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温柔地吸吮起来。只消丁香小舌沿着肉龟下方的系带反复舔弄几次,肉棒就
再次进入到了蓄势待发的最佳状态。
少女直起腰,抬腿跨坐在他的腰间,但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上半身前倾,
双臂搭在他的肩头,宛若笼着一层薄雾的瞳孔中似乎映出一丝祈求。
心有灵犀般的,他看出了她在等待什么——即使对少女的怨念仍然像是黑色
的恶质黏着在心头,但那双眼睛传达的愿望却击中了他心底里最柔软的部分。
「啾。」
他抱住骑跨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在她的嘴唇上印下一吻。女孩的脸上顿时绽
放出笑容,纤腰软软地低伏下来,将下颌枕在他的肩头,吐出小舌头在他的耳后
和颈间轻扫舔弄。同时,一只素手拢住他傲然挺立的肉棒抵在腿心秘处,龟头挤
开湿濡的阴唇,少女屏住呼吸、缓缓沉下腰肢。才刚刚吞进半截,青春少女特有
的紧致感就已经压迫得肉棒隐隐作痛,柔软的蜜肉紧紧缠卷住棒身,任何一丝细
微的摩擦都被放大成双方强烈的快感。
「不行,让我缓一缓……太深了……」
她凝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却凑过脸继续向男孩索吻,溜滑的小舌头主动探
进他的齿间,任由他噙住咂弄。但他却不甘于始终被女孩把持着性爱的主动权—
—
想要发泄心中的怨愤,
想要传递心中的爱怜,
想要满足心中的 渴求,
他的手掌按在少女抬在半空的纤腰上,用力向下一压。
「咿呀——!!!」
如愿以偿的,他看到了少女表情崩坏的场景。毫无征兆的被贯穿蜜穴,脆弱
的子宫口遭到龟头的无情碾压,少女猛然扬起小脸,那双映出她心灵的眸子向上
翻白,身体抖如筛糠,宛若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濒死的蝴蝶。
——没错,这才是与你这种下贱女人相配的表情。
他心里沉淀的黑色情欲冲散了对女孩的疼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更加狼
狈、更为放荡的样子,为此他扣住少女腰胯两侧,配合著自己向上挺腰的节奏,
像是使用飞机杯一般摇动着她的身体。
「不、 啊啊啊嗯、要坏、坏掉了哦哦啊、慢点、慢一呃啊啊、点……」
在最初的深插中就被击溃的少女,连重整气息的余裕都没有,就在疾风骤雨
般的一连串征伐中一溃千里。少女的身体像是一叶小舟般上下颠簸,每一次肉棒
拔出,都会刮擦到蛤口的嫩肉,带出一小股淫水;而每一次肉棒插入,又会撞击
花心的宫口,压榨出新的蜜汁。随着「啪啪」耻骨撞击小腹的声音,粘稠的爱液
被搅拌成一堆堆白沫附着在少女的穴口周围,看上去既凄惨又诱惑。
「好深……哦嗯,呀,慢……要漏了,漏了 啊啊啊啊——」
带着哭腔的呻吟已经支离破碎,无法拼凑成有意义的句子。少女半吐著舌尖,
无奈地被推上了 肉欲的巅峰——随着小屁股最后一下用力坐实在他的腰间,暖融
融的阴精从花心喷涌而出,女体在席卷全身的痉挛中软倒下来,如同被抽去骨头
般伏在他的胸膛上无力地喘息着。
女孩高潮时不规律收缩的腟肉如同一张小嘴吮吸着肉棒,给他也带来了一阵
阵头晕目眩的快感。克制住继续蹂躏女孩的冲动,他体贴地搂住了那具微微颤抖
着的身体,停住了动作。女孩也蜷缩在他的怀抱里,享受着高潮余韵的冲刷,小
嘴呵气如兰,吐出无意识的媚音。
「呼……好舒服,嗯……呼、呼啊……慢点……」
抚摸着女孩汗湿的裸背,他耐心地等着她从恍惚中恢复过来。泄过一次的女
孩声音中夹杂着化不开的慵懒妩媚, 轻声呢喃道:「我没力气了……你想继续的
话就来吧……」
他坚挺的肉棒还没得到满足,就算她反对也不可能就此罢手。保持着不拔出
阴茎的程度,把少女放倒在柔软的床垫上,即便是如此轻柔细微的摩擦,都令高
潮后敏感的少女忍不住发出一声酥媚入骨的娇呼。
笔直白皙的大腿折向胸前,她主动伸手抱住自己的膝弯,露出湿润得一塌糊
涂的花园。他挺腰压上,肉棒长驱直入,挤压着积存在甬道内的爱液,发出「咕
唧」的微弱水声。
「嗯哦……求你了,这次慢一点。」
她怯怯地瞟了他一眼,咬着嘴唇做好了承受冲击的准备,又犹豫着小声恳求
道。他试探性地抽送了十余下,找到一个顺畅插入的角度,抓住她纤细的脚踝作
为支点,逐渐加快了摇摆腰胯的速度,水声与皮肉碰撞声渐渐连成一片,其间混
杂着少女迷醉的婉转娇啼。
「哦……呀……嗯哦……嗯啊啊……」
仿佛是不堪征伐一般,少女摇晃着小脑袋,将身体感受到的欢愉如实地反映
出来。一双 小手也悄然覆上了自己胸前那对挺翘的椒乳,纤长的手指深陷在白皙
的乳肉里,两颗小巧的乳蒂充血胀成樱桃般娇艳的深红色。
这次他没有任何停歇,顺从身体的本能追逐着快感,野兽般毫无技巧地在少
女体内横冲直撞。高潮过后的蜜穴极度敏感,即便是这样单调的冲刺,也足以让
少女的花心像是漏水的阀门般源源不断地渗出淫液。她的小嘴半张着,每一次插
入都会换来她的一声呻吟——插得急骤,呻吟声就短促轻快,插得深入,呻吟声
就随之变得悠长。
「呜……又要、 啊啊啊啊啊,要漏出来了呃啊、啊、啊啊……」
连续数百下大力撞击之后,少女的身体开始绷紧,素白的肌肤上泛起大片艳
丽的浅粉色。她抓住男孩的手腕,按在自己形状完美的乳房上——隆起的软肉上
已经被她揉出了一道道红痕。他自然不会让少女失望,一边保持着抽插的频率,
一边收拢五指,让少女的乳房在掌中变幻出各种轮廓,那颗变硬挺立的乳蒂也没
有逃脱玩弄,被捻在指间不轻不重地一掐。
「呀啊,痛……嗯嗯,呃——呃嗯——啊……」
乳尖上传来的刺痛成为了压垮少女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半闭的眼睛一下子睁
开,失去焦点的瞳孔 空洞地望向天花板,嘴里发出倒吸冷气的嘶声,身体拼命地
蜷缩成一团,白嫩的小腿和足尖绷成一条直线,连玲珑的脚趾都竭力勾向足心。
骤然收缩的花径也死死咬住了肉棒,本就是强弩之末的他根本无意忍耐,把
分身埋进少女身体的最深处,肆无忌惮地喷射出来。
「………………哦、嗯。」
少女刚刚从高潮的巅峰上滑落、身体绵软地舒展开来,就感觉到蜜穴里的异
物膨胀起来,脉动着射出一股股液体冲刷了柔软的腟壁,硬生生将她再度推上了
一个新的峰峦。叠加在一起的双重极致已经超过了她的表达上限,她茫然地张开
小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全身上下也抽不出一丝力气来回应这次高潮了,只
