知道你对
我倾心深爱,这些便都微不足道,你若不说,我自然不问......」
练倾城温柔点头,勾住少年情郎脖颈在其胸前蹭个不停,只是轻声说道:
「奴奴心中感念相公垂怜,心中诸般隐秘也想全盘托出,只是其中关系重大,若
是冒昧说与相公,只怕招来无端横祸......」
「能得相公如此体贴信任,奴奴铭感五内,与应氏相见之事,确实不必急于
一时,将来时机合适,有缘自然不愁相见......」
彭怜轻轻点头,随即说道:「雪儿已经定下行程,不日便要搬家,掐指算来,
左右不过十几日光景,她诸事纷烦,确实不必急于此时相见。」
「她要搬往何处?相公可要同往?」练倾城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关切问到。
「我自然要一同过去,」彭怜轻轻点头,柔声说道:「雪儿一家背井离乡,
深究其中因果,却是由我而起。此去府城路途不远,到时若是想念倾城,策马扬
鞭不需一日便到,倒是不必担心......」
练倾城摇头不语,良久方才说道:「妾身经营此间,只是贪图云谷交通八达、
往来纷繁,轻易难以离开,若是相公有心,倒是可以时时常来,只怕天长日久情
爱消磨,难如今日这般从容自在......」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彭怜淡淡轻咛,随即笑道:「倾
城既有难言之隐,自然便要受些相思之苦,想我彭某胸无大志,却也不能走到哪
里都带着家眷亲人、红颜知己......」
忽然念及慈母恩师,彭怜不由心中酸涩,慨然说道:「天涯千里万里,轻身
纵横来去,虽是山水相隔,情思始终不灭!我心爱倾城,自然时刻思念、日夜惦
记,想来倾城亦当如此!」
「只是我身边时有佳人相伴,倾城总是孤身一人,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彭
怜紧紧抱住怀中美妇,仿佛便如抱着母亲恩师一般,柔声说道:「若是倾城难捱,
便是找个良伴,我也并无怨言!」
他心中着实如此想法,只盼母亲恩师不必这般清冷孤苦,言由心生,真挚诚
恳。
练倾城抬头看他不似诳言,不由笑道:「便是妾身有心,如何去寻个相公这
般风流少年良伴?奴奴身在风尘二十余年,所见所闻远超世间平常女子,却无一
人如相公这般引动
24-02-03
奴家情思......」
「从来女子钟情,并非只因伦理纲常,只是心中深爱至极,难以移情别恋......」
练倾城轻柔低语,满目尽是深情,「既是分离在即,奴奴心中别无所求,只是不
曾与相公同床共枕入眠,奴奴心中总是有些遗憾......」
彭怜哈哈一笑,勾起美妇丰润下颌说道:「这个倒是不难,我与雪儿有言在
先,若是晚归不便,倒是不必强求,直接留宿此间便是!」
练倾城美眸一亮,不由惊喜万分说道:「真能如此自然最好!既然晴儿占了
床榻,且容奴奴为相公另外收拾一间卧室休息......」
彭怜微笑摇头说道:「何必多此一举?你我便宿在此处,等夜里晴儿醒来,
再让为夫把玩一番你们这对母女娇花岂不更好?」
练倾城佯装吃醋说道:「晴儿年轻靓丽,自然非是奴奴这般年老色衰可比,
到时不住声的叫『爹爹慢些』,便把相公骨头都叫得酥了哪里还顾得上人家?」
彭怜见她娇媚万端,不由喜欢至极,也是佯装愠怒,捏住美妇乳首稍稍有力
以示责罚,「惯会说嘴儿的淫妇!一会儿也让你美得叫『爹』才是!」
「爹爹......亲爹......你若喜欢......奴奴这便叫了......」美妇娇媚容颜微微泛
红,眼波流转促狭问道:「爹爹......且先疼爱女儿一回可好......女儿想要......」
——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情投意合
鸡鸣阵阵声中,天光洒满晨间。
