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奇看了一会,疑惑道:“贼人说的交符留命,说的是交什么符”
谢东柏也问道:“爹爹,我们家中可有什么符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谢严叹了口气,想了一会,沉沉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原本不打算说出来,只是这会几位贤侄相问,几位又都是侠义道中的翘楚,我自然如数告知。”
几人听他要说事情原委,都点下头,好好的坐下品茶等待下文,谢严顿了一会,接着说道:“二十几日前,我们伏虎镖局在北郡的分号突然接到了一笔生意,说是要送一个货物到极南的神玉山,货主说必须一个月内送达,而且付了很重的酬金给敝分号。”
郝大奇见多识广,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接道:“神玉山莫非是这货物是送给神玉山凤舞池的么”
谢严点头道:“正是,货主付酬金就付了几百两黄金,我们都以为是很贵重的货物,哪知货主只是拿出一块小小的紫玉符出来,要求送这个,这紫玉符虽然作的精致精美,但是如此小的一块玉哪里能值这么多酬金分号的镖头心中犹豫,思来想去,看到货主出手如此阔绰,就答应下来了。这一路小小心心,仔仔细细经过二十多天,终于将紫玉符送到了敝镖局的总号,准备经我们之手送到南方的神玉山,哪知今日刚刚到达我的手中,就有人前来索要了。”
几人一听还有如此原委,才都点点头,谢东柏见爹爹神态忧虑,心中年轻气盛,豪气强笑道:“爹爹,我们滇南伏虎镖局走镖几十年,从未失过手,虽然不知这些贼子从何处得知我们这趟保的镖是这紫玉符,但是他们知道的时候这玉符已经送到我们总号手里来了,想要抢回去也要问问我们手中的金刀答应不答应才行。”
说完不觉又看了一眼秦玉婉,再转头担心的看了一下躺着的杨宗志。
谢严转头看去,见儿子此时已经长大成人,面上虽有一些稚嫩,但是也虎虎有生机,这话说的豪气,又有安慰自己之意,心中颇为欣慰,不禁微笑赞道:“好东柏,不愧是我们伏虎镖局的人,生来就是不怕事的。”
谢东柏听见爹爹称赞,得意一笑,不觉将心中的害怕减轻一些。
秦玉婉坐在一旁不说话,静静的听他们几个人说话,脑中神思迷惘:时隔十年之后又听到那人的消息,自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哪知再见到他,那人仿佛已经不认识自己了一般,呆呆傻傻的,还被人打的如此狼狈模样,浑没有小时候的豪气冲天。
秦玉婉想到这不自觉又拿眼角瞟了一下那人,却见那人听到几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浑身大震,右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起来,摸了一阵好像没摸着什么,颓然的叹口气,皱起眉头又发起呆来,心中不由得更是气他。
杨宗志听到他们几个说起“紫玉符”心中一震,心想:难道天下间还有一块紫玉符不成不自觉的伸出右手向自己脖子上摸去,这一摸才大惊失色,那里每天都在的紫玉符居然不见了踪影,自己这紫玉符戴在身上二十年了,从来没有脱下过,这次醒来之后也没有注意到它在还是不在,没想到这紫玉符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杨宗志呆呆的想了一会,突然想起那日自己昏迷前,一个人冲到身边,好像是首先在自己胸前抓了一下,然后再一刀砍向了自己脖子。难道这一抓,抓走的正是自己身上的紫玉符只是他为何要拿走紫玉符,却不拿自己身上的其他东西而且他是如何得知自己这个紫玉符是要归还给凤舞池的
想了一会,又心道:我还记得他砍了自己脖子一刀,为何那里一点伤疤都没有,难道他那一刀只是用刀背不是用刀身,目的是要将自己砍晕过去那又是为何呢
杨宗志想来想去,心中疑问重重,只觉得头晕欲裂,昏沉沉了起来,这时身后的玉笛突然颤抖了一下,一股热流从身下传入到自己体内,杨宗志知道每次玉笛与自己交融的时候都是有事情要发生的时候,自己也能更耳聪目明,便闭上眼睛向外听去,听到院外的高树上一声叹息,这声音自己好生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再远一些好像依稀又听到一声惨叫,但是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杨宗志闭上眼睛向外仔细听去,只觉得从玉笛中传来的热流虽然没有自己内力牵引,但是径自流入到自己上半身,只感觉那里暖洋洋的一片舒服,仿佛一身内力又重新回来了一般,浑没觉察到一双复杂无比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眼神中又是欢喜,又是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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