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严见过几位点苍弟子,又转过头,温言道:“秦侄女,秦老英雄的身子一向可好么现在滇南武林,只要一提起秦老英雄,无人不竖起大拇指发自内心的称赞一声侠义心肠,当真令人羡慕的很。”
秦玉婉见他问起爹爹,才轻轻点下头,淡淡道:“老爷子挂怀了,爹爹身子好得很,一直念着要来和老爷子品棋喝茶,逍遥几日。”
谢老爷子见这侄女几年不见出落的如此花容月貌,举止有礼,又听她说话好听,哈哈笑道:“不敢不敢,秦老英雄是滇南侠道领袖,每日日理万机,应该是事务繁忙的。”
谢东柏刚才在外面天黑没看清楚几人的样貌,这时进到大堂中,大堂内灯火通明,照在秦玉婉的脸上身上,显得玉人光芒四射,直追瑶池仙子一般,不禁看的心头迷醉,双眼呆呆的等着她,一股小时候的情怀涌上心头,嘴里呜呜的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沈阙为在一旁看见谢少镖头盯着小师妹傻看,心头怒起,哼了一声算作提醒。
谢严转头才见一边躺着的杨宗志,也是一身点苍剑派打扮,只是躺在担架上仿佛深受重伤一般,心中惊疑,手指向他缓缓问道:“这位贤侄是”
郝大奇见老爷子问起,才说道:“这是我派中的九师弟风漫宇,十年前被师父赶出了家门,近日才得蒙师父恩准,重新纳入门墙,他今日身子不舒服,所以才这般样子。”
谢严听原来就是以前被赶走的风老九,想起十年前的事情,正是他重伤了自己的儿子,自己这才带人找上点苍剑派评理,秦东棠抹不过面子便将他逐出师门,想起这些谢严对他没有好感,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一边的谢东柏本来是痴痴的望着秦玉婉的脸,耳中听到这句话,大吃一惊,双手颤抖的指着杨宗志,惊道:“你你”
这才定眼向这个刚才瞧也没瞧的残废人看去,只觉得依稀正是小时候那恶人,这时寻回来了,心中不觉又急又怕。
郝大奇见少镖头一副又惊又怕的样子,心想这少镖头十年过去了,还是忘不了当年的事情,看样子现在想起来还是害怕的紧。
沈阙为刚刚见谢东柏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小师妹看,心中不舒服,哼道:“老爷子,我们进来时看你们手下镖师聚在院内,严阵以待,府上今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谢严被问的面上一僵,愣了一下,沉默半晌,面上甚有忧色,谢东柏在一旁看的担心,轻轻唤道:“爹爹”
谢严这才醒悟过来,兀自强笑道:“几个小小毛贼,想要趁火打劫,不妨事的,今夜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郝大奇在一边见谢老爷子明明有大事要发生,还不好意思说出来,沉吟了一下,道:“实不相瞒,谢老爷子,我们几个今夜赶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当下把在山腰破庙中听到的话与谢家父子重复了一遍,谢严听了半晌,右手轻轻抚着手中的大刀,缓缓道:“十二楼万老大李道长哼哼,想让我谢家家毁人亡,有这么轻易的事情么”
谢严想了一会,不好意思一笑道:“不瞒各位说,今日下午我们镖局确实是接到了一张帖子。”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烫金大帖,缓缓在手上展开。
其余几人都是好奇,凑过头去,见上面只有几个字:“交符留命”
下面画了一个小竹楼和一条小溪作为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