能哆哆嗦嗦地再泄出一股阴精。
狭小的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只能听到床上两条交叠的身影发出细密的喘息
声,其中女孩子那两条向两边无力张开的大腿也会时不时抽动一下,每逢这时她
就会发出梦呓般的轻哼。
仿佛是压抑到极致的倾泻而出,随着脑内多巴胺的分泌,他感到自己的意识
犹如飘荡在半空中,体内沸腾的血液正在一点点冷却下来。在意识逐渐落下、被
拖拽回体内的过程中,四肢和腰背肌肉既酸痛又无力的虚脱感包围了他。
大概男人总是会对发生过肌肤之亲的女孩子格外心软吧,又或者是贤者时间
驱散了他心中的怨忿,他收拢双臂,怜爱地将处于恍惚状态的少女抱在怀中。
「……嗯?」
触手可及之处皆是滑腻如缎子的肌肤,湿漉漉得简直像是从水里刚刚捞出来
一般。被抱住的胴体一动不动,只是从埋在他胸口的小脸位置发出略?a href=''/yueyue/'' 悦悦5那?br />
哼——就这么任由他搂着翻了个身,少女柔软的身体像是一块绵帛似的,软软搭
在他身上。
他的一双手掌不断游走在女孩的后颈、裸背与翘臀之间,温柔地抚平怀中娇
躯的最后一丝战栗。
「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先回去了。再不走,你爸该回来了。」
纠结了许久,心头百感交集,哪怕昨天的郁气依旧堵在胸口,但无论如何都
狠不下心对少女说出冷漠的话语。他一面暗自埋怨自己的软弱,一面竭力拿出最
生硬的语气,但言辞间透出的关切和无奈仍然被心思细腻的她所察觉。灰暗的室
内仿佛在一刹那盛开出了大团的鲜花,女孩抬头望着他笑了起来,弯成月牙的双
眸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澈。
「那,我走了……」
「嗯。」
她慵懒地支起半边身子,试探性地在他唇边亲了一下,见他没有扭头躲闪,
这才安心地从他身上滑下来,毫不避讳自己娇嫩的身子就这么仰天暴露在男孩的
视线之中。他从卫生间门口拿回衣服穿好,踟蹰了片刻,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径
直拉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直到铁门「咣当」一声碰上,她的眼泪才像是骤然失控一般夺眶而出,刚才
还春色旎丽的小房间里再次被阴暗的沉寂所吞没,只剩下少女雪白的身子蜷缩在
床上无声地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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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似乎又恢复了之前亲密的关系,逛街、游泳、约饭,
但谁都默契地不曾提及女孩在过去三年里的经历。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没有wifi和游戏相伴的日子,每
天在吵闹的蝉鸣声中醒来,在老空调呼哧呼哧地运转声中睡去。
「哦……啊,下周就要回北京了吗?」他把注意力从手机屏幕转移到正在换
鞋的母亲身上,花了五秒钟去咀嚼这条信息——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 之外——他
知道与这座城市告别的日子总会到来,但仍旧会感到落寞。
「嗯对,房子都已经交给中介了,我该办的手续都办好了。火车票我订了下
周三的,你在这儿还有什么事就抓紧时间。」
母亲一边拎起手袋,一边从转头对他嘱咐道:「我去单位办点手续,晚饭不
在家吃。中午剩的菜我放在冰箱里了,你热一热自己吃吧。」
「不用了,我也约了同学吃晚饭。」
「那行,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还有,别老是让人家出钱,该花钱的时候
大方点。」
「知——道——啦——。」
母亲点点头,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压在玄关的鞋柜上,这才转身拧开门
走了出去。
他的视线又转回到手机上,但一股莫名的烦躁犹如薄雾般阻隔在他眼前,令
他无法看清屏幕上那些变幻的色块。他索性关掉游戏,翻出电话簿最上面的一个
号码拨了出去。
「这样,不好吧……万一阿姨回来了的话……」
被他拖着纤细的手腕,少女尽管神情纠结,但还是乖顺的跟在他身后,亦步
亦趋地走进他家里的客厅。
她今天出门前施了淡妆,不仅仔细描了眉,还涂了极淡的眼影,刘海用一枚
天蓝色发卡别在耳边,清纯中流露出小小的妩媚。与她的妆容不符的是,她身上
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白底圆斑吊带小短裙,除此 之外再未着寸缕。原本用作内衬的
短裙只能堪堪遮住少女的半边屁股,圆润饱满的臀球若隐若现;裙摆下则是一双
雪白笔直的大腿,裸足踩在超过十厘米的细跟凉鞋里,露出十只小巧可爱的脚趾;
两道细绳勾在少女白皙瘦削的肩膀上,略紧的胸脯被两团软肉撑得鼓鼓囊囊,隐
约透出胸前挺立的蓓蕾。
「不会的,我妈要在外面吃晚饭。」
他敷衍地安慰道,揽着少女的柳腰把她半推半抱地按倒在沙发上。自从上次
摆脱处男身份后,初尝情爱滋味的他很快就迷恋上了这种灵肉合一的快乐,而在
身为经验者的少女全心全意地包容和迎合下,两人缠绵欢好的次数越来越多、场
合也越来越放肆。
早在出门前就做好心理准备的少女像是认命般放弃了抵抗,低呼一声就任由
男孩把自己按在身下。耳鬓厮磨间,少女的脸颊已经绯红发烫,轻咬下唇,湿濡
的眸子像是渴望宠爱的小狗似的,含羞带怯地向上望着他——她知道他喜欢女孩
子露出柔弱的模样,也清楚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调动起他的 欲望。
果然,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双手也不安分的贴上了她的胸口,隔着布料
揉捏着掌心弹力惊人的乳峰。少女歪在堆叠在一起的软垫上,微微抬高上身,让
他得以顺利拨落肩头的吊带、将裙子拉到她肋侧位置,那对白得炫目的椒乳就这
