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人间】
作者:一剑潇潇
2年2月2日发于
字数6左右
第五章 腾鸾起凤
「您的牛肉面好了!」年轻的新疆小伙端上来一大碗牛肉面,我推给了希曼
雪,让她先吃,她笑着摇头,说道:「大碗是你要的,我吃不下这么多。更多小说 ltxsba.me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没事儿,吃剩下给我。」
「那你等会儿再吃?」她娇俏的笑着,看着我的眼神颇为暧昧。
「嗯,我等会儿,你先吃吧!」
「来!」她夹起碗里的牛肉,示意我张开嘴。我张开了嘴,她把牛肉放在我
的舌头上,却并没有立刻拔出筷子,而是用筷子末端在我舌头上轻轻点了点。
我吸吮了一下筷子,见状有些不解,却听她轻声说道:「等会儿还要不要吃
了?」
「吃什么……啊,吃啊,当然要吃!」我声音不由得有些放大,惹来旁边一
张桌子几个年青人的侧目。
希曼雪打了我的胳膊一下,嗔怪我不该那么大的嗓音,随即笑着说道:「要
不要我帮你吃?」
「嗯?」我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却见她轻轻的夹了一片牛肉放在嘴中,并不
咀嚼,手轻轻的来移动,幅度不大,看起来却似极了男女的性爱动作。
我恍然大悟,心头的欲火被她一下子挑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脱光衣服
猛干一场。
「我先吃面了。」见我猴急的样子,她笑了起来,开始吃起面来。
她吃面的样子极为诱惑,含着一根面条慢慢的往嘴里吸,眼睛却一眨不眨的
看着我,勾引的意图极为明显。吸着吸着,那拉面不知怎么断了,末端被她吸得
一跳,四处汤汁乱溅,有几滴落在了她的额头和鼻子上,她反应倒还迅捷,躲闪
的及时,洁白的衣服上才没留下油渍。
我拿了餐巾纸递给她,她却直接把脸伸了过来让我擦,娇滴滴的样子哪里像
是四十六岁的熟女?我势成骑虎,只能帮她轻轻沾去几滴汤汁,隔壁几桌见状,
更是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我和希曼雪的年纪相差将近二十岁,面貌上我虽然老成些,她看起来年轻一
些,表面也有八九岁的差距,看来被当成姐恋是没跑了,说不准还会被当成偷
情的奸夫淫妇也说不定呢!
我把心中的想法悄悄说了,希曼雪脸一红,打了我的肩头一下,不再搞怪,
专心的吃饭了。
我一边吃饭,一边想认识以来她的变化。最开始的她,柔顺纤弱,好似没有
什么自己的意,很容易惹人怜爱;可经历了今天中午那场狂猛的性爱,她突然
变得有些调皮,又有些动,浑不似之前看起来那样谦和了。
吃过饭,我在车上问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她开始怎么都不肯说,到
后来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开始我把你当成陌生的嫖客,后来我把你当成了救
星,再后来……再后来我把你当成了依靠。」
「为什么不是情人?」
「这种感觉很复杂,像是情人,却又有些……有些像儿子,所以才说是『依
靠』。」
「哦,那你刚才是要帮你的『情人儿子』口交吗?」
希曼雪被我问得面红耳赤,敲了的头一下才说道:「你很讨厌啊!」
她刚才明明就这个意思,如今却一副我故意捉弄她的样子,让我很郁闷。
我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干脆说道:「很晚了,我送你去吧?」
「怎么,不欢迎我住下吗?」
「你说呢?」
「我不知道……」希曼雪看着前方,为难的说道:「我很想留下来,但我又
不得不去,没有我,冰儿会害怕吧!」
「嗯,那我就送你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驱车穿越了大半个城,才到了希曼雪的住处。这是一栋上了年头的老楼,
红砖直接露在外面,各家各户以门廊相连,条件极为简陋。
我下了车,看着这座老古董,不由得有些惊讶,说道:「你怎么住在这种地
方?」
希曼雪一下子就笑了,饶有趣味的看着我反问道:「我怎么就不能住在这种
地方?」
凭她的条件,如果不是有所牵绊,再找一个男人结婚,就算过不上锦衣玉食
的日子,也断不至于这样困苦。
「这里挺好的,房租便宜,每天早晨起来热热闹闹,附近有早市夜市,生活
很安逸,在这座大城市里,也算是闹中取静吧!」
希曼雪神色恬淡,并不以此为意,领着我到了三楼的一个铁门处停下。她拿
出钥匙,轻轻地打开了外面的铁门,又打开了里面的木门,进屋开了灯,才邀请
我进门。
房间极为简陋,一座木头躺椅上面扑了层草垫,当作了沙发,室内没有什么
家电,小客厅的角落里放着一张床,上面的被褥叠放的极为整齐,却是高档的面
料。
里面一个小走廊,左侧一道木门,走廊深处是一个简易厨房,有些案菜刀
煤气灶等,极为简陋,却摆放的有条不紊,错落有致。
这间房子看起来极为寒酸,却因为居住着两个精致的女子,简陋中便流露出
几分精致。
「坐吧!」希曼雪拿起暖壶给我倒了杯热水,自己也倒了一杯,缓缓喝了一
口。