陈泉灵睁眼起身,不由轻叹一声,念及今日便要陪伴彭怜读书,心中惴惴之
下,昨夜睡得极不踏实,辗转反侧,思绪纷繁,春梦无端,纷至沓来,不知何时
睡着,竟似一夜未睡一般。
吩咐丫鬟珠儿打来温水,细细洗了把脸,由着丫鬟输了个垂鬟分肖髻,认真
打扮良久,这才来到前院应氏房里请安,陪着母亲一同吃饭。
「吾儿昨夜睡得可好?」应氏胃口上佳,一边吃着白粥一边打趣女儿。
泉灵俏脸晕红,见母亲明知故问,不由嗔道:「娘......」
应氏哈哈一笑,随即说道:「一会儿为娘带你去书房,之后如何,却要靠你
自己把握......」
泉灵微微点头,早已羞不可耐。
吃过早饭,母女二人一同来到前院书房,此前翠竹早已探听明白,彭怜天明
之前回府,自己在书房里用了早膳,这会儿正在用功读书。
他虽轻狂好色,志学一道却从不疏忽,只因此乃母亲所盼、恩师嘱托,从来
不肯马虎大意。
早晨天气微凉,母女二人衣衫厚重,书房却门窗大开,彭怜手捧书卷,正在
屋中咛诵不止。
应氏当先进门,示意翠竹关好窗扉,这才柔声说道:「相公体格强健,却也
不可这般肆意,如此门窗大开,莫要染了风寒才是!」
彭怜读书入迷,闻言方才醒觉,不由笑道:「只是开着放放味道,一会儿取
些炭火来点着,莫要冻着泉灵小姐才是......」
应氏笑着点头,吩咐说道:「为娘还有杂事要忙,灵儿你且与相公一同读书
便是,午后用餐等等,和你嫂嫂在时一样便好。」
她话中有话,泉灵心知肚明,彭怜也一清二楚,送走应氏,两人不由尴尬起
来。
彭怜自然深知应氏心意,此刻眼见小姐泉灵如花似玉美貌,羊脂白玉肌肤,
尤其面色红赤一脸娇羞,实乃平生罕见。
「泉灵小姐请坐!」彭怜有些慌乱,看着泉灵在椅上坐下,这才笑着说道:
「不知泉灵小姐是要读些书籍,还是要写些字帖?」
泉灵俏脸羞红,半晌之后才道:「公子莫要叫什么『小姐』了,叫奴家泉灵
或者灵儿即可......」
彭怜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既然如此,灵儿也莫要叫我公子了......」
话说一半,他却两难起来,原来习惯了应氏妩媚洛氏体贴,两女自称「奴家」
「妾身」,叫着「相公」「哥哥」都是自然而然,只是泉灵与他尚无瓜葛,不叫
「公子」能叫什么?
泉灵蕙质兰心,瞬间明白彭怜尴尬之处,想及母亲所言,不由羞红面颊蚊声
说道:「公子与家母有情,又与嫂嫂......相爱,不如奴家叫公子『哥哥』如何?」
彭怜瞬间明白少女语意,他与洛氏有夫妻之实,泉灵称呼洛氏为嫂,叫他一
声「哥哥」,倒也实至名归。
「只是你若知道,你那嫂嫂也是叫我哥哥,却不知作何想法......」彭怜心中
暗忖,嘴上却道:「如此最好,不然岂不显得生分......」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彭怜想起方才书中精妙之处,便又端起书本,继续诵读
起来。
泉灵见他如此专注,并不似自己想象那般浪荡无形、上来便要肆意轻薄,心
中不由讶异,随即放松下来,也寻了一本书籍,默默诵读起来。
她素来性格柔弱,内心却又极是刚强,相貌性格皆是继承自母亲,坚忍不拔
之处像极应氏,只是平素里有母亲护佑,并无多少机会展示,虽也摆些琴棋书
画,却并不如何精通,此刻随手翻着的,却是一本推衍算术之书,不由看得津津
有味,竟似忘了彭怜还在身前一般。
彭怜沉醉良久,掩卷遐思之余,却见泉灵神情专注,不由得暗暗欣赏起来。
眼前少女一身粉色直帔套着乳白襦裙,腰间挂着一枚如意,发髻上别着一支
珠花,除此外别无长物,双眸凝若春水,一双柳眉弯弯,眉间一点朱砂点缀,琼
鼻微耸,樱唇半张,圆润俏脸像极了母亲应氏,眉宇间少了些英气,却多了些柔
婉。
她身形与洛氏相仿,略微有些纤瘦,双手涂着淡粉丹蔻,被昏黄书卷衬着,
青葱玉指更显白皙粉嫩。
彭怜心中暗自慨叹,女子千娇百媚,果然各具别样之美,以他眼光评判,洛