么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中。
好在他没有让她等待太久,略感粗糙的嘴唇噙住了充血变硬的乳珠,门牙轻
啮蓓蕾的根部,些微刺痛混合著乳蒂被吸吮的麻痒缓缓释放出来,化为让少女娇
躯升温的热力徐徐扩散。
「别、别这样……痛……嗯,好麻……咝……」
嘴里轻声低吟着,双手却诚实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反弓腰肢把胸部向上挺起
来。在他细细品味她酥胸的同时,她的指尖也忘情地沿着他的后颈抚过他尚且不
算厚实的肩膀和脊背,紧实的大腿情难自禁地绞紧、相互轻轻摩擦着。
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根本不懂得如何调动女生的情欲,只是模仿着从电视剧
和小说里接触到的只言片语在少女身上一一实践。她从他的怀抱中仰起脸,唇间
呼出灼灼热气,双手温柔地引导他品尝着自己新蕾初开的身子,除非是他确实过
于急躁或者粗暴地弄痛了她,才会扭动身体躲闪一下。
「嗯……呀啊……别这样,好羞人哦……」
他显然已经不满足于仅止表面的爱抚,升腾的欲火急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顺应着他手上的力道翻过身子,上身趴在沙发靠背的软垫上,同时纤腰低伏,
让小屁股向后翘起,从肩膀到臀尖展现出一道诱惑的曲线。比起遮羞更像是心理
安慰的短裙裙摆被掀起到腰间,少女的臀沟和中间那团汁水淋漓的花瓣顿时纤毫
毕现。
「别在这里……带人家回房间,好吗……到床上做……」
女孩犹豫地看向屋门方向,一边软弱的 挣扎着,一边试图腻声撒娇——客厅
的沙发正对着大门,意味着任何人只要走进玄关,第一眼就能看到她高高撅起的
白嫩屁股。但就像她掌握了他的癖好一样,他也对她的弱点一清二楚,单手扳着
女孩的肩膀让她扬起上身,另一只手则捏住她下颌,找准那两瓣晶润的樱唇吻了
下去。嘴唇才刚刚重叠,少女就主动探出丁香小舌在他的齿间轻扫,迫不及待地
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两人相处的时间里,少女几乎是对他百依百顺,即便是仅存的些微抵抗,也
能用接吻来加以粉碎。她闭起眼睛,沉迷在唇与唇的交错、舌与舌的缠绵中,甚
至没有察觉到股间蜜肉被一根坚硬火热的异物分开,在腟口浅浅研磨着,用花瓣
中央渗流出的汁液浸润自身。
不,也许她发现了,只是不忍心挣脱这个绵长的吻吧,就像少女转瞬即逝的
虚幻梦境一般——
「哦、嗯……」
蜜穴被肉棒长驱直入的贯穿,少女从鼻腔里溢出混杂了快乐与苦闷的哼声,
小嘴吸吮他舌头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他就这么在与少女拥吻的同时,以别扭的
姿势小幅度地活动起腰胯来。她的花径既表现出青春少女特有的紧致,又像是成
熟女孩那般湿滑而深邃,毫无死角地包裹住他分身的每寸肌肤,蜜肉波浪般层层
叠叠地蠕动着向入侵进来的阴茎施加压力。
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的唇舌,她趴回到软垫上,伸展腰身将臀瓣抬举得更高,
迎合著身后的冲击轻轻前后摇动腰身。雪团似的臀瓣一次次与他的小腹相撞,很
快就浮现出一片娇艳的浅红色,清脆的「啪啪」声中夹杂着少女捂住嘴巴的含糊
呜咽,共同组成了一曲情欲与快感的原始旋律。
「快一点、哦、哦嗯……不对,慢点,慢……我不行了……」
随着两人之间温度的上升,他的抽插也越发激烈。深深的插入顶得少女五脏
六腑似乎都在翻腾,利落的拔出又像是连带着她的心魂一起抽了出去。
要坏掉了,可是好舒服……
要融化了,可是好舒服……
要变笨了,可是好舒服……
少女的最后一丝理智,就是紧紧咬住沙发靠垫的布艺面罩,贝齿中淌出的唾
液在一连串咿咿呀呀的呻吟声中已经来不及吞咽,在紫罗兰色的布料上洇开一大
片湿痕。他也能感觉到胯下女体不规则的痉挛越来越频繁,分身在女孩秘处的活
动也越来越顺滑流畅,花径甬道的一阵阵收缩已经不会对阳具的运动构成任何阻
滞,更像是一只 小手在轻柔地揉捏按摩着阴茎。
他操得兴起,探手过去抓住女孩乌黑的披肩长发,像是挽住坐骑的缰绳一般
向后扯紧,迷乱的少女浑浑噩噩地被强迫着反弓起上半身,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
足尖蹬地伸直,柔韧性惊人的纤腰向下弯如弦月。一旦离开了软垫的压抑,双手
又为了支撑身体而不得不扶着沙发靠背,如泣如诉的娇啼婉转再也没有办法控制,
与上面小嘴一齐失控的还有她下面的小嘴,大量爱液像是失禁般涌出,在他挤入
时从两人的结合处溢出化为白色细沫。
「呜嗯、来了、嗯嗯嗯哦——————!!!」
她僵直身子,在高潮泄身中被少年无情地继续大力捣弄蜜穴,使得她的快感
似乎没有尽头般持续攀升,令人惧怕的甜美像是一张无从逃避的巨网将她紧紧束
缚其中,她能做的只有在高潮冲刷下卑微地乞求恩典。
「哦哦啊,受不了了、呃,放过我……呃嗯…………」
而全身燥热都集中到胯下阳具的他完全无法思考少女言语的意义,在射精欲
望的驱使下,他化身为彻头彻尾的野兽,一味地在少女体内宣泄着最原始的冲动。
龟头撞击着早已酥烂如泥的花心,从细小的宫口钻出更多的淫蜜与战栗,直到抵
在那团抽搐不已的软肉上一泄如注为止。
抱着她光溜溜的身子,两人倒在沙发上享受着云雨后的静谧。她用小脑袋在
他的胸膛前挤出一个位置,把侧脸贴了过去,搂着他腰背的姿势就像是拥着一只
超大号的布偶。
他望着天花板酝酿了好一会儿,手掌下意识地轻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轻声道:
「我要回去了。」
「啊……什么时候……?」
「下周三。」
「嗯……」
直到他把她送回家之前,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只是少女搂着他腰的手臂似
乎收得更紧了一些。
自己当时确实想说些什么,内容在经过漫长时光后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欲言
又止、如鲠在喉的心情。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有着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呢?