我有心感慨下这房子的条件如何不好,但希曼雪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的淡然,
并无一丝一毫的窘迫,我知道这种话说不说都毫无意义。这是一个乐天知命的女
子,她享受过奢华的生活,锦衣玉食对她来说可能早就习以为常,当命运出现变
化,她对突然而来的贫穷和窘困却能处之泰然,她的心态是我所不能理解的,却
又是我最为缺少和向往的。
「我小时候家里的布局和你这里差不多。」我换了个话题,毕竟我也是穷苦
人家的孩子,对这种生活,我是极为熟悉的。
「本来这样的生活我并不觉得什么,也从来不想要别人的可怜,我本来想,
凭我这点残花败柳的姿色,如果能还上债务,再为孙子攒下一点钱,怎样都没有
关系,只是却苦了冰儿……」
希曼雪坐在我身旁,神色凝重的看着杯中的水。我知道她的意思,这两婆媳
在一起是个大噱头,分开来,并没有过人之处,南冰或许能有个高价,希曼雪也
会收入不菲,但这两份收入加起来,恐怕每天十万块的利息都无法还清,遑论还
债。
「有没有人愿意为你们出这笔钱,嗯,在我之前?」
「呵呵,没有,从来没有,他大哥倒是动过那个念头,三千多万对他来说有
些肉疼,但他要拿还是拿得出的。我没有同意,我不需要那个恶棍的怜悯,更不
想为了钱财向他屈服。」
「那如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会怎么做?」
希曼雪神色从容,双眼注视着我,慢慢说道:「继续这样的生活,直到还清
债务为止,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着冰儿偶尔陪你一次,赚点额外的生活费。」
「说心里话,你愿意出这笔钱,我感觉非常意外。」
我把她揽进怀里,沉吟着说道:「其实,我也很意外……」
「妈,你来啦!」
或许我们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南冰,她打开小卧室的房门,走了出来,看到坐
在.BZ.沙发上的我,愣在了那里。
希曼雪挣脱了我的臂膀,站了起来,说道:「嗯,是啊!这位是文先生,你
还记得他吧?」
南冰点了点头,困惑的望向希曼雪,求答案。
希曼雪大致解释了经过,南冰才向我笑了一笑,礼貌的说道:「文先生,您
好!」
寒暄了片刻,南冰醒了,我再呆下去有些不太方便,虽然和她也有过床第之
欢,但毕竟是露水姻缘,如今在别人的家里,又没有之前和希曼雪那般推心置腹
的交谈,尴尬总是在所难免。
我告辞离开,看到希曼雪转身进屋,关好了铁门,我才驱车离开。
睡了一下午,我现在根本没有困意,看看快到午夜了,就开着又绕城跑了一
圈,这才家睡觉。
一个无聊的暴发户果然是最无聊的……
***********************************
因为昨晚睡得晚,第二天早晨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是齐妍。
「齐经理你好,有事儿吗?」
「文先生,有个坏消息要和您说一下,您的那个房子手续办不下来……」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我一下子清醒了,飞快的思考哪里出了问题,想
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便愤怒的说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钱不是已经都打过
去了吗?」
「文先生,你也知道今天这个日子很特殊,所以……」齐妍语调惨淡,无精
打采的语气更是让我怒火往上。
「什么日子啊?就是皇帝他爹死了,也得说到做到吧?今天是周四,四月一
日,能是什么特殊的……」
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四月一日,愚人节?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和你很熟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我可没这么说,不由得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别告诉我你
在跟我开愚人节善意的玩笑。」
「嘿嘿,不好意思文先生,这确实是个玩笑,打电话是想和您说一声,房子
的后续手续都办妥了,请您放心!」
齐妍也感觉她有些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电话里的态度很谦恭,我也不好和
一个小女孩子一般见识,便客气了一番,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希曼雪的电话便打了进来,我接了电话,说道:「希姐!」
对面一愣,随即「扑哧儿」一笑,开起了我的玩笑:「还『稀』姐,怎么不
是『干』姐呢?」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倒真想『干』姐姐呢!」声音已经从一声变成
了四声。
电话那边轻轻说了一声「坏蛋」,过了片刻才说道:「你过来接我吧!」
我明白,她是要今天了结高利贷的事儿,好把孙子接来,便说道:「好,
