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儿,秦大师没有吩咐过我。和完颜洪烈决战,是我探明当年家破人散、义兄被杀的真相之后,就决定了的事情。”杨铁心断断续续的话语,有一股子毫不退缩的气势。
杨铁心到底是忠义、还是痴傻?至少,秦歌就认为杨铁心很傻很傻!
呵呵一笑,对于杨铁心的解释不置可否,秦歌道:“秦大师,秦魅瑶,果然是一招好算计啊!”
看着催促的黄蓉,秦歌站起身子,踱步走近杨铁心一些,道:“缥缈峰,以你死在了完颜洪烈、甚至魔门神功之下,就足以威胁我以后所有决定了。因为你一旦死了,我因为仇恨,以后为人处事,总会向着缥缈峰、向着圣道一些,甚至于,衷心的给赵家做一条狗。”
秦歌平静得没有丝毫波动的语气,听得杨铁心心颤不已,脸色微微发烫,对着秦歌轻轻的了头,道:“康儿,你……”
“够了!”秦歌粗暴的喝止了杨铁心,道:“我杨家祖先四五代,为赵宋开国创业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又有何人,获得了一个好结果呢!”
“名声,那是生后之事,对于我杨康来说,根本就是个一文不值的狗屁东西。只有权势,只有这个世上最强大的权势,才是让杨家能够生命不受一群贪生怕死贼子威胁的最好保护伞。”
转过身子,不理杨铁心哀求的眼神,秦歌绝然道:“只要圣道中还有一人,支持***赵宋一日,我杨康就会一统魔门,带领这些人踏平缥缈峰,让缥缈峰所有门徒都受到该有的惩罚。”
当秦歌走了出去,他宣泄一般的话语,还飘荡在屋子中。
看着激烈颤抖的杨铁心,包惜弱温柔的握住他手臂,道:“铁哥,你放心吧,康儿做事会有分寸的,以后看在你的份上,也肯定不会让圣道、赵宋官家难做的。”
包惜弱言不由衷的话语,当然也只有违心的骗骗杨铁心了;一旁聪慧的黄蓉,也觑见了师侄儿心中根本没有认这个凭空钻出来父亲的打算。
走出厢房,秦歌长吁一口气,千斤重担,尘埃落地,心下为包惜弱没有劝慰而欢喜不已,果然是个宠溺自己到了极端的一位好娘亲啊!
铮铮的利剑声音,一道道的娇声厉喝声音,都从内院中此起彼伏的传出。
蹁跹而至的黄蓉,满脸嬉笑的跟随在秦歌身边,赞叹道:“师侄儿,好胆量;你不但敢撞你的爹爹,还敢骂你他,师叔可没你这般厉害。”
秦歌脚步不停,继续前行,苦笑一声,道:“蓉儿……你到底是在赞美杨康,还是在挖苦杨康不忠不孝呢?”
看着疾步而去的秦歌,黄蓉追赶着,厉声道:“好你个杨康,称赞你一句,你就飞上天了,敢直呼师叔的名字。”
内院小园,婉曲回廊上,一众侍婢、梅若华,以及西夏公主李霞,都神色紧张,粗气都不敢喘的观赏者园中四人之间的战斗。
苏荃持剑而立,长发飘飘,一脸冷艳之色。突然,她纤指抖动,急速出招,看似随意而为,却每一招都带着森森剑意,破除完颜雯一招招刁钻毒辣的致命之剑。
霎时,两人利剑碰触不断,巧如彩蝶,不断闪烁,拼得不相上下。
袁如意手中施展出墨色的剑势,一拖再拖,不断变幻着方向,寻觅着穆念慈手中简简单单的一式的破绽。
“哼,圣道至尊,缥缈峰剑典,也不过如此,看我如何破了你这一式!”袁如意手中墨色短剑,倏然变长,一圈圈缭绕的雾气,环绕向穆念慈的身边。
“天魔策!”跟随在秦歌身后的黄蓉,一声惊呼,让看得如痴如醉的一群人,纷纷回过神来,都惊出一身冷汗。
俏然跃立的穆念慈,拼斗个余时辰,一身长裙,早就被汗迹浸透,手中短短的三尺清风剑,也好像重如千斤。
“哼,大言不惭!”穆念慈手中清风剑,反手一抖,脱手飞出,好似划破虚空的流星一样,巧若天工的在身前黑雾中心。
而失去佩剑的穆念慈,也被趁虚而入的剑气,刮破了外面长裙,一具婀娜娇躯软弱无力的向后飞出。
“哈哈,念慈妹子果然好悟性,连缥缈峰不传之秘的剑典绝学,也窥透了。”袁如意手中的利剑,一时无法握住佩剑,被穆念慈强势反击的一招,给打掉落在地上,虎口上还有丝丝血迹流淌着。
秦歌抢身上前,一把扶住穆念慈飞过来的娇躯,将她交给黄蓉,道:“师叔,你带着念慈到静室中去帮她疗伤吧!”
神色凄然的看了一眼袁如意,穆念慈神色痛苦,道:“多谢姐姐手下留情。”穆念慈嘴角不断溢出血迹,满头青丝,零散披着,脚步沉重得根本无法跨出步子。
一旁的侍婢们,都纷纷出手,齐手帮助黄蓉,帮她将穆念慈送到后面的静室中。
星目狠狠剜了两下一对微微媚笑的母女花,秦歌喊道:“你们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