=======================
「电视一直闪,联络方式都还没删……」
「你待我的好,我却错手毁掉……」
送她回家后,时间已经临近晚饭时分,他看了一眼天色,掏出手机拨通了电
话。
「喂,是我,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找我?行,十分钟以后吧,在你家院门口见。」
放下电话,他洗了把脸,走出了家门。
和他约饭的是他小学和初中的玩伴,姓郝,但从小就肆意妄为,朋友间都会
叫他的外号「老坏」。两人聊天时老坏总是吹嘘自己混得多有排面,他也就当个
乐子听听。但眼看自己离开在即,他前思后想觉得只靠几记老拳和两句口头威胁
未必能唬住女孩的父亲,尤其是等到自己回了北京,那老赌鬼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所以他打算在离开之前,给那老东西一个深刻的教训,为此他要约上几个本地的
帮手才行。
老坏家就住在隔壁小区,他晃悠到见面地点时,身穿一套球衣的老坏已经在
等他了。看到他过来,一脸痞气地笑道:「你磨磨唧唧的干嘛呢,我都等你好一
会儿了。回来大半个月也没见你找我几次,怎么今天想着出来吃饭了?」
「我下周就回去了,这不是走之前和你再约顿饭么。我还有点事儿想让你帮
个忙。」
「行啊,边吃边聊吧,我午饭还没吃呢。朝阳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味
道还不错,尝尝去?」老坏抓了抓头发,眼里还能看到明显的红血丝——估计是
又通宵打游戏,睡到下午才起来。
「好,你带路吧,今天我请你。」
两人边走边聊,从初中班主任聊到游戏装备属性,走到烧烤店时已经夜幕苍
茫。烧烤店前已经摆好了塑料桌椅,架着一副熏得漆黑的烧烤炉,一个光膀子的
大汉站在炉边熟练地翻转着烤串,他身后两台一人高的大功率风扇不断将呛人的
滚滚烟气吹向马路。
自从他搬去北京以后就没见过这阵仗了,跟着老坏一起拿了个托盘挑好食物,
两人选了个远离烟雾的桌椅坐下。
「喝点啤的?」
「……我就算了吧,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他摆了摆手,但老坏却擂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小子吃烧烤不喝酒,光吃
有什么意思?你这都要走了,好歹陪我喝点。」
「行,那就喝点。」他无奈地点了点头,毕竟有求于人,不好拂了老坏的面
子。
老坏眼睛一亮,招手道:「服务员,拿两瓶银麦过来!要冰的!」
就这毛豆和花生喝了两杯,他盘算着如何开口,老坏已经兴冲冲地打开了话
匣子:「前两天我遇到咱们初中班长了,你还记得么,就那个坐你前桌、总是扎
两个麻花辫的女生。」
「你说的是,李雅雪……?」
「对对,她谈了个男朋友。哈哈哈,其实那个男的我还认识,在学校打球认
识的。不是什么好鸟,我俩还一起去嫖过。」
「哦,嗯……」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听到「嫖」字心里不禁发闷,更是没了
回应的兴致。
「李雅雪现在剪了个短发,打扮得还露的,恨不得贴在那男的身上。可惜你
这次回来待的时间太短,要不我也带你出去玩玩。对了……你还住在原来那院子
么?」
「是啊,要不还能搬哪儿去。」他就着啤酒撸了一串羊腰,一边咀嚼一边随
口说道。
「嘿,那你们那栋楼里就有个不错的妞,好像和你家住得还挺近的。长得不
错,关键是年纪小,和咱们差不多大吧,操起来那叫一个紧啊。」老坏说得眉飞
色舞,全然没注意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是么?那、下次、我回来、你一定、要帮我、介绍、一下。」他把杯子里
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没问题……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有事要让我帮忙么,尽管开口。」
「哦,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喝酒吧,咱俩今天喝个尽兴!服务员,再加
四瓶上来!」
=======================
华灯初上,宣告着城市进入了喧闹的夜晚。但打开百叶窗望出去,却始终只
能看到一条清冷的街道,路灯投下黯淡的昏黄光芒,就像这间背阴的卧室永远无
法照入阳光一样。
——确实很适合我这样的人生呢。
她伫立在窗前,呆呆地凝视着街边的灯光。在她看不到的远方,有着她所不
了解的繁华,也有着她所可望而不及的温暖。
「……这就是命吧。」
她转身走出卧室,只留下一声轻叹在窗边飘散。
就在这时,防盗门被笃笃地敲响了。
多半是父亲又从邻居家的麻将桌上回来了吧,她随手打开了门锁,但门外露
出的却是一张意想不到的面孔——文绉绉的五官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是一个
给她留下讨厌 记忆的「客人」。
「我、我不做了……」她小声说道,手上飞快地把门合拢,但在此之前男人
已经伸脚卡住了门缝,镜片后的眼睛玩味地看着她,闪烁着不耐烦的厉色。
「小姑娘,我这大老远开车跑过来。你门都不让我进,不合适吧?」
手腕接连用了几次力,门扇纹丝不动,她看出今天男人打定主意非要进门不
可了。即使是这样耗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撕破脸的话只会令她在邻里之间更
为难堪,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她只能做出妥协。
「我可是惦记着你才特意过来的……价钱还按上次的来付,没问题吧。」
她看到男人手里拎着的提包,浑身打了个激灵,面带惧色地低声恳求道:
「叔叔,我真的不做了,你回去吧……」
「啧,别啰嗦了。你老实听话,我玩过了自然会走,钱不会少给你的。要不
你就试试把我撵出去。你一个做楼凤的,装什么清纯?」