氏胜在年轻,练倾城长在风韵,两女已是美极,恩师玄真、美妇应氏却又别具不
同美态,并不逊色许多,如今再看少女泉灵,竟也各不相同。
尤其他昨夜与雪晴霜妍欢愉,见识过风尘女子浓艳风情,此刻再看泉灵这般
清纯淡雅少女,不由更是心中爱极。
只是少女凛然不可侵犯,他亦是色心难起,只是这般远远赏鉴,便已心满意
足,丝毫不生亵玩之意。
少女泉灵沉浸书中,不知过了多久,听见屋中桌椅响动,抬头看时,却是彭
怜起身研墨,不由羞窘起身说道:「公......哥哥且先安坐,容奴家研墨......」
彭怜有心拒绝,随即笑着说道:「却是有劳灵儿妹妹了!」
既已兄妹相称,他自然顺坡下驴,若论两人真实年纪,只怕泉灵还要大些,
只是彭怜生的人高马大,又是应氏情郎,泉灵叫声「哥哥」,却是占了便宜。
彭怜笔走龙蛇,很快临完一副字帖,心中快意无限,自觉又有精进,不由笑
着问道:「灵儿觉得为兄这字写得如何?」
泉灵红脸摇头,「奴家不谙书法,不敢胡言乱语,只是觉得哥哥写得好看,
至于好在哪里,却是说不上来......」
她温婉娇羞,看得彭怜心痒难耐,只想将她揽进怀里疼爱一番,却又不敢唐
突佳人,只是笑道:「灵儿倒是豁达性情,不如你也写几个字,为兄也好赏鉴一
番?」
泉灵却也不过分矜持,只是羞着说道:「奴家献丑,哥哥莫要嘲笑才是......」
两人如此你来我往,之前滞涩倏忽尽去,与那寻常男女不同,两人皆是心知
肚明,彼此之间巫山云雨不过早晚之事,如今种种,不过表面文章而已。
只是一番接触下来,彭怜心中渐生怜爱之情,念及泉灵遗腹所生,自小与兄
长感情深厚,未及出嫁却天人永隔,自她出生便坎坷如此,竟似与自己差相仿佛。
想及当日他落魄晕倒街头,初次醒来便是眼前这张俏脸,其时心中所感触景
重生,不由欢喜非常。
少女泉灵亦是心有所感,当时初见,只道彭怜英俊潇洒,谁知竟与母亲意外
成奸,又将嫂嫂洛氏勾搭上手,如此风流人物,实在难称欢喜,如今近身相处,
才发现眼前少年实在别有一番景象,并非心中那般不堪。
两人彼此欣赏,渐渐打开心扉,便如新婚夫妇一般,虽未真个欢好,却是情
投意合。
偶尔彭怜说起山中旧事,泉灵竟也感同身受;泉灵讲到小时与兄长被母亲责
罚,彭怜却也「同仇敌忾」......
有泉灵陪伴,彭怜每日自在读书,便与洛行云在时一般无二,只是午间与母
女二人用过饭后,便自出门而去,寻那练倾城母女云雨成欢,间或便留宿在外,
流连忘返。
他新得了练倾城母女这般尤物,自然喜爱至极,于那泉灵小姐心中喜爱,却
并不如何急色,每日里柔情蜜意,却也别具一番风味。
应氏细细问过女儿,知道两人极是相得,便也放下心事,专心筹备搬家事宜,
她心知肚明,少年情郎与那练倾城离别在即,自然蜜里调油难以割舍,是以虽然
心中吃醋,却自不闻不问,偶尔夜间彭怜归来,便也曲意逢迎、哄他欢心,自然
不在话下。
彭怜这边如鱼得水,却说另外一边。那顾氏自从回到府里,每日里担惊受怕,
度日如年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一日深夜,忽闻外间吵嚷不休,推开窗户望去,府
中正房方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隐约还有喝骂之声,顾氏不明就里,吩咐新来
的丫鬟去探查究竟,良久之后丫鬟回来,这才明了其中原委。
原来夜里熄灯之后,罗家老爷宿在四娘房里,半夜时却被小厮吵醒,说大夫
人与奴仆通奸,这会儿正在房中得火热。那罗老爷自是不肯轻信,赶忙打发心
腹悄悄绕过院门来到正房窗外,一听之下,果然长房大妇与人通奸。
罗家老爷恼羞成怒,细密安排妥当,这才带着众人前来捉奸,直将大妇与那
奸夫堵在门里打了半死,这会儿已是扭送报官,却不知后续如何。
顾氏听得心惊胆战,那大妇张氏平常看着端庄持重,如何竟是这般淫乱风流?