你和那边约好,我现在就出发。」
简单洗了把脸,我出了门,昨天已经去过一次,我算是轻车熟路,早高峰已
过,路上用的时间并不比昨晚多多少。
希曼雪已经等在了家里,我的车刚开到楼下,她便「噔噔噔」的下了楼。她
今天穿了一条黑色长裤,平底皮鞋,上身一件蓝色衬衫,外罩一件灰色风衣,看
起来极为干练。
我见她并未梳妆打扮,面色看起来也有些发黄,便好奇的问她怎么事儿。
她绷着脸看了我半天,突然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故意抹了
点儿黄蜡,看着又老又丑,他们就不会过分为难了。」
「有用吗?」
「聊胜于无吧!婆媳这个噱头,少了我便没什么意思了。」
「南冰不去?」
「嗯,她经事儿少,这种场也帮不上忙,反而容易让他们有坏心。」
我开着车,按着她的指点,找到了那个高利贷债的所在。希曼雪让我把车
停在僻静处,便要下车。我有些不放心,问道:「用不用我跟你去?」
希曼雪看了看我,似乎在琢磨我跟她去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看她的眼神不住
闪烁,知道她在考虑我是不是不放心她拿着的银行本票,便把手伸进衬衫捏了她
的乳头一下,用了七成的力道。
她疼得「啊」了一声,我才解恨的说道:「我是不放心你,也不对,我是怕
你受欺负,不是不放心那点钱。」
希曼雪的小脸本来就抹得发黄,被我一掐更是疼得拧了劲儿,此刻闻言却一
下子笑了,感激的凑过来就要吻我。
我本能的一退,做出了个防卫的姿势,然后说道:「你脸上脏兮兮的,别碰
我!」
「德行!」她白了我一眼,随即说道:「应该没问题,我约了几个先夫的朋
友,都是这个圈里有威望的人,和这个人也都认识,应该不会为难我。你以后还
要在这个圈里混,能不露面还是别露面了。」
她脸色蜡黄,眼神中却神采奕奕,不知道是为了即将见到孙子,还是为了我
对她的充分信任。
「把这个拿上。」我犹豫了下,还是拿出了准备好的录音笔,打开了开关,
放进了她的坤包。
希曼雪没有问,下了车走了几步,又头冲我笑了笑,便绕过了墙角,走向
了那个会所。
那个录音笔和普通钢笔无异,但笔帽尖端是监听装置,末端是发射装置,除
了芯片能记录声音之外,还能将周围三米的声音传送出来,一五十米内有效。
我把微型接收装置拿出来,调校了方向,时隐时现的听见几句他们的对话,
见她并无危险,便摘了耳机,不再监听。这种器材我以前是用惯了的,只是没想
到在国内也这么容易就买得到。
我或许并不是完全信任希曼雪,但这笔钱相对于我对她的信任来说,却仅仅
是一个小数目。打个量化的比方,我父母值得我付出全部的所有,我最好的战友
值得我付出一半财产,田木生最多让我付出十分之一,希曼雪,则是分之一,
或者略高于分之一。
人与人之间信任的建立有很多种渠道,有常规的也有非常规的,战友之间生
死相托是常规的,和田木生相识多年是常规的,和希曼雪通过一次性爱则是非常
规的。人或许无法看清别人的真面目,但经历过生死体验的我,却能看得出这个
人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许我会走眼,但若当成是赌博,那就无所谓了,万一赌输
了,我输得起;万一赌赢了,换来的是千金难求的内心的安宁和平静,何乐而不
为?
对方并未刻意刁难,希曼雪进去没多久,就抱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
出来了。
我赶忙下车,帮她打开后座的门,看她小心翼翼的坐进去,才关上车门。我
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跟来,这才闪身上车,驱车离开。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她的脸上有一道道的泪痕,显然刚才在里面就哭过了。
和自己的孙子久别重逢,这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一定不好受,可惜我不是当事人,
无从体会。
小孩子睡得正香,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忧伤。
「哪儿?」按常理肯定是要她们的居处,但她们如今艳名在外,要是被
有心之人盯上,恐怕免不了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还是我住的地方,有些东西要带走。」希曼雪冰雪聪明,自然知道我话
中之意,她想了想,又给南冰打了电话,叮嘱她收拾东西,车到了就走。
车还没到楼下,南冰已经迎了出来,我看她手里只拎了一个公文包,并没有
别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好奇。
南冰上了车,我直接把车开上了四环,连续几次确认没被跟踪,这才把车开
进了一家酒店的停车场。
一路上婆媳俩只顾着察看孩子,根本没注意如今到了哪里,要下车才想起问
我,这是到了哪里。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带着婆媳俩上了电梯。在前台用我的身份证开了一间套
房,把婆媳俩安顿下来,我顿时如释重负。