说话间,男人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领口,握住那团嫩滑的雪兔,娴熟地揉
捏挑逗着。她低着头,指尖抬起又无力地垂落。
但当男人作恶的手掌滑过她小腹、一路下行时,她再也忍受不了生理和心理
上的双重厌恶,甩开男人的手臂向大门外冲去。
两米、一米……
她的指尖触摸到锁钮,机簧滑开的同时,肩膀上忽然传来被铁钳夹住般的剧
痛。紧接着,在少女短促的惊呼声中,一股无法抵御的力道将她向后拽去。
「不要、咿,唔……唔唔……」
纤细的手臂拼命挥舞,雪白的大腿竭力踢蹬,但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少女的悲鸣变得低哑而含糊,宛如一只撞上蛛网的飞蛾,在徒劳的 挣扎中渐渐衰
弱,最终归于沉寂。
「咣——!」
一声巨响传来,正骑跨在少女身上的男人愣住了,条件反射地在挺直身体的
同时扭过头,正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在眼前迅速放大。
「咕、咳!!!」
没有使用拳头或者腿脚,甚至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少年用尽全身力量撞在了
男人身上,两人从床上摔到地上,滚作一团。混乱中,处于更加年轻一方的他占
据了优势,用膝盖压住中年男人的胸口,抡起拳头狠狠砸了下去。
「等,噗咳——呃——我——」
胡乱落下的拳头有些撞在了床角或者干脆砸在了地上,但他毫无知觉般持续
向男人倾泻着怒火,男人的眼镜早就被打飞,只能勉强抬起手臂护住头脸。
大概是打累了,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丢下缩成一团的男子,站起身走向客
厅。男子眼眶开裂,血流了满脸,刚捂着脸颊 挣扎着爬起来,就看到他握着一把
尖锐的水果刀走了进来,双目血红地锁死在男人身上。
「别冲动、你别……误会,这是误会,我、我什么也没干……都是她自愿的,
我们谈好价格的……」男人惊恐地向后退去,用嘶哑的声音辩解着。
他木然地转过脸,带着七分疯狂和三分醉意的看向床上被捆住双手的少女。
她也泪眼朦胧的回望着他,唔唔连声却说不出话——一团浅粉色的布片塞住
了她的嘴巴,那是她自己的内裤。
在决定三人 命运的、一生中最漫长十秒对视后,少女轻轻点了点头。他握着
刀子的手垂落下来,狂怒在一刹那间化为了 无尽的空虚。他态度的转变令男人察
觉到了一线生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差点被强奸的女孩会配合自己的说词,但求
生的本能驱使他喋喋不休地辩白道:
「我、我们认识的……这是我们约好的、商量好的玩法……她也同意了。你
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千万别冲动啊……」
「滚。」他生硬地吐出一个字。
男人跌跌撞撞地逃出了屋子。他丢下水果刀,站在卧室门口的阴影里,一言
不发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冷漠和愤怒令她感到一股仿佛冻结五脏六腑的彻骨寒意。
「唔唔……唔……」她流着泪,想要开口解释,但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
被捆在床头柱子上的双腕用力 挣扎着。
「呵,大好的前程……没错,我有大好的前程,何必浪费在你这个卖淫女身
上。」黑暗里,他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的 挣扎在听到那个词的瞬间停止了,抬起头哀哀地看着他。
他走到床角,蹲下,伸手在男人留下的提包里翻找着,摸出一根九尾鞭——
鞭梢分为九股的特制调教用具。试着挥了一下,皮鞭划破空气发出呼啸,他就这
么提着鞭子凑到女孩身前。
「唔、唔嗯……唔——唔唔!!」
女孩一个劲的摇着头,身体害怕得蜷缩起来,犹如一只落入猎人之手的小兽。
她在害怕我。
为什么,明明是可以出卖给别人的身体,却偏偏在抗拒我。
比起自己去思考,眼下有更直白简单的解决方案。他手腕一抖,皮鞭在少女
胸前炸出一声脆响。
「咿——!!!」
她痛得连脚尖都在颤抖。
「把腿张开。」他冷冷地说道,抬起手腕。
但她只是发抖,拼命地摇着头。于是皮鞭毫不犹豫地落下了,抽在少女夹紧
的股间。
「呜嗯——!!!」
在他再次抬起手时,没等他重复命令,并拢的大腿就乖乖分开了,露出覆盖
着乌黑芳草的耻丘和紧闭成一线的肉缝。
看吧,果然是这样。只要足够强硬,她对谁都会张开大腿。
他的第三鞭落在了少女毫无防备的阴阜上,尽管力量远逊于前两鞭,但女孩
子最为娇嫩的秘处遭到鞭挞,剧痛仍然令她几乎昏死过去。小脚踩在床垫上翻滚,
手腕扯得绳子直响,无不表达出它们主人所受的痛苦。
他伸长手臂从提包里又摸出一枚桃心形状的肛塞,不锈钢材质,光滑的表面
映出一张 扭曲的面孔。
「把腿张开。」他坐到床边,女孩立刻把大腿向两侧打开到极致,泛着泪光
的眸子流露出乞怜的神色。
肛塞抵在她的秘处,在蛤口划着圈研磨,凉丝丝的触感让少女微微哆嗦了一
下,但经过开发的蜜穴在异物刺激下无视她的意愿、分泌出稀薄的蜜汁。等到肛
塞的表面都被淫水涂满,桃心的尖端便沿着会阴下移,压在她紧缩的菊蕾上。
意识到后庭的失陷已经不可避免,她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着肛门的括约肌。
冰冷的金属器具一点点挤开紧守禁地的肌肉,缓缓没入她的排泄孔道内。直到最
粗大的部分也通过了肛口,被撑开的肌肉才立刻收紧,却反而把肛塞卡在了菊穴
里,只留出一截闪亮的小尾巴露在体外。
「呼……唔唔……」
顺利吞下了肛塞,尽管直肠内传来令人苦闷的压力,但她依然松了一口气。
少年也不再对她施加更进一步的折磨,而是将她的双腿膝盖压到胸前,掏出
火热的阳具插进她勉强润湿的小穴里。相对于鞭责和虐肛而言,正常的性交可谓
是最为轻松的了,只是在肛穴内被填满的此时,哪怕只是简单的插入也被赋予了
全新的感受——介于蜜穴与肛孔之间的肉壁被肛塞撑开,又被肉棒挤压成薄薄的