她平素身边亲近丫鬟之前出门遇到劫匪已遭屠戮,新配丫鬟却不是贴心之人,自
然不敢与她深谈,听罢缘由强压内心喜悦,假装淡然吩咐丫鬟睡下。
又过许久,外间终于安静下来,顾氏却仍是辗转难眠,却听窗外「咔哒」一
响,随即寂然无声。
连日来她宛如惊弓之鸟一般,这会儿听见异响,吓得猛然坐起,却见一道身
影在外间掠过,将熟睡丫鬟一掌击晕,接着便朝自己这边而来。
顾氏心中叫苦,连日来胆战心惊,只道早晚赴死,不成想大妇东窗事发,自
己却仍是难逃一死,她闭紧双目静静坐着,心中只求死个痛快,也好过这般每日
提心吊胆。
谁知枯坐良久,想象中那引颈就戮景象却未出现,只听一人说道:「夫人莫
惊,严济在此!」
顾氏闻言一愣,随即大喜过望,睁眼看去,果然便是严生一身黑色装扮站在
窗前,不由起身飞扑过去,轻声抽泣说道:「公子如何这般狠心,扔下妾身一人,
这些天寤寐辗转、担惊受怕......」
严济轻轻拍拍夫人脊背以示慰藉,温言说道:「这几日里我却并未远走,只
因......」
他细细说明究竟,顾氏方才知道,大妇出事,原来竟是严生谋划所致。
原来那日她回府之后,严济便滞留未去,白日里使尽银钱托人买通府中下人
打听消息,夜里翻上墙来扮做梁上君子打探虚实,到第四日上下,终于探出罗府
二夫人竟与家中小厮有染,便偷出大夫人首饰,假做书信一封,送与那通奸小厮。
那小厮年轻体壮,相貌不凡,身上也有不小本钱,得了二夫人甜头,自然胆
大包天、色欲熏心,看到大夫人书信首饰,自然信了十分,翌日夜里果然悄悄来
到大夫人房里。
严济早就布置妥当,提前在大夫人和婢女茶水里放了迷药,院门虚掩,房门
半开,那小厮如入无人之境,以卑贱之身淫玩主母,虽说大夫人美色略逊,那份
刺激快感却强烈无比,直接上下其手,很快便耸动销魂起来。
那大夫人如狼似虎年纪,平日里故作端庄持重,内心何尝不想男女双飞之乐,
只是年长色衰,身边又无就近机缘,被那小厮好大器物一,虽是莫名其妙,却
也甘之如饴,只是佯做反抗,便即尽兴承欢。
两人这边欢情无限,严济早拿了那小厮钱袋装上大夫人书信首饰丢在半路上,
引了一位受过大夫人责罚怀恨在心家仆过来捡走。那家仆得此铁证,自然不肯轻
易放过,连夜便来禀报罗家老爷,而后便有方才吵嚷喧闹。
严济轻声笑道:「明日那小厮经不住堂上国法,自然便要招出与二夫人情事
来,经此一端,隐患尽除,夫人便可高枕无忧!」
顾氏听他说的轻松,却知其中诸多不易之处,不由感激说道:「公子这般谋
划,只为妾身安然无恙,其中恩义,实在无以为报!」
严济轻轻推开顾氏,泰然说道:「那张氏买凶伤人已是罪不容诛,二夫人与
下人通奸,倒也咎由自取,小生不过顺势而为,夫人却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顾氏哪肯这般轻易放过,仍是拽着书生衣衫说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圣人之训言犹在耳,妾身岂能蒙昧良心不思报答?如今外患尽去,妾身实在仰慕
公子人物风流,愿以蒲柳之姿自荐枕席,还请公子莫要嫌弃......」
原来顾氏起于风尘,并不似寻常人家女子那般守贞重节,只是她素来心高气
傲,秀色绝伦远超平常女子,天赋聪慧更非常人可比,莫说家中小厮,便是那罗
姓老爷,她也从未看在眼里。
从前只道罗家老爷为她赎身,女子自该从一而终,是以从未动过那般心思,
即便稍有怨恚,也只是悄悄忍着,从不肯轻易表露,更不愿轻许他人。