一层,每一丝褶皱都随着龟头的深入而被碾过、抚平。阳物插入的力道推挤着肛
塞,形成倒错的排泄欲,混合后的快感被成倍放大;而当阳物抽出时,肛穴里的
酸涩和胀痛就会再度占据上风,使得女孩愈发苦闷。一抽一插间,少女就在天堂
与地狱之中轮回一圈。
「嗯……唔嗯……嗯、嗯……」
不知何时起,少女的双腿缠上了他的腰际,细嫩的脚踝在他背后交叠,配合
他腰部的摆动而放松和收紧,带动汁水淋漓的臀胯向上抬举、迎合著肉棒的插入。
「贱货……贱、货……操……」
他红着眼睛,嘴里呼出浓重的酒气,心头像是被开了一个孔洞,内容的黑色
恶质不断流淌释放。看到身下少女横生的媚态,怒火不减反增,扯开少女嘴里填
塞的内裤,腰部有如永不停歇的马达般高速地摇动,用勃起的性器毫不留情地对
颤抖的女体施以责难。
男孩轻蔑的言词犹如尖锥般刺入女孩的心灵,重获言语 自由的她活动着酸麻
的下颌肌肉,脑海中闪过无数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但身体屈服于 肉欲的她别无
选择——
「咳、嗯,操我……哦嗯、哦,我……我是贱货……操死我吧呀 啊啊啊啊啊
啊……」
自我放逐的屈辱灼烧着少女残存的尊严,但也激发了沉沦的羞耻快感。少女
仰起脸,喘息着,发出雌兽般畅快地低吼。
愤怒与耻辱,
苛责与顺从,
施虐与受虐,
立场 不同的两人身影重叠在一起,唯有快感是仅存的真实。
在少女熟悉的痉挛中,濒临爆发的他猛然抽出了阳具,将青筋暴起、不住脉
动的分身压在女孩微张的双唇上。女孩星眸迷离地注视着他,不假思索地含住了
浸润两人爱液的龟头,下一瞬间,石楠花味道的温热液体在她的口腔中喷发出来,
击打着咽喉的黏膜。
「唔呕、唔……咕噜……」
她的喉头一紧,软骨微微上下滑动,忍住干呕的冲动将嘴里的液体吞咽下去。
「真是、贱货。」
手掌按在她的脑后,他喃喃自语道,像是使用湿巾一般用她的小嘴套住自己
半软下去的分身,口穴里的小舌头便自发地舔净了龟头上残留的精液。恶意发泄
殆尽后,他心里只余下那个巨大的 空洞,如同嘲弄着他畸变的感情般,把宣泄后
的满足蚕食为一片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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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 年少有为知进退,才不会让你替我受罪……」
「在婚礼上,多喝几杯,祝我 年少有为……」
一个双肩挎旅行包,这就是他需要携带的所有行李了,甚至比来的时候更少。
但只有他知道——他留在这座城市的、与失去的一样多,唯独没有带走什么。
家里除了最基本的家具以外,已经全部清理给废品回收的大叔了,这间狭小
的老式民居在他的 记忆里还是头一次看起来如此空空荡荡。
最后一次,他望向大门对面紧闭的防盗门,漆面剥落的铁板无言地诉说着拒
绝。
「东西都带好了吧,再检查一遍水电气——走吧。」
母亲在他身后关门反锁,在门扇合拢的瞬间,仿佛遮断的不仅仅是视线,也
是他与这座城市的联系。
——从今以后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吧。
背起行囊,麻木地跟着母亲走过狭窄的楼梯,走过蒙着尘土和油渍的墙壁,
走过堆在楼道里的纸箱和腌菜坛子。他摆弄着手机,点开一个个新闻网页和论坛
话题,从天涯杂谈看到虎扑体育,逃避似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就像他这几天逃
避与她的接触一般。
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行李塞进后备箱,他和母亲钻进车里,把吵闹的
蝉鸣和刺眼的阳光统统隔绝在外,绝尘而去。
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经过了哪些地方,他后来全都 记忆不起来了,只记得
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了特快火车的空调车厢里,母亲正吃力的把旅行箱举上
行李架。
「妈,我来吧,你坐下。」他脱了鞋子踩在软座上,三下五除二就把箱子安
置妥当。等他穿鞋坐好,火车已经开始缓缓开动,车窗里的景色倒退,月台上送
行的人们摇手、微笑、目送着火车驶出车站。车窗里依次映出的灰扑扑的建筑物、
林立的工厂烟囱,以及城郊的低矮小楼,最后变成茫茫的田野,笔挺的玉米从铁
道旁一直延伸到地平线。
「……有点困。妈,我睡一会儿,有事叫我。」
很快就对单调的沿线景色感到厌倦,加上昨晚为了收拾行装折腾到很晚,车
厢在铁轨上飞驰的轻微颠簸居然晃得他有些都晕。他打了个呵欠,索性趴在座椅
前的桌板上闭目养神,很快就昏昏沉沉进入了浅眠。
——等到大学毕业的时候再回来看看吧。
在潜 入梦乡前的朦胧中,他对自己如此说道。
……
老实说,在火车上总是睡得很不舒服,尤其颈椎格外酸痛。他揉揉眼睛,看
到火车正停靠在一座整洁宽敞的车站里,车站的穹顶下悬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
「石家庄站」,不少犯了烟瘾的乘客抓紧时间站在车窗外的月台上吞云吐雾。
「醒了?喝点水吧,我带了桃子,你要不要吃?」母亲隔着桌板递过来洗好
的桃子。
他随手接过,目光投向窗外。小时候,他对石家庄的印象是省会、大城市,
有阔气的柏油马路和路边矗立的高楼大厦,以及许许多多在故乡小城见不到的新
鲜事物;而现在对他而言,这里只是旅途中普普通通的一站罢了。
随手掏出手机,屏幕上没有提示任何未接来电或者新短信,他有些失望地将
手机塞回裤兜里,无精打采地啃了一口桃子。
「想什么呢?我看你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无精打采的。」坐在他对面的母
亲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心里有点失落。」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以后会习惯的,从人生的一个阶段迈入另一个阶
段,身边的环境 不同,旧的朋友会慢慢疏离,也会结交到新的朋友。」
「但我不想和以前那些朋友变得疏远……」他闷闷地说道。
「这不是凭你的意志决定的。」母亲莞尔一笑,「你们所处的环境 不同,能
交流的话题也会越来越少。可能别人和你聊生活琐事,你不感兴趣,你和别人聊
工作烦恼,人家又听不懂。久而久之,自然就不怎么联系了。」
合情合理,无可反驳。正因为如此才更加令人倍感沮丧。
他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讨论,说道:「妈,我要是在大学时候想找个女
朋友……你觉得合适吗?」
「有怎么不合适的。妈又不管你谈恋爱,以前在高中是不想让你耽误学习,
大学你想怎么过要看你自己安排。」
「那……你有对儿媳妇的理想标准吗?」他试探地问道,脑海中却浮现出她
的影子。
「关键是要你喜欢的、而且喜欢你的。嗯,然后……最好是比较懂得体谅别
人的那种类型吧,别弄得家里老是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得安宁。」
我喜欢的人,
喜欢我的人,
——不然干脆下个暑假再回去一趟好了。
……
没过多久——总感觉才刚驶离石家庄车站——车厢里就回响起萨克斯乐曲《
回家》的旋律。
他踩着座位取下行李箱和背包,走出车厢的瞬间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北京的天空总是笼在一层铁青色云霭后面,那时候「雾霾」这个词还没有普
及,他只是为不能看到明媚的阳光而感到失落。火车站里的行人摩肩接踵、喧闹
不息,但一个月以来仿佛融入到环境背景中的蝉鸣,反而让他觉得格外安静。
一切都没什么改变,又似乎大有 不同。
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穿过位于地下一层的出站口,西装革履的父亲已经等
在门外了。分别一个月的三口之家再次相聚,本该是轻松愉快的交谈氛围,但他
此刻却缺少和父亲闲聊下去的心情,只是哼哼哈哈地应付着父亲的问话,跟在父
母亲身后沿着斜梯向地面停车场走去。
阳光穿过车站螺旋形的天井洒下,车站的穹顶投射出阴影,在斜坡上形成鲜
明的光与影的分界线。
似乎,走出那条界线的话,就有什么东西无可挽回了,就有什么东西永远失
去了,就有什么东西彻底改变了。
我不要这样。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声,呐喊着拒绝迎接即将到来的未来。
必须要做点什么来阻止。
「啊对了……呃,爸,我有个同学约我今天出去,我要赶紧过去见面,不然
来不及了。」
「坐了小半天火车了,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呗,明天再出门多好。」
母亲面带责备地接过话题,但从母亲的语气里,他判断出这是拒绝得不算强
硬的态度。换言之就是还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忘记和你们说了。但时间真的很紧,我要先走了……今晚就不回家了,明
天再回去。」
把背包塞给父亲,他在母亲展开喋喋不休的说教之前拔腿就跑。既然已经决
定做了,就一定要达成目标,不管不顾地向着预想的方向猛冲。
「你等等。」父亲一脸无奈地叫住了他,「晚上记得打电话报个平安,你身
上现金还有吗?」
「有!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他挤过川流不息的人群,心脏在胸腔内急促有力地鼓动着,越是踏出步伐就
越感到轻快,仿佛积蓄一天的力气终于派上了用场。
——现在就动身回去吧。
如果明知道会后悔,就付出行动来改变它。哪怕结果仍然是后悔,也好过听
天由命。
带着解脱般的心情,他捏着浅蓝色的高铁票,再次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从车站出来打车直奔老宅,他一秒也不想多等——每迟疑一秒,脑海中就会
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 画面,有 记忆中的场景、也有想象中的影像。
夜色已深,繁华褪去,留下一地冷清,只有孤单的灯杆在黑暗中照出清冷的
光晕。他站在自家小区门前,头脑一片空白,双腿机械地向前迈进。
明明是今天早晨才刚刚分别的住宅楼,却在夜幕中陌生得恍如隔世。楼梯的
顶灯仍旧没有修好,楼道里一片漆黑,他用手机照着台阶向上一路小跑,冷不防
差点迎面撞上一个正要沿楼梯下行的身影。借助灯光看清对方容貌的瞬间,他的
动作猛然僵住了。
「啧。」留着板寸头的青年抬起一只手挡住了刺眼的光线,不耐烦地发出咂
嘴声,侧身穿过他身旁匆匆下楼去了。
那个板寸青年,他有印象的。
心脏仿佛被用力捏紧似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越了最后一段台阶,在那扇锈
迹斑斑的铁门前站住脚步,右手握拳接连不断地敲打在门扇上。
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咚……
铁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昏暗的光线从门缝里投射出来,露出一张干瘪粗糙的
脸,上面还有他之前殴打留下的淤伤。
「是、是你?你家不是搬走了吗……」男人看到他后立刻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压低声音说道,「我闺女今晚出去还没回来呢,别再来敲门了。」
说完,不等他回话就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防盗门,「砰」的闷响回荡在漆黑的
楼道里。
她不在家,就说明刚才下楼的青年和她没有关系。他揪紧的心稍微放松了一
些。但这会不会是那个老赌鬼骗了自己?