谁料长妇强势善妒,夫家怯懦无能,竟舍得将她远远放逐,如此已令顾氏心
灰意冷,等到路途之上先是巧遇劫匪,后又遭逢刺客,一番生死际遇之间,顾氏
早已彻底寒心,尤其归家之后,那罗家老爷只是担心她是否失贞,对她安危冷暖
竟是不闻不问,如此无异雪上加霜,直令顾氏更加恨意绵绵。
连日来她担惊受怕,此刻外患尽去,救命恩人近在眼前,又是这般风流倜傥、
年少有成,顾氏有心报复,又春心扰动,自然主动投怀送抱,只求一晌之欢。
那严济也是人物风流,不然如何非要夜间来此报信?明面推却婉拒,实在是
圣人之训根深蒂固,总要做些道德文章遮掩,此刻见顾氏主动投怀送抱,当日摇
摆之心再也不复存在,压抑已久色心自然蓬勃,一把抱住顾氏,肆意怜爱起来。
顾氏心中得意,暗暗腹诽不已,嘴上不由哀怨说道:「妾身当日便要献身公
子......如何拖到今天......岂不知人生苦短......有花堪折直须折......」
严济情欲如火,闻言不由叹道:「小生愚钝不解风情,夫人莫怪才是......」
顾氏被他抓着双乳揉搓,纤薄中衣之下,曼妙娇躯轻轻颤抖,娇嗔说道:
「公子这般轻薄奴家......如何还叫人家『夫人』......」
「却不知该如何称呼才是?」严济双手把玩妇人美乳,只觉厚重沉实,盈盈
不可一握,其中饱满丰腴,竟是宛若凝脂。
「奴家闺名叫做盼儿......公子不如这般称呼便是......」顾氏被严济抱在怀里
吻住红唇,娇喘吁吁变成了喉间低咛,良久才分开求道:「公子莫要轻薄奴家脖
颈,只怕留下痕印,被老爷发现却是不美......」
严济轻笑点头,随手扯开妇人衣带,笑着说道:「如此说来,岂不盼儿全身
我都碰不得了?」
顾盼儿笑着摇头,牵着情郎大手伸进亵衣覆在圆硕美乳之上,这才娇声说道:
「那死鬼每日里宿在老四房里,轻易不肯过来的,便是要来,怕也是夜里黑灯瞎
火,又能看见甚么......」
严济点头称是,把玩盼儿一双美乳笑道:「当日与盼儿初见,却未曾想能有
今日这般亲近......」
顾盼儿眼波流转,将手伸进男儿裤间,握住一根硕挺阳根,不由心旌摇荡喜
不自胜,娇媚笑道:「当日奴家初见公子,却已是芳心暗许,谁料公子竟恁般无
情,非要说什么还家之后才肯,不然在那客店之中成就好事,何必蹉跎至今?」
手中阳根坚挺博大,尺寸却比自家老爷强出甚多,硬度更是天差地别,顾盼
儿起于勾栏,早早嫁做人妇,如今育有一子,于男女之事早已耳熟能详,随手一
握,便知严生本钱雄厚,却是远超平生所闻,尤其他手上功夫了得,床上自然不
差,一念至此,身子已然软了半分。
被她如此一握,严济已然情动如潮,只觉妇人掌中滑腻温热,动作之间却是
快美难言,他身下阳物坚硬逾铁,此刻只想找个柔软所在一解相思饥渴,欲念驱
动之下,不由前后耸身,就着妇人玉手抽插推送起来。
顾盼儿轻声娇笑,双手下探握着男儿尘柄嗔道:「奴家还道公子如何正人君
子,不成想竟是这般急色......」
她言笑无忌,眉宇间满是风流,牵着男人阳根凑到自己腿间,柔声说道:
「好公子......莫奴儿手掌了,奴家贱穴软腻湿滑、滚烫火热,正要公子怜爱才
是......」
顾盼儿抽手回来褪去缎裤,露出好大一团肥美软肉,随即双手撑在身后,等
着严生过来疼她。
却听严生期期艾艾说道:「小生从未与人......与人这般,不知该如何......如
何动作,还请......还请盼儿......接引一番......」
——未完待续——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