如果她真的出门了,深更半夜,她又能去哪儿呢——他脑子里只能联想到一
个地点。
一口气爬到顶楼,沿着维修的安全梯爬上天台,他果然看到那道让他牵肠挂
肚、患得患失的单薄身影正坐在屋顶边缘,似乎眺望着远处寂静的街道发呆,手
边还放着一罐听装的饮料。
是酒吗,他可不信她会特意拿着一罐可乐来这儿。考虑到她已经喝醉的可能
性,他不敢过分靠近少女背后,唯恐她在受惊的情况下会失足坠楼。
「咳。」他轻咳一声,用尽可能语气柔和的调侃作为开场白,「我前脚才刚
走,你就大晚上跑到楼顶喝酒,被我抓住了吧。」
那道身影触电似的转过身,把身旁的空罐「当啷」一声碰倒在地。借助街道
上的微光,他看到少女似乎是刚刚哭过,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滴,眼睑浮肿得
只能睁开一半。
「……」在醉意与泪光的双重干扰下,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始终无法理解现状,
直至他走到少女身边俯下腰,两人的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她才如梦初醒地呆然
道,「你,为什么……你没有走吗,还是……还是我真的喝醉了?」
「你确实喝醉了,我也是真的走了。但想起有一句话忘记告诉你了,所以又
特地买票回来了。」
「什么……呃……」她讷讷地追问,但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小小的酒嗝,连
带胃袋里也一阵翻江倒海,连忙抬手捂住嘴巴。这番仓促的动作,使得她的身体
在天台边缘危险地摇晃了几下。
「这个嘛……你让我抱一下,我就告诉你。」推断她就连自己爬起来的平衡
感都被酒精麻痹了,他向醉醺醺的少女伸出手,一门心思全在他言词上的她毫不
犹豫地把手递到了他的掌心里,接着手腕上一股力道传导到肩胛、腰背乃至全身,
以堪称粗暴的劲头将她从天台边缘强硬的拖抱回来。
「痛、哇啊——」
「小心!」
他手疾眼快地抱住了姿势崩溃的她,两人一起扑倒在铺设沥青的天台地面上,
只不过她是倒在了他的怀里。头顶上方的星空无比绚烂,胜过城市黯淡的灯火,
而她醉意朦胧的眼睛就像一对最闪亮的星星,一眨一眨地注视着他,固执地等待
着一个答案。
「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被少女如此凝视着告白,有种微妙的羞耻感,但如果不在这里好好说出来的
话,前面的努力就都会白费了,所以他还是忍住逃开的冲动,盯着她的眼睛一字
一顿地说道。
话音刚落,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少女眼眶里滚落出来,砸
在他的胸前。
「但是……」她呜咽道,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按住了嘴唇。
「我特意从北京跑回来不是为了听你说」但是「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愿不
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青春期的男孩子总是对一些中二力满满的台词情有独钟,就像少女们期待一
场美好的邂逅一般。即使是之后的几年里他只要一想到这天夜里他说过的情话就
会羞耻得脚趾抠地,但至少它们在最关键的场合还是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
「嗯。」在泪眼婆娑的少女把脸埋进他肩窝之前,他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她
点了点头,哭得泪痕纵横的小脸上绽开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仰面躺在坚硬的天台上,背后是残留着白日余温的沥青地面,面前是浩瀚
的满天繁星,怀里是抽噎的柔软身体,心绪就像经历过一场漫长疲惫的跋涉后终
于抵达终点一般踏实下来。
「对了,你有没有带身份证啊?」他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脊,一边用手背
擦去她腮边滚落的泪滴。
「干嘛……?」她错愕地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忍不住轻轻捶了他一拳,
「这种时候,你就想着去开房……」
他被气乐了,原本擦泪的指尖反手在她脸颊上拧了一把:「你想什么呢,我
是说——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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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把烟盒塞进驾驶席的收纳盒里,这才下车关门,
拖着脚步走进了古旧的住宅楼内。
咔哒——
钥匙转动,门锁弹开,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在米黄色的暖光下,
茶几大小的迷你餐桌上摆着两碟炒菜,一个系着围裙的女孩子正单手托腮,百无
聊赖地等待着。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亲爱的?是又堵车了还是加班?」
听到开门的声音,女孩起身迎过来,关切地问道。发丝摇晃之间,耳垂上的
银环闪动着一抹清冷的光泽。
「没有,我只是忽然 回忆起我高考完的暑假,咱们再见面时候的事了……在
车里多待了一会儿。」
「有什么好 回忆的,那时候你就只会欺负我。」她挽住他的臂弯,把脸凑在
他的颈窝里,小鼻子抽动着,「没有烟味……暂且相信你吧。」
「我至于为这点小事骗你吗?」
他不禁哑然失笑,解开衬衫的纽扣随手脱下来搭在椅背上,毫不介意赤裸着
上身在餐桌边坐下。
一晃五年过去,回想起他刚带着她搬到这里的时候,真是只能用「鸡飞狗跳」
来形容。最初的一年多时间里,他甚至没敢告诉爸妈,就偷偷把这间房子的钥匙
拿来和她同居了。之后也曾经拌过嘴、吵过架,但最终还是好好坚持下来了。
他留在北京念了一所没什么名气的大学,毕业后应聘进了企业;她则专心准
备了一年后考进了一所师专,目前还处于毕业前的实习期。虽然两人的 同居生活
仍然捉襟见肘,但好歹在一点点稳定地进步着。
「亲爱的,你先去洗个澡吧,我把菜给你热一下。」
还没等他夹上一口菜,女孩就从背后软软地抱过来,小嘴贴在他的耳边呵气
如兰。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围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后背传来的柔软和弹力,下
身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
「诶……你……里面又什么都没穿啊?」
「我在家穿什么,多热呀。」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从他的背后绕到身前,伸
手握住他试图抓筷子的手腕,放到自己胸前两团饱满挺翘的乳肉上。
「在家就能连 内衣都不穿么,不怕把我撩得火气上来了么?」他顺势收拢指
尖,微微用力挤压着已经丰满到自己一手难以掌握的乳房,女孩的神色以肉眼可
见的速度变得沉醉而迷离。
「大不了,人家就……就在这里被你要一次嘛…… 老公,亲爱的,给我……」
发出刻意诱惑的轻喘声,她的身体水蛇般贴了上来,小屁股坐在男人大腿上,
将上半身如同树袋熊般挂在他的脖子上,运用腰肢的力量把酥胸压在他的胸口反
复摩擦着。
「又来啊……好歹让我先冲个澡。」
「不行,人家现在就想要……被 老公填得满满的……」她缓缓沿着男人的身
体滑下去,直到跪坐在地板上,纤纤玉指解开皮带扣,憋闷了一天的雄伟阳物气
势汹汹地弹了出来,几乎贴着她的鼻尖不住摇晃。
「好腥……啊呜,啧……」她含嗔似怨地抬起脸望了他一眼,先吐出丁香小
舌在龟头上轻舔了一口,然后轻笑着张开双唇缓缓将整根肉棒吸入口腔。
「呼——」
分身被女孩尽根含入的瞬间,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这顿饭横竖是吃不成
了,那也只好先喂饱这只缠人的小荡妇了。
很快,急促的鼻息声、压抑的呻吟声,以及皮肉的撞击声混杂在一起,自狭
小的客厅里响起,丝丝缕缕,融入到夏日无边的 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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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写这篇文单纯是想 缅怀一下青春。也希望每一个少年都能有勇气跨出
一步,青春不留遗憾。祝我们